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运动后,陶行知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和影响下,开始积极宣传抗日,支持革命——
1931年,通缉解除,他从日本回国后,就全力以赴开展教育普及工作。他刚回到上海,就经黄炎培举荐,任《申报》的顾问,并化名“不除庭草斋夫”,发表了大量时评和杂文。
当时,蒋介石以“剿共”之名,大举进攻共产党领导的苏区。陶行知连续发表了《剿匪与造匪》等三篇时评,语惊天下地指出:“今日举国之匪,皆黑暗之政治所造成。”
国民党当局,很快查明这些文章出自陶行知之手,蒋介石大发雷霆,批示:“申报禁止邮递。”
面对国内统治黑暗,外患日深,陶行知感觉到不能只坐在校园书斋。于是他在上海创办了自然学园、儿童科学通讯学校,并主编《儿童科学丛书》等;次年,他又创建了山海工学团,提出“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
1935年,他与马相伯等人发起组织“上海文化界救国会”。次年初,成立国难教育社,他被推为社长,拟订《国难教育方案》。
1936年5月,他当选为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执委和常委。次年7月,他担任了救国会的“国民外交使节”,出访欧亚非26国,宣传抗日救国。途经香港,他与沈钧儒、章乃器等人联合发表《团结御侮宣言》,主张停止内战,共同抗日。
出访欧洲期间,他曾三次拜谒马克思墓,并赋诗感叹:“光明照万世,宏论醒在下”。
他在布鲁塞尔参加世界和平大会,当选为中国执行委员。期间,国内发生国民党政府逮捕救国会领袖沈钧儒等“七君子事件”,他得知“七君子”被捕的消息时,无比气愤,立即联络杜威、爱因斯坦、罗素等世界著名人士,联名通电蒋介石,营救七君子。
沈钧儒后来回忆说:“倘若陶行知留在国内,一定和我们在一起,‘七君子之狱’就变成‘八君子之狱’了。”
1938年,他刚从海外归来,就到武汉探望了保育院的难童。并对难童们演讲:“春”代表着春风奏乐,花儿伴舞,看见“春”也就看见了中华民族的希望,把“春”字分成三部分看,便是“三”、“人”、“日”,三人为众,就意味着大家联合起来,是可以把日本帝国主义打倒的!你们看,“日”字不在“三”、“人”之下吗?说到这里,孩子们欢呼雀跃,口号不绝。同年8月,他倡导举办了“中华业余学校”,推动香港同胞们共赴国难。
1946年,李公朴、闻一多遭暗杀后,他听说国民党特务已把自己列为下一个对象,马上表示“我等着第三枪”,并给育才师生致信:“为民主死一个就要加紧感召一万个人来顶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