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拉斯,罗马帝国早期诗人、文艺批评家,代表作为诗体信简《诗艺》。除了《诗艺》,贺拉斯还写作了《讽刺诗集》和《书信集》,它们作为《诗艺》的补充部分,讨论了诗歌结构和风格的原理。
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不同,贺拉斯不是哲学家。所以,他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从各自的哲学体系出发探讨艺术创作的原理。不过,在艺术与现实关系的问题上,贺拉斯继承了古希腊的传统观点,认为艺术是模仿自然得来的。并且,他还主张艺术家应该具有丰富的生活经验,体验更多的真情实感,适度、合理地在生活和风俗习惯中摸索观察,以便获取更多活生生的艺术语言。
尽管贺拉斯接受了古希腊的传统观点,但是他并不认为艺术就是对自然进行单纯、机械地临摹。在他看来,艺术真正感染人的地方在于它能合乎人们需求地进行创造,真正的艺术作品是创新与和谐的统一。在《诗艺》里,贺拉斯明确地提出:“不管你写什么,总要使它单纯,并且始终一致。”那么,怎样做到这一点呢?贺拉斯又提出“合式”这个概念。在文艺创作中,创作者始终要做到开始与结束要融会贯通,使其作品成为有机整体。这种整体概念,不但体现在艺术作品的内在逻辑和结构方面,也体现在人物性格方面。贺拉斯说,如果你敢于创造新题材,将前人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搬到舞台上,那么,你一定要让新题材符合内在的逻辑,做到与真实协调一致。
对于艺术家如何借鉴传统的题材,贺拉斯提出了具体的要求。第一,不要沿着前人已经走过的道路继续重复,这样会导致艺术品落入俗套;第二,不要把精力全都用在翻译古文上,依附于古人;第三,不要墨守成规,不敢跨越古典的标准,故步自封。总之一句话,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勇于创新。
贺拉斯号召人们从古典艺术中汲取营养,认为古典艺术具有寓教于乐的功效,而且教益的功效更大一些。他认为,教化民众,启发民智,有时候不能过于直接,因为民众的智慧和接受能力是有限的。于是,这种情况下,需要一种更容易被民众接受的方式,这时候,某种特定的艺术形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通过这种艺术形式,艺术家将所要表达的思想和内容蕴含其中,使得人们在欣赏艺术的同时,不但能体会到快乐,还能受到教益。寓教于乐,这是贺拉斯对艺术功效的基本看法,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