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鳞翅目的锤角亚目,俗名蝴蝶。也作“胡蝶”。蝴蝶触角端部加粗,翅宽大,停歇时翅竖立于背上。蝶类触角为棒形,触角端部各节粗壮,成棒锤状。体和翅被扁平的鳞状毛。腹部瘦长。蝶类白天活动。在鳞翅目158科中,蝶类有18科。蝶类成虫取食花粉、花蜜;有的幼虫为植食性,为害林木与庄稼。有的幼虫吃蚜虫,是益虫。蝶类翅色绚丽多彩,人们往往作为观赏昆虫。
? 蝴蝶的数量以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出产最多,其次是东南亚一带。世界上最美丽、最有观赏价值的蝴蝶,也多出产于南美巴西、秘鲁等国。而受到国际保护的种类,多分布在东南亚,如印度尼西亚、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在同一地区、不同海拔高度形成了不同湿湿度环境和不同的植物群落,也相应形成很多不同的蝴蝶种群。?全球有记录的蝴蝶总数有17000种,中国约占1300种。中国蝴蝶种类丰富,尤其是在亚热带地区,常见的科有:
凤蝶科:大型蝶类,色彩艳丽,后翅一般有尾带,更增娉妍。多产于热带、亚热带地区,食芸香科、繖形科植物。有时成害,如黄凤蝶、玉带凤蝶等。
粉蝶科:中等体型,一般为白、黄、橙等色。白粉蝶和 Pieris napi 均为害十字花科蔬菜,树粉蝶为害果树。
蛱蝶科:已知5000种以上,是蝶类中为数最多的一科。前足退化,无爪,翅叠于背上。易于识别。稻眼蝶幼虫为害稻和竹,前翅有2眼纹,如日月,故又名日月蝶。
灰蝶科:小型蝶类。翅色有蓝、绿、青铜等色,带金属光泽。幼虫大都植食性,少数能捕食蚧或蚜
绢蝶科:本科昆虫翅薄半透明,无尾,一般白色或带有花纹,极为娟丽,为山栖性,多在寒冷地区。
环蝶科:大型或中型的种类,翅展最小在50毫米以上最大达到200毫米触角短细,端部膨大不显著。须侧扁眼有毛。前足退化。色暗多呈黄色,灰色,棕色,暗褐色,也有少数暗紫色。翅膀上有大型斑点。
闪蝶科:大型华丽的蝶种,翅膀宽大,翅展75——200毫米。触角细而短,腹部很短,翅膀多蓝色,有金属光泽,也有黄褐色或灰白色,有条纹及成列的眼斑,眼睛裸出,无毛。后翅中室开式,雄种前足符节有长毛,白天活动飞翔敏捷,该科全世界有记载的约80种,主要分布在南美洲,少数分布于墨西哥及北美洲南部。本科以其大形及闪光的色彩,为收藏家所喜爱,视为精品。
斑蝶科:中型或大型的种类,体多黑色,头部和腹部有白色的小点,翅膀多色彩艳丽有群栖习性。
蝴蝶,被誉为花的灵魂,大自然的舞蹈家,它的生命短暂而美丽。中国唐朝诗人李商隐《锦瑟》中有“庄生晓梦迷蝴蝶”的佳句,表达了对彩蝶的依恋。如今,国际上一种新兴的旅游项目——活蝴蝶园的兴起,也留住了这份美丽。然而,本文主人公纪洪川20多年来,九死一生,却矢志不移血性男儿地偏爱彩蝶,始终沉醉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编织着自己美丽的蝴蝶梦……“好色”成性的男孩
纪洪川生长在天山南麓一个叫“幸福滩”的地方,那儿气候温暖,水草丰美,有一望无际的田园和草场,更有千姿百态的彩蝶,翩翩跹跹,从春飞到冬。记得还是稚气未脱时,纪洪川就露出了“好色”的天性。蝴蝶那色彩艳丽的翅膀和优美奇妙的舞姿,惹得小洪川眼花缭,心醉神迷。
每当放学后,小洪川就四处追逐,在草丛、花甸、树木和庄稼地,张着小手找呀捕呀,逮上一大堆各色各样的蝴蝶,回家后摆在小桌上,一个人着了魔似的琢磨、研究,然后将它们一一抚平,夹进书本或压在玻璃板下,自个儿欣赏。
一个男孩子,偏爱捉弄蝴蝶这么浮浪的玩艺儿,长大了会有什么出息?望子成龙的父亲又是急,又是气,又是骂,又是打,却仍然阻止不了小洪川的“色眼”。于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将儿子收藏的宝贝扔出去喂鸡,小洪川为此不知哭过多少回。但是,他仍不改初衷,开始跟父母“捉迷藏”,将蝴蝶藏到床底下,或者直接做成漂亮的“标本”,送给要好的小伙伴。
