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因有缘(1 / 1)

心梦飞扬 润玉 771 字 3个月前

我终于知道是谁给我订了这份文学杂志,加上我自己订的一种,这两年,除了十几种集邮报刊外,悠闲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感觉要在集邮报刊以外的文字中吸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我就拿出这两份纯文学的杂志,读读里面感兴趣的东西,就像读集邮报刊那样,孤独地和文字呢喃。

我不是孤独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没有忘记写这段东西是要寄给集邮报刊的。清风逐月,文香邮馨。曾经得到文学细小恩典的我,现在再也不敢轻易地招惹文学了。文学这只修行千年的狐早已成精了,我一个能力脆弱、命中注定没有特别艳遇的落拓之人惹她不起。尽管,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无知而无畏的写过方寸大小的文字发表,可现在,能攀上集邮文化这个高枝我已觉得很幸运了。我尽力了,也知足,也感恩,并且以不离不弃来报答集邮这片容我好好憩身的美丽田园。至于将来,将来的事,其实,谁也说不准。就像一枚正在邮路上风雨飘摇的邮票,究竟能不能到达邮递的彼岸,谁也不知道。

我曾经幻想成为一个作家,或者诗人什么的。幸好,集邮救了我,把我从一个叫做小说或者诗歌的湖里捞起来,帮我擦干颓败和沮丧,重新站在一条全新但又紧邻湖边的航向上。引诱我落水的那只白狐早已远去,走进歌里。而我,也从湖边开始,怀着莫名的情绪闯进集邮文字的领地,用我的叛逆我的醋劲我的移情别恋去使劲报复,希望一颗本应在文学那片天空冉冉升起的新星能在集邮的夜空里璀璨的闪烁。

夜已经很深,中秋之后的无月之夜更加黝黑,衬得颗颗闪烁的星星格外明晰动人。可是,你看不见我,即使夜再黑些,再深些,你也看不见我。夹在两片灿烂星空的细小缝隙中的我,就像浮游于太空的一粒尘埃,存在着,却看不见摸不着,还不如一枚精致的邮票,有漂亮的外表,有面值的内涵,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然而,我却不再郁闷,不再沮丧。我本就不是什么文曲星下凡,那就何妨安然做一粒浮尘?如果能够,就如我多次说过的那样,做一枚如蝶飞舞的邮票,或是化邮而去就足够了。

或许还算写过一点东西,但我不知道这点一闪即灭的萤火般的东西,是如何引起了善良侠义的平哥注意的,又怎样看。可能觉得我还有点文字气息,就订了那份文学杂志送我。这是一种纯真无私的感情,是没有回报和希望的付出,因为这之前平哥早就成为作家,若论公职,还是领导。而我,什么也不是。我很感激,却没有惶恐。我离开文学却没有疏远文学。我走进集邮文字的天地,却离原来追求的那片天空并不遥远,甚至有时就是在以集邮写作这种别有情趣的方式,诉说着自己对文学的记忆和依恋。

我相信这世上一切皆有缘份。花的绽放缘于枝,枝缘于干,干缘于根,根缘于种子,而种子呢?则缘于花。平哥叫李修平,是湖北省作协理事,保康县作协主席。还在我匍匐着小心的试图偷袭般地亲近文学时,他的散文集《夜雨梦想》就出版了,接着又是《浮生独白》和小说散文精选集《饮食男女》。而我与平哥的缘,却似乎是起于《湖北集邮报》。那年,我在《湖北集邮报》上读到他的《梅花香自“封”中来》后,才蓦然发现,这个离我很近的青年作家,原来也是个集邮爱好者,也一直追寻着如文学一般美好的邮梦。这令我非常欣喜,越发地注视他的作品,偷窥他的文风与灵气。渐渐地,感觉一种“邮”与“文”的缘分在不知不觉中暗暗滋生,