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寒大小姐(1 / 1)

第77章 寒大小姐

那个送花的人,还真是神秘。

翌日,“花无缺”那个小伙子又再拿来了12支蓝色妖姬加满天星。第三天花又再继续送来,又是12支蓝色妖姬加满天星。

庄虹虹由羡慕嫉妒恨变叹为观止:“苏拉拉,你的老公真够浪漫,对你真好,一天一束12支蓝色妖姬加满天星花!你到底上辈子是不是挽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都遇上这样高富帅且又有情调的老公?哎,苏拉拉,如果我的运气像你这样好,从天下掉下来个高憲帅的男人砸到我头上来,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花不是程一鸣送的。

送花人没留下名字,卡片上也没有任何东西。我问了那个“花无缺”花店的小伙子:“这花是谁让你送过来的?”

小伙子说:“不知道。老板说,花是客人电话订的,然后从银行转帐过来。”

奇怪,花到底是谁送的呢?

胡康说“这一束花,就花去了我三分之一的月薪”虽然夸张了点,可这样上好的蓝色妖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一支也要几十元,12支,也要几百甚至近千元——看来这送花的人不但有钱,而且很无聊。

难道他不知道我已“名花有主”了吗?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寒静儿的电话。

这位寒氏企业的大小姐气势仍然的嚣张,用了趾高气扬的声音说:“苏拉拉,我在你杂志社的大厦楼下,限你十分钟给我滚下来。”

也不容我说“是”,或“不”,她便放下了电话,仿佛,我是她的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狗。

我从窗口看下去,看到寒静儿红色法拉利停在公司楼下对面的马路边。

奇怪,她找我干嘛?

见不得,寒静儿会拿枪指了我脑袋,让我把程一鸣还给她——寒静儿再蠢,估计也会知道,就算我愿意放手,可程一鸣不肯回头,也会无济于事。

因为世上又不单单我一个女人是不是?

想做程一鸣的女人大把。只要他愿意,随便跑到大街头吹一声口哨,也有一箩筐一箩筐的年轻貌美女子涌上来,挤扁他家的门口,投怀送抱。没了我苏拉拉,也会有黄拉拉,陈拉拉。

我下去了。

我倒不是怕寒静儿——我干嘛要怕她?寒氏企业的大小姐又了不起?除了孙猴子,有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是从她老妈肚子里钻出来的,我何尝也不是从我老妈肚子里钻出来?

我只是担心寒静儿“一时冲动”,会不顾一切跑到杂志社里大闹天宫,毕竟,我要在杂志社混的,好歹也得维持一下正面形象。

到了寒静儿的红色法拉利跟前,寒静儿摇下了车窗,看也没看我,而是冷冷的用了命令式的语气说:“上车。”——连称呼也省了。

我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车内的寒静儿,戴了一副大黑超,可掩饰不了她的一脸憔悴。她仍然不看我,声音冰冷:“苏拉拉,你给我听好了,程一鸣并不爱你。”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寒静儿质问。

“因为我爱他!”我说。

“你凭什么爱他?”寒静儿的声音咄咄逼人。

“凭我是女人。”我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倒,我说:“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这是天经地义无可非厚的事。”

“你配么?”寒静儿很不屑。

我不禁心中来气。我苏拉拉,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主,寒静儿算是哪棵蒜?当下,我淡淡地说:“我配不配,不需要别人的认可——特别,不需要你的认可。这是我和程一鸣两人之间的事,程一鸣认为我配,我也认为我配,那我就是配!”

寒静儿终于把头转过来了,盯着我看。

寒静儿的大黑超掩盖了她三分之一的脸孔,我透过大黑超的镜片,隐隐约约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在闪烁一股恶毒的怒火。这股怒火,恨不得化成两把飞刀,冲出大黑超的镜片,把我劈成两半。

我被盯得毛骨悚然,本想把脸转开去,可想想,我为什么要避开去?我又没犯法,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顶多是捡了便宜,把别人不要了的男人当了宝而已。因此我也看寒静儿,用了君子坦荡荡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的对望着。

仿佛,两只小兽,决战前的沉默,蓄锐待发着。

过了很久,很久,寒静儿冷“哼”了声,把了目光移开了去,她问:“苏拉拉,我问你,那些照片,是不是你的杰作?你是不是为了能够嫁给程一鸣,因此你故意把那些照片寄给我,让我误会他,是不是?”

照片?

哦对了,是那些少儿不宜的剧照。

我的声音还是淡淡:“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寒静儿冷笑:“你这样做,目的是让我和程一鸣闹翻,然后你渔翁得利。苏拉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照片上那个女的,就是方紫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明星方紫苏是多年的朋友。”

我说:“我可不是诸葛亮,能够这样神机妙算。就算我能够算准了你会因那些照片而拒嫁,可我也不能算准程一鸣在大街头碰到我,向我求婚。”

我说的,何尝不是?

程一鸣娶我,不过是一时之念。

寒静儿仍然盯着我,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让人去调查!苏拉拉,如果我知道这事是你干的,我定不会饶你。”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干的呢?”

寒静儿不答,却说:“苏拉拉,你可以滚了!快滚!我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你!”

寒静儿说“滚”的时候,说得咬牙切齿,表情带着嫌恶,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那样——当然,在她眼中,我跟她是夺夫之仇。

我“滚”了,刚刚下车,脚跟还没站稳,寒静儿的法拉利已“嗖”的一声,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趾高气扬的绝尘而去。

我看着远去的法拉利,耸了耸肩。

这样嚣张的女子,也难为程一鸣忍了她那么多年。

我并不怕寒静儿调查,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歪。甚至,我还好奇——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不希望程一鸣娶寒静儿?目的是什么?

还真别说,我成了渔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个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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