第五章 有追求就有高度(1 / 1)

在林徽因的一生中,有着明确的理想与追求,甚至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树立了目标,并且用一生的时间来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她从没有因受到**而中止,也没有因战争等原因而中断。追求具有优雅品质的生活,追求自由,追求和谐,向往爱,这些构成了林徽因人生的高度。

追求,但不盲目

林徽因的追求开始于她的欧洲之旅。当徐志摩发现林徽因读书很多,对一些名家作品也深有见地,她活泼跳跃的思维和明澈清新的鉴识就触动了他。徐志摩便向她展开了爱情的攻势,但林徽因对于他,不过是一个年轻女子对普通朋友式的喜欢。当林徽因发现徐志摩对她的情感超越了友谊的界线,她很理智地求助于父亲,并央求给徐志摩一封婉拒的信:“阁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mockery(嘲笑)之意,想足下误解了。”

虽然已发出明确拒绝的信号,但徐志摩却不予理会,依然决意与张幼仪离婚,并在写给张幼仪的离婚信中说:“……真生命必自奋斗自求得来……彼此有改良社会之心,彼此有造福人类之心,其先自做榜样,勇决智断,彼此尊重人格,自由离婚,止绝苦痛,始兆幸福,皆在此矣。”

显然,他是受了西方自由主义观念的影响,全然走向了一个所谓自由的极端。这种“自断后路”的决绝并没有换来林徽因的“回心转意”,徐志摩定义下的“真正的幸福”与林徽因并不在同一个频率上。梁启超得知后,也对他的行为提出了批评,他要求徐志摩不要“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林徽因回国后不久,便和梁思成定下了婚事,为了防止徐再闯入他们的生活,他们还用英语在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恋人想单独在一起。”林徽因有自己的追求,她不企求徐式那种轰轰烈烈的爱和那种纯粹、绝对而极端的西式爱情,她显然深知,越是热烈的东西越是不长久的,况且徐所做的已经背离了传统的中国理念。

后来,失望至极的徐志摩转而去追求另一个女人陆小曼,梁启超也勉强同意做他们的证婚人,但他在他们的婚礼上也不忘严厉地批评徐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要他“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件事从侧面上也反映了林徽因当初所做出的正确选择,她追求的婚姻和爱符合正统观念,值得大家为她祝福。诚如梁从诫所说:“那时,像母亲那么一个在旧伦理教育熏陶下长大的姑娘,竟会像有人传说的那样去同一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已婚男子谈恋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母亲知道徐在追求自己,而且也很喜欢和敬佩这位诗人,尊重他所表露的爱情,但她却是不爱他的。”可见,林徽因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目标是明确的,不会因徐的热烈追求而改变。追求简单是一种智慧,林徽因追求简单的生活与爱情,她用自己简单的心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了给他简单平淡幸福的梁思成,简单构成了她生活中的一个信仰。同时代的一批新女性很多都是从追求自由的爱开始,但最终不少都沦为爱的奴隶,并受之所困。她虽受西学影响,骨子里却依然向往平凡而踏实的家庭生活,并且和丈夫一起奋斗,成就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

然而,情感生活并不是她的全部,她对事业的追求同样也是坚定而富有建树的。林徽因因为将建筑学当成了自己的事业追求,她同梁思成一块儿乘火车、坐卡车,甚至坐驴车,穿过人迹罕至的泥泞小径,将人生理想嫁接于中国历史的梁架之间。她通过自己的追求,让那些已经消失的中国古建筑在民族意识中重新被认知与认可。

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上,林徽因倾注了自己的智慧,她和梁思成共同主张,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应以碑的形式为主,以碑文为中心主题。用传统方式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能体现出中国人的精神。她说:“任何雕像或群雕都不可能和毛泽东亲题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和周恩来亲题的碑文相比。”后来计划委员会采用了他们建议的设计方案。林徽因的追求也因此被永久定格在了历史的记忆里。

林徽因曾提出用西方现代主义建筑的结构技术结合中国建筑的传统文化来克服中国传统建筑的弱点,她说“建筑本是有民族特性的,它是民族文化中最重要的表现之一,新中国的建筑必须建立在民族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同时又必须吸收外国的,尤其是苏联的先进经验,以满足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中众多而繁复的需求,真正地表现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的精神。”她的研究成果与理论对实现中国建筑的新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

到离开的时候,能为这个世界留下印记,能让这个世界因我们的曾经来过而更加精彩,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我们要有清晰的追求目标和坚持目标的忠诚度,才能真正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才能成就心中预期的美好。不管我们追求什么样的生活,都不要忘记用心经营涵养和品位,都不要过于追求利益。

我们的品位很多时候是和我们散发出的气质相辅相成的,一种优雅品位能够帮助我们在日常生活里发现新事物和新事物的美,让别人嗅出我们的与众不同。

“世界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同样,世上没有不被人喜欢的女人,唯有没追求的女人。我们是自己思想的作品,完全没有必要总用感性来诠释自己的人生,不必随波逐流,不必遵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生活,也不必守护“学得好、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的人生宿命,我们要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明白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OK了。

