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从政之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三色生意,小花园已经明显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又开了一所旧上海最负盛名的销金窟“181”号。“181”号赌窟开张之初,只是一家同仁俱乐部,须凭会员证入场,后来扩展到会员的家属、亲友都可进去,最后凡有钱愿赌博的来者不拒。凭借着张啸林的名声,许多知名人士和大亨纷纷涌到“181”号来豪赌。
“181”号的保安措施做得非常到位,整个赌场由十几个人携带手枪担任保护。赌场的铁门是经常关闭的,只有认识的汽车才能直开进去。第一次到来的客人,都要在进去前抄一下身,防止带手榴弹等物进去肇事,对于那些不开眼捣乱的小流氓,轻则痛打一顿,重则弄死埋掉。赌场内的设施也非常齐全,项目多种多样,有轮盘、爬滩、四门滩、洲六门、单双、摇宝、牌九、麻将、扑克等。赌窟的一楼、二楼,设有三十六门的轮盘赌台八张。环绕在中间大厅的四周,又有几十间小赌室,牌九、麻将,还有单双、大小四门摊,中西赌具,一应俱全。三楼为休息场所。
为了这个赌场,张啸林还专门发明了“四白”,就是赌徒凡先付200元买了筹码并已下注开赌后,便可以白吃、白喝、白吸、白坐。赌场内设有高级中餐馆和西餐馆,供应各种美食。餐厅旁边设有酒吧和咖啡厅,另一间房还有烟榻和上好的烟土,这些东西赌客们都可以随便享用,不收钱。那些乘自备汽车来的,赌场还会付给司机4元钱,身边带保镖的,每人发4元。张啸林靠这种大方的经营方式,引来了大批贪图蝇头小利的赌徒,尤其是那些阔太太。他们当然不会理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
上海滩知名的阔太太们纷纷涌入“181”号,买了200元筹码后,两个人串通好赌摇宝,一个押大,一个押小,自以为输赢都是自己人,岂知摇宝人连开几次三粒骰子同点的“宝子”,不管押大押小统统被赌场吃进,那些筹码根本不够几把,瘾头没过够,又开始继续买。身上的钱全都输光了,她们就会跑到隔壁吃大餐,抽几口,补点本回来,心里也痛快不少,第二天取了钱继续赌。很多人开始只是小玩,并不当一回事,渐渐地有些人开始深陷其中,甚至输得倾家**产。
随着赌场名声的扩大,“181”号的赌客队伍在壮大,层次在扩大,最早的都是上海滩老赌客,或者杜公馆的座上客,或者张府上的老朋友,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如晚清邮传部尚书盛宣怀的几位少爷小姐,每日必到。一些阔佬、军政要员、封疆大吏、各路将军,也纷纷到上海尽情享受,而他们又无一不进入福熙路“18l”号奢侈豪华的大赌场,使得张啸林笑口常开,乐不可支。有这批新赌徒的加入,张啸林决心跟上海滩的赌国元勋分庭抗礼,一争长短,就使原来的一次输赢几百元、几千元,一下子激增到十万元、二十万元,其赌面之大,在上海滩无人能比。经过一段时间的宣传,18l号赌窟渐渐出了名,甚至轰动了全国。它用不着登广告,不需要发布消息,就成了全国最负盛名的第一大赌场。
张啸林在设计装修赌场的时候,也不会忘了给自己弄个舒服地方。他专门开辟了一个幽静的雅间,供自己和朋友们豪赌消遣,有时还会邀请社会大员和政界大官过来小聚,拉拢感情。张啸林赌技早就炉火纯青,老千的技术自然也不差。一次,张啸林、杜月笙与一个川帮大财阀打牌,几场交锋,张啸林凭借自己的手法,狠狠地赢了那个财阀三万块大洋。等到对方把支票递过来的时候。他又立刻装好人,将钱还给对方,换来一个豪爽义气的名号。
张啸林生意红火自然也会引来其他人的忌妒,比如,曾经帮着张啸林提高知名度的丐帮。一次,丐帮青龙会派人找到张啸林,说:“张先生,我们青龙会的弟兄们每日在大街上乞讨,很辛苦,张先生日进斗金,能不能给我们兄弟点饭吃。”
“给多少够你们吃?”