捕蝶不再是玩儿
高中毕业后,纪洪川随父亲承包的基建工程队,来到了美丽的巴音布鲁克草原,那是在1988年夏天,纪洪川刚满18岁。
巴音布鲁克草原位于天山深处,海拔3000米左右,空气稀薄而透明,蓝天高远,日光强烈。纪洪川尽管被泥瓦活儿累得又黑又瘦,脸上和胳膊一层层地脱皮,但他每天清早、傍晚甚至中午,都要一个人偷偷跑到山坡草地上,去寻找和捕捉蝴蝶。
草原真美,简直就像一幅意境深远令人痴迷的油画。置身于画中,纪洪川却认为最美的还是五彩缤纷的鲜花,和在花丛中成群结队飞舞、嬉戏的蝴蝶。蝴蝶就是会飞的花朵啊!纪洪川觉得自己来到了蝴蝶的王国,生命的火焰一下子就蓬蓬勃勃地燃烧起来了。
其实,这时候的纪洪川已经不纯粹是出于好奇和玩儿了,他开始有意识地寻觅和捕捉不同的蝴蝶,并且精心地制作标本。刚开始制作标本, 纪洪川也是凭自己的感觉摸索,因陋就简,用四块小小的玻璃片做,似乎有点无师通的意味。后来,他千方百计找了些有关蝴蝶的书看,不断地积累经验,汲取知识。
蝶为媒,有个姑娘爱上她
1990年冬天,纪洪川背着他的一纸箱蝴蝶标本和满脑子梦想,离开美丽的家乡“幸福滩”,来到乌鲁木齐学习俄语。当时,西部国门大开,中国与独联体各国的商贸旅游正处于热潮,学俄语做导游成了一种时尚。纪洪川千里迢迢来乌鲁木齐,并不是赶什么时髦,而是为了有机会当导游走南闯北,甚至出国,实现他野心勃勃的蝴蝶梦。
纪洪川留着光头,不修边幅,一副十足的“赖相”。每次上课,他都晃着那颗极不安分的脑袋,挡住后排一位漂亮女生同学的视线,恨得她咬牙切齿,直在心里诅咒:“赖瓜子!”
这位漂亮的女同学名叫李璇,是生长在乌鲁木齐的城市姑娘。她本来很讨厌这个光头“赖瓜子”,但是有一次,她偶然发现这小伙子,原来是个“糊蝶迷”,不由得对他渐渐产生了好奇,因为她自小也迷恋蝴蝶这美丽的灵物。
李旋鼓足勇气,将自己在故乡陕西咸阳捕捉到的一枚“梁山伯与祝英台”,悄悄拿给纪洪川,问:“你能不能帮我把它重新整整?”
“行!”纪洪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晚上回到宿舍,趁没人打扰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那只“梁山伯与祝英台”修复。怕被别人一不小心弄坏了,他特意将标本压在床铺下的纸箱上藏好。谁料,一位同学回来扫地,扫完后将破笤帚往床下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正砸在标本上。纪洪川大叫一声“完了”,忙猫腰找出来一瞧,“梁山伯与祝英台”果然已经粉身碎骨!
“不就一只死蝴蝶嘛!”面对痛心疾首的纪洪川,那个同学却满不在乎。李璇当然不像那个同学,她面对手捧一堆残骸的纪洪川,带着哭腔,跺脚大喊:“你赔!你赔!”
“赔!我一定赔!从我的收藏中加倍赔你,行吧?”纪洪川小心翼翼地说。后来的发展,却成了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纪洪川非但没有加倍赔偿李璇,李璇却带着自己多年收藏的几十种美丽的蝴蝶标本,做为“嫁妆”,嫁给了来自南疆的穷小子纪洪川。
1998年夏秋之交,纪洪川与李璇双双到内地旅行结婚,他们一路上都在寻觅蝴蝶的芳踪。在父亲的老家四川,纪洪川上青城、登峨眉捕捉蝴蝶,忙得不亦乐乎。在母亲的老家湖南,九嶷山青竹林、风光迷人的瑶寨,各色各样的蝴蝶如山妹子般秀美可人,惹得纪洪川夫妇每天都钻在山林里,乐不思蜀。
无论在广西桂林,还是在云南西双版纳,他们游玩观光都在其次,寻访蝴蝶才是主要任务。纪洪川一路上下来硕果累累,却苦了李璇。新婚妻子跟他一路挤硬座,住简陋旅店,吃便宜饭,因为纪洪川将花钱都给了蝴蝶。
此时,纪洪川已经利用他精通俄语当导游的机会,在国内外遍访名山胜景和各地名蝶及蝶类专家,收藏和探索进入了丰产期。
为追蝶,差点儿丢了命
纪洪川曾多次孤身一人,钻进天山深处的果子沟。“山里头有黑熊和野猪,要吃人哩!”别人劝阻他,他却笑着说:“咱瘦巴巴的皮包骨头,老虎见了都懒得理,别说黑熊和野猪了!”
