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中衰是从对外族态度的转变开始的。太宗尝言:“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太宗一生无狭隘民族之褊见,不徒发诸言论,兼能躬自实践,故征讨四方,常获得异族之效力。继体者,高宗昏庸,武后阴鸷,尤其武后诛锄异己,勇悍之士,栗栗自危,老将凋零,新进又暗于兵事,故在内则有突厥之脱离复立,在外则有吐蕃、契丹之侵略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