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管人,其根本目的在于趋利避害,挖掘下属的最大价值,创造最大利益。
在现代管理中,我们往往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处理不好,便会弄得鸡飞狗跳,得不偿失。对于这些问题,我们不能太过较真,利用模糊思维趋利避害,俨然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模糊,泛指反映事物属性的概念的外延不清晰,事物之间关系不明朗,难以用传统的数学方法量化考察。模糊思维是人脑的一种思维方式,被誉为“电子计算机之父”的冯·诺依曼曾指出,人脑是一台“计算机”,它的精确度极低,只相当于十进制的2~3倍。然而它的工作效率和可靠程度却很高,现在,我们还不能制造出一台人脑这样的电子计算机。管理活动中的大量问题,都属于复杂问题,具有模糊性质。现代管理活动系统涉及因素众多,这些因素之间的联系多向交错,性质多样,使得事物与事物之间的关系不明朗、不清晰,这些联系和关系又处在瞬息万变之中,人们对这些联系和关系及其变化的判断又受人的感觉、感情、非理性因素的影响,因而使我们所要处理的许多问题都具有模糊性质。
为了使领导活动中许多模糊概念明朗化、模糊关系清晰化,使我们在处理具有模糊性质问题的过程中处于主动地位,大家应当了解掌握模糊思维艺术,以增强解决各种棘手问题的能力,正确地处理日常碰到的复杂问题。其实这也并不难,只要大家记住:模糊思维方法最根本的特征是——在模糊条件下取大取小原则,即利取最大,害取最小。这是模糊思维方法的灵魂。
举例说明一下:
一次,松下幸之助跟几位客人在一家餐厅用餐,一行6个人都点了牛排。等大家都吃完后,松下让助理去将烹调牛排的主厨请过来,他还特别强调:“不要找经理,找主厨。”助理注意到,总裁面前的盘子里剩下了半块牛排,心想待会的场面可能会很尴尬。
主厨跟着助理出来了,他知道请自己的客人来头很大,神色很紧张。“牛排有什么问题吗?”主厨紧张地问松下。“不是,你烹调牛排的手艺非常好,”松下随和地说,“但是我只能吃下一半。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好,牛排真的很好吃,我也很喜欢吃。我没吃完,是因为我已经80岁了,实在没有那么大胃口。”
主厨与其他几位客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大家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之所以叫您出来当面和您谈,是因为我担心,您看到吃了一半的牛排就倒掉,心里会难过。”
如果你是那位主厨,听到松下先生的如此贴心的解释,会有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备受尊重?一旁的客人听见松下如此真诚、细心的解释,更佩服松下的人格并更喜欢与他做生意。
又有一次,松下对一位部门经理说:“我个人要作很多决定,并要批准他人的很多决定。实际上只有40%的决策是我真正认同的,余下的60%是我有所保留的,或我觉得过得去的。”
经理觉得很惊讶,假使松下不同意的事,大可一口否决就行了。
“你不可以对任何事都说‘不’,对于那些你认为算是过得去的计划,你大可在实行过程中指导他们,使他们重新回到你所预期的轨迹。我想一个领导人有时应该接受他不喜欢的事,因为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否定。”
一个成熟的管理者,理应像松下先生这样,能够尽量从员工的立场考虑问题,对自己不喜欢的现象或事物并不急于否定或批判。他会用委婉的表达和模糊的思维去赢得更多人的尊重和支持。由此可见,在坚持原则的同时,运用模糊逻辑,以“难得糊涂”的思维方法去灵活处理复杂的问题,这是我们每一位领导者应学会的管理艺术。我们在日常管理工作中可以这样去做:
一、处理模糊性问题宜粗不宜细。对于已经明确作出的重大决策、规章制度等,我们须认真调查研究,细细斟酌,再进行决断处理。但对于一些比较模糊的问题,我们处理时却宜粗不宜细。诸如涉及内部的具体问题,常见的管理团队不团结问题,下属间的隔阂、积怨问题,员工中存在的各种情绪问题等,采取“宜粗不宜细”的模糊方式去处理,其效果往往胜于精细深究一筹。
二、处理模糊性问题时尽量多容忍与原谅。面对重大原则问题,我们就必须亮明态度了,要旗帜鲜明地严肃对待。但对于像内部团队管理、上下级关系处理、员工协调等模糊性问题,则要多以容忍、原谅的态度去处理,这样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其实,任何事情都应该从正反两方面去看,而并非以简单的对或错就能评定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应当容忍他人的缺点,原谅他人的过失,一如著名心理学家斯宾诺莎所说:“心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靠爱和宽容大度征服。”
三、处理模糊问题时多采用拖延与沉默策略。我们处理重大、紧急情况,明朗的问题,无疑应果断、坚决,态度鲜明。但在面对某些模糊问题时,则应当采用拖延与沉默的策略。比如对可做可不做的事、可开可不开的会、可发可不发的文件等,有意拖延一下,并不会影响大局。当然,这个过程中需要把握好度。对可管可不管的事、对可说可不说的话保持沉默,效果反倒更好。古希腊作家普卢塔克说:“适时的沉默,是极大的明智,它胜于任何言辞。”
总而言之,在管理工作中,我们处理具有模糊性的工作或问题时,应把原则性和灵活性结合起来。原则性是质的体现,它是确定的,但是在一定条件下,它又是模糊的,须通过灵活性为其镶上一圈“模糊的灵光”。灵活性是量的体现,它是不确定的,须在原则性形成的质的磁场中为其排定“是”与“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