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和辉煌交织的20世纪过去了,一个崭新的世纪在黎明的曙光中宣布来临。在新的世纪里,中国人对“北京人”的热情并未减退,寻找的步伐亦未停止。2005年7月2日,北京市房山区政府宣布成立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并公布了“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线索征集电话69301287。这是第一个在政府领导下、统一协调民间力量寻找“北京人”的行动机构。消息发布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反响,仅一年多的时间,委员会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海外的线索近百条,工作人员对每条线索都仔细进行了核实考证,在一次次希望和失望中,“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失踪之谜更加扑朔迷离。
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外宣人员对作者说,工作委员会对近百条线索都进行了认真的核实,但很多电话打回去就变成了空号,或者关机,这让线索工作进展得尤其困难。经过多方调查了解,有的线索特别离奇,有的似乎与历史非常接近。线索提供者也是形形色色,有监狱里的服刑人员,有寻宝者,更多的则是热心的普通人。他们为什么要提供线索呢?有人希望减刑,有人想要奖励,而更多的人,是出于好奇。“发现头盖骨难,寻找头盖骨更难。”外宣人员这样感叹说。尽管如此,工作委员会还是不放弃任何一条线索,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探索、寻找新的希望。如天津河西区有人打来电话,说20世纪80年代,他在天津医科大学工地施工的时候,看见一座教学楼下面有水泥构件,怀疑是个地下室。而那片工地以前就是美国兵营旧址。传说“北京人”头盖骨在失踪前曾经存放在天津美国兵营的地下室,也许那里有线索。又,北京崇文区一位市民打电话说,他有个朋友的父亲原先是协和医学院的骨科大夫,这个朋友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美国人要回国的时候,曾把一个箱子埋在他父亲诊所的地下,当时他父亲说,箱子里是头盖骨化石,不能跟外人说。现在,他父亲诊所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餐馆了。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准备等餐馆拆迁的时候去实地考察一下,结果餐馆拆迁了,考察人员并未从地下发现什么箱子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在所有的线索中,最艰苦漫长的一次查找工作历时几乎一年。2005年1月的一天,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转到寻找工作委员会一条线索,大意是:河南偃师山化乡牙庄村一个姓李的农民,说自己手里有确凿的“北京人”头盖骨线索。委员会工作人员立即与这位李姓农民通了电话,想询问具体情况。但这位李姓老兄神秘兮兮,只吞吞吐吐地说线索证据确凿,这个秘密自己保守了几十年,一定要面谈。这年3月,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奉命赶到偃师与李姓农民会面,地点约在一个宾馆,时年64岁的老李如约赶到,终于说出了他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
时间回溯到1941年深秋,一群国民党官兵开着一辆卡车行路,车到河南汝阳的时候忽然抛锚了,当地的另一队国民党官兵发现车载重不轻,就劫持了这辆车子。官兵们不仅从车厢里搜出了一些金银珠宝,还发现两个很大的白色木箱。用铁棍撬开木箱,只见里面有葫芦状的人头骨,一些玻璃瓶子里还装着人的牙齿,用红纸写着标签。在劫车的官兵中,就有李姓农民的父亲。
