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名 俄语(1 / 1)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RUSSKIY YAZYK

2.75亿使用者

1.5亿人以俄语为母语,主要分布在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和中亚地区。1.25亿人将俄语作为第二语言,其中大部分是分布在苏联、东欧与中欧卫星国以及蒙古的非俄罗斯人。作为第二语言的俄语,其阵地在持续丢失。

8 俄语

身为印欧语系的一员

跟人类一样,语言也有着家族的归属。就跟人类的家族一样,它们有时候会让你好奇,归属到底意味着什么?属于同一家族(也即语系),会给语言带来什么样的共同点?只要你看看近亲语言,这个问题似乎很容易回答: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很明显因袭了它们的母亲——拉丁语。英语没有血缘那么近的兄弟姐妹,但语言学家一致认为,英语紧密地嵌在一个核心家族里——日耳曼语族,同时还属于一个扩展大家族——印欧语系。而印欧语系里又包含了一种明显不一样的语言:俄语。

如果你把英语和它的德语亲戚比较,事情相对简单。追溯这些语言的历史,你会发现,在公元900年前后,它们互相之间可以理解。当时的人所说的英语和德语,如今的人很难理解,但他们彼此之间算得上容易明白。这就是德语和英语同属一个语族的意思:在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有一群人说着一种语言,这种语言日后发展出了方言,这些方言又变成了不同的语言,最后演变成了英语和德语。在这两种语言花样百出的历史冒险里,大量在基因上没有关系的不同人群学习了它们。以英语为例,这些人包括维京人、诺曼人、(法国的)胡格诺派教徒、被奴役的非洲人,以及那些穷困潦倒、疲倦不堪,挤在船上前往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无数移民。反过来看德语,除了最近数十年出现的移民潮,“新鲜血液”相对较少,主要涌入人口是斯拉夫人。因此,英语的演变比德语更激烈,现代说德语的人跟祖先交流,要比现代说英语的人更容易。

尽管各有变化,但英语和德语在语法及词汇方面仍存在许多相似之处。以下面这句话为例:

Der Biber und der Otter leben in fliessendem Wasser; der Biber baut D?mme.

The beaver and the otter live in running water; the beaver builds dams.

(海狸和水獭生活在流动的水里,海狸建造水坝。)

首先,词序是一样的,并非所有语言都如此(法语和西班牙语会把“in running water”变成“in water running”),两句话都有冠词

(der、the)。其次,在词汇方面,也有明显存在亲缘关系的单词:最明显的是Otter和In,但Wasser也很接近,还有Biber,发音比写法更接近(如果这是个英语单词,我们会把它拼写成“beaber”)。D?mme的单数形式damm跟英语更接近,就der和leben也跟the和live有相似之处。所有这些德语单词都跟其英语版有着共同的起源,他们的祖先语言都是原始日耳曼语,换句话说,它们是同源词

(cognates,来自拉丁语的CO-GNATUS,意思是“一同出生”[1])

如果你怀疑我为了展示大量相关词汇故意安排例句,我认罪。但在英语和德语的基本词汇中,同源词的比例确实很高。(原文为:If you suspect me of wilfully doctoring the example sentence with the intent of showing a good number of related words, I plead guilty. But in their basic vocabularies, English and German really do have a high proportion of cognates.)这段话的开头两句话完全没动过手脚,但它们同样包含了许多跟德语同源的单词:if、you、me、of、the、with、show、a、good、words、I、in、and、do、have和high,都有着直系同源词,而wilfully则可以拆解成有着德语同源词的单词,比如will、full和-ly。和德语一样,英语跟俄语也是如此。但由于俄语是英语印欧语系下的表亲,而非日耳曼语族下的胞兄,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较少且疏远,差异更加明显。如果用魔法召唤回我们的语言祖先,我们会发现,顺着英语这条脉络所进行的沟通,比顺着俄语脉络瓦解得更快。回到500年前,一个说英语的人兴许发现自己无法理解任何人所说的任何东西,而说俄语的人,恐怕能跟自己若干世纪前的祖先交流。但有趣的地方在于(如果英语和俄语真的是亲戚语言——所有的语言学家都知道[2])我们可以继续往回追溯,并最终回到一个时间点,在那个点上,我们的英语和俄语祖先能够彼此理解。对英语和德语而言,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公元1000年左右。而对俄语来说,这个时间点要早得多。我们跨过了公元前和公元后的交点之年:不行。我们迈过了公元前500年、公元前1000年的里程碑:仍然不行。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啊走,一直来到公元前3000年的刻度附近,那一刻终于出现了,两条脉络终于能互相对话,并合并成一条脉络了——也就是原始印欧语的脉络。我们穿越了整整50个世纪,200多代人,比我们跟莎士比亚之间的距离要远10多倍。想象一下,这样长的一段历史,会对人们(任何人,不管是谁)说话的方式造成多大的**啊。不,根本不必想象,比较一下英语和俄语就知道了。两者之间的区别恰恰就是5000年的撕裂给它俩造成的后果。