那是前年8月上旬的一天,纪洪川带了几个干馕、一包咸菜、一瓶矿泉水和一个指南针,上午10点从果子沟进山。在崎岖险峻的天山,他寂寞地爬上爬下,边走边寻找,直到下午7点,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他的两腿像灌了铅一般,都有点筋疲力尽了。忽然,他发现一只独特的蝴蝶,两眼紧盯着追了上去。当他屏气凝神举起网杆向前一扑时,不料脚下一滑,摔到在地,“骨碌碌”滚了几米远,被一块巨石拦住了路。他爬起来探头一瞧,吓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他保住了性命。脸上却留下了几道伤痕。
去年7月上旬的一天,纪洪川带上干粮和水、捕蝶网、照相机以及有关部门的介绍信,从乌鲁木齐坐长途汽车出发,先抵达油城独山子,与另一位同行者一起,从一个叫乔尔玛的地方进天山,开始了近两个月的考察、寻捕。
过去,纪洪川一直都是在孤军奋战,一个人进入野兽出没、险厄丛生的天山去,去年他有了个伴,是克拉玛依的一位退休中学生物老师,姓张。张老师也从事蝴蝶收藏、研究几十年,尽管已经62岁了,仍经常不畏艰险,上山“下乡”。
那天,在距离新源县城不远的一道山沟里,纪洪川捕到了一只“欧洲杏凤蝶”,这是新疆两种稀有凤蝶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金凤蝶),分布有局限,仅在有野果林的地方,因为它的幼虫以野果树叶为生,而成虫则汲食花蜜。
7月17日,在天山西端的半山腰,纪洪川捕到了一种个体很小的蝶。它身长1公分半,展翅2公分宽,其翅膀细长全红,末梢半透明,口器和触角均符合的特征,但飞行姿势又类似甲虫。在《中国蝶类志》现有的12个科中,无法将其归于任何一科。那么,是新发现的一种蝶呢,还是它压根儿就不是蝶?探求的欲望令纪洪川兴奋不已。那次,他们在巩乃斯草原一带又捕捉到了类似的一种,所不同的是,这家伙的翅膀是黑底红斑。
在伊犁,纪洪川和张老师数次登上海拔三四千米以上的天山雪峰,一次面临悬崖绝壁,差点粉身骨;一次与野兽相遇,差点儿做了其美食;一次两人分别带着水和干粮,不慎走散,结果背干粮却没水的张老师提前下山,坐在山下等候了一天。而既没有干粮又摔破了水壶的纪洪川,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好不容易才下了山。两人重逢,如劫后余生,紧紧拥抱,百感交集。然而,还有什么能比发现、捕捉到一只蝴蝶,更令他们欣慰和兴奋的呢?
“我不是蝴蝶杀手”
纪洪川是个捕蝶能手,但是,如果认为纪洪川是个“蝴蝶杀手”,那就大错特错了。纪洪川捕蝶20多年,逐步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使他更深入了解了蝴蝶――它什么时候对自然界有害(比如幼虫期吸食叶浆果),什么时候对人类有益(比如羽化后可以传授花粉),以及他们的繁殖季和生命周期。
“五、六月份是蝴蝶的繁殖期。如果这时捕蝶,无论对蝴蝶还是自然界,都是一种犯罪!”纪洪川说,“因为这时大量捕蝶,就有可能导致某些品种的灭绝。”
纪洪川每年捕蝶,都选在了7月份之后,这时的蝴蝶几乎都产过卵,接近完成了它的生命周期。此时捕捉蝴蝶,是将其无与伦比的美丽留给人间,因为它的寿命很短促,多则一个半月,少则十天八天。一旦等它寿终正寝,就只能成为蚂蚁和蜘蛛的美食。
对纪洪川心灵震撼最大的一次,是他捕到一只交过尾的雌蝶。待他从纸包里取出那只蝶时,才发现它在临死之前已经将卵排出来了。蝴蝶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挣扎着产下后代,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母性精神!纪洪川感到愧对那只蝶妈妈,便将蝶宝宝们悉心收好,由自己哺养。
纪洪川将我国著名蝶学专家周尧先生主编的《中国蝶类志》,悉心研读了不知多少遍,他说:“能为蝶类志多增添一种新蝶,那该是怎样的成就和光荣啊!但实际上,我国现在的1300多种蝶,正在一年年减少,这又多么令人痛心啊!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严重影响了蝴蝶的生息繁衍,还有人为了发财滥捕和倒卖,这尤其令人痛恨!
为了蝴蝶,纪洪川勒紧裤腰带,结婚至今还买不起一台彩电。去年夏天,他却将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收集珍藏的400多种蝴蝶标本(其中不少属单枚珍稀品种)共1500枚,无偿捐赠给了乌鲁木齐动物园。据有关行内人士估算,其价值起码在10万元左右。乌鲁木齐动物园用纪洪川的捐赠,建成了新疆首家“蝴蝶馆”。
然而,对夫妻俩都暂时失业在家的纪洪川来说,他还要不断地出外考察,是多么地需要钱哪!但他宁肯分文不取地捐赠出去,让大家看。“大自然创造了这么美丽的灵物,本来就是让大家欣赏的,我怎么能据为已有呢?”纪洪川说。
20多年的岁月,纪洪川没有虚度。他收藏的700多种蝴蝶,就是见证,尽管他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生物,不是科班出身,至今仍无那种长篇大论的成果问世,但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具有相当蝶类知识的青年爱好者,不怕吃苦受累,超脱于物欲之外,其精神实属难得!但愿纪洪川的“蝴蝶梦”,和他的青春一样更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