女人要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糊里糊涂地度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久了就会迷失自我。我们要学会遵守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从而有目的性地去选择伴侣。

林徽因恪守传统,向往简单平实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唯有梁思成能够给予她,所以她断然拒绝了徐志摩。她的追求,她的坚持,最终让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追求,除了理智地追求自己的情感之外,我们还要有自己的事业,完全不必为某个男人痛苦且消极地活着,这样才不至于因为某个男人的离开造成我们人生中的空白,直到遇到那个懂得欣赏我们的男人出现。我们追求爱并要学会经营爱,即使离开了任何一个男人,也都要活得很好。当然,如果我们能找一个可以帮我们实现梦想的爱人是最好不过的了,既实现了感情上的追求,也实现了事业上的追求,这也是林徽因的过人之处。女人不要幻想着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去实现对梦想的追求,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我们爱和爱我们的男人来同我们一起奋斗,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真正优秀的男人,不仅希望和我们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他也会希望自己的老婆是有追求的女人。

因而,我们完全可以带上自己的梦想嫁给一个符合我们“口味”的男人。我们都会向往爱,都会去追求幸福。生活的路,很宽,而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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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学会坚守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除了理智地追求自己的情感之外,我们还要有自己的事业,在追求中去领悟幸福的真谛,懂得在平凡简单的生活中去追寻幸福的足迹。

学做一个厉害的女人

过去,男人是光,女人是影,社会制度和民间习俗都是以男方为主,女性为辅,现在这个以女人来陪衬男人的观点已成过去式。因此,作为女人应主动站出来,学会兼顾生活与爱情;具备美丽与能力,做一个有高度的厉害女人。

林徽因的一生是毫无争议的,也是令绝大部分知识分子所倾慕的,她将毕生的精力献给了祖国的建筑科学事业。这样的女子是被人仰望的,因为她站在了别人可以仰望的高度。

也许是专业性太强的缘故,林徽因在她的主业建筑领域所取得的骄人成绩不常为人道,倒是她的业余爱好——数量并不算多的诗歌、小说广为流传,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更多的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女。

据说林徽因从美国哈佛大学读完建筑学,回国后是有机会赚钱的。但是她放弃了,却去清华大学创建了建筑系,这在当时有着如此建设性的考量与决定,需要的不仅仅是眼光,更需要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高度是自己打造的,不是他人给予的。

林徽因没有享受先天优越的条件,而是选择了重塑人生高度。林徽因后来为了保存北京的古建筑,不惜与当时的政府官员拍桌子叫板,甚至蒙受了不白之冤,有人说她和梁思成是封建主义的残留,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与傲骨,林徽因在病重的时候甚至一度拒绝用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在1947年病危时,林徽因以为自己不行了,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特地让人请来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母子,虽然彼时她身体虚弱到几乎不能说话,但依然认认真真打量了眼前的两个人。

针对此情此景,张幼仪说:“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给了梁思成,也一直爱徐志摩。”至于林徽因婚后是否还一直爱着徐志摩,我们且不多说,单说她这一点,毕竟她与徐有着一段情缘,并且彼此在精神的层面上有较多的默契,虽然故人已去,但她心里还记挂着他与他的家人。

也或者,她因当年与徐的交往,使得当时已怀有身孕的张幼仪同他离婚,虽然不是她的过错,但却是与她有些关系,林徽因对她抱有怜悯之心。爱也好,无奈也罢,林徽因都尽了自己的一份人情。

林徽因有着文人的浪漫情怀,但她更是一个活在现实里的女人。

浪漫,只是她生活里的一剂调料而已,她把浪漫的点滴融入了日常生活里。但她不会为浪漫而活,而是努力去追求更多坚实的价值和稳固的生活。

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人,有足够的条件将浪漫进行到底,将情调设置为生活的主旋律和终极目标,而在林徽因的字典里,她却将建筑事业摆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建筑,让她信赖,梁思成也让她信赖,她需要生活里值得信赖的物或人来支撑她打造的高度。徐志摩是有情的,他的情多得几乎可以把林徽因快速燃烧,他也是浪漫的,浪漫到可以不顾及现实生活,逼迫着妻子打掉孩子,而他在生活实质方面的种种绝对不是林所想要的,因而林徽因选择了梁思成,把浪漫的爱与情埋藏在心底。她在病重的时候,还想着见张幼仪母子,所以说她对徐志摩的感情可能一直都在心里。

其实,张幼仪对这位昔日的“情敌”一直都有着至高的评价,因而才有张幼仪“徐志摩的女朋友是另一位思想更复杂、长相更漂亮、双脚完全自由的女士”这样的言论,或许这是她对林徽因格调的一种赞赏。以林徽因所站立的高度,她几乎赢得了所有自己想要的,也正因为她所站立的高度,令与她相处的男子感到了压力与挑战,不光她的父亲需要跟上她的思维,连她的丈夫也有一种紧迫感。梁思成说:“所以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中国有句俗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时很累,因为她的思想太活跃,和她在一起必须像她那样反应敏捷,不然就跟不上她。”“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恐怕是丈夫对林徽因最高的褒奖了,一个不走寻常步子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需要男人有不凡的见识和宽广的心胸,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