Бобр и выдра живут в проточной воде;

бобр строит плотины.

Bobr i vydra zhivut v protochnoy vode;

bobr stroit plotiny.

这里的俄语例句,上一行是西里尔语,下面是其音译。

和之前的例句一样,我们说的还是“海狸和水獭生活在流水里,海狸建造水坝”。

在评论德语例句时,我指出德语和英语在语法上存在3点相似之处:主语和谓语的顺序、形容词和名词的顺序,以及冠词的存在。这里,你兴许再次观察到,主语仍然放在前面(从第二种写法里更容易看出):bobr是俄语里的“海狸”一词(诚然,它跟英语的beaver确实不怎么像,但你已经见过德语的Biber,我们能从“印欧语同源词”的角度去看待它)。我应该补充一句,在俄语中,主语和谓语的顺序不像英语和德语里那么固定,但按照默认语序,主语放在前边。

在这个句子里,形容词和名词词组(running water,俄语里为“PROTOCHNOY VODE”)的顺序又是怎么样的呢?还是跟英语和德语相同,当然,在俄语里,反过来的顺序也有可能出现,但相对较少。(哪怕一点俄语都不懂,你也能猜出,vode,而不是protochnoy,是“water”的意思。实际上,它跟美式英语里/wodder/的发音相去不远。)

至于冠词,它们代表了两种语言的一个主要区别:俄语里没有冠词。印欧语系里大部分语族,从日耳曼语、罗曼语、伊朗语到希腊语、阿尔巴尼亚语和亚美尼亚语,都喜欢使用冠词(“a”,或者“the”,也可能两者同时存在),只有3个语族回避了它们,斯拉夫语族是其中之一。但这并不是说斯拉夫人不小心摔碎了一件古老的印欧传家宝。相反,原始印欧语这位老祖母本身就没有冠词。

水獭和九头蛇

在德语海狸例句中,我们看到有很多日耳曼同源词,也就是说,大多数单词都有兄弟姐妹。考虑到印欧语的年龄要大得多,家族成员从日常词汇里遗失物品的机会更多。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同源词被保留了下来。

BOBR是个明显的例子,它与beaver都来自同一个古单词(也即BHéBHRUS)。(现代语言学家仗着原始印欧语的使用者早已不在人间,赋予了它一种可怕的拼写:充满了星号、数字和上标字母。我把这些都给抛弃了。)更明显的例子是vode,或者更确切地说,VODA(这是它词尾无变形的形式)。water和VODA都源自原始印欧语的WóDR或UóDR(W和U只是同一个发音的不同拼写)。它们跟希腊语单词HUDōR(也是水的意思)同源,而HUDōR跟现代单词hydrate(水合物)相呼应。(如果你想为自己补水,喝伏特加VODKA并不明智,虽说这种俄国饮料的名字就是俄语的“水”VODA加了一个后缀。)

