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①驱薄薄②，蕈③茀④朱鞹⑤。鲁道有**，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沵沵⑥。鲁道有**，齐子岂弟。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⑦。鲁道有**，齐子游敖。

注 释

①载：发语词，同“乃”。②薄薄：象声词，车轮转动声。③簟：竹席。④茀：车帘子。⑤朱鞹：上了红漆的皮革。周代礼制，诸侯车厢的前部可以蒙红色兽皮，此种规格的车名“路车”。⑥沵沵：马缰绳松弛的样子。⑦儦儦：形容行人多。

译 诗

马车铃声叮叮当当，红车帘后坐着一位姑娘。鲁国的大路坦坦****，齐国的美人朝夕来往。四匹马拉着车奔向他乡，松弛的缰绳悠悠晃晃。鲁国的大路平直坦**，齐国的美人心意欢畅。

汶河的水翻卷波浪，路上行人熙熙攘攘。

鲁国的大路直通远方，齐国的美人像自由的鸟儿飞翔。汶河的水浩浩汤汤，路上行人急急忙忙。

鲁国的大路往来通畅，齐国的美人恣意游逛。

延 伸

此诗与前篇《敝笱》为姐妹篇，也是讽刺文姜的。

前篇《南山》延伸中说文姜与齐襄公私通，鲁恒公谴责了她，文姜便将此事告知了齐襄公，齐襄公借酒宴之名灌醉了鲁恒公，之后让大力士在车中将其扼杀。鲁恒公死后，文姜所生的太子同继位，是为鲁庄公。因鲁君之死，文姜不敢回国，干脆滞留在齐国，与齐襄公私会如常。数年后回到鲁国，居于禚地，并遥控鲁国的政局，颇见其政治手腕。齐襄公后来被作乱的贵族杀死，文姜的记载便消失在了史籍中。

明·钱榖《兰亭修禊图》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