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自然明觉发见处,只是一个真诚恻怛,便是他本体。故致此良知之真诚恻怛以事亲便是孝,致此良知之真诚恻怛以从兄便是弟,致此良知之真诚恻怛以事君便是忠,只是一个真知,一个真诚恻怛。
王阳明认为,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良知的自然明白呈现就是真诚恻隐,这是它的本体。用致良知的真诚恻隐去侍奉父母就是孝,敬从兄长就是悌,辅佐君主就是忠。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良知,一个真诚恻隐。这段话的核心意思是:真诚地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著名翻译家傅雷说过:“一个人只要真诚,总能打动人,即使人家一时不了解,日后也会了解的。我一生做事,总是第一坦白,第二坦白,第三还是坦白,绕圈子,躲躲闪闪,反易叫人疑心。你耍手段,倒不如光明正大,实话实说。只要态度诚恳、谦卑恭敬,人家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假如我们没有诚意,就会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做不成。王阳明认为“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在他看来,“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字。在谈到格物致知和诚意时,王阳明说“若以诚意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即为善去恶无非是诚意的事”即必须要先有诚意,然后才能在事物上格致,否则就会无从下手。所以,在做任何事情时,都要讲究“诚”,而这个“诚”应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坦白。
孔子说,一个人讲一些虚妄的、好听的话,脸上表现出好看的、讨人喜欢的面孔,看起来对人很恭敬的样子,但不是真心的。用我们老百姓的话更直白:嘴上一套,背地里是另一套,这样的人就叫“两面三刀”;还有明明对人有怨恨,可是不把怨恨表现出来,暗暗放在心里,还和有怨恨的人故意套近乎,这种人的行径是不对的,用心是险恶的。
大多数人通常是把心情写在脸上,哪里有那么多精力用在阴谋诡计上,这样活着未免太累了。
贞观初年,有人上书请求清除邪佞的臣子。唐太宗问他说:“我所任用的都是贤臣,你知道哪个是邪佞的臣子吗?”那人回答说:“臣住在民间,不能确知哪个人是佞臣。请陛下假装发怒,以此试验群臣,能不惧怕陛下的雷霆大怒,仍然直言进谏的,就是忠诚正直的人;顺随旨意,阿谀奉承的,就是奸邪谄佞的人。”
这个人的办法看起来非常聪明,但是太宗对上书的人说:“流水的清浊,在于水源。国君是政令的发出者,就好比是水源,臣子百姓就好比是水。国君自身伪诈而要求臣子行为忠直,就好比水源混浊而希望流水清澈一样,这是不合理的。我常常因魏武帝曹操为人诡诈而特别鄙视他,如果我也这样,怎么能教化百姓?”
于是,太宗对上书劝谏的人说:“我想在天下伸张信义,不想用伪诈的方法破坏社会风气。你的方法虽然很好,但我不能采用。”
不管对谁,都需诚心诚意地对待,这样才能够赢得别人的信任;而不是通过一些看似聪明的手段来试探对方。因为这样做一方面有被识破的危险,如果被别人利用,趁机表现,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是非颠倒的境地;另一方面,当自己都失去了诚意的时候,就不可能再要求别人真心实意。
真诚,乃为人的根本。如果你是一个真诚的人,人们就会了解你、相信你,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人们都知道你不会掩饰、不会推托,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都乐于同你接近,因此也就容易获得好人缘。
以诚待人处事,能够架起信任的桥梁,消除猜疑、戒备的心理,能够成大事、立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