第3个有趣的单词是VYDRA,它跟otter(水獭)是同源词。不光如此,它们还跟VODA和water相关。大约5000年前,表示“water”的单词WóDR或UóDR,产生了形容词UDRóS或UDRéH(分别为阳性和阴性),意为“水的”或“水生的”。日耳曼语选择了阳性单词,并演变成了OTTER。斯拉夫语选择了阴性单词,而且不知怎么把首字母变成了v,后来就变成了VYDRA。其他印欧语系语言的使用者,包括梵语和拉丁语,也做出了类似的改变——但希腊人没有,他们把HYDRA保留给了一种多头水怪(跟好玩优雅的水獭完全不同)。

例句中还有其他同源词吗?是的,还有两个,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根据语言学家的说法,俄语介词V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跟英语in相同的原始印欧语单词,即HéN。HéN-IN的转变,已经不太能叫人轻易相信,从HéN到V的转变,就更像是召唤魔法了——虽然这是一招来得极为缓慢的魔法。另一个看不出来的同源词是ZHIVUT,它是动词ZHIT的一种形式。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它是quick的同源词,在英语里,quick过去曾有“alive”(活着的)的意思。更叫人目瞪口呆的是,ZHIVUT和quick,还跟biology(生物学)和revival(复兴、苏醒)相关。它们都是原始印欧语单词GWEIH和GWIHWóS的现代翻版,意思分别是“live”和“alive”。

在19世纪,俄国的长耳帽(ushanka)通常是由海狸毛制成的,但今天的海狸(bobry)运气不错,现在这种帽子已大多用兔毛或人造毛制造了。

海狸和水獭例句接下来的部分里没有别的直接同源词了,但在那里,只要我们胆敢往罗曼语分支走一遭,也能找到俄语是原始印欧语后裔的证据。最明显的例子是俄语单词STROIT,意思是“(he)builds”(他)建造。拉丁语里的对应单词是STRUIT,来自动词STRU?RE,它给我们带来了不少英语词汇,包括structure(结构)和destroy(破坏)。还要注意,STROIT和STRUIT都有着相同的T词尾,我们在德语的BAUT中也能看到。[3]

在PROTOCHNOY一词中,第一个音节跟我们在provoke(驱使、引发)、pronoun(代词)和pro-choice(支持堕胎)中看到的拉丁前缀很像。没错,它们都源自同一个印欧语前缀。有趣的是,除了从拉丁语里借用的外来词汇,英语里同样有它的痕迹,也就是forgive(原谅)和forgather(聚会)。PROTOCHNOY的中间音节,意思是“流淌、奔跑”,同样有着印欧语同源词,只不过,英语里没有残留下能辨识出来的痕迹。

PLOTINA(PLOTINY的基本形式),也就是“dam”(水坝),由PLOT(在斯拉夫语里指“栅栏”)加了一个后缀衍生而来,故此,在俄语里,光从字面上看,水坝的造字法,就类似“fenceling”或者“fencedom”。古斯拉夫语里的栅栏,肯定还有“交叠之物”的意思,因为这个词跟动词PLESTI相关,意思是“编织、交错”,而且它必定来自印欧语词汇,其最古老的形式是PLE?-。日耳曼语系也保留了这个词(例如德语有FLECHTEN),但古英语的FLEOHTAN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不过,代替它的外来词plait(编织)来自法语PLEIT,是俄语和德语单词的另一个同源词。

这样,我们就只剩下了整个句子中最小的俄语单词I。这个单词的意思是“和”,发音跟/i/类似——它肯定跟西班牙语单词Y是同源词吧?并非如此:西班牙语的Y来自拉丁语ET(就跟“ET CETERA”里一样)。反过来说,俄语中的I则来自一个印欧语单词EI,而EI在拉丁语和英语中的进一步联系,会让我们进入词源学里更深的水域。

元音的交替变化

我们可以有把握地得出这样的结论:从上述10个俄语句子的构成来看,这种语言跟它印欧语系的表亲们存在多么密切的关系。好玩儿的是,一旦你意识到了这些相似之处,它们就会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这一结论,不仅适用于无数的俄语单词(下面方框中的另一个集合),也适用于俄语语法。我曾提过,拉丁语STRUIT、俄语STROIT和德语BAUT的第三人称单数词尾,有着共同的来源。现在,让我们看看所有的词尾:

我想说,尤其是在俄语和拉丁语之间,有着相当多的相似之处,但俄语跟日耳曼语的变种(尤其是较老的那些)相似的地方也不少。不可否认,英语未能得到充分体现,因为它剩下的动词词尾变化不多了。

为了弥补这一点,让我们来看看被动分词,也即thrown和bent这样的形式。在英语中,它们的词尾既可以是n,也可以是t(当然也可以是d,例如stayed中,-ed和t的起源相同),德语中也有这两种形式:GEWORFEN和GEBEUGT(“thrown”和“bent”)。这两个词尾都有印欧语系的根源,也都反映在俄语中:这两个单词翻译成俄语,分别是BROSHENNY和GNUTY。

印欧语系语言的另一个特点是,它们会以各种方式改变元音,大多数其他语言不这么做。有些元音的变化是现代的,例如man和woman的不规则复数形式,这一点我们没法责怪原始印欧人,因为men和women是在他们离开舞台几千年后才出现的。可在他们的时代,他们自己也有一些令人困惑的元音变化。短音/e/(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发音)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改变成一个长音/ē/、短音/o/或长音/ō/,也可能彻底消失。这5种变形(专家们称之为“逐级变化”),既可以出现在名词里,也可以出现在动词里。

词根SED-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它的意思是“sit”(坐):

? 基本的e-形不光带来了英语的sit(为什么是i而不是e?年代太久带来的浩劫!),也带来了俄语的SEST’(“坐下”)和拉丁语的SEDēRE(“坐”)。

? o-形带来了日耳曼语的过去时SOT,在现代英语里变成了sat。

? ē-形SēD-,带来了名词seat,以及拉丁语同源词SēDēS。

? ō-形是英语soot的词源,有可能是俄语SA?A的词源(不过它更有可能源自o-形),两者的联系是“黑色的东西‘sits’(坐)在表面”。

? 没有元音的SD-形,带来了我们的nest一词:原始印欧语单词NISDOS,指的是鸟儿可以坐(SD)下(NI)的一个地方。俄语把它变成了GNEZDO,拉丁语变成了NIDUS。

要找到像SED这样5种形式都在英语及其他现代语言里留下了印迹的例子并不容易,但这样的现象(叫作元音交替、元音变化或元音递变),常见得如同灰尘。在英语里,它是导致如“sing-sangsung-song”这类动词时态不规则变化的罪魁祸首。在拉丁语里,元音交替带来了FACERE-FECI-FACTUM等不规则动词,而这些动词又让西班牙语留下了“HACER-HICE-HECHO”(两者都是do、make的意思)。在俄语里,元音交替也让一些动词出现了混乱的变化,包括BRAT’(“take”的意思),它的许多形式会增加一个e,如BERU(“I take”)。不过,在俄语里,元音交替的主要活动是创造新单词。以DUKH、DOKHNUT和DYSHAT为例,第一个词的意思是“spirit”(灵魂、精气),第二个是俚语的“to die”(呼吸最后一口气),最后一个词是“to breathe”(呼吸)。

真相的另一半

到这里为止,我一直着眼于英语和俄语之间突出的相似之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那些能够突显出来的相似之处:除非你深入研究ZHIVUT和quick各自的来历,它们其实蛮有效地把自己的共同点遮掩了起来。然而,还有一些事情,除非我们将英语和俄语跟属于其他语系的语言做一番比较,我们根本不会觉得它们是印欧语的特点。

