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过了和赵姬的**,少帝刘盈对男女之事一发不可收拾。赵姬的死,让他难过了一阵子,但因为那是一段畸形恋爱,他是出于一种好奇,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所以过后时间不长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刘盈做了皇帝后,吃住都搬到了未央宫,平时外出自然有一帮官员、近侍、护卫随从,在宫里活动时,只叫卫尉刘泽,宦官张买、宋昌等少数人相伴。除此之外,在宫里为皇上服务的,俱是一帮女人。刘盈上任后,经征求太后的意见,换了一批官员,如负责皇宫警卫任务的卫尉原是王猛,现在换成了樊哙和吕媭的女婿刘泽。两位宦官是皇帝自己从基层官员中选拔的,但他们不是后来人们所熟悉的太监,并没有阉掉**,相当于贴身男秘。原来刘邦使用的婢女,适度作了更新,让那些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老女人,愿意回乡的回乡,不愿意回乡的就直接配人。同时新进了一批年龄小,与少帝比较匹配的女孩补充到各房间,随时应召。
皇宫里面的人历来阴盛阳衰,偌大一个未央宫,几百号人,经常在里面出入的男人也就皇上和他的侍从几个男人,在众多女人的心中,这几个男人真的比国宝还珍贵。那些年轻有姿色的女人,知道皇上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无不费尽心思吸引他,勾引他,渴望得到他的宠爱。碰巧皇上刚刚有了性体验,知道这东西的美妙,生理上又在性成熟的前夜,正是生机勃发的好季节,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甘愿把香唇玉体献给他,他要不作为,实在有违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和诸位美女的好心。所以每逢适当时候,小皇上就极尽善待基层之心,让宫女们尽量都沾些他的阳光雨露。他常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上完朝之后,就到各个房间遛跶一下,看看宫女们在忙些什么。
皇宫里每个房间都配有四五个女孩子,有做衣服做鞋袜的,有洗洗弄弄的,有端茶倒水的,有做些饰件小玩意的,还有铺床叠被侍寝的,持炉执扇的,为皇上梳头洗脸洗澡的,总之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就是这几百人,有时尚显不够用,足见做一个国家的老板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些东西你要不给他弄好了,他哪还有时间处理国家大事!
皇上每到一个房间,女孩子一个个忙停下手里的活计,齐拢拢把他围在中间,你摸摸这里,她扭扭那里,握手的,捶背的,宽衣服的,拿凳子的,递茶送毛巾的,逗皇上开心的,一会就把皇上侍侯得陷进温柔之乡,再不愿离开。这时皇上看这些女孩子们,是那么可爱,引得他不免动手掀掀她们的裙子,看看身上黑白,还有意让她们站好了,作一pk。那时的人是没有裤子的,自然一掀裙子就像凤凰开屏似的,屁眼露出来了。这么多“仙人洞”一字排开,看得皇上乐不可支,忍不住要亮出擦得锃亮的“小炮”,逐个地“炮击金门”。有的女孩子还是刚一参加“工作”,难免让皇上一炮打出血来,这时再看她们的香臀,红的、白的汁液一齐流出来,挂在乌黑发亮的唇毛上,真如打翻了琥珀琉璃碗,或者像如今的美食家爱吃的银耳燕窝粥,亮晶晶地沾了满嘴,煞是喜人。当然皇上这样做的时候,有些女孩子是不好意思的,但因为他是皇上,要做的事都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反对,同时那些女孩子们平时很少被皇上亲幸一次,宫中几百个女人,谁知哪一会能轮到自己,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哪还管有人没人,先把自己的屁股献上再说。至于皇上的炮弹在哪里开花,那要看各位妹妹的运气了。须知龙气是有大运的人才能恩承的!
跟随皇上的几个男人平时都不离左右,他们也是很健全的人,每次看着皇上进到房间里和那些漂亮的宫女极尽欢娱,生理上倍受煎熬。后来几个人商定,以后皇上做这事的时候,他们就到别处找些年龄大的、估计皇上看不上眼的女人开心取乐。宫中的那些女人都寂寞太久,只要有男人要他们,哪怕以后死了都愿意,不仅皇上到了哪里成了抢手货,就是几个下属向哪个屋门口一站,一下不注意就被里面的女人拉了进去。
刘盈年龄虽小,但知道未央宫是他的地盘,这里的女人只能他一个人碰,得知他的几位亲信瞅他不注意,也去勾引宫女上床时,心中大怒,把几个人叫到书房,发脾气说:“皇宫是皇上处理社稷大事生活起居的地方,在这里皇上怎么做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侍侯皇上的,是我的奴才,你们有什么资格看我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我在宫中玩再多的女人,是我的待遇。我宠幸她们,是为了让她们多生孩子,为皇室传宗接代。你们也和她们胡搞,生出来孩子算什么?难道也像前朝的吕不违,把宫女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再送给皇上,生出的孩子让他将来改朝换代不成?简直是胡闹!按你们犯的罪,都是欺君的弥天大罪,一个个都该砍头。但本人因为刚做皇帝,不想上来搞得很紧张,且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仍然和宫中的女人不清不白,定斩不饶!”
