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手上时刻捏着“严”字(1 / 1)

一个人怎样才能卓然独立?显然,靠别人相助,是无济于事的。必须靠自己的积极主动,才能改变人生的困境。对于那些欲成大事者而言,《孙子兵法》中提出的“善战”同样是合适的,即善战人生!

曾国藩可谓善战人生,他既有战场上刀光剑影的猛姿,也有官场清廉为政的形象,还有不断抵抗困境的强者态势,凡此等等,都是他主动善战尽管善战的方式不同而已的结果。在此,我们应当承认,曾国藩为一善战硬汉,总有吓破人胆之处。

《孙子兵法》军形篇原文

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孙子兵法》智慧破解

预见胜利不超越一般人的见识,这算不得为高明中最高明的。通过激战而取胜,即使是普天下人都说好,也不算是高明中的最高明的,这就像能举起秋毫称不上力大,能看见日月算不得眼明,能听到雷霆算不上耳聪一样。古时候所说的善于打仗的人,总是战胜那些容易战胜的敌人。因此善于打仗的人打了胜仗,既不显露出智慧的名声,也不表现为勇武的战功。他们取得胜利,是不会有差错的。其所以不会有差错,是由于他们的作战措施建立在必胜基础上,能战胜那些已经处于失败地位的敌人。善于打仗的人,总是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同时不放过任何击败敌人的机会。所以,胜利的军队总是先创造获胜的条件,而后才寻求同敌决战;而失败的军队,却总是先同敌人交战,而后企求侥幸取胜。善于指导战争的人,必须修明政治,确保法制,从而能掌握战争胜负的决定权。

§§§15.手上时刻捏着“严”字

峻法一度使曾国藩声名重创,受到朝野抨击,一时有“曾剃头”、“曾屠户”之绰号流传,无非是说他“滥杀无辜”而已。但是曾国藩没有退却,他相信只有“挺”下去,坚持峻法,才能拯救垂危的清王朝。

《孙子兵法》力戒一个“乱”字,反之,他希望以严用兵。

曾国藩手上时刻捏着“严”字,去律己制人,一旦有“违规”现象,他就绝不手软,立即加以严治。

清廷命曾国藩襄办团练,曾遂回家组建湘军。

湖南地方和其他各省一样,由于地方官的尔虞我诈,乃至到处布满了反抗清政府的团会和散兵游勇,地方治安坏到极点。小至白昼抢劫,大至攻破城池,焚掠官署,变故层出不穷。他们占据山岭险阻,构筑工事,官兵简直是莫可奈何。如征义堂、哥老会、串子会、红黑会、半边钱会、一股香会、天地会等,是比较有名的一些团体,至于其他秘密会社,则多至不可数计。太平军初到湖南时,便有成千上万的会党徒众,加入合流,使太平军声势更盛。

因此,曾国藩在长沙城内鱼塘口设立了一所行辕(司令部),专办全省团练,肃清地方事宜。又创设了一所“审案局”,专门审办各地缉解来的不良分子。

曾国藩生平是以儒者自许的一个老翰林,胡子粗粗的,指甲长长的,腰背弯弯的,走路拖拖的,平生不会骑马,不善刀矛,可是他在惩办“对手”、整顿史治上,却完全是另一副作风。

他鉴于以往的地方官过于怠惰畏事,往往积案不办,甚至良莠不分,罪犯逍遥法外,横行无忌,于是主张“治乱世,用重典”,以严刑峻罚来痛惩不法分子。

曾国藩对付个别群众和小股会党反抗活动的政策是“就地正法”。其具体办法是令各地团练头子直接捕杀和捆送形迹可疑、眉眼不顺之人,或批令各县就地处决,或送往省城交他讯办。

当时政局动**,天下大乱,一般地主富户都不敢公开同贫民、会党作对。各地肯于出面办理团练的,多是为霸一方的土豪劣绅。他们平时武断乡曲,一旦办起团练,就更是无法无天,成为当地的土皇帝。他们所纠集的乌合之众残忍嗜杀有过于清朝的正规军。所以,曾国藩说“以之御粤匪则仍不足”,“以之防土匪则已有余”。

曾国藩为了迅速地把各地农民的反抗活动镇压下去,就大张绅权,用以对付贫苦农民和会党群众,并美其名曰“借一方之良,锄一方之恶”。曾国藩还提倡以本乡、本族之绅捕杀和捆送本乡、本族敢于反抗之民,“轻则治以家刑,重则罪之死地”,处治大权尽归团长、族长掌握。这样既了解情况,又可避免引起乡村或宗族间的争斗。

开始时,曾国藩与张亮基商定,各地团练头子抓到会党群众捆送省城者,概交湖南首县善化县审理。后来曾国藩嫌其杀人不多、不快,便在团练大臣公馆设立审案局,甚至已经送到善化县的人,也要强行提来杀掉。

曾国藩早就对清朝地方官吏腐败无能深怀不满,更不信任承办案件的胥隶、书役人员,决心于司法机关之外设置新的机构,自行审案杀人。他将过去衙门办案的“一切勘转之文,解犯之费,都行省去,宽以处分,假以便宜”,为这些恶棍捕杀和捆送农民大开方便之门。

同时,曾国藩对被捆送者的处置,既不依照法律条文,也不需任何证据,惟土豪劣绅们的言词和要求为据。稍加讯问,立即结案,重则砍头,轻则杖毙,最轻的也要鞭之千百,病死狱中。当然曾国藩不辱圣命,峻法的刚挺之气也曾令某些枉佞之徒胆战,大小贪官为之忐忑,这种作风一直到他任直隶总督时还如此。我们来看曾国藩这份陈折便可略知一二:

直隶风气的败坏,竟是各省所未听说过的。我到任以后,不得不大力整顿,把清理积案,停止任意摊派作为头等大事。严明法纪,违者严惩。我自认自己不是铁腕人物,就在近期的江南之治也是很宽容的,但是如今在直隶却严厉起来。那些贪官污吏有的致信来保全自己,有的坦白所为希望得到宽恕,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我随时亲自察问,找出问题的要害以图直隶之吏治得到整肃的成效。假使一年半载风气能够稍稍好转,也就不难达到民安世平的目的。我初任直隶,就认为这里如果不采取刚猛措施就不能惩除贪官,这也是应该预先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