因为还要到前方打仗,不能携带贵重物品行动,劫车的官兵一商量,就把财宝和木箱埋在了一个废弃的窑洞里,约好打完仗后大家再把财宝挖出来分配。此后,为了争夺这批财宝的归属权,劫车官兵开始自相残杀,不少人死去了,李姓农民的父亲侥幸活了下来,从此隐姓埋名住在藏宝地附近,看守着这批宝藏,直到去世。李姓农民说,这个秘密是20世纪70年代父亲去世前才告诉他的,父亲说,等国家时局稳定了,才可以把秘密说出来。自20世纪60年代起,这位老兵每年都要带李姓农民去一次藏宝地察看有无闪失,行车路线是先坐车到汝阳,再走近两个小时的山路,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就是藏宝地点。这位老兵去世后,已长大成人的李姓农民自己也去看过,但他拒绝说出具体地点,并要求前往约谈的工作人员先与他签订一份寻宝协议。
2005年10月,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工作人员带着协议书再次找到了李姓农民,双方在协议上签字画押,而后一行人在老李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了藏宝地点——汝阳县小店镇虎寨村。这个村子在汝阳县东南方向不到十公里,李姓农民指着一个丘陵说,宝藏就藏在那儿。前往的工作人员一打量,丘陵两边都是山,丘陵上东北方向有一面断墙,墙西南面是一片种着庄稼的坡地。老李又说,宝藏就埋在坡地上一棵迎春花旁边。前往探访的工作人员听罢,颇为惊喜与激动,或许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失踪的老祖宗这次可能真的要现世了。
2005年11月9日,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带着发掘工具再次来到汝阳,来之前已经请示了各级文物局,还得到当地公安派出所的支持。因了这些有利条件,发掘工作很快在丘陵的坡地展开。未久,在庄稼地下面果然挖出了一座旧窑洞,这个窑洞的出现,标示与此前的说法吻合,工作人员欣喜万分。但发掘工作连续进行了五天,仍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木箱的踪迹,只在窑洞的地下发现一些已经变黑的散落的小米。大家有些失望,停止发掘,动用著名的洛阳铲钻探。当几把洛阳铲以梅花状铺开,叮叮当当地钻探了两天后,已经探到了窑洞的地基层,仍然没有丝毫埋藏物品的迹象。又经过三天的钻探,仍未发现半点木箱的踪迹,工作人员心中埋藏了大半年的希望破灭了,发掘工作不得不在极度的失落中黯然收场。
继河南的搜寻发掘无果而终之后,各种不同的线索仍源源不断地传出,在众多的消息中,来自满洲里的一位自称何墨福的人又与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取得了联系,继之发生了一连串小说一样离奇的故事。
据何墨福说:
2006年6月的一天,退休在家的我无事看电视。电视上播放了“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丢失之谜节目。这个节目吸引了我,我边看边思考着。做了多年公安、保卫工作的我,立刻觉得这个案子破了。为什么?因为我心中装着一件秘事和“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丢失之谜案有关,从时间、地理位置和丢失的物品特征上分析,都惊人地相似。
那是1992年秋天,我在满洲里市札赉诺尔矿务局机电总厂治安派出所当所长。星期一早8时正要开经济警察、更夫等人的所务会时,经济警察辛铁柱同志与全所人说:“昨天我爸爸说,小时候和我爷爷在关里家捡了5个箱子,里面有很多美元……”这番话对做了27年公安、保卫工作的我来说非同寻常,或许是职业病、好奇心在作怪吧,我决心把这个隐秘搞个清楚。
辛铁柱的父亲叫辛景田,1971年在北斜井木材厂做更夫工作,当时我做保卫工作,与他个人关系很好。加上他的孩子又是我当年在部队上时候的兵,自是有一股亲切感。我为此事专门找辛景田进行了一次深谈,老人并不避讳,把童年的自家秘事全部向我讲了出来,边说还边用自家与邻居的房子做比喻,并且在地上画了图便于我理解。
事情要从1992年秋天一个星期天说起,当时辛景田的二姑爷刘钢从俄罗斯经商卖水果回来,全家人帮助整理俄国卢布、人民币和美元。辛景田老人正坐在桌子旁看着大家数钱,当辛铁柱数点美元时,辛景田看到外国人头像的票子,就让儿子递过一张看看。辛铁柱顺手给了父亲一张10美元的票子,说:“看了你也不认识,这是美国钱,叫美元。”老人接过这张美元反复看着,突然有些得意地大声说:“我咋不认识这个钱?我认识的,就是这样白花花的外国人头像的票子,我小时候跟你爷爷捡了五个箱子,里面有很多这样白花花的外国人头像嘎嘎新的票子。”辛铁柱抬头望了一眼父亲倔强中含着一丝诡异的表情,不服气地回道:“你能见过这个钱,你说说那票子啥样,你怎么得到的?”经此一问,辛景田老人就对儿子讲了在心中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