“您看着办吧。”对方一听有戏,立刻耍起了无赖。
“在整个上海滩,敢向我张啸林伸手要钱的不多。”“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回去如实禀报长老了。”
丐帮在张啸林那没得到任何好处,十分生气,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几天之后,在“181”号生意最好的时候,几个歪戴鸭舌帽的人来到门前,直接从身上拿出几个自制的炸弹使劲向大厅里扔去。几声巨响,炸弹在大厅内爆炸,大厅内硝烟弥漫,随之一片鬼哭狼嚎声,赌客一窝蜂似的往外涌,大家互相推挤踩踏,整个赌场乱成一团。张啸林当天正好出去办事,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往回赶,之后开始处理伤员清理现场。短短一天之后,“181”又开始正常营业了,而丐帮青龙帮的门前,挂着几个堂主的人头,尸体下落不明。道上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感慨张啸林行事太过狠毒,有些人暗笑丐帮不自量力。
不过,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敢到“181”号捣乱了。
所谓“十赌九骗”,张啸林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诈骗的机会,尤其骗一些有钱的金主。当然,这个骗,自然离不开女人。新城银行的金柜主任刘金最近也喜欢上到“181”享受“四白”服务,他每天下班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赌场小赌几把,之后再搂个漂亮姑娘去睡一觉。这个刘金是浙江人,年龄已经过四十,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很有绅士派头,被许多业内人士形容为未来的上海银行界巨子。刘金工作非常谨慎认真,同时,又工于心计,酷爱赌博,并对此道颇有研究,更懂得其中经典之学,所以,一般的时候逢赌必赢。
按照老规矩,刘金进入赌场后,买了200元筹码。他的目标不大,赢足100元就歇手。只几十分钟,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装好赢来的钱,来到“181”号的三楼,去找那些脱得光光的女郎陪着洗澡。等他舒服够了,打算下楼回家。经过一楼赌厅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在赌台一侧徘徊观望。正在全场静寂的一刹那,一只雪藕般的纤纤玉手伸向赌台之上,向左右两边扬了几扬。当然,相比起指甲上的蔻丹,指上那颗钻戒更吸引人的目光。刘金也不例外,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女人。能看得出来,对方已经不是少女了,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眼神妩媚,身材圆润,尤其笑起来,带着两个甜甜的酒窝。刘金忽然没来由地心里一颤,这是谁家的阔太太?他老公该有多么幸福啊!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那位阔太太已经娇嗔地说道:“你们不准备将这个宝揭开吗?好吧!你们不揭,就请替我揭开好了。”说着,她迅速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一万元的汇丰银行现金支票,往赌台上一丢。四周人纷纷感慨这个女人出手阔绰,同时又一起观望结果。握具人揭开一看,发现这位夫人果然赢了。
刘金又看了几把,忽然觉得口渴,于是又转到酒吧要了杯咖啡喝。谁知,刚喝了两口,刚才豪赌的贵妇人已经走了过来。刘金立刻又点一杯咖啡,请那位太太一起坐一会儿。
那位夫人才喝了一口,就开始咂舌头。“这里的咖啡可真难喝。”
“那我们不如换一家咖啡厅,怎么样?”刘金立刻趁机发出邀请,那位夫人竟然点头同意了。
刘金很激动,忙扶着阔太太一起出了赌场。来到停车场,他发现与自己小汽车并排停着的是一辆当时最高级的福特牌流线型全新轿车,自己的经过改装的小汽车与之相比,真是自惭形秽。这位阔太太对刘金的窘态似乎未察觉,轻轻说一声:“请坐我的车去吧!”刘金唯唯听命,打开车门,扶着她上车,然后,自己也钻进车里。坐在沙发垫椅上,刘金的鼻中早已嗅到了阔太太所散发出的法国玫瑰香水的芬芳气息,更觉心神飘**。不知不觉,车子已在风驰电掣般的快速行进中,到了冠生园门口。一路上,两人交谈不多,刘金只知道这位夫人姓涂。
刘金和涂夫人双双进入冠生园的白天鹅餐厅,两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饭后,刘金抢着去结账,却被侍应生告知涂夫人的账单,一贯是签字的,由她丈夫一次性付给外汇,不需要刘先生付款。这时,刘金才想起来问侍应生:“她的丈夫是哪位老板啊,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侍应生告诉他:“我只知道在南洋,有不少的橡胶园,是个大庄园主。”
对刘金来说,涂夫人充满了神秘感。他在和对方谈天的时候,还不忘打听对方的家庭情况。从她的口中得知,她住在霞飞路上一个极为幽美的别墅里,丈夫是印度尼西亚的大橡胶园主,每年只回上海一次,逗留一个月。丈夫每年给她的生活费是一百万元。刘金表面上反应很平淡,内心却非常震惊。同时也萌生了一个龌龊的想法,一定要抓住这个富婆。
几次见面之后,涂夫人开始邀请刘金进入她家的别墅。里面格调果然高雅,却又富丽堂皇。从此,刘金不时找借口到涂夫人的别墅,向夫人讨好献媚,而涂夫人也稍假以辞色,若即若离,弄得刘金捉摸不定,如醉如痴,只好强自投其所好,随之出入赌场,偶然在夫人的情绪高涨时,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一下,使刘金从中得到不少慰藉。在赌场上,刘金也发现涂夫人下手非常阔气,仿佛拿赌博当成一种发泄。而他为了不让涂夫人小瞧,一改往日初衷。不时以所携之五百元来攫取五十元之小胜了,有时,涂夫人赢了钱,还会给刘金一些酬劳,一般不会低于五千。
这天,涂夫人的手气非常不好,自己随身带的一万元和家里送来的两万元,统统输光了。她向身旁的刘金说:“请把您的钱,都给我好了。”刘金身上只带了一千块,掏出来之后,他看到涂夫人脸上不屑,心里非常难受。
几天之后,刘金想利用涂夫人的钱让自己赚一笔。于是,他开始鼓动涂夫人拿出钱来办银行,并**道:“你只要以你一年所耗,在上海开设一家银行,利润丰厚,轻而易得,利润足供你一年出入赌场的消耗了,同时,还不会损失一分钱母金,你何乐而不为呢?”
