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2月28日
亲爱的大夫,
我建议每月给您转账三十美金用来结算我的账单尾款。我不能给出更多了,原因很简单,我的银行存款里一分钱也没有,我目前全靠出版商给的预付款生活。我的财务状况很容易核实,我的报价高于法定的最低限额。
当我的妻子从法国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让她来找过您,因为我们之间更像朋友关系而非业务关系。我的妻子根本没病,但像任何女人一样,总希望有人对她的健康状况持续保持关注。由于没有条件满足她这类昂贵的消遣,我觉得自己有权利希望一位医生朋友能够给她提供一两次会诊、一些明智的建议、一杯无害的糖浆和一份适度的账单。很抱歉,我这样讲可能会冤枉我的妻子,同时影响您的诊断,也可能会使您在权衡诊断结论时想着一些我早先的希望,从而给您带来困扰。我交给您自由判断。
曾经有一天,我告诉您,我的账户被冻结了,我只拥有最低限度的必需品。那天,您怀着同样的信任向我透露,我的妻子根本没病,所以那些对她进行的医疗护理将被露天散步取代。我有点难过,因为这个公正的意见背负着一张两百多美金的账单,不过我十分钦佩美国政府颁布的那些法令包含的药用价值,它们奇迹般地治愈了我的妻子。
我的失望是轻微的。我完全认同您处方的合法性。我不会指责您的行为处事不像一个关心我困境的伙伴,因为我确实没有任何名义去要求您的友谊。这是我从一段共同的友谊、一个共同的朋友贝尔纳·拉莫特身上轻率地推导出来的。请原谅我的推测。
因此您将在每月1日收到三十美元。第五大道545号的马克西米利安·贝克先生将负责和您结清这些款项。
请您带着一种没有怨恨的同情相信我,亲爱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