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你，罗马人在哪儿？在公元前6世纪，你会说：“在那座新建的城市里。”在公元前4世纪，你会说：“在台伯河流域的那块平原上。”在公元前1世纪，你会说：“在意大利、希腊、西班牙和北非的一些地方。”在公元3世纪，你会说：“罗马人，就是帝国里所有的自由民。”如今，你也许会问：“帝国灭亡后，罗马人在哪儿？”

帝国灭亡后，罗马人去了哪儿？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从传说和史书中找出的一些片段，也许能让你们满意。

在阿提拉第二次入侵西罗马的时候，北意大利的阿奎利亚城被完全摧毁。传说城市里的难民逃往亚得里亚海滨的岛屿和滩涂，以捕鱼和商贸为业。这些难民怀念罗马曾经的共和时代，成立了威尼斯共和国，后来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的历史中大放异彩。

在罗马共和国鼎盛时期，曾经组建过一个第九西班牙军团。这个军团曾经在各地立下赫赫战功，后来派驻不列颠，于公元117年神秘地失踪了。传说是这些战士厌恶了征战，集体前往不列颠北部帝国的疆域之外，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还有传说，罗马最后一个小皇帝罗慕路斯被废黜后，逃往不列颠，在第九军团的协助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继续罗马的统治。

第三个片段来自中世纪的史书《法兰克人史》。其中提到法兰克第一位国王克洛维，在高卢西部击败“罗马人的王”。一些历史学家认为，这个记载说明，在罗马帝国灭亡后，在高卢境内还有罗马残存的势力。罗马文化里本来忌讳“王”的称号，但此时残余的罗马人为了生存，经历了“蛮族化”，接受了国王的统治。

这些传说和记载，更多反映了后人对罗马文明的怀念。即便是真的，也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罗马人去了哪儿呢？他们与“蛮族”完全融合，再也找不到踪迹。但他们的血脉和文化一直留存在西方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