涂夫人听完之后,似乎有些心动。“怪不得人们都说男子汉见识广,看得远,我确实相信了。”
刘金继续趁热打铁:“那么说,夫人愿意按照我的说法,在上海开一间银行,我可以为你主持行务,得到的利润只需要分我两成就可以。”
“这个,我大概一时半会不能回答你。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女人家,而且还花着丈夫的钱。要么你先等等,我和丈夫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刘金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过分地催促涂夫人。涂夫人则要求她写一封信给自己的丈夫,说服他开银行。刘金代涂夫人详详细细地写一封长信。说为了开设银行,要其夫投资一百万块大洋,请早早答复。
这封信发出一个月之后,涂夫人收到了回信。信上,涂夫人的丈夫表示建银行一事,可以考虑。并且答应月底的时候向上海汇一百万元。从那天之后,刘金每天都处在幻想之中,幻想自己就要成为上海滩一家大型新银行的经理了。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注意自己的派头和每一句话。再想想自己未来的董事长涂夫人,更觉得要投其所好,不能再小气了。这以后,他与涂夫人在赌场中,曾经几次大显身手,但是涂夫人几次都输得很惨,每次均在两万元以上,而刘金也再不敢以五百元博五十元了,也只好跟着夫人亦步亦趋,短短几天之内,他输掉八九万元。这才有些慌了手脚,但是再想想自己即将成为银行家了,还用在乎这点钱吗?
最近几天,涂夫人的手气越发的背起来,今天短短三个小时,涂夫人的八万块钱已经消失在赌桌上了。刘金再也不能沉默了,对涂夫人说:“夫人稍微休息一会儿,让我赌几把。”他直接把筹码往赌台上一放,“我下十万块,开始吧!”
旁边的赌客和看客都吓呆了,连涂夫人也吓得惊呼:“刘主任,那可是十万块,你要三思啊。”
刘金一听涂夫人说这话,虚荣心一下子上来了,无所谓地表示:“没事,开吧。何况,我这几天已经输去十万元,就是要在这个宝中拿回来,你们既然不敢揭开,那就干脆关门好了。”
赌台的档宝向18l号赌窟档手江肇铭报告,两人商量一番,查了一下库存,派人打电话到银行,让其立即送二十万元现款来。十分钟后,现款送到,档宝说:“我除了库存十万余元,加上调来现款,已绰绰有余,现在要求减注的人,不是我们公司,恐怕还是你刘主任。”
刘金一听这话,非常生气,立刻把随身携带的现金加上所有的支票,全都掏了出来,凑足了三十万,押到赌台上,在全场人的集中注视下,档宝大声叫道:“看宝!”一开出来,两粒骰子东西相向,行话叫“红咒娘娘以”,一粒是五,一粒四。“三四出门里呀!”档宝一声大喊,赌客们纷纷踮着脚尖,瞪大双眼盯着骰子。赌客们有的惊喜,有的抱怨。
大家等白虎开出来一看,是“红娘头上插梅花”,点色是五和五。
“三五青龙里呀!”眼尖的人先叫道。等出门开出一看,点色又变成五和六,成了“牛头胡子”。接着摇宝人自己喊:“三六进宝里呀!”“好,真中了!”有三五个赌客一阵欣喜,等青龙开出的点子一看,是三和五,进门开出的点子是“坏脚女婿拜丈线娘”,二和五。在这门下注的正是刘金。
从一开始,档宝和别的赌客都叫叫嚷嚷,刘金一言不发地在仔细观察,仿佛已成竹在胸。此刻,听到档宝响彻云霄的声音证明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大输家,高喊道:“不对,不对,你这付骰子有鬼!”其他输了钱的人和想凑热闹的人立刻跟着起哄,要求把骰子砸开检查。正在吵闹之中,刘金只觉被人一棍子砸在后脑上,晕了过去。统计刘金这几日大战,所输的款额已达到五十万元,大家议论说:“他的财产最多不过二十万,其余的恐怕大多是从其所管金柜中挪用来的吧?”