梁思成说“文章是老婆的好”,这的确不是单独个体的偏爱,林徽因的小说《九十九度中》就是一个上好的见证。林徽因在这篇小说中以宏观的视野、冷静的眼光和独到的视角,展现了京城林林总总的社会生活场景,是对当时社会中不同人生现状的统合“审察”。

在热闹的背后,是令人心酸的世态炎凉,这股逼人的寒气映射出九十九度之后的寒冷。林徽因站在人生哲学的高度俯瞰当时的社会,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岁月,她把社会浓缩成了一部闹剧。此等文章却是出自业余作家林徽因的手笔,可见其出手不凡。

处在一定的高度就是让人仰望的,因为林徽因为自己打造了足够的高度,所以只能仰望她。

我们可能常常习惯于仰望属于别人的高度,认为那是我们自己所难以企及的。其实,别人能做到的,我们同样也可以,我们大可不必在仰望别人的时候陷入迷茫中。我们的身高,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无法再增高。但是,精神的高度却没有定数。

有时候别人不尊重我们,甚至藐视我们,是因为我们达到的高度不够。我们所能做的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去与他人争个你死我活,而是应该去增加自己的高度,高到让他人足以仰望自己。我们要想站在他人可以仰望的高度上,首先就要明白自己所站的位置。有一棵小草生长在山顶,它对从谷底慢慢长上来的大树说:“你费了一生的气力才到我的脚下,太矮了!”大树笑着说:“是的,但我没有借山的高位势力,我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而成了大树!”到了秋天,小草开始枯萎,而大树却依然高高挺立着。

我们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与生俱来的条件不同,所以必须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像小草一样,把它站的位置当成了自己的高度。林徽因也没有将自己光鲜的一面当作可以骄傲的资本,而是选择了在逆境中迎难而上,努力坚持自己的梦想,她像大树一样经历了很多磨难,靠自己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坚强,最终站在了自己预想的高度上。

厉害的女人并不完全取决于我们头顶上的光圈,而是在于我们有没有一颗想改变和提升自我高度的态度,哪怕从低处开始,哪怕从卑微起步,都能够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高度,而这个高度,就是可以让人仰望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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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以仰望的高度,与相貌无关,与家境无关,只与魅力有关。世俗的眼光都是势利的,你根本无法去改变。改变不了别人,那就改变自己,当你的高度不断增加时,世人也就不敢也不能轻视你了!

辉煌苦中来

凭林徽因优越的条件,她是完全不必吃苦的,但在她的一生中,却充满了“自讨苦吃”的经历,当然,她吃得了别人吃不了的苦,也铸就了别人无法拥有的人生与人格的辉煌。她是一个“既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的奇女子。这是既成的事实,无须半点怀疑。

由于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出自富商家庭,并没受过多少教育,既不善女红又不善持家,再加上婚后除了生下林徽因之外,其余的孩子都夭折了,没有给林家留下其他的子嗣,因而也难以得到林家的欢心。所以林长民又娶了一房姨太太,这位“二房”倒很争气,接连为林家生下了几个子女,自然受宠。在这样的背景下,林徽因的生母就有些不愉快,甚至有点被打入“冷宫”的凄凉感,因为没有多少学问的缘故,她的宣泄方式可能也很古老,无非是些抱怨、责怪之类而已。

但此情此景又不可能不影响到林徽因,所以她的童年有不少“阴天”的情况,这不可能不让她产生逆反心理。林徽因很早就懂事了,她也获得了父亲的器重,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但生母给她带来的痛苦却是无法抹掉的,她又不得不学着去维护母亲的地位,其复杂的内心可想而知。后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林徽因的同父异母弟弟林恒,因为准备报考清华大学的缘故,暂住她家里。但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却不喜欢他,总是把上一代的恩怨加施在林恒身上,这让林徽因左右为难。

她既不能把弟弟赶出去,又不能冲母亲发脾气。对于当时的情形,林徽因曾说过:“最近三天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我并没有夸大其词。头一天我就发现我的妈妈有些没气力。家里弥漫着不祥的气氛,我不得不跟我的同父异母弟弟讲述过去的事,试图维持现有的亲密接触。晚上就寝的时候我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我知道我实际上是一个快乐和幸福的人,但是那早年的争斗对我的伤害是如此持久,它的任何部分只要重现,我就只能沉溺在过去的不幸之中。”

人生当中有很多的苦是无法化解的,也不是通过向他人诉说就能减轻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扛,这一点,林徽因做到了。她以自己独自承受痛苦的方式换来了家庭的和谐。没过多久,林恒顺利考取了清华的机械系,住了校,林徽因才得到了解脱。

在当时的中国,建筑事业并不是最紧迫的,林徽因完全犯不上投入太多的精力,尤其是抗战爆发以后,在日军兵临城下的危急时刻,林徽因仍然在进行建筑史的调查与研究。

在她工作的时候,还常常能听到远处的枪炮声,就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势下,她和丈夫发现了隋代的赵州桥以及唐代的佛光寺、北宋的隆兴寺、辽代的独乐寺和应县木塔等值得载入史册的木结构建筑。由于处于非常时期,他们经常打地铺,甚至在天气特别冷的情况下裹着报纸入睡。

