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不清的岁月,火焰星云逐渐冷却,地壳越来越硬,植物和动物相继出现、进化,地球终于成为适宜人类生存的家园。但在人类出现之前,地球肯定已经过数亿年的漫长岁月,从单细胞生物到多细胞生物,从鱼类到两栖动物,从爬行动物到哺乳动物,最终再到人类,这个过程需要很多很多年。
对最早出现在地球上的人类,我们知之甚少。或许他们生活在森林里,只是没那些动物邻居野蛮,但他们要经历更艰苦的生存斗争,因为人类不像大多数动物那么强壮。而且大多数动物都长着足以御寒的厚皮毛,有些有尖长锋利的牙齿来撕碎天敌,有些用铁蹄来踩踏敌人,还有些扇动翅膀来逃离危险,而人类一无所有。他们没有房屋,没有衣服,没有工具,只能一直奔波在寻找食物的路上。人类在森林里到处游**,只能吃些坚果、树根、野生水果和谷物以及一些仅靠双手就可以抓到的小动物。他们的生活很艰难,因为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去获取生存所需的东西。他们只能在双腿能及的范围内寻找食物,而且只能徒手采集食物,然后生嚼生吃。
早期的人类面临着严重的物质匮乏,到处充满着不确定性,时常会陷入可怕的饥饿困境。凶猛的野兽,如剑齿虎、穴居熊和披毛犀是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因为他们是这些大型肉食动物的猎物。身材矮小的人类和这些大型动物间的激烈斗争不可避免,那么当时的人类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在不断面临着威胁的环境中,他们如何生存呢?
尽管人类看起来比较弱,但他们身上的某些特点使得他们最终能够战胜其他动物。其中一点就是人类可以双腿直立行走。在人类学会利用武器来抵御比自己强大的动物之前,树木为他们提供了最大的安全保障。因此,我们最早的祖先被认为是“树人”。或许除了下到地面上寻找食物之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树枝交错搭建起来的平台上度过。在爬树的时候,人类把双脚放在一根树枝上,双手抓住头顶的树枝,然后向上晃动双脚站到另外一根树枝上,直到脱离危险。这养成了人类用双腿支撑身体和用双手抓取物品的习惯。
随着人类越来越强大,他们开始慢慢脱离树木,并逐渐适应了地面上的生活。但他们仍然用双腿支撑身体,行走也使得腿越来越强壮。相比于其他动物,两腿走路的方式给人类带来了极大优势——双手和双臂被解放了,它们不需要支撑身体,可以做其他事情。人类还有另外一个绝佳的优势——人的大拇指与其他四根手指不在同一个方向,如此我们的双手就更加灵活了。其他动物都没有像人类这样的双手,这可能是人类崛起的重要原因。
人类与动物的另一个区别就是说话的能力,动物可以吱吱叫、怒吼、咆哮,但只有人类能够讲话。最初,人类的话语必定很粗糙,放到今天几乎不能称为“话”。我们今天所讲的语言是经历了漫长时间才发展起来的。早期的人类通过各种声音来表达他们的感受,高兴的时候,他们会大叫大笑;不开心或痛苦的时候,他们会呻吟哭泣。在与周围强大的动物斗争的时候,也经常需要通过声音来交流。最初,人类也许主要通过信号和手势进行交流,但也经常通过模仿动物和自然界的其他声音来表达自己。比如,一个猎人需要提醒他的同伴周围有野兽,他大概会用手指着野兽的方位,并像狮子一样吼叫,或者像熊一样咆哮。他的同伴听到后,就会理解他的意思,会像亲眼看见野兽一样赶紧跑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咕哝、呻吟和其他喉咙间发出的声音变得更加多样和精致,和最初的声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也许人类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慢慢地创造了可以向其他人表达自己想法、需求和欲望的语言。
显而易见,语言对于早期人类来说意义重大。不断出现的危险把人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他们相互依赖,相互帮助。一个人在那些巨型动物面前也许显得十分渺小无力,但是一群人团结在一起,就可以制服野兽,也能克服其他困难。为了相互理解和共同劳动,某种形式的语言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并且,人们学到的东西也可以通过语言口口相传。这样,人类就可以相互学习,年长者也可以教授给年轻人必要的生存经验。有用的知识和经验代代相传,年轻的一代能更好地认识世界,也能更快地解决问题。通过这种方式日积月累,人类的知识经验越来越丰富。
人类的思维能力也比动物优越。当危险突然来临时,他会使出浑身解数并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来拯救自己。人类身处一个未知的世界,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意外情况。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学会了观察,并开始摆弄周围的东西,看看它们是否能对自己有用。
保护孩子的必要性也有助于人类能力的发展。动物的幼崽很早就能独立,而人类的小孩成长缓慢,孩子们太小而无法照顾自己;成年人必须保护他们一段时间,之后还会有更小的孩子需要考虑和照顾。这就是早期人类的处境,他们不断发展自己的心智和能力,来解决遇到的重重困难。随着大脑的发展,人类发现了越来越多可以帮助他们劳动或抵御强大野兽的东西。这些东西增强了人类的力量,若不然,人类也许早就被更加强壮的动物消灭了。
