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所有王朝一样,唐朝末期也变得腐朽、混乱、黑暗。
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自然就会生出不满、愤懑等情绪。
哪里有不满,哪里就会有反抗。如此一来,烽火就是避无可避的。
战火纷飞的唐末
唐末,历经各种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朋党争斗后,唐朝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样的局面即使是精明的唐宣宗李忱也未能扭转,更何况是位居其后、只顾享乐的唐懿宗李漼和唐僖宗李儇①?在这两位昏君的带领下,唐朝腐朽到了极致。
①儇:xuān。
那时,农民们备受来自皇室、官僚、地主的剥削和天灾的摧残,背负苛捐杂税的他们流离失所,境况凄凉。为求一线生机,许多农民都踏上了反抗之路。
冲天香阵透长安
年少时期的黄巢因贩卖私盐而四处闯**,见识颇广。他善于骑射之术,并且热衷结交绿林好汉,喜好打抱不平;他还爱好读书,然而屡次科举均名落孙山。尽管如此,黄巢依旧怀抱雄心壮志。这一点,由他的诗作《题**》便可看出:“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又一年,黄巢再次名落孙山。郁郁不得志之下,他写下了一首《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诗中毫不避讳地展现了他必反的野心。
公元875 年,濮州私盐商贩王仙芝与尚君、尚让两兄弟带数千农民于长垣起事。王仙芝自号均平天补大将军、海内诸豪都统,公告檄文①,怒斥当今朝堂奸臣当道、赋税苛刻等事。没多久,起义军便将曹州、濮州两地攻克,人数激增至几万人。紧接着,黄巢和他的兄弟八人带了数千农民于曹州响应起事。两方队伍一会合,正式发动唐末农民大起义。
①檄文:檄,xí。檄文,古代用于征召、晓谕的政府公告或声讨、揭发罪行等的文书。
起初,王仙芝统领全军,采取游击战术与唐军进行作战。公元877 年,起义军兵临蕲州①。蕲州刺史将黄巢和王仙芝等人请入城中,进行劝降,表明愿意帮王仙芝谋个一官半职。唐朝朝廷正苦于无法平息农民起义,便许诺给王仙芝一个空头官位。王仙芝大喜,而黄巢却怒不可遏,喝道:“一开始我们便起誓要一起打天下,如今你要接受招安②,那起义军怎么办?”说完便把王仙芝狠揍了一顿,其他将士也纷纷怒斥王仙芝。王仙芝心中恐慌,便也不敢接受招安,只能下令进攻蕲州。然而,黄巢和王仙芝之间已然生隙,起义军也很快分裂成两派。一派由黄巢等人率领,另一派则由王仙芝、尚君、尚让等人率领。王仙芝的队伍在分裂后也攻陷了些许州县。但是,他们曾七次向唐朝示好、求饶均无果,最终被唐军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数万人,王仙芝本人也牺牲了。
王仙芝死后,起义军又再次合并,并将黄巢推举为王。当时,中原地区的唐军力量较为强盛。在起义军决定向河南进攻时,唐朝已经在洛阳聚集了大量兵力准备应战。黄巢洞悉了唐军的意图,就决定从兵力较弱的区域进攻。他领兵南下渡过长江,直攻浙东。起义军连连取胜,仅一年便攻到了广州。到了广州以后,起义军稍做休整,又长驱直上。公元884 年,黄巢率六十万人马直攻潼关。
①蕲州:蕲,qí。蕲州,今属湖北省蕲春县,位于蕲春县南端。
②招安:统治者劝诱武装反抗者归降。
起义军惨败
起义军攻克潼关后,唐朝上下惊慌失措。唐僖宗李儇携众妃与宦官之首田令孜一起逃往成都,那些没来得及逃离的官吏们只能悉数出城受降。那日下午,黄巢乘金色软轿,在众将的簇拥下进了长安。进入长安后,黄巢于大明宫登基,改国号为大齐。
然而,由于起义军没有在占领的地方设兵把守,所以长安很快便反被唐军攻克。与此同时,受黄巢委派驻守同州的将领朱温也被唐朝招降。无奈之下,黄巢及起义军只能往河南撤。但是在河南,他们又遇上了朱温和李克用的袭击。公元884 年,黄巢进攻陈州未能成功,反受唐军追赶。最终,一代枭雄退兵至泰山狼虎谷,英勇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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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球赌三川
黄巢起义正激烈的时候,唐僖宗做了一件无比荒唐的事情:他命陈敬瑄、杨师立、牛勖和罗元杲四人进行马球比赛,来竞争挑选川中一带至关重要的三个节度使之位。
三川位于长安南面,在黄巢起义这样的动**时刻显得极其重要,尤其是西川。而唐僖宗却以此为赌注,规定“谁第一个进球,谁就可以优先选择外放地区的权利”。
这种以比赛方式轻率任免官员的做法在历朝历代都闻所未闻,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实属唐朝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