刘泽等没想到少帝在这件事上还这么有血性,明知自己做得不对,赶忙跪下给皇上磕头,嘴里念叨说:“我们错了,谢皇上不杀之恩,以后再也不敢。”
刘盈又说:“以后我在宫中活动,你们也不要陪了。在宫中我见的都是一些女人,有你们在反而不便。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二乔’姊妹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办事也很利索,以后就让她们跟我传话跑腿。”
张买、宋昌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刚站起又跪下说:“皇上你不能不要我们啊,我们是忠于你的,我们并没碰你喜欢的女人。”
刘盈笑着说:“你们一帮狗奴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是说以后在宫里活动不要你们陪了,出去还要你们陪,起来吧。”
三人一齐说:“谢皇上。”
皇上说的“二乔”,是他到了未央宫后,一齐被选进宫的两个宫女,大的叫乔英,小的叫乔蒻,因为是亲姊妹俩同在宫里,又被分到同一个房间,这样的几率太少了,所以皇上第一次宠幸她们之后,就记住了,以后又去找过几次,越接触越觉得姊妹二人可爱,因此有了让她们作为长随的意思。
但“二乔”却很机灵,在宫中跟着皇上到其他女人那里去了几次后,回来一合计,缠着皇上说:“你和别的女人**,让我们在跟前看着,既让我们难受,又让我们感到羞辱,太折磨人了。要么以后我们不去了,你还让几个男人跟着,要么你每一次在宠幸别人之前,先给我们一点安慰。”
看着“二乔”调皮可爱的样子,皇上想了一会说:“好,以后见别人之前,先安慰你们。”
“一言为定。”“二乔”每人和皇上击了一下掌说。
这就是“二乔”的高明之处,就像现在的女秘书管老板,我也不反对你到外面花心,但在你搞业余活动之前,先把“公粮”交了。但男女之事,多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让人感到刺激,如果在这之前,先把体内的那点“**素”因式分解了,然后再把天仙摆到他面前,估计看着也不过是换了形状的另一堆肉。皇上之所以甘愿上这个当,一是自己身边总要有一些人,不然一个人到各屋去形单影只的,不像个皇上的样,倒像是去偷人似的;二者“二乔”在宫中所有的美人中,算是上品,有她二人常随左右,就是其他的女人不要,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让皇上惊喜的是,不久“二乔”双双怀孕。他这么年轻,还没有正式结婚,竟有了自己的小皇子,这是多大的成就啊,可以不必为今后没有接班人而发愁了,同时也充分证明自己在这点上和先皇有共同之处。
举行建国十周年庆祝大典时,各郡国的首脑都被请了来参加观礼。齐王刘肥考虑到与朝廷的关系,这次也应邀出席。他献给朝廷白马二百匹、黄牛五百头作为贺礼,送给太后金餐具一套、少帝玉虎一对作为礼物,另还准备把自己的内侄女说给少帝,说是天下少见的美女,稳重大方,可以作为皇后人选。为了表示感谢,典礼后,少帝专门把齐王留下来小住,在未央宫设盛宴招待。入座时,少帝觉得齐王是自己的兄长,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今天又是家庭性质的宴会,坚持让齐王坐了上座。席间气氛甚是融洽。
太后自实际把持朝政以来,最怕的是高官之间的互相串通,秘密往来,为此她在朝廷的各个角落、各郡国的都、县布置下了庞大的特务组织,这个组织只对她一人负责,因此不论京师三公九卿有什么举动,还是下面的地方机构出现异常,她都能及时掌握。少帝宴请齐王这样的非组织活动,自然也在太后的监视之列。
少帝和齐王正在推杯换盏、情切意浓之际,太后突然出现在酒榻之侧。她见齐王居然坐了上首,皇帝坐侧席,立时脸色大变,阴森森地说:“你们弟兄之情够深的,居然连国体也不要了。齐王好威风啊,皇帝也要让你三分,佩服!佩服!”说时,拍了拍手。
齐王吓得马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我并不敢坐上首,是皇上坚持让我坐的,说是家宴,应以长幼为序。”
太后说:“好一个家宴,我为你们之间的真情而感动。我宫里正好有一瓶别人送的好酒,知道你们今天在这里雅聚,特拿了来,送给齐王,希望你喝好,也是为了表示对你送我一套金器的感谢。”一边说,一边让侍儿把手里捧着的酒壶、酒卮拿过来,亲自为齐王倒了一杯。
皇上见太后真的拿了酒来,想是她老人家的好意,为了讨她的欢心,随即从侍儿手中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太后赐酒,儿子也尝一尝。”
齐王站着接过太后赐的酒,就要喝时,因皇上也要品尝,便等了一下。太后看到少帝也要喝,一阵紧张,举手打掉了他手中的酒杯。几个人一齐看洒在桌上的酒,竟冒起了白烟。齐王马上意识到这酒可能是毒酒,吓得跪下就给太后磕头,连说:“小王知罪,我今天喝多了,请太后饶命!”