辗转大西南之后,林徽因带着病体,脚步踏遍乡野,居然度过了最艰难的五年时光。即使病倒在床榻上,她还不忘为写《中国建筑史》搜集资料,经常到深夜还不休息。在那一段岁月中,林徽因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常大口大口地吐血,所受之痛苦可想而知。

在生活上他们也过得很苦,有时需要通过朋友们的资助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林徽因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在菜籽油灯的微光下,缝着孩子的布鞋,买便宜的粗食回家煮,过着我们父辈少年时期的粗简生活”。

她曾这样描述逃难的经过:“我们在令人绝望的情况下又重新上路。每天子夜一点,摸黑抢着把我们少得可怜的行李和我们自己塞进长途车,这是没有窗子、没有点火器、样样都没有的玩意儿,喘着粗气、摇摇晃晃、连一段平路都爬不动,更不用说又陡又险的山路了……”在漆黑而又寒冷的夜里,他们的车在山上抛锚,全家人不得不摸黑走并不熟悉的山路。

李健吾曾激动地说:“她是林长民的女公子,梁启超的儿媳。其后,美国聘请他们夫妇去讲学,他们拒绝了,理由是应该留在祖国吃苦。”美国学者费正清教授也说:“倘若是美国人,我相信他们早已丢开书本,把精力放在改善生活境遇上去了。然而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人却能完全安于过这种农民的原始生活,坚持从事他们的工作。”

林徽因完全有理由和条件享受更好的生活,至少不会受这么大的苦。但她成全了自己,她宁愿塑造一个伟大的灵魂,也不愿过安逸的日子。

我们且不必像林徽因那样吃苦,但在当今社会中,做一个女人,同样也需要有吃苦精神。

想要获得任何成功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唯有吃别人吃不了的苦,才能获得别人达不到的人生高度。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和困苦的折磨,就难以激发我们体内的潜能,没有经历过苦难和挫折的人生很难说是完整的人生,而缺乏苦难打磨的人也不太可能拥有健全的性格。

如果把我们的一生泡在蜜罐里,可能我们一辈子也尝不到什么是甜的滋味。

正是因为经历了苦,生命里有了苦味,我们才更能读懂珍惜的意义,也才能以感恩的心去守候苦后的平淡与宁静。也正因为我们能吃得别人吃不了的苦,人生才多了一分精神的滋养,从而杜绝了生活的空虚。怕苦的女人苦一辈子,不怕苦的女人苦一阵子,人生就是吃苦的前与后,我们先吃苦,苦吃完了,剩下的就都是甜,如果先享受,把老本挥霍光了,还是有吃苦的时候。

《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就是受苦。”其实苦与乐,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像林徽因一样迎着苦上,学会苦中作乐,她的苦也是一种享受。

我们若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天天围着油盐酱醋打转,今天吃饱了不管明天,自然是磨难少一些更好,但若想做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让男人更尊重我们,就不妨多吃些苦,能够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就能取得他人得不到的认可与敬重。

生活不可能处处是坦途,难免起起落落,能够吃得了苦的女人才能过上好日子,如果吃不了苦,只能过富有而悠闲的日子,一旦遇到运气不好的时候,可能就慌了手脚,那时候反而在心理上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吃得了苦的女人更善解人意,把困难留给自己,把方便让给别人,自己能吃苦,却也有良好的心态。这样的女人是男人心中的希望,能够点亮男人的世界,温润他们的心灵,又怎能不受到尊重呢?

万物相生相克,无下则无上,无低则无高,无苦则无甜。唯苦过,方知甜,我们且不可为追求现成的物质生活而忘记甚至逃避吃苦的经历,我们在苦中才能发掘出生命里的宝藏,体悟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女人,吃别人吃不了的苦,才能过上让别人羡慕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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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似容易的路反而更难走,未经苦难磨砺的女子习惯于顺境,总容易苛以待人,而饱经风霜的女人才深谙逆境之道,反而能宽以处世,说话让人喜欢,做事让人感动。

柔而不媚,强而不悍

女性最重要的特质,是在追求自己高度的时候,懂得柔软但是坚韧。柔软,是每一个女性特性,当遇到家人和幸运的事情时,她们往往会特别的坚韧;而当遇到了大的事情影响到家人或者是自己周围爱的人的时候,她们常常坚韧无比。

林徽因正是柔而不媚,强而不悍的杰出代表。她是一个出身于江南的女子,一生中相当长的时间都在与病魔做斗争,单薄而瘦弱的身体,支撑着一个强大而强悍的灵魂。不管身边是什么样的男人,她从不去依附,坚持做独立的自己。她赢得了朋友们的爱和尊重,甚至一辈子都没改变过对她的初衷。

一个因美丽博学而成为焦点的女子,被男人们围着,她首先是强大的,但生活在光环之中,总免不了会有些自恋,强势一点儿似乎在所难免,但若真的强势起来,仗着名门出身和沙龙漂亮女主人的身份说事儿,恐怕会吓跑很多人,那样就少了她原有的娇人与艳丽。林徽因在强大与强势之间,守护住了一个极难得的平衡。