人类需要能帮助自己劳动生产或抵御强敌的东西,所以发明了工具和武器。如我们所知,人类最初并没有工具或者武器。他们所赖以生存的食物只能是野生的水果、坚果、植物种子,以及靠双手就能抓到的小动物,同时还要设法躲避大型动物的追捕。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也许就在偶然间发现了他们的第一件工具——棍棒。也许是某个人爬到树上逃避野兽的追捕时,抓的那根树枝突然折断,他摔到了地上,出于求生本能,他拼命挥舞着手里折断的树枝,竟把野兽赶走了。又或许是某个人在受到猛兽袭击时,碰巧捡到一块大石头掷向野兽,恰好把它驱逐了。这种成功的方法不断重复,人类开始逐渐意识到散落的树枝和石块可以保护自己。
我们只能猜测人类最初是如何学会制作工具的。或许就跟第一件武器一样,他们只是随手捡起散落的树枝和石块来用,于是就有了人类的第一件工具。刚开始的时候,人类也许就是根据物体本来的样子按需选择:较重的石头用来砸开坚果和其他硬物;其他石头用来粉碎和研磨食物;贝壳和空心葫芦用来携带水;有人发现锋利的石头可以用来切肉和剥皮,于是就有了最早的刀;人们很快又注意到,一块边缘参差不齐的石头可以用来锯东西;动物的尖角和骨头可以用来钻孔,于是就有了最早的锥子。或许是有人费尽全力想挪走挡路的大石头,或挖出深扎在泥土里的树根,他偶然发现借助一根结实的树枝,可以撬动单靠手臂力量完全无法挪动的重物,于是人类就掌握了杠杆原理。杠杆原理逐渐成为工具和机器结构的重要理论基础。又有人发现把一根又长又硬的藤蔓挂在树枝上可以拉起地上的重物,于是就有了最早的滑轮。我们今天所使用的所有工具,甚至包括巨大的机器,都是从这些简单的工具开始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从地上捡起来的和树上折下来的,人类也许没有其他工具了。但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可能要花费很长时间。锋利的石头也不是轻易可以找得到的,有时候石头足够锋利,形状和大小却不太合适。后来,有人发现,如果把一块坚硬的石头用力地敲向另一块石头,就能把石头砸出一道锋利的边缘,也可以把石头打造成所需要的形状。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人类不必再依赖大自然提供的现成工具,而是可以自己动手制作工具。从凿石做工具开始,人类迈出了改造自然界事物为己所用的第一步,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人类也一直没有停止这种行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发现了更多改进工具的方法。他发现锋利的石头握在手里会割疼皮肤,用石头敲打东西也很辛苦。最初的改进方法之一是在石头上刻出凹槽,这样就可以握得更牢,也不会弄伤手。后来,一种由一端开裂的木头做成的手柄出现了,石头放在裂口中,再用兽皮、动物肌腱或植物纤维把它们捆绑在一起。有时动物的角或者骨头也可以做手柄。就这样,人类造出了第一把锤子和斧头。这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多功能工具,有手柄的石头敲击时产生的力比单独拿在手里要大很多倍。
人类不断地学习新的方法来改进手中的工具,以便更好地达到自己的使用目的,比如给这个加一个手柄,给另一个加上尖齿,等等。不久之后,人类不仅仅会凿石,还学会了打磨石器。
人类还在不断地设计新武器。一些猎人突发奇想,把一块锋利的石头固定在一根棍子上,于是就有了一把尖利的矛。这件武器比棍棒好用多了,因为它可以投掷到很远的地方。有了矛之后,人类可以猎杀很多自己曾经害怕的动物。但是有时候,尽管猎人用尽力气投掷长矛,还是无法打到猎物身上,他们需要一件更好的武器。而不久之后,这种武器——弓箭就出现了。或许是有人在森林的灌木丛中穿行的时候,发现有一种弹性很好的小树苗在被拨开之后会快速回弹,于是他就想利用这种弹力来制造武器。有了弓箭之后,跑得再快的动物也会被利箭追上,因为它在空中的速度比飞翔的鸟还快。
有了新式武器,人类就拥有了抵御大型动物的能力,也终于可以在地面上安家了。起初,人类居无定所。在食物充足的地方,人类会就地寻找一个天然的庇护所,或是在树顶上,或是在灌木丛中,或是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底下,或是在其他能找到的任何现成的遮蔽物下。很多年来,岩石中的洞穴一直被凶猛的动物如穴居熊、洞狮等霸占着。而现在,当天气变冷的时候,洞穴对人类来说是个很好的避难所,于是穴居熊等动物就被驱逐出去,人类成了洞穴的新主人。就这样,洞穴成了人类第一个家,为了阻挡野兽而堆在洞口的石头也成了最早的大门。
人类第一件衣服可能与气候的巨大变化有关。最早的时候,气候很温暖,人类不需要穿衣服;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们发现需要把身体遮盖起来保暖。猎人把刚捕获的猎物扛回家中时,发现动物的皮毛是那么的温暖舒适,肯定可以在雨雪之中保护自己。于是人类开始把动物的皮毛披在自己身上,并用荆棘把兽皮束紧,这样就做成了一件宽松但是温暖的衣服。这是人类最早的衣服。过了一段时间,妇女们学会了改造和加工兽皮,并用动物的肌腱将兽皮缝在一起。她们起初用小而尖锐的骨头碎片在兽皮上钻孔,以便让肌腱穿过。后来,她们发现在碎骨的末端钻一个小孔,再将肌腱穿入孔中,碎骨和肌腱就可以一起穿过兽皮了,就这样,人类有了最早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