太后“哼”了一声。
顾不得向太后、皇上辞别,齐王夹着尾巴逃跑了。
少帝也看出了问题,望了望太后,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经过这次晋见,齐王看到了皇家军队的强大,齐国那两个人,确如曹参说的,不是朝廷的对手,从此便死了夺帝之心。从未央宫逃回住的客馆后,见到随同来的幕僚,说太后有杀他之心,现在想离开长安,恐怕不是易事,必须拿出对策。几个人商量了大半夜,总算有了结果。
第二天揣测太后用过早膳,刘肥准时来到长乐宫东朝,向太后进了一张表,恳请太后批准三件事:齐国不再保留军队,驻军请朝廷直接派遣。自愿把齐国最富的地域城阳郡献给皇妹刘朵,作为她的产业园。小王刘肥不足以为百姓带来安定幸福,请公主降贵屈尊,做齐国的王太后。
太后见刘肥提的三件事,等于放弃了对齐国的领导权,尽管尊刘朵为他们的王太后有点乱了辈份,还是觉得只要能提高女儿的地位,也无不可。当即笑着说:“还算你小子讲政治!”
皇上宠幸宫女让“二乔”怀孕的事很快传到太后耳朵里,她把“二乔”叫到跟前,看她们长相还算乖巧,问了一些情况,也都答得很得体,认为有她们陪伴皇上,还不至于把皇上影响坏,也就放心了。只是觉得皇上有了别的女人,心就不会和当娘的贴得紧了,有些怅惘。
正在问“二乔”怀孕后都想吃些什么东西时,审食其突然进来说:“原后宫先帝宠幸过的一些女人,并没有一男半女,现在她们也要名分,怎么处置?”
见到审食其,太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着“二乔”的面似不好说,就对她们说:“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好好保养胎气,不要任着皇上胡闹。”
“二乔”回答着“谢谢太后”,小心地走了。
看着没有其他人,太后小声对审食其说:“你还记得我年轻时曾怀过你的孩子,后来刘邦回来了,我就跑到单父偷偷把孩子生下来扔了,当时是杨莙帮忙处理的,她说并没有把孩子弄死,而是把孩子放到一个木盆里,让它顺着单父城南的桃花溪向下游流去。近来我老想起这孩子,如果他活着,现在也有十三岁了。你是不是到那地方去找一找,看是不是被人捡了去,如果找着了,也算是这多少年我们在一起的结果。”
审食其说:“你不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吗?”
太后说:“我不说死,你当时就会找去,万一找到了,事情败露,我们还会有今天?”
审食其说:“你的心真够硬的。”
太后说:“不硬怎么办,难道大摇大摆地抱回来养着,说话没一点脑子。”
审食其说:“是,是,是,我没脑子,这两天我就找去。要是万一找到了,就怕那收养的人也不肯放,再说领回来又把他带到哪去?”
太后说:“你多给他们一些钱就是了,再把自己说得可怜些,务必领回。领来就放到我这里,就说是我大哥和杨莙生的,有了影我再去给杨莙说。”
审食其又说刚来时的话题,吕雉说:“我现在没心思问这件事。”
齐王捡了一条命回去,咬咬牙割了一块地送给刘朵,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平安。但感于少帝对他的敬重,到底把内侄女送了来,说是先让她做个妃子,如以后确有成就,比如很懂事,很能生孩子,建议再封为皇后。刘盈知是老大哥的美意,又看那女孩子真的国色天香,月貌花容,当晚就宠幸了她,感觉美不胜收。这女孩子叫薄卿,以后皇上真的要娶她做皇后。
刘泽、张买、宋昌自被皇上训斥后,刘泽因为职务的原因,加之和太后的亲戚关系,依然和皇上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张买、宋昌则见皇上的次数明显减少,二人感觉受到了冷落。实际上朝廷的大事多由太后决断,大臣有事不能作主,很多时候直接到太后那里领旨,少帝自然做公务的时候少,多数时间接见的是宫中的女干部,因此两个男侍也就成了偶尔用一下的闲件。
但两个宦官不这么认为,总觉得皇上还记着那些他们做的错事,或者是他们服务的不能让皇上满意,只好变着法子诌媚皇上。借随皇上外出射猎的机会,看皇上玩得很高兴,张买说:“现在社会上流行男妓,玩起来说是比女人还好,皇上见过吗?”
