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圆祥的门的神话,前面演奏的都还只是序曲,上场的都还是些配角……正剧在哪里呢?主角又在哪里呢?
看,它们在灯火阑珊处——被称为“木头上的敦煌”的门神门。
它们,又一个巴蜀人独创的艺术奇迹。
它们是人与自然亲昵共生的孩子,半神半人,几百年来仍容颜绚丽。
这些彩绘的门神门采用的绘画工艺为“沥粉堆塑工艺”,再涂以矿物质颜料,最后鎏金。这样的技术现已失传!
老实说,用这几十个字来话说它的珍贵,苍白又凉森森的,毫无感染力。因为它是多少专家心尖尖上白玫瑰与红玫瑰合体的女神,为它食不甘味,**澎湃,犹如发现了新大陆。
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专家学者来大圆祥帮助进行藏品整理分类时说,敦煌画是把矿物质颜料绘制在石壁上,重庆大圆祥博物馆收藏的彩绘门神门是把矿物质颜料绘制在木头上。所以称这些门为“木头上的敦煌”一点也不虚诳。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筑历史与文物保护研究所所长刘畅更是这些巴蜀之宝绝对的粉丝。他用现代科技手段,一层层扫描,当他“剥”开这些门绘画上色的工序与工艺,一“剥”就是10多层,乃至20多层时,竟忘了自己正在为众多来宾做学术上的演讲,忘了自己的专家身份,一个跃腾就坐在了桌子上。在不该是讲台的地方滔滔不绝,眉飞色舞……他说,你们知道发现这些门的工艺水平意味着什么吗?它们在改写巴蜀地区,甚至中国版图上的贸易史、建筑史、宗教史、艺术史……
门,这个老伙伴,我们人类宜室宜家的第一道屏障,第一个保卫我们的战士,它在我们的家园与祖屋中举足轻重。无有门,何以家?而这些以巴蜀人独有的智慧与美学打造出的门神门,以川工雕和全榫卯技术打造出的镂空雕门、浮雕门……每一扇,得花多少时间?几十天,上百天?那么修建一幢民居,又得花多少时间?几年,十几年?
我们的祖先就是把自己的时光“虚度”在看似无用的美之中,把自己的灵魂雕刻在木头、石头、泥土上,以期与我们隔着岁月来赤诚相见。
而我们巴蜀人生活的精致与品质,情趣的高雅,审美的高超,也不能不让人惊叹它们是独树一帜的美学之旗!它们如同一股清流汇入5000年的中华文化艺术史中,使我们的文明更具磅礴气势,与世界上的任何文明去比试都毫不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