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如好色1
周日的时候,老佛爷打来越洋电话:“苏拉拉,Happybirthday(生日快乐)!”
我一愣:“妈,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我的生日早过了,怎么又来一个Happybirthday?”
老佛爷说:“你的阳历生日过了,今天是农历生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中国人就是麻烦。全世界的人都在使用公历,偏偏中国人在使用阳历的同时,也使用农历。有时候过个生日,一年也分两次进行。
我说:“哦。”
老佛爷问:“一鸣对你的生日,没什么表示吗?”
我说:“一鸣可没你那样老古董,搞什么农历生日”
话还没说完,老佛爷在那边已勃然大怒,大喝一声:“苏拉拉,你给我说清楚点!老古董?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很老?我有很老吗?”
靠,她都五十多张纸了!
早已是跳广场舞年纪的人了,还不服老?
我给她翻白眼,尽管她看不到,我说:“妈,你不要这么无厘头好不好?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难不成你从遥远的英国打电话来,是为了跟我吵?”
这话很管用,老妈立马停止了她的无理吵闹,她问:“一鸣呢?”
我说:“他最近‘挺’忙,整天忙着搞那个投资建筑材料加工制造的项目,又要筹备,又要找合作商,还要联系工厂场地,找靠谱的技术人员……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分手无术,所以才没空跟你‘女’儿来个儿‘女’情长的表示。”
老佛爷对程一鸣这个“‘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男人嘛,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过苏拉拉,你可要盯紧一鸣,一个有事业,有钱,年轻,长得好的男人,就像国宝级的大熊猫,身边自然少不了狂蜂‘浪’蝶环‘肥’燕瘦的美‘女’们追逐,一不小心,路遇了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没准给霸占了去。”
我没好气:“妈,你的想像力这么丰富,你干嘛不去写小说?”我又再说:“如果程一鸣喜欢狐狸‘精’,还轮到我嫁给他?”
老佛爷说:“说得也是。苏拉拉,你长成那个样,人家一鸣也没嫌弃,肯把你娶进家‘门’,可见他是真心爱你。”
这回轮到我勃然大怒,大喝一声:“什么我长成那个样?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难道我长得很差?”
老佛爷在电话那头像哄三岁小屁孩,忙不迭说:“不差不差,苏拉拉,你长得不差,你长得那个……嗯,长得那个‘挺’秀外慧中的。”
呸,秀外慧中!
我再傻再天真,也知道老佛爷这话,言不对心。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农历生日,我该如何庆祝好?放下手机,侧头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做提拉米苏来替代生日蛋糕。
我会做提拉米苏,而且做得不错。
我兴冲冲跑到了附近的超市,买了做提拉米苏的原料,然后一头钻进厨房里,置身在面粉,‘奶’油,咖啡,可可粉的浓浓香气中,忙碌起来。
红姐看到了,很是惊讶。
红姐是程一鸣请来的钟点工人,善眉善目,笑容可掬,四十多岁的年龄的中年‘女’子,给程一鸣做钟点工已有好几年。
她一天的工作,是负责打扫卫生,买菜做家务。
“拉拉”红姐问:“你干嘛?”
“我做提拉米苏。”我说。
“你会做提拉米苏?”红姐更是惊讶。
“会。”我得意:“我不但会做提拉米苏,我还会煮得一手好菜。”
如今的‘女’孩子,都是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主那使人凤凰变麻雀,走向黄脸婆路上的油腻活儿,谁会这么白痴,大脑进水,愿意做?有空,不如画眉,涂甲,美容,做健身‘操’去。
但我是例外。
我的厨艺是跟江嘉唯学来的。江嘉唯做得一手好菜,无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里,树上长的,叶上爬的生物,只要不幸落到他砧板上,无不刀到命丧,然后经一番处理‘操’作,或蒸,或炒,或爆,或煮,或煎,或炸,或烤,或炖,或焖,或烹,便变成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
我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在江嘉唯家里住了大半年,我也跟了他一样既能文又能武。
“文”我能写一些八卦文章;“武”可以杀得了‘鸡’,宰得了鸭,还能开膛破肚得了鱼,无论生‘鸡’活鸭活鱼,都能煮成美味菜肴。
提拉米苏是一种有名的意大利式蛋糕。
外貌绚丽,姿态娇媚。吃到嘴里香,有着香醇浓沉的口感,滑,甜,腻,柔,种种错综复杂的体验,‘交’糅着一层层演绎到极致,带有质感的变化。
做提拉米苏主要原料有咖啡,酒,‘奶’酪,‘奶’油。一层渗透了咖啡与葡萄酒,适量的手指饼干;一层‘混’合了软芝士‘奶’酪,‘鸡’蛋,鲜‘奶’油,红酒,和白糖的芝士‘奶’油;两类材料一层一层地叠加上去,最上面再撒一层薄薄的可可粉。
做了提拉米苏,我还意犹未尽:“红姐,这一顿菜由我做好了。”
红姐说:“这怎么行?”
我说:“没关系啦,也不过是偶尔一餐么?我又不是天天窝在厨房做菜对不?红姐,你是大厨师,你要在旁边指点指点我哦。”
其实我根本不用红姐指点。
红姐在旁边看着我熟练地‘操’作,目光从不可置信变为欣赏,她夸我:“拉拉,你真是能干,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
我说:“谢谢。”
红姐说:“这可是事实呢。哪用说谢谢?”
我笑。有礼貌有什么不好?说“谢谢”两个字,又不费什么力气。
红姐由衷地说:“拉拉,程先生娶到你,真是福气。”红姐原先是叫我为“太太”,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说:“我姓苏,苏东坡的苏,名字叫拉拉,拉拉扯扯的拉拉,你叫我拉拉好了。”我又再说:“‘太太’这两个字我可我听不惯,感觉像出土文物,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像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一样。”
“苏拉拉。”红姐“呵呵”笑:“你说话很有趣,而且你没架子,容易相处。”
“我?”我莫名其妙:“我有什么架子嘛?我又不是大人物。”
“但你是程先生的妻子呀。”红姐说。
“程先生的妻子就应该摆架子?”我失笑
“嗯。”红姐说:“以前那个,就架子大得很,跟我说话总是居高临下,用了命令的语气,而且她很挑剔,总嫌我这样做得不好,那样也做得不好,好像我做钟点工就是个下人似的。如果不是看在程先生份上,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以前那个?”我一愣。
“嗯。”红姐说。
我这个猪脑袋,要好一会儿才省悟过来,红姨说的是寒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