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三年在扬州,我和金寿门上程立万家里吃煎豆腐。那豆腐煎得两面干黄,不见半点汤汁酱卤,吃起来如有丝缕车螯的味道在,然而盘子里并没看到车螯,也无任何配料。第二天,我讲给查宣门听,查说:“这还不容易?我会做啊,请你吃就是了!”不久,拉着杭董莆一道去了查家。才吃了一筷子,我就笑,这哪里是什么豆腐,纯粹是用鸡、雀的脑髓做的假豆腐,肥腻难咽。这盘“豆腐”造价可不菲,然而味道却比程家的差远了。只可惜,因为家妹去世,我急忙赶回了南京,临行也顾不上去程家辞别,并向他请教食方。程第二年也去世了。未得其法,我悔憾至今。仍存留菜名于此,以便日后有机会再访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