一边是新月派诗人的杰出代表人物,一边是建筑学家和教育学者,卧病六年,在李庄那个偏僻贫穷、食药匮乏的小镇,几乎每天敌人的轰炸机都会隆隆而过,她还要养活两个孩子,在那样的状况下,她还花费了大量心血,与丈夫共同完成了《中国建筑史》一书。

她是内心真正强大独立的女性,她的目光始终朝向自己的理想,根本不会被眼前的困扰与小女人的内心世界所羁绊。或许,正因为林徽因的心胸宽广,造成了她内心的强大,成就了她在人群中的光辉形象,那绝对是一种人格魅力。

一个处于非稳定岁月中的女子,最终却能成为一个真正自由独立的人,除了令人敬佩外,还有大家对她的爱与怜惜吧。

在林徽因的一生中,她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外出考察、写考察报告、教学、写作、和沙龙中的朋友以及学界同仁交流等等,她似乎超越了一个女人的普通职责,忽略了家庭的义务,成了一个强势的女子。

林徽因曾这样表述自己内心的矛盾:“每当我做些家务活儿时,我总觉得太可惜了,觉得我是在冷落了一些素昧平生但更有意思、更为重要的人们。于是,我赶快干完手边的活儿,以便去同他们‘谈心’。倘若家务活儿老干不完,并且一桩桩地不断添新的,我就会烦躁起来。所以我一向搞不好家务,因为我的心总有一半在旁处,并且一路上在诅咒我干着的活儿(然而我又很喜欢干这种家务,有时还干得格外出色)。反之,每当我在认真写着点什么或从事这一类工作时,同时意识到我怠慢了家务,我就一点也不感到不安。老实说,我倒挺快活,觉得我很明智,觉得我是在做着一件更有意义的事。只有当孩子们生了病或减轻了体重时,我才难过起来。有时午夜扪心自问,又觉得对他们不公道。”其实不仅是女人,任何人只要强大起来,就都会有强势的可能,要做到强大而不强势,确实不易。

梁思顺是梁启超的大女儿。1935年,梁思顺的女儿周念慈在燕京大学读书期间,爆发了“一二·九运动”,她从学校跑回城内林徽因的家里住着,这件事让梁思顺非常生气。梁思顺深夜来到林徽因家,大声斥责周念慈,说她既然那么喜欢跑出来找舅舅、舅妈,为什么不让他们给她出学费,然后拉着哭泣的周念慈就走,边走边说她能到这里学到什么好……让她看看二舅的那些朋友,连婚姻都不相信了,能学到什么。林徽因明白梁思顺说的是金岳霖,说道:“赶快走吧,不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了。”

梁思顺曾极力反对梁思成与林徽因的婚事,尽管她说的话含沙射影,尚有积怨在心,但听着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林徽因并没有同梁思顺大动干戈,已经是天大的忍了,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强势的样子。在最艰难的李庄,林徽因几乎日日咳血,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没有电,没有水,但当外国友人邀请他们去美国定居的时候,林徽因拒绝了。她说,中国在受难,她要与自己的祖国一起受苦。

当有人问她“日本人来了怎么办”时,林徽因平静地说:“门外不就是扬子江?”俨然一个英雄的对白。

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坐在祈年殿屋顶上的女人,从没有忘记自己是妻子,是母亲,是挚友,她努力将每一个人生角色都做到极致。她的强大使她不必在任何一个男子的庇护和怜悯下没有自我的活着,她的强大让男子想要接近,却只能敬而远之。她总是隐藏着内心深处的奢华,以静谧的优雅,成就了女人们所孜孜以求的最高境界,她用自己的言行举止书写了男人们理想伴侣的样子。林徽因总是能够做到不温不火、不平淡亦不浓烈,她依靠却不依赖、独立而不独断,她用自己的方式爱着那些爱她的人。

她的爱,既不伤害自己,亦不伤害他人,就像投入水面的石子,只是**起阵阵涟漪却不会掀起波浪。她强大,因而敢把自己置身于男权世界,她不强势,处处能以柔克刚,让男人们集体奉她为一个圈子的中心。

强势的女人,有时会让男人生畏,觉得这样的女人不需要保护,觉得这样的女人能扛下生命中的所有。当女人精疲力竭之后,发现自己再强势也需要男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无人可以依偎。因为,强势的女人以她一贯的强势,把所有本来想保护她的男人吓得退避三舍了。

同样,女人的强大是一种无形之中的力量,不会让男人感到有压力。女人这种无形的力量,会让男人觉得站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感到窝心和舒心。强大的女人不会让男人操心很多,因为她们自己能够果断的处理好很多的事情,不管在什么样的事情面前都能处乱不惊。女人内心的强大,不但能让自己安然地走过很多风雨的岁月,并且在这些岁月之后沉淀得更加的美好。

我们都应该像林徽因那样去生活,做一个拥有强大内心的女人,做一个不咄咄逼人的女人,用内在的强大支撑起我们的温柔与韧性,不紧不慢、沉着而淡定地活着。林徽因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从不去争执和碰撞。