“没见过,只听说先帝去的时候,是躺在一个男妓怀里,但不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做什么。”少帝边走边说。
“有的男妓长的也很秀气,听说他们伺侯起人来花样更多,有的大臣招了男妓,连老婆都不要了。”张买说。
“有这么好?”少帝不相信地问。
“明儿我给你找一个送去,你试一下吧,这东西小人也没体验过。有好的东西,皇上不先用,奴才怎敢尝鲜呢。”张买说。
少帝说:“这还算会做事。要果真好了,我会重重地赏你们。”
张买第二天出去了大半天,到晚上果然领了一个叫闳籍儒的青年男子来。此人生得眉清目秀,面皮白净,一头青丝乌黑发亮,说话细声细气,走路很有女子韵味。刘盈见了问:“你都能做些什么?”
闳籍儒说:“陛下要求什么,我都能做的。”
少帝也是对这男玩意好奇,到了晚上,把所有的女人都打发走,叫张买、宋昌在门外候着,认真地领略起男风来。
开始闳籍儒一切都是按女人的套路来,抚摸、吻少帝的全身,在少帝有些感觉时,他又要和少帝亲嘴,少帝觉着男人的嘴都是臭的,说什么不同意,没料闳籍儒强行把少帝的头抱过来,对着嘴就把舌头伸了进去,在里面搅了起来。少帝嗅了嗅,不臭反香,一会让闳籍儒把自己的舌头搅得麻了起来。少帝嘴里流出了口水,闳籍儒麻利地吸到自己嘴里咽了下去,立时让少帝轻爽。
两个男人亲了一会嘴,少帝感到是比女人刺激,下身不知不觉中受不住了,问闳籍儒:“也能做那事吗?”
闳籍儒答:“能。但不是你干我舒服,而是我干——你舒服。”
少帝问:“怎么干法?”
闳籍儒说:“你把屁股撅起来,我从后面干你的屁眼。”
少帝看着闳籍儒的**,不放心地说:“你这东西这么大,屁眼连个手指头都插不进去,怎么可能?”
闳籍儒说:“没事,我用舌头给你舔一下,醮些唾液在上面,很容易就进去的。再不行,就给你抹些篦蔴油,东西我也带来了。”
……
审食其遵照太后的指示,带着四位亲信不日去了单父,他们沿城南桃花溪向下游逐个村庄打听,一连问了几十个村庄也没有结果,正打算放弃时,意外听一个拾粪的老头说,十几年前好像听说溪南五里远的吕堌村有一个被丈夫休弃的怨妇,某日早上来到桃花溪欲投溪自尽,看到溪中有倒下的一棵树杈,她本来要站在倒树的身上向溪中间跳的,不经意的向下一看,却见树杈拦住了一个东西,仔细看是一个木盆,盆里有一个孩子。这女人看到孩子后,以为是上天赐给她的希望,当即放弃了死的念头,抱着孩子就回家了。后来算命的见到那孩子,还说是贵相呢,如今不知怎样了。
这个消息尤其让审食其惊喜,简单地又问了老人几句话,几个人上马就到了吕堌村,很快找到那妇人,说明情况,妇人说:“孩子是我捡的,但我把他养这么大,不能给你们。孩子还不知道我不是他的亲娘,他也不会跟你们走。”
审食其说:“孩子呢,让我们见一眼总可以吧?”
正说时,小男孩听说家里来了几个人,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审食其一见,穿得破破烂烂的,个头不高,脸上积满了灰,鼻子下的两道鼻涕耷拉多长,显得很脏的样子,看不出他和自己或太后有哪些相像之处。审食其迟疑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把这个孩子带走,但不带走,听这孩子的来历又和太后说的情况极为相似,万一是的,岂不可惜?
他们和妇人交涉了一阵子,母子二人当然不愿意分开,最后说急了,审食其对孩子说:“你不是这个娘养的,你的亲娘在长安。”
孩子以为审食其欺骗他,还了一句道:“你才不是你娘养的。”
审食其气得要打孩子,但一想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有些尴尬地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妇人忙说:“孩子不懂事,老爷们原谅。”
审食其说到母子在这里生活的艰苦,又从孩子的前途考虑,让妇人同意把孩子带走。
妇人忽然想到,小时有看相的说这孩子是贵相,难道是应在这上面?如果继续在村里呆下去,不但贵不了,就怕大了连找个媳妇也难。这时便有了些活动意思,说:“要去我们娘俩一块去,你们不能让我们分开,孩子就是我的命。”
审食其看妇人孤苦伶仃的样子,知道光带走一个肯定不成,当即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回去的途中,审食其一行在一个较大的城市住下来,让母子二人洗了澡,又为他们置办了一身新衣服,这才雇了车直奔长安而去。
太后的女儿刘朵得了齐王送的一片好地方,喜得拍屁股,不久即要丈夫宣平侯张敖陪着到她的“新增税源”地考察。临去的时候,他们把两个孩子送到太后那儿,让老人家帮忙照看一下。
刘朵和张敖结婚时,张敖刚刚被由赵王降为宣平侯,因为心情不好,媳妇怀上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发育有些不健全,是个兔唇。凭刘朵公主的高傲脾气,当时就要把孩子扔了,后来太后知道了,说这是玉兔下凡,是上天派到人间的天使,扔掉要遭灾,这才把孩子留下来。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张嫣。
除了生理上有些缺陷外,张嫣其他方面都很讨人喜欢。有好长一段时间,太后因为忙,没见到这个外孙女。这次一见到,看其说话走动,竟有些小大人的样了,当即萌生了一种想法。
还在刘邦活着的时候,吕雉就有为太子提亲的想法,当时因为别的事,有一次没说成,以后就放下了。太子和赵姬的事败露后,刘邦被气得大病,更不能提这个事。及太子当了皇帝,在女人方面越来越在行,听说未央宫的宫女大都让他宠幸过了,让当娘的既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孩子这么小就把搞女人当成事业,将来怎么能把皇帝当好?笑的是孩子从小就知道享受生活,只要他一生快快乐乐,不是当娘的最大心愿吗?另外,她本身又是表现欲极强的人,少帝少问些事,更方便了她抓权捞权。因此对宝贝儿子和一群女人胡闹的事也就装聋作哑。但近来又听说儿子喜欢上男人,这就让她感到有点荒唐了,心想如果再不过问就等于眼看着他走向堕落。
太后正琢磨着怎么约束皇上时,恰巧刘盈来朝,说完其他事,像是很随便地讲:“有件事情报告母后,我已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经过挑选,决定娶薄卿为后,您看什么日子举行大婚?”
太后说:“什么?娶薄卿为后,就是齐王送给你的那妮子?不妥。她的娘家在齐国,听说很有根基,这对朝廷将来是个大威胁。皇后这个位子,是个含金量很高的位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什么不能让外人占据。”
少帝说:“我这是找老婆,不让外人承当,难道找自己人不成?”
太后说:“是的,不要你操心,这个人我已替你选好了。”
“谁?”少帝问。
“就是你姐姐的女儿,张嫣。”太后说。
“怎么可能!她是我的外甥女,这不是**吗?”少帝发急道。
太后说:“什么叫**?她姓张,你姓刘,女人不过是有权有势的男人的玩物,既然能嫁给别人,就能嫁给你。”
“就是这点上能说通,但姐姐做了我的丈母娘,叫我以后怎么称呼?”少帝揪着不放说。
太后说:“不称。”
“她年龄上跟我也不适合,太小了。”刘盈进一步反抗说。
“怎么不适合?女人对于男人,还有嫌小的吗,真是烧包!你父亲比我大十五岁,他说过不适合吗?你比张嫣才大几岁,我没记错的话,不会超过十岁。”太后训斥说。
“那能一样吗?”刘盈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和男人吗?”太后反问道。
“她是兔唇,我嫌她丑!”刘盈又摆出一个理由说。
“兔唇怎么了?它是上天赐予的,别人想有还没有呢。”太后狡辩说。
“您这是不讲理,要结婚您跟她结,反正我不同意!”刘盈气急败坏地说。
太后破口大骂:“狗羔子,反了你!你怎么做的皇帝?为了保住你的太子地位,我受了多大的屈辱?不要以为咱们现在是帝王之家,你就可以一言九鼎,不要忘了这四个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家。既然是家,就要有家长,家长是我!”
少帝绝望地吼道:“您这是搞家长制!”
太后鄙夷不屑地回答:“家长制怎么啦,我看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