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道问:“荀子云:‘养心莫善于诚’。先儒非之,何也?”
先生曰:“此亦未可便以为非。‘诚’字有以工夫说者,诚是心之本体,求复其本体,便是思诚的工夫。明道说‘以诚敬存之’,亦是此意。《大学》‘欲正其心,先诚其意’。”
在王阳明看来,用诚敬的态度生活,就是致良知——恢复心的本体的表现。
“心香一瓣,有诚则灵。”是说看一个人要从心而论。当然这不是说没必要修行了,不然,打着“心香”的旗号,胡作非为,岂不是戏弄了佛家的宽容与智慧。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圣人孔子就感叹人们“诚心”的日渐趋下,发出“吾不欲观之矣”的喟叹。古代的禘礼,是国家的大典,全民的大典,皇帝要斋戒沐浴七天或三天以后,才代表全民出来主祭,而且要全副精神,诚心诚意,十分郑重,等于是一个宗教家的大祈祷,绝对不可马虎。但随着当时文化的衰败,即便在郑重的禘礼上,人们也不再心诚:禘礼开始以后,主祭者端上一爵奉献神禘的酒以后,就想赶快走了,隆重的祭礼不过是在走形式,应付了事。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孔子感叹:“我实在不想看下去了。”为什么不想看?就是认为何必勉强作假,而丧失了这件事的实际精神呢!
现在社会上的许多事情都逐渐走向“形式主义”,无论是宗教仪式还是宣誓,只要举起手来表示一下,心里完全没有肃庄恭敬的诚意,完全是为了做而做,为了结果而做,失去了诚心,也就失去了做事的意义,自然也就享受不到做事的快乐。
在一个禅者看来,所有问题的出现都源自心,而所有问题的解决,同样源自心。
有一天,奕尚禅师起来时,刚好传来阵阵悠扬的钟声,禅师特别专注地聆听。等钟声一停,他忍不住召唤侍者,并询问:“刚才打钟的是谁?”
侍者回答:“是一个新来参学的和尚。”
于是,奕尚禅师就让侍者把那个和尚叫来,并问:“你今天早上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打钟呢?”
和尚不知道禅师为什么问他,于是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啊!只为打钟而打钟而已。”
奕尚禅师说:“不见得吧?你在打钟的时候,心里一定在想着什么,因为我今天听到的钟声,是非常高贵响亮的声音,那是真心诚意的人才会打出的声音啊!”
和尚想了又想,然后说:“禅师,其实我也没有刻意想着什么,只是我尚未出家参学之前,一位师父就告诉我,打钟的时候应该想到钟就是佛,必须要虔诚、斋戒,敬钟如敬佛,用一颗禅心去打钟。”
奕尚禅师听了非常满意,再三说:“往后处理事务时,不要忘记持有今天早上打钟的禅心。”
我们可以想象,那个小和尚在将来一定可以修成正果,原因就在于他虔诚的佛心。
心诚不诚,也许骗得了别人,但终归骗不了自己。虽然结果的好与坏也存在着许多不确定因素,但总有一些因素是由心导致的。忠诚地对待自己的理想、真诚地对待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坦诚地对待自己的亲朋好友……好的结果就会出现,忠诚度、真诚度、坦诚度越高,好的结果就会越早出现。
心诚则灵,怀着一颗永不放弃、至死不渝的真诚心,就会给人带来永不言败、锲而不舍的精神意念,好的结果自然水到渠成。很多成功的人,正是因为有了一颗虔诚的心,才做出了伟大的事业。因此,无论外界如何喧嚣,我们都要固守一颗虔诚的心。虔诚的心是对正念的把握,是对信念的秉持。纤尘不染,杂念俱无,集念于一处,力量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