做一个强大的女子,或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男强女弱是一种固态的认知,而强大,很多时候只是男人的一种特性,是男人世界的专利。而女人如果想真正强大起来,又难免不强势,并且以强势来维护来之不易的强大,往往会令男人敬而远之。强大是一种力量,强大的女人,她的灵魂是站着的,她懂得如何坚定地追寻自我,如何实现自己的梦想,以宽广的胸襟和不凡的见识让人心悦诚服,她能够对敌人也深刻的理解和包容,深深地尊重所有的差异。的确,强大应该是我们内心追求的目标,要做就做一个像林徽因那样眼神妩媚而内心强大的女子。

而强悍的女子,多半自以为是,到处指手画脚,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我们当放弃所有外表上的光鲜亮丽和强硬的作风,不要去刻意掩饰内心的脆弱。我们应该体谅男人的“尊严”,不要用强势划开同男人之间的距离,而要用如同花儿一般的情感去滋养温润他们的人生。我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一个人自己解决了,从来不让男人觉得他们在我们的生命中没有立足之地。我们要懂得适度装傻,将所有的强势打入地下。因为强势的女人总是喜欢用自以为聪明的行为战胜男人,从而让他们觉得害怕。相反地,适时地忍气吞声,得理而又饶人,反而会令男人更爱我们。

女人太强大,本来就不是太好的事情,因为男人都希望我们不要太强,所以我们应该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追根究底问个一清二楚,就算我们天生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火眼金睛,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强势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的优越感,但男人其实更希望被依赖,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们身边,所以我们要强而不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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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不意味着懦弱,强悍不意味着强大。女人不强悍,但是不意味着内心柔弱,女人要温柔,内心依旧要强大。唯有强大的人,在所有的风雨面前才能安之若素,才能永远的找到自己的方向感,然后沿着生活的轨迹很好的前行。唯有强大的人,才能在思想上独立。

多元化塑造人生高度

林徽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多元化女人,她有多元化的才艺、多元化的爱好、多元化的事业,还有多元化的朋友。恪守多元化,对铸就她辉煌的人生起了不小的作用。林徽因不仅在建筑、诗文方面有非常杰出的表现,她在其他方面的才学也同样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1925年,为了倡导新剧,闻一多、梁实秋等留美学生曾经在美国组织“中华戏剧改进社”,林徽因是主要成员,这也是她的艺术理想之一。林徽因甚至发函邀请国内新月社的成员参加,并建议在北京大学开设“戏剧传习所”,或者归国后由闻一多办这样一所艺术大学:“有梁思成君建筑校舍,有骆启荣君担任雕刻,有吾兄(闻一多)濡写壁画,有余上沅、赵太侔君开办剧院,又有园亭池沼花卉草木以培郭沫若兄之诗思,以逗林徽因女士之清歌,而郁达夫兄几年来之悲苦得借此消失。”

显然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林徽因对建筑学的理想诉求,而且,在当时的情势下,她能如此超越思想的樊篱,勇于突破自我,在多元化的道路上敢于大胆创新,确实是令人赞叹。在泰戈尔访华的时候,林徽因就同父亲林长民同台演出泰氏名剧《奇特拉》,当时著名的媒体《晨报》经常以大篇幅介绍他们的演出状况,称赞这是“父女合演,空前美谈”。况且在彼时,能够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出演爱情戏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可见多元化的女子是有莫大的魄力的。尽管选择了古建筑为主要研究方向,但林徽因除了业余时间进行诗、小说等方面的创作外,也没有放弃对戏剧的尝试。

1937年,林徽因在《文学杂志》上创作了四幕剧《梅真同他们》,在作品中,她对戏剧创作技巧的纯熟把握令人叹为观止,她采用口语化的白话文对白,人物个性鲜明,情节紧凑,**迭起。

林徽因有着明确的创作主旨:“我所见到的人生戏剧价值都是一些淡香清苦如茶的人生滋味,不过这些场合须有水一般的流动性……像梅真那样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在李家算是一个丫头,她的环境极可怜难处。在两点钟的时间限制下,她的行动,对己对人的种种处置,便是我所要人注意的,这便是我的戏。”虽然不是专业背景出身,但林徽因在这方面的创作已相当娴熟。原计划是四幕剧,但写到第三幕的时候,抗战爆发了,林徽因也中断了写作计划。由于前三幕优秀的表现,很多热心的读者对第四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有不少的粉丝追着林徽因问作品中的人物:“梅真后来怎样了?”林徽因的回答很干脆:“抗战去了。”幽默而风趣,俨然一个成熟大家的风范。林徽因曾经为天津南开新剧团公演的话剧《财狂》担任舞美设计,后来《财狂》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林徽因功不可没。

报界对演出成功的报道甚至是连篇累牍的,林徽因也因此成为报界关注的焦点,她一不小心在冷僻的学术圈外,获得了明星般的轰动效应。做舞美设计的时候,林徽因总是感到特别的轻松愉快而又游刃有余。戏剧是她本来就热爱的项目之一,加上有戏剧演出的实际经验,所以她能如同身临其境般对舞台上的戏剧空间进行良好的把控,对舞台的视觉效果、场景的变换及演员的调度也都能把握得很好。