刘金醒后,发觉躺在涂夫人柔软宽大的雕花红木双人**。涂夫人见他醒了,马上安慰道:“刘主任,赌场上输赢是常事,不必太计较。这家赌场是上海滩大亨、著名闻人张啸林与杜月笙合开的,他们是什么人,还会在赌博上玩手段?你可不能诋毁他们的名声!”刘金被涂夫人一劝,也觉得有道理。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翻本,于是,他开始一次次地跨进福熙路181号。他的想法就是,如果自己实在捞不回来,还可以给涂夫人开银行,来填补这笔亏空。
接下来的几天,刘金每天都携带几万元到赌场放赌,非但没有挽回,而且每赌必输,少则三五千,多则二三万,看来惨败已成定局。刘金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涂夫人老公身上了,每天急切地等待南洋来电。
几天之后,刘金终于得到消息,今天涂夫人的丈夫将去“181”号。他立刻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了一番,风度翩翩地出现在赌场。趁着人还没到,他打算先小赌几把。正在他赌得高兴的时候,一个赌场服务人员走进来,到他身边低头说:“刘主任,外面有两个人找你,麻烦你出来一下。”
刘金以为是涂夫人和她丈夫,立刻高兴地走进旁边的休息室。结果发现里面站着两个巡捕,全副武装地等着他。
刘金好奇地问:“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已经被逮捕了。”
另一个巡捕当场宣读逮捕令:“刘金,三十九岁,浙江人,供职新城银行。你利用工作之便,盗取了金库储备金五十万元,经查明属实,应予逮捕,听候审讯法办。”
刘金听完这番话,变得面如土色,知道已经“东窗事发”,唯一的挽救办法只有靠涂夫人了。现在她正在里面,还不知自己被捕之事,如果她知道,肯定会设法救他的,而且今天她的丈夫就要从南洋归来,区区五十万对她来说不在话下。想于此,他急忙向巡捕请求:“麻烦几位,让我见见我一个姓涂的朋友。她就在里面,麻烦您把她叫出来。”
巡捕竟然答应了,十分钟之后,那个涂夫人摇摇曳曳地走出来。看见刘金颓败的样子,也不以为奇,而是看看四周问:“刘主任,出什么事情了?”
刘金无奈,只能向她全盘托出:“夫人,你也知道,我这几日运气不佳。输去了大量现金,情急之中我挪用金库的一笔巨款。现在,他们说我是盗窃,要逮捕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救我一命。”
“你是打算让我借你钱,赔你亏空的公款?这恐怕办不到。”
“你丈夫今天就从南洋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有一百万现金,请你先帮我解决一下。”刘金还在继续哀求。
那涂夫人听完他的话之后,好像听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地说道:“刘主任,你真是天真啊。你真相信我是那个拥有百万巨资的华侨夫人,其实我是‘181’号的人,张老板的手下。我专门负责引诱你们这些贪财好色的男人上当,然后再骗光你们的钱。告诉你吧,什么夫人菜谱专单、戏院包厢、别墅晚宴、南洋来电,还有被你看破赌具,等等,全都是假的。”
涂夫人,应该是那个女骗子,她在说什么,刘金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大脑阵阵疼痛,耳边仿佛几架飞机飞过。
许多人都栽在了张啸林训练的这些千术一流的女人身上。上海的赌场数众多,为什么“181”号生意这么兴隆。除了张啸林和青帮的势力,还有一点就是张啸林擅长变通,懂得吸收外来的服务方式。比如,张啸林想到日本的“混浑浴”。“混浑浴”原本的说法是男女混浴,是日本的民间习俗,一个澡堂子,男女同池,中间只隔一根横木档子。脱光衣服泡在池子里,女的可以伸手向男的借香肥皂,男的也可以向女的要毛巾什么的,总之,能够“互通有无”,更可以相互观赏,相互调情。这种做法在中国来说,实在是有伤风化,对那些赌徒来说,却是个新鲜的形式。浴池建好之后,他又开始犯愁女人的问题,有哪个正经女人会和男人共浴,何况还是赤身**?
正经的找不到,只能把主意打到不正经的女人身上。几天之后,杜月笙找到张啸林,说是从上海歌舞厅挑了不少有身材有脸蛋的交际花,愿意陪洗。除了花钱的女人,张啸林还联系到当时经营军统组织的戴笠,让他从杭州的女子特工学校找那些女特务过来陪洗,就当是训练的一种,可谓一本万利。这样,黄赌毒又一次聚在了“18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