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之奔奔①，鹊之彊彊②。人之无良③，我④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注释】

①鹑：即鹌鹑。奔奔：跳跃奔走。

②彊：强。

③良：善，无良：不善。

④我：何。

【简析】

这首诗讽刺宣姜与公子顽私通之事，鞭挞他们悖逆伦常、禽兽不如，作诗者当是公子顽之庶弟卫惠公朔或公子黔牟。《史记·卫康叔世家》等书记载，卫宣公纳太子伋聘妻为妇，又听信谗言杀害了伋与伋的庶弟寿。《左传·襄公二十七年》郑伯有赋《鹑之贲贲》，赵孟曰：“床笫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所得闻也。”全诗两章，章四句，均以“鹑之奔奔”与“鹊之彊彊”起兴，极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公子顽与庶母宣姜结婚，其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枉为人兄、人君。诗中“兄”与“君”同指一人，均指公子顽。诗人不敢不以之为兄、以之为君，貌似温柔敦厚，实则拈出“兄”、“君”两字，无异于对公子顽进行口诛笔伐，畅快直切、鞭辟入里。清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用意用笔，深婉无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