我们似乎也有理由相信,如果林徽因专注于这方面的发展,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大“家”,这绝对不是空话。对于林徽因的多元化,梁思成有着这样的理解:“林徽因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的才华是多方面的。不管是文学、艺术、建筑乃至文学她都有很深的修养,她能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和我一同去村野僻壤去调查古建筑,又能和徐志摩在一起,用英语探讨英国的文学或我国新诗创作,她具有哲学家的思维和高度概括事物的能力……”(林洙:《困惑的大匠·梁思成》)

多元化令林徽因的一生成了由多个闪光点串成的链条,为她赢得了一片赞誉。

当今社会是一个不断变化的价值多元的社会,这也给了女性更多的发展空间,女人也不再依附男人,越来越独立。社会的发展也需要女人适应时势,完善多元化的自己,从而成为生活和工作中的主导者。

不可否认,越来越多的女人已从家庭事务中解放出来,身兼事业与家庭中的双重角色。当我们以新的形象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并且在属于我们自己的舞台上施展才能、展现人生价值的时候,我们也需要更新观念以完成角色模式的成功转变;或许我们需要革新“贤妻良母”“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将自身的独立性与价值追求结合进来,做一个多元化的自己,使自己活得更精彩。

实际上,单一化的职业或者专业诉求往往容易引起职业倦怠,从而形成在工作重压下的身心疲劳,可能会造成我们缺乏活力和工作热情,在工作和生活中也容易引起我们与他人之间的价值观冲突,这就需要我们形成多元化思考,令我们的个性在独立发挥特长的同时,也能够更好地与团体行为融合在一起。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当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对女人的期望值已经不再满足于“礼仪、持家、女红、厨艺”,他们也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这当然就需要一个多元化发展的女人。

做一个多元化的女子,是需要一些先天条件的,但更重要的是后天的培养和训练,以使得我们在不同的领域和时刻,都能够展示出不同的风姿。当然,这绝非易事,它需要我们不断“充电”,并适当地关心时事,书籍、电影、网络这些自不必说,因为它们已经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此外我们不妨关注一下政治、财经等相对男性化的话题,以使我们在面对各种情况时都有拿得出手而又与时尚紧密联系的“谈资”。

我们需要提升自己,在我们的专业之外,在我们的职业之外,培养一些其他的爱好与才艺,多涉猎一些领域,就能多一点女人的资本。我们还需要多参加一些类似于艺术表演、科技研讨、商贸交流、沙龙PARTY等活动,不必都是冲着交朋友去的,我们至少可以通过参加这些活动来开阔眼界、掌握新的资讯。

总之,我们不要放弃一切提升自我的机会,尽量地给自己的多元化加足养料,以备不时之需。职场中的我们,可能需要干练一些;而处在领导岗位上的我们,可能需要板着面孔;在商场上打拼的我们,可能需要成熟多一些;而回到家里,我们则需要更多的温柔,或者三下五除二地处理一下家务,或几分钟拿出一个可口的小菜。这样的女人可能会让男人天天把自己捧起来,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家里的宝贝。

多元化的女人更能诠释女性的魅力,活得更轻松、更有价值。让多元化装点我们独有的风韵,让我们更受男人的青睐,成为让男人称赞的女人!

【魅力驿站】

做一个多元化的女子,多读书,勤学习,培养自己多方面的兴趣,丰富自己的内涵,提升自己的价值,充实自己的生活,使得自己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展示出一番别样的风采。

于自在中追求纯美的理想

从1930年到1945年的15年时间,林徽因夫妻共同走了中国的15个省,200多个县,考察测绘了200多处古建筑物,她把建筑形容为“凝固的音乐”“石头的史诗”。

林徽因曾对费正清、费慰梅说过这样一段话:“佛教流入中国后,从星象来看,选择的就是佛塔的形式,因为在中国古代文化思想中,对于空间的理解,是空间与实体的辩证统一。高耸的形象,一方面有纪念色彩,在压倒人的心灵中来显示崇高。元代的塔,人情味的特色很浓,这种人情味,通过色彩和图案装饰体现出来,把艺术立足于一种宗教情感上,它有着深切的虔诚,正因为这样,艺术才愿意跟宗教携手而行。”

林徽因在考察中也会时不时地产生艺术创作的灵感,诗《山中》就是那样的产物,她写道:

紫色山头抱住红叶,将自己影射在山前,

人在小石桥上走过,渺小的追一点子想念。

高峰外云在深蓝天里镶白银色的光转,

用不着桥下黄叶,人在泉边,才记起夏天!

