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促成行为改变的奇妙优势一直被拿来与它的第一表亲“冥想”所比较。有时候它们难分彼此。它们都不包括一个人觉察的正常范围而偏爱持久、不分心的注意。冥想在大批人中变得就像祷告之于教会活动一样稀松平常。许多人会重复地,通常是每天,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咒语、一个画面、一个感觉、一个心境(比如爱)等上面一段时间,二十分钟或更长一点。以此开始,令人印象深刻的内在改变常常随之而来。持久的宁静、宏大的和谐感、身体上的放松、朴素的自信、处理问题生气勃勃的乐观主义——这一切都是最好的例证,证明冥想的专注在个人转化方面的巨大优势。
戈皮·克里希纳,一位冥想的实践者,绘声绘色地写下了他对昆达里尼体验领域的调查。昆达里尼是一种根植于脊椎尾端的生命能量。当它被唤醒时,会“将被限制的人类意识带到超越一般常识与信念的高度,赋予个体以不可思议的身体与精神力量”。当然,克里希纳的体验超过了那些普通的冥想练习者。他们光彩照人并且喜乐欢欣。最好还是用克里希纳自己的话来阐释感染到高阶冥想者的迷人力量。关于他梦想的生活他说:
我的梦想,拥有高度异乎寻常和难以捉摸的品质,如此格外生动而明亮,以至在梦境里,我真的活在一个闪光的世界里,这里所有的景物在绝美闪亮的背景映衬下泛着光芒,展现出一幅如此辉煌与庄严的图画,丝毫没有夸大我的真实感受,仿佛每一晚在熟睡中我漫步天国,生活在令人心醉的九天之上……晚上一个记忆犹新的快乐之梦带来的栩栩如生的印象在脑海中整天逗留,似乎只是超级世俗存在几个小时的一段甜美记忆,紧随其后在接下来的夜晚所看到的又跟前一晚看到的一样甜美、生动。
唯恐这种极乐感受被别人断章取义地羡慕,克里希纳说道:
和大多数对瑜珈感兴趣的男人一样,我完全不知道设计好的用于开发男人潜在可能性和高贵品质的系统有时可能会充满危险,以致摧毁正常的神智或者因为完全不相干和无法控制的精神状况的十足重压压碎一个人的生命。
克里希纳认为随着他释放昆达里尼气流而来的近乎毁灭性的痛苦折磨,源于他自我引导的探索中所领会的错误方向。不过,我们也可以推测有麻烦出现是因为吸收能量时遇到困难,这些困难源于他之前的人生经历未能提供一个接纳的背景。不管他之前有哪些重要的人生经历,分裂的新能量还是产生了,这些新能量并非因为这些经历而产生。克里希纳身上具备充足的超越一个人表面命运所必要的这种勇气,而在他内心交战的过程中他的光辉与他之前所过的人生之间的和解也出现了。在这种和谐的状态出现以前,他一度这样公告他损耗的严重程度:
我失去了对我的妻子和孩子所有爱的感觉,我曾经从我内心深处深情地爱着他们。我内心的爱之泉似乎完全枯竭了……我一遍又一遍看着我的孩子们,试图唤起我以前注视他们时那种深切的感情,但只是徒劳……他们在我眼里并不比陌生人好。(斜体字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