比方说音系学吧。以俄语单词STRELA(意思是“箭头”)为例。没什么离谱的,对吧?你兴许不知道(也可能知道)古英语单词STREAL有着同样的意思。“好吧,又一个同源词。”你打起了呵欠——还有什么新鲜的地方吗?嗯,新鲜的地方就在于:以3个辅音打头的音节。我们想都没想过这一点:当我列出俄语的STROIT和拉丁语的STRUIT,并将它们跟英语的structure联系起来,你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在印欧语系之外,这是一种罕见现象,有这样音节的语言,在非印欧语系里不到1/10(就算在印欧语系内部,也有些语言不喜欢这样:西班牙语没有STRUCTURA,只有ESTRUCTURA,第二个音节以更容易掌握的tr打头)。当然,看看SKHVATKI和VZGLYAD这样的单词你就知道,俄语把这套东西带着走得更远了。不过,按全球标准衡量,光是STRONG就很strange了。[4]

莫斯科巴士总站。和俄语一样,avtovokzal(公交车站)这个词与英语的联系比表面上看起来要紧密得多:avto是auto的翻版,vokzal是Vauxhall的语音再现。俄罗斯最早的火车站之一,就在叫Vauxhall的游乐场附近。

至于第二项不太明显的家族特征,让我们再看一看动词词形变化。英语和俄语的动词都有词形变化,我们很容易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东亚的许多语言都没有这种变化。此外,俄语和英语后缀变化最大,而非洲许多语言是改变前缀。最后,动词词形变化取决于主语,而非宾语或句子的其他部分。在不少语言里(巴斯克语就是一个来自欧洲的例子),动词词形变化也可以取决于直接宾语、间接宾语或相关的其他部分。

还有一个相似之处:英语和俄语都很喜欢使用介词。你几乎可以在每一个句子里看到介词的身影。在不少非印欧语系的语言中,介词要少见得多,甚至几乎不存在。此外,英语和俄语还将介词用作前缀,构成名词、形容词和动词。在英语里,我们有off-spring(后代)、over-joyed(喜出望外)、up-date(更新),以及数以千计的类似个案。打开俄语字典,你会发现以V(相当于英语里的in)、OT(from)、OB或O(about、against)、BEZ(without)等打头的类似数量的词汇。拉丁语和希腊语也有同样的情况,比如我们从其中借用的单词in-vent(发明)、pre-dict(预测)、sus-pend(延缓)、peri-scope(潜望镜)和meta-phor(比喻)。这种将介词变成前缀的造词方式,在其他无关语言里虽然也不算闻所未闻,但绝非普遍现象。

或许最重要的是,印欧语系内外语言之间的差异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有多么相似:英语和德语、英语和俄语,如果你观察得足够仔细,甚至英语和孟加拉语也很相似。毫无疑问,这跟血浓于水的家族关系一模一样。

[1] “一同出生”和“一同借用自……”的意思可不一样。Bank(银行)一词在英语、德语、俄语和其他许多语言里都一样,但它不是同源词。Bank起源于14世纪的意大利,并逐渐传播到了整个欧洲。但许多语言教材还是会把它和类似的例子称为“同源词”。——作者注1

[2] 更准确地说,除了尼古拉·雅可夫列维奇·马尔(Nikolay Yakovlevich Marr, 1864—1934)及其学派之外的所有语言学家。有关马尔,我曾在一篇关于狂想语言学的文章里谈到过他,详见bit.ly/Aeon_TalkingGibberish。——作者注

[3] 我在这里说得太过简略了。完整的故事是这样:俄语和其他东斯拉夫语过去曾有过t词尾(这个t的发音,类似tiara/ti?ɑ?r?/一词中t的发音)。到了某个阶段,俄语放弃了这个词尾。后来,俄语又获得了正文里提到的t词尾,大概是因为这种动词形式后经常跟着t?这个词(它是“this”或“that”的老式写法)。故此,严格地说,我们如今在俄语里见到的t词尾,跟拉丁语和德语里的t并非同源。但俄语里从前确实有着跟其同源的词尾,一些俄语方言现在还有,俄语的近亲乌克兰语里也有。简单地说,我在正文里所说的情况既成立,又不完全是真的。——作者注

[4] strong和strange都是日常英语词汇,分别是“强壮”和“奇怪”的意思,都以str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