也不因一个人孤独的走路,路更蜿蜒,

短白墙房舍像画,仍画在山坳另一面,

只这丹红集叶替代人记忆失落的层翠,

深浅团抱这同一个山头,惆怅如薄层烟。

山中斜长条青影,如今红萝乱在四面,

百万落叶火焰在寻觅山石荆草边,

当时黄月下共坐天真的青年人情话,相信

那三两句长短,星子般仍挂秋风里不变。

这首诗,写出了一个身处现实世界的行路人却徜徉于自在自然中的感觉,那是一种纯美与现实之间的自在。这是林徽因对纯美的看法和对一种唯美的向往,她的理解是深刻而有高度的。其实早在林徽因去美国时,她对纯美与现实之间的自在就有着强烈的憧憬。她说:“开始我的姑姑阿姨们不肯让我到美国来。她们怕那些小野鸭子,也怕我受她们的影响,也变成像她们一样。我得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她们很傻,但是后来当你已看透了表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在中国,一个女孩子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她的家庭,而在这里,有一种我所喜欢的民主精神。”

在那个年代,对美国式的自由有着如此情有独钟的见地,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那个时代对人的思想的束缚,也正是在美国的经历,为她追求自在的人生奠定了现实基础。

有人说:“男人本来爱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女子,可最终却是娶的会做饭的女子,因为男人总要吃饭;女人心里爱的分明是满腹经纶的才子,可最后嫁给的男人却是财主,因为女人总要花钱。”正所谓“食色,性也”,我们都是饮食男女,不可能脱离现实的需求与享受,但在骨子里一定是有美的追求的,一定是渴望自在的。

歌德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生活在现实中的我们都曾有过对美好情愫的梦想与追求,我们或许幻想过梦中情人的“高富帅”,幻想过他陪我们逛街的种种,幻想过他如何为我们搭建浪漫的爱情小屋,也或许曾经想象过某个电影或电视剧里的男一号走进了我们的情感世界,甚至和我们一起建立了家庭。幻想中的我们一定是自在的,但结果往往是“梦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我们不得不回到现实中,而现实却往往意味着“窗子”,是我们永远无法逾越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林徽因一样,诉求于纯美与现实间的平衡,以达到我们自在的目的。

比如,我们渴望浪漫,最后却一定会步入婚姻,不管我们的爱情结束与否,日子里一定是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旦我们将身心都关注在锅碗瓢盆上,就永远不可能产生纯美的自在感。虽然我们立足于现实,但也可以超然于现实之上。我们姑且将柴米油盐视作一段段交响曲,把偶尔的争吵看作浪漫情感的润滑剂,在琐碎的事务中寻觅一份心灵的宁静。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么你的世界也将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不惧怕进入爱情的“窗子”,我们相信婚姻也可以是爱情的延续,一切都在于我们的内心,在于我们内心对事物的看法,只要我们的心是自在的,一切也都是自在的。

林徽因活得是自在的,她说:“我认定了生活本身原质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体验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近于神话理想的快活。”“我的主义是要生活,没有情感的生活简直是死,生活必须体验丰富的情感,把自己变成丰富,宽大能优容,能了解,能同情种种‘人性’。”这其实就是林徽因在纯美与现实之间的一种平衡。

有研究者这样描述林徽因和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也没有因为需要抚养儿女、支持丈夫、操持家务就放弃自己的专业和追求;也从没有忘记过自己心灵的追求;也没有屈服于社会、他人的舆论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在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等角色的同时,从没有放弃对心灵的追求,她永远生活在自己定义的状态里,从不见风使舵,从不违背自己的处世原则。林徽因在散文《窗子以外》中写道:“所有的活动的颜色、声音、生的滋味,全在那里的,你并不是不能看到,只不过是永远地在你窗子以外罢了……坐在窗子以内的,不是火车的窗子,汽车的窗子,就是客栈逆旅的窗子,再不然就是你自己无形中习惯的窗子,把你搁在里面。”林徽因笔下的“窗子”,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围城”。

任何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一个“窗子”,它对人生是一种限制和束缚,它在现实生活中为人们划定了有限的空间,也在精神上规划了一个领地,这个领地有时候就像一座监狱,它在一定程度上阻断了一个人对纯美世界的向往和追求。

而林徽因,虽然和许多人一样,生活在窗内,却同时又向往着窗外世界的自由,她更渴望自己生活在窗外。文学上的林徽因,传递着一颗自由的心,而在现实生活中,她也难免要承受苦痛,在给好友费慰梅的一封信中,她说:“晚上就寝的时候我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虽然我知道我实际上是一个快乐和幸福的人。”虽然被家庭等诸多事务缠身,已致“精疲力竭”,但她“实际上是一个快乐和幸福的人”,因为她在精神上还是自由的。林徽因有足够的理由放弃或者暂时放弃事业上的追求,从而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只是她不想放弃事业,她既追求自我实现又不得不忙碌于现实的无奈中。她当然无法做到不食人间烟火,更不可能超越她的时代和现实生活,所以必然会有烦恼和遗憾。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能在自在和现实中追求纯美的理想。

【魅力驿站】

生活中,很多人为自己构筑一个理想的生活世界,在这个世界,有她渴望的一切。于是,她们总是不遗余力的渴望拥有那些理想化的东西,结果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其实一如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反对错一样,理想和现实从没有绝对的界线,它们不是楚汉二国一般以河为界。因此,只要我们懂得自在地追求,任何理想都会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