据辛景田老人说,那是1943年日伪时期,13岁的他和父母全家六口人在天津宏桥窝棚住处修船、打鱼、捡庄稼吃谋生近两年了。这年7月的一天,天空枪炮声不断,形势紧张。为了安全,辛景田的父亲与全家人摇着自家旧船回到安新县马家寨村。安顿好后,辛景田又随父亲返回天津。当船到了天津城边上,在岸边芦苇**中发现有探**着头的物品(箱子的一角在水面上),父子二人出于好奇和发一笔横财的欲望开始打捞,很快就捞出两个黄花梨木的炮弹箱子大小的木箱子,接着又从水中打捞出三个军绿色、家用木箱子大小的、有锁、两边有环、要两人才能抬动的铁箱子。捞出这五个箱子之后,辛景田特地到岸上看看,只见有汽车轮压地面的痕迹。这个地方东面约一个电线杆子距离的远处,就是一条天津到保定的大道。父子俩摇船到天津窝棚住处时天色已暗,乘无人之机父子俩把五个箱子弄下船藏在了一个低洼处,用席草掩盖。三天之后,远处又传来枪炮声,传言即将在这一带开战。辛家父子不敢在此地久留,借着月色急忙把行李等物品收拾一下,另将五个箱子装上船,一路紧摇快跑逃回了老家白洋淀岸边的一个村庄。稍一安顿,辛氏父子便经不住五个木箱的**,遂找来一根铁钎撬开两个木箱。有点出乎意料的是,箱内装的不是梦寐以求的金银珠宝,而是五个人脑袋、人胳膊腿的骨头,另有似鸡或者禽类的细骨,各用白色包灯泡一样的瓦楞纸包着,有好多层,外边还用布一样的牛皮纸包着。辛景田用铁钎敲了敲人头骨和细长的骨头,都和石头一样坚硬。在惊奇和期盼中,辛景田又撬开了另外三个铁箱子。只见第一个箱子内装的全是蚂蚁爬一样文字的纸质东西;第二个箱子内装少许蚂蚁爬一样文字的文件,多数是白花花的外国人头像的票子;第三个箱子内装的全是白花花的外国人头像的票子。三个箱子内的纸质文件和票子都用布一样的牛皮纸包裹着。因当时天空枪炮声不断地响着,按辛景田所说:“当时,我们那儿有共产党、八路军、游击队,还有国军、日本鬼子和汉奸,这一群群的人来回拉锯式地打仗。”面对五个不明来路和不知装着啥的箱子,辛景田父子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而辛景田的老母亲眼见此景更是害怕得不得了,全家人一商量,决定趁夜黑人静之际,把箱子悄悄弄到外边埋藏起来。就这样,辛氏父子一阵忙活,好歹将五个箱子又装钉好,搬到离家不远的自家船上,顺便在放船的水坑边捡了两三筐砖头到船上,父子乘夜摇着船出了村。当小船来到村子西北三四里路远的三岔河口处,辛氏父子将五个箱子搬到河东,在有两个县城人在此地的坟头和刘家坟跟前,挖了一人深的坑,将五个箱子埋在坑里,上面盖上了砖头又盖上浮土,一切操办停当,父子俩才回到家。
据辛景田对何墨福说,这件事他从未和任何人包括近亲属说过。当年腊月的一天,辛家六口人在自家船上倒小盐卖,因冰碴子扎破了船,无以生计,这个不幸的家庭开始要饭吃为生了。到了1958年,辛景田投亲来到满洲里札赉诺尔煤矿当了采煤工人,劳作一生。辛氏对何墨福说:“其间自己回过关里家去过,但没顾得上小时候这件事,要不是突然看到那白花花的外国人头像的票子,这件事也就淡忘了。”当何墨福询问细节时,辛景田把当年埋藏箱子的地表特征用自家和邻居房子做比喻,边说边在地上画图,特别是三岔河的特征、县城人在此地的坟头以及刘家坟的距离和分布情况等等。后来何墨福到了辛景田的老家,在现场询问了75岁以上的3个当地老人,刘家坟旁边确实有2个县城人在此地埋葬的坟头,但几年前已迁走,其位置和辛景田对何墨福所说吻合。刘家坟的分布位置、三岔河的距离等都吻合。惜辛景田老而不能行动,并于2005年病故。根据辛氏的描述和当地勘察,何墨福认为当年辛景田所说箱子里的像蚂蚁爬一样的文字应是英文,而木箱中的人脑袋与骨头很可能与失踪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有内在联系。于是,何墨福把这件“辛家秘事”电话报告给了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立即引起对方重视。
2006年秋,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邀请何墨福和辛景田的儿子辛铁柱共赴白洋淀勘察。辛氏家族一个76岁的老人领众人到了一个河岔口,又看了周围地形,认为此地有埋藏箱子的可能,于是上下联系,在取得文物部门同意后,由当地公安派出所参与,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决定对此地进行发掘。
因事涉珍贵的“北京人”丢失与寻找这一重大事件,河北电视台闻讯,立即派出摄制组跟踪采访报道。未久,观众便看到了如下的画面:
【主持人】看故事天下,品人生百味,各位好。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5个完全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惊世而出,将人类自身历史整整提前了50万年。但是在1941年,这些承载着人类生命烙印的证物,却神秘失踪了。为了找回它们,几代国人付出了艰辛的努力,然而六七十年过去了,“北京人”头盖骨依然下落不明。直到2006年深秋的一天,退休干部何墨福提供了一条主要线索,在河北省白洋淀,很可能埋着失落多年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画外音】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周口店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兴奋异常。与之前的各种线索有所不同的是,这条线索看起来更具体、更有价值。何墨福说,在1943年的秋天,家住白洋淀的辛景田,曾经在水边捡到过3只铁箱和2只木箱,并且亲手把它们埋在了河滩上,而那2只木箱中,很可能就装有失踪60多年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如今,辛景田老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在逝世前,他把埋藏箱子的大致方位告知了何墨福。由于自己身体状态也不好,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成了老何生涯中最主要的一件事情。
【同期声】何墨福:(辛景田)老人已经逝世了,就我知道。我呢,又有脑血栓,这个病吧,没准什么时候就去世了。我去世了以后,就我知道,这玩意儿就没人知道了。
【画外音】老何先后写过十几封信给相关部门,盼望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他所在的单位领导也知道这一情况,对他的调查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同期声】满洲里札赉诺尔煤矿机电总厂党委书记于淑琴:“听到这个事以后呢,我们也感到是个谜。这个在世界上来讲都非常关注的这个事,我们也想知道它到底在哪儿呢,什么时候能找到。”
【主持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神秘失踪,已被列为20世纪全球最大的悬案之一,60多年过去了,这个谜团依然没有被解开。寻找工作队员们非常明白,在很多线索不明白和一些当事人已经过世的情况下,对于得到的每一条线索都应该看重,有百分之一的愿望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力量去寻找。何况何墨福说得还有根有据,工作队决定跟他到白洋淀去探个究竟。
【画外音】根据辛景田老人对埋箱地点的描述,何墨福绘制了一张舆图,并按照舆图将寻找工作队带到了目标地。由于年代已久,当年的河滩早已变成了农田,队员们都清楚,农田表层的土壤应当经常被翻动,要想探查这片土地是否有要寻找的东西,要靠科学的手腕才行。可就在这个时候,供给线索的老何与工作委员会的陈主任却吵起来了!
【同期声】现场 “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寻找工作委员会主任陈维:“你别冲动,咱们这个事是为了一个目标。”
何墨福:“去伪存真,为了把东西给找出来,我焦急。”
陈维:“你着急有什么用啊,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磋商这件事嘛,你着急有什么用啊?你着急让我们都走,你一个人在这儿焦急,能把它急出来也可以啊,别焦急,好不好?我们大家都非常感激你,因为你才把这个线索保留下来。”
【画外音】老何十分着急,他以为丢失多年的“北京人”头盖骨近在咫尺,他恨不得马上动手将这片土地翻个遍,但寻找工作委员会的陈主任告知他,必须按规则办事,听专家的指挥。
【画外音】负责这次探测的是中科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的专家,探测的重点是何墨福提到的三只铁箱。专家们采取了高密度电磁法进行探测,由电极向地下发射电磁波,假如有金属物体就会形成反射波显示在监督屏上。就在探测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探测职员发现了异常。
【同期声】现场 王光杰:“陈主任,看看有几个低阻,来看一看。这很显著的低阻,这里面涌现了四组低阻。”
陈维:“这蓝的,能不能是那几个箱子呀?”
