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生是一种什么状态?按智慧者的逻辑去解释,应当是一种虚实结合的生活境界。有虚有实,人生境界就会开阔,少名利之心的熏染。
曾国藩虽为大清重臣,但他的身上依然多了一分文士的精神和心态,按照他的说法是“亦官亦绅”。他以学养身心,希望通过悟透学问,铲除名利,虚静人生,这是一个对人生真正心悟者的求取。在曾国藩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他对“某些地方”的厌烦,同时又神往于虚静心灵,可谓端正至大。
《孙子兵法》虚实篇原文
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为分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
《孙子兵法》智慧破解
要使敌人显露真情而我军不露痕迹,这样,我军兵力就可以集中而敌人兵力却不得不分散。我们的兵力集中在一处,敌人的兵力分散在十处,这样,我们就能以十倍于敌的兵力去进攻敌人了,从而造成我众而敌寡的有利态势。能做到集中优势兵力攻击劣势的敌人,那么同我军正面交战的敌人也就有限了。我们所要进攻的地方敌人很难知道,既无从知道,那么他所需要防备的地方就多了;敌人防备的地方愈多,那么我们所要进攻的敌人就愈单薄。因此,防备了前面,后面的兵力就薄弱;防备了后面,前面的兵力就薄弱;防备了左边,右边的兵力就薄弱;防备了右边,左边的兵力就薄弱。处处加以防备,就处处兵力薄弱。兵力之所以薄弱,是因为处处分兵防备;兵力之所以充足,是因为迫使对方处处分兵防备。
§§§24.以学问为人生大事
曾国藩能进翰林院,是他人生的一大机遇。从此如鱼得水,充分发挥苦啃书本的特长,通过二、三年一次的大考,十年间竟一路攀升到礼部侍郎。这样的官运,是极为罕见的。如此宦途得意,对他今后的成功影响极大,试想,如果他不是以正二品的侍郎身份回湘,哪里会有一呼万应的号召力?哪有资格成为湖湘士人的领袖呢?机缘巧合的作用在此可见一斑。
《孙子兵法》强调了知的重要性,它告诉了一系列求知的道理,尽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一句军事术语,但是对真正的求知学问也是有重大的启发意义。
曾国藩一生好学,学以致用,从学中体悟人生变改,这可谓以学养生。
曾国藩1811年11月26日(清嘉庆十六年十月十一日)出生于湖南省湘乡县白杨坪。他家世代务农,曾国藩在《大界墓表》中说:“吾曾氏家世微薄,自明以来,无以学业发名者。”传说曾国藩出世那天,他的曾祖父竟希公当晚梦见一条巨蟒,鳞甲灿烂,自空中盘旋而下,直入曾宅,旋即闻报曾孙出世。曾竟希大喜,自云:“是家之祥,曾氏门闾,行将大矣。”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梦境喻示了曾国藩不同寻常的一生。进入弱冠之年,曾国藩自己改号“涤生”,他在日记中写道:“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抒发了曾国藩弃旧图新,发愤自强的理念与信念。待到他科名顺遂,入点翰林,便立定了澄清天下,藩卫国家的志向,于是又更名为“国藩”。可见曾国藩从青年时代起就是一个志向既远且大的人。
在曾国藩的家人中,对他影响最大的是祖父曾玉屏(星冈公),曾玉屏威毅、勤谨,眼界不俗,富有见地。他教导曾国藩说,男儿“以懦弱无刚四字为大耻,故男儿自立,必须有倔强之气”。他的八字诀(早、考、扫、宝、书、蔬、鱼、猪)和三不信(不信医药、不信僧巫、不信地仙)被曾国藩反复品味,作为曾氏家族的家训主要内容。曾国藩从他敬爱的祖父那里至少学到了四种品格:自强、勤勉和谨慎,还有威仪。
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竹亭公),备尝科场艰辛,他应试17次,直到43岁才中了个秀才,曾国藩很少像谈祖父那样谈到父亲;但这并不意味着曾国藩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比如他父亲的积苦力学,侍亲至孝,柔而能忍,都在曾国藩的身上得到巨大的回响。曾国藩参加童子试,也先后考了七次,参加会试,也考了三次,只不过他比父亲幸运一些罢了。他被称为“第一世忠臣孝子”,每年寄钱养亲,替父母教育兄弟,“事亲以得欢心为本”,这就是从他父亲那里承继来的。他一生都处于拂逆之中,也遭受过奇耻大辱,但他能挫而愈奋,屡挫屡振,不正是他父亲的“柔而能忍”的真实写照吗?此外,曾国藩的母亲对他影响也很大,他在给曾国荃的信中说:“吾兄弟皆禀母德居多,其好处亦正在倔强。”
曾国藩六岁的时候,祖父曾玉屏为他设了一所家塾,聘陈雁门先生教他读书识字。父亲曾麟书在屡考秀才也没有成功的情况下,也在自己家里设了一所私塾,取名“利见斋”,教授十几个学生。曾国藩便转从父亲念书,这对于曾国藩的教育,无疑是有益的。在父亲的督责下,曾国藩九岁便读完了《五经》,开始学作八股文。转年,他的弟弟曾国潢出生,祖父即景命题《兄弟怡怡》,叫他做一篇八股文。十岁的曾国藩居然写了出来。祖父高兴地赞赏说:“文中有悟性,必能以孝友承其家矣。”14岁那年,他父亲的好友欧阳凝祉看到曾国藩的诗文,大加夸奖。欧阳凝祉是衡州府八股文的能手。为了试一试曾国藩的才学,以“共登青云梯”为命题,教曾国藩作律诗一首。诗成,欧阳先生大为惊喜,认为他前程无量,当下将女儿许配给曾国藩,此即曾国藩的正妻欧阳氏。
此后,曾国藩除继续苦学八股文之外,父亲还教他读些《史记》、《文选》之类。道光六年(1826),去参加长沙府试(童子府试),名列第七。曾玉屏父子认为曾国藩的确有培养前途,继续跟曾麟书学习,惟恐贻误孩子的前程,便将曾国藩送往衡阳,从师于江觉庵先生,接着又将他送到本县的涟滨书院。经名师指点,曾国藩的学业果然大有长进。
道光十三年(1833),曾国藩年23岁,第一次参加科试,竟考中了秀才。而他的父亲苦苦拼搏了二十多年,才于前一年考取了这份功名。全家对于曾国藩的功业早成,自然是欢欣鼓舞。该年十二月,曾国藩与欧阳氏完婚,这一年曾家可谓双喜临门。
道光十四年(1834),曾国藩进入湖南最高学府——岳麓书院读书,是年乡试得中第三十六名举人。这年冬天,曾国藩第一次离开家乡,独自北上,参加次年春天的会试,却没有考中。
适逢次年皇太后六十大寿,照例增加会试恩科一次。从湖南到北京,千里迢迢,极不便利,来回的路费甚多。曾国藩征得祖父和父亲的同意,在京留住一年,等待参加下一年的恩科。京师有座“长沙会馆”,长沙府的应试举子住在里面,花费极少,十分便利。
在北京居住的这一年,曾国藩这位生长在消息闭塞、文化落后的“寒门”士子眼界大开。在这期间,曾国藩除继续认真准备应试外,忽对韩愈的古文发生了很大兴趣。因为古文可以任意发挥见解,远比八股文有生气,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