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与“表现自我”成了新圣经(1 / 1)

现代主义开山祖们想,你照相机不是照得无与伦比的像吗?那好,咱们来个逆向思维,画什么不像什么。法国达达主义的代表人物杜尚(Duchamp)证实说:“为了和摄影相区别,野兽派、立体派、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等派别的画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概念上,那就是变形。”(皮埃尔·卡巴纳:《杜尚访谈录》,台湾中译本1984年版,第94—95页。)所谓变形,就是颠覆精确地像绘画客体的审美铁律,刻意反透视学、反色彩学、反光影学、反艺用人体解剖学,任意让所画客体主观化,从扭曲直到完全不像的抽象。现代主义鼻祖们提出了“怎么画”的五花八门的新法门:打碎再组合、色彩平涂、色彩主观化、绘画音乐化、潜意识自动绘画、热抽象与冷抽象……一下就涌现出了野兽派、立体派、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抽象主义等林林总总的新流派。

同时,现代主义鼻祖们又喜出望外地从“弄死”上帝的尼采那里找到了解决“画什么”的金钥匙。他们发现,尼采在宣称“上帝死了”的同时说过:“上帝进了坟墓,人类中的创造者才得以复活。”啊,这下有救了,上帝死了,咱艺术家的自我复活了,艺术家的自我就是上帝!于是,“表现自我”就成了现代主义所有流派的形而上新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