【主持人】探测员发现的异常表明,地下很可能存在金属物体。在何墨福指定的埋箱地点出现这样的情形,让大伙非常高兴,他们都感到这趟白洋淀没有白跑,甚至认为,石破天惊的时候就要到了。失踪了六十多年的无价国宝,此刻就在自己的脚底下,想想就让人高兴,探测人员抓紧时间分析,然而经过进一步探测,他们又发现了与老何提供的线索有出入的地方。
【画外音】根据老何提供的线索,辛景田是将几个箱子埋在一起的。可经过查看,技术人员发现这几个疑点相距有些遥远,不可能是辛景田所说的埋箱之地,地下更不可埋有铁箱……
最后结局是,所探的地方没有发现五个箱子与“北京人”的头盖骨半个影子。后来“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寻找工作委员会又调用中国地质大学工作人员用雷达设备探找,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令许多人倾注心血并为之心跳的白洋淀寻找工作黯然收场。
当然,面对这个探寻结果,最感到伤心和失落的当然是提供线索的何墨福,何墨福事后对记者说:
探寻宣布失败后,我突然想起一些具体细节,通过对埋藏箱子的地方准确点与两个县城人的坟包、几个刘家坟的分布距离和现场情况对比分析,这才搞明白,辛老当年所说和现场状况一致,差距只有一米,用铁勺发现地下砖头了,没想起来辛老告诉我的具体情况是当年水大,再加上起船时顺便在水坑边捡了两三筐砖头放到船上,并且将砖头盖在埋藏的箱子上面这一情节。在这里顺便说一下,寻找办用先进设备探有五个疑点,他们告诉了我,但是五个疑点都不在辛老告诉我埋藏箱子的位置上。特别是他们探的一个疑点在刘家三个祖坟中间,怨不得他们说没有三百万不能干……我目前知道和掌握的情况是,埋藏箱子准确位置离坟头最近的是四米距离,离迁走的两个县城人的坟头位置是b米,离其他坟头a米以上。当年儿子辛铁柱不让老人把要说的话说完,因此,自家秘事只知一二,并不知箱子到底埋在了哪儿,以后才后悔莫及啊!如果允许我将所知“辛家秘事”情况说完,事情早搞清楚了。当然,也怨我因为不了解现场情况,不能枉说话,岁数一大,再有点病,年头多、时间长了,具体细节一时想不准确之故吧……当然还有第一次地球物理研究所用先进设备探找,间隔两米距离探找,五个箱子摆在一个坑中,铁箱子不大,也就是说筛子眼大而漏掉未果。第二次地质大学用雷达设备探找,我想可能是上面是浮土,接着盖着砖头,两个木箱子在上,最下面才是三个铁箱子的缘故而没有探找到吧。我可以说“辛家秘事”是当年当时在当地发生的真人真事。一个一天学未上过、实实在在从农民到工人的人,编什么笑话、故事不好,偏偏整出这么件事来?从年代、时间、地理位置和辛景田所说来看,一切特征和“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丢失的年代(1941年11月在天津丢失)、时间上(1943年腊月在天津边上捡到)、地理位置、物品特征上都惊人地相似。我还可以说五个箱子或许有被埋在坟头下面的,也未被人们发现。从物品上说,如果有人发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天,我把“辛家秘事”实实在在地告知世人,我不为名也不为利,六十六岁退休的我,有吃有喝的,总觉得历史自然交给了我这么个任务,不完成对不起祖国和关心这件事的人们,以及故去的辛景田老人。有人说,你个人要搞清这个事,箱子在人家坟跟前,把你打半死。我六十六岁了,我愿变成泥土铺在“北京人”早日回家的大道上,我不为名,也不为利,深知见马克思的路不远了,“辛家秘事”中的隐秘,辛家子女们也只知一二,箱子埋在何处,现在全世界就我详知啊,我是为祖国和人民做件有益的事啊。现今,有好心人在支持我,我誓死也要把“辛家秘事”搞清楚,这样才对得起故去的辛景田老人和我们共同的老祖宗。
至于何墨福发了一通议论之后做何行动,外界不得而知,所知的是白洋淀水涨水落,成片的芦苇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惊起的野鸭凌空飞翔,依然没有在此发现半个箱子的迹象。那么,“北京人”,你到底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