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上官舞的眼泪顷刻止不住。
“东方宵-,我特心疼,你知道吗?”
绪一出来,上官舞就有些收不住了,
本来已经决定好不给东方宵-添堵,好好陪着他疗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宵-在她边的时候,上官舞就得特别脆弱。
“我知道。”
眼里映着上官舞哭泣的脸庞,东方宵-心里也疼。
他将上官舞揽过来,一下揽到怀里。
低头,东方宵-也不管会不会拉扯到伤口,一口一口地吻掉上官舞脸上的泪痕。
“小舞……”
长一声,东方宵-便镬住上官舞的唇。
唇舌间的**,让两人的体温迅速向上蹿。
上官舞热烈地回应着东方宵-,两人都有些失控,抵死。
仿佛这是最后一吻,吻得天昏地暗,浪拍惊岸。
两人迅速滚到一起去,然而东方宵-忘了自己还负着伤,压到右手的时候,“嘶”了一声。
上官舞即刻恢复理智,当下想推开东方宵-,查看他的伤。
然而东方宵-却不为所动,他眸深沉地盯着上官舞,伏到她耳边热气。
“我不想忍了。”
渍渍的亲吻声在闭合的空间里交替着响起,令人脸红心跳。
上官舞抵挡不住猛一般的东方宵-,但是在沉,的同时,又一边在担心会不会对东方宵-的伤口有影响。
她又何尝不想和东方宵-一般,并不急于直入主题,而是一点一点地撩拨着上官舞的神经。
伤传来的隐痛早被他的一脑门热血淹没,他脑海里所想的,就是狠狠拥有的这个人。
辗转从脖颈到前再到腰际,东方宵-就像是要确定上官舞的存在一般,光影明灭间,全心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上官舞的体微微**着,都说久别胜新婚,她和东方宵-酣zhan一场简直zhan出了生离死别的意味。
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次数至今为止并不多,但是对双方的体都有了足够的了解。
东方宵-能准确知道上官舞的每个点,每一个轻吻的下,都带着浓郁的感和,望。
动时,上官舞无意识喊出东方宵-的名字,这让东方宵-更加无法忍耐。
然而就在他将双手撑在上官舞两侧,要俯的时候,忽然五官一皱,脸得煞白。
上官舞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奇怪怎么忽然没下文了。
猛然睁眼,就发现东方宵-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她赶紧起小心扶着他让他翻坐下:“是不是动到伤口了?没事吧?需要吃止痛『药』吗?”
东方宵-皱着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右手的穿透伤没那么容易可以愈合,虽不至于,但是刚才那一下,东方宵-着实是痛到了。
上官舞上的还一阵一阵的,但是看着东方宵-苍白的脸,她即使不愿意也应该就此住。
可是东方宵-却不依了,他稍微缓了缓痛感,就要继续。
上官舞赶紧摁住他:“不要命啦!”
东方宵-抬眸看他,眸深沉,闪着明黄的光泽。
“我只要你。”
瞪大双眼,上官舞又气又感动,但是她永远不会明白,东方宵-此时此刻的冲动。
默默叹一口气,上官舞摁着东方宵-的肩膀,认真地和他对视了十秒。
“这次,我来主导。”
上官舞不知道自己是了多少勇气才说出的这句话,不过既然说出了口,她就会执行到底。
只是,对于方主动这方面的事,上官舞并不是很懂。
豪言壮语放出后,她就和东方宵-坦诚相见地干瞪眼。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见东方宵-似乎一直在等待,上官舞干笑两声,眼神闪烁:“该,该怎么做?”
闻言,东方宵-深深地看了上官舞一眼。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用左手拿起上官舞的手,放在他上,十分认真而且正经地说道:“坐上来。”
本来就红着的脸瞬间更加充血,仿佛能滴出血来。
“自己动。”
“……”
上官舞在意识得模糊前还在想,到底是谁在主导,她怎么好像还是被动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上官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太过心力交瘁,突然得到的缘故,还是因为昨晚太激烈。
东方宵-还没有起,这倒是上官舞第一次和东方宵-一起醒来。
此前几次,一般这个时候东方宵-已经给她做好早餐了。
她在被子里稍微动了一下,想伸手去戳东方宵-高挺的鼻子。
没想到,东方宵-已经醒了,转头看过来。
“你怎么那么练,什么体,位都试过?”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上官舞大脑一抽就直接丢给东方宵-这么一个问题。
东方宵-倒是一脸云淡风轻,上官舞甚至都怀疑,东方宵-到底明不明白她问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si。
就在她想直白地再问一遍的时候,东方宵-忽然开口,他平静地凑近上官舞,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暂时,只有两个。”
“两个?”
上官舞半天才反应过来,东方宵-说的是和她试过的两种。
一下脸红到耳朵根,仿佛是为了挽回面子一般,上官舞毫不退却地直视东方宵-,不相信地说道:“我之前的呢?”
“没有。”
“真没有?”
一个驴滚,上官舞就俯在被子里撑起来盯着东方宵-,眼睛微微眯起。
东方宵-还是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一副他很无辜的表。
“东方宵-,你学坏了。”
撇撇嘴,上官舞重新躺回去,将脸搁在东方宵-肩膀上。
“学坏什么?”
“你没有以前的直接了,会和杜弦一样太极。”
“有吗?”
“有!”
刚说完,上官舞头顶上方就笼下一片阴影。
下意识抬头,直接被东方宵-吻住。
很轻浅的一个早安吻,分开后,东方宵-才幽幽问道:“直接了吗?”
“……你赢了。”
上官舞当先从起来,简单洗漱后,端了盆水出来,趁着东方宵-还条条,给他全上下擦了一遍。
“在家里,你穿袍就好了。早点我下去买,再躺一会儿就起来刷牙洗脸哦。”
像老妈子照顾小屁孩一样,上官舞在出去前亲了一下东方宵-的额头。
这种感觉,其实挺新鲜的。
她上官舞还是头一次这么照顾人,该怎么说呢,莫名让她觉得踏实。
也许是之前一直都是受东方宵-照顾,总觉得自己没有付出什么,就不安。
“忘了问东方宵-想吃什么了……”走到超级市场上官舞才记起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饮食这一块都是东方宵-在管,她甚至都不知道东方宵-喜吃什么。
觉得有必要问一问,上官舞就给东方宵-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心里不咯噔一声,不过上官舞也不怎么在意。
东方宵-沉睡了这么久,应该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他吧。
“老板,整件事就是这样。”
得知东方宵-出的消息,深谙人世故的秘书小特意隔了一个晚上才电话给东方宵-。
虽说事挺急的,但是早一天和晚一天,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和司的资来往,做得干净吗?”
东方宵-此时已经起,穿着宽松的袍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晨光洒在他很久没暴,『露』在自然光中的苍白皮肤,仿佛整个人都会发光一般。
“理好了,我亲自做的。”
“审计部门那里交涉得怎么样?”
“正在拖延,但是对方好像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不松口。”
“……”垂眸,东方宵-望着虚空稍微si忖了两秒,而后沉声问道,“慕氏的资如何?”
“你让我去查的那笔隐秘资,现在老老实实扣着,对方也没有要抽走的意si。”
“很好。”东方宵-微微眯起眼睛,接着就对秘书小下了一道指令。
“放话下去,下一次审计工作组到信贷司的时候,不要设障,让他们自由发挥。”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si?”
“字面上的意si。”
“不是,老板。”秘书小额头开始冒汗,即使是在没有开暖气的秘书办室里,“你的意si是,要放弃你那么辛苦才经营起来的……”
“不是放弃,是有条件的利用。”
“可是老板,一旦被查,那家司就完了。”
“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
秘书小这下更懵了,不知道东方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住了个,一出来就连洗钱的信贷司都不要了。
“一家换一家,够了。”东方宵-的语十分平淡。
“……”反『射』弧绕了一大圈,秘书小终于明白过来东方宵-的意图。
“老板,我即刻去办。”
“最近,有其他人伸手吗?”
就在秘书小以为这通电话应该要结束的时候,东方宵-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她仔细想了想,才审慎地回道:“老板,虽然没有逮到确凿的证据,但却是有人在暗中弄了审查信贷司的事……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做。”
“明白。”
挂断电话,东方宵-抬手『揉』了『揉』眉间。
虽然在医躺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所有的进展和他之前料想的差不多。
林宇,终于也开始要向他下手了。
“东方宵-,起来了吗?我把早餐买回来了。”
在阳台坐了不知道多久,东方宵-冥冥中听到客厅里传来上官舞的声音。
没有犹豫,他直接起。
对他来说,没有比现在更重要,更值得珍视的时刻。
“宫叔,我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
“呵呵,当年你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如今架子倒是挺大。”
“不敢,不敢。”
廖明承在来东城的第一天,就通过特殊渠道找到了林父。
南宫瑾口中那笔生意,其实就是他和林父做的。
至于为什么出面的人是南宫瑾,这只是廖明承使的一个小手段。
“宫叔啊,挺……不容易的吧?”
廖明承坐下后,就往脸上做了一个动作,大概就是指的林父面目重塑的事。
看着面前这个只比东方宵-虚长几岁的孩子,林父眼中有什么沉淀了一下,而后才摆手说道:“这倒没什么,亏得你父亲还记得我。”
“宫叔,其实我爸一直很后悔当年没来得及找你。”廖明承抱歉地看着林父,这样子,就像是在向林父忏悔一般。
然而提及往事,林父却是谁也不信的。
毕竟事已经过了那么久,现在的说辞都是加上去的。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明承啊,你这次来东城,你爸是不是让你带了什么话来给我?”
其实林父还在世的事,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
廖明承的父亲廖汆一开始是不知道的,是林氏破产后,他派了人到东城来,觉得事不简单。
一查,就让林父给逮了。
他顺势让人把话带回去,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意si,只是想让这池浑水,搅得更浑一些。
只是他没想到廖汆还真的让他的儿子廖明承来了东城,然而这个举动,也让林父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
当年的事,看来远比他现在所掌握的况复杂得多。
“我爸啊,嗨,他就说让我和您好好合作,拉一把。其实我看也不用我出手,东方宵-现在发展得挺不错啊。”
闻言,林父摆断廖明承,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个儿子啊,向来听话,但是现在被一个人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诡谲地笑了一下,廖明承直接说出一个名字:“宫叔说的,是上官舞吧?这个孩子我见过,确实属于让男人见了一眼忘不了的类型。”
“我宫家和林家是不可能缔结姻缘的,很快,我会让东方宵-彻底把心收回来。”
“哈哈,宫叔,这是年轻人的事。”廖明承着擦边球,但他今天来就是替南宫瑾再来探探口风的。
“什么年轻人,这是两家的事。还有二十天,你别急着走,喝完喜酒再回去。”
“既然宫叔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叮铃……”
门口的风铃在有人进来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杜弦刚想出门,却迎面碰上一位稀客。
“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他惊讶地看着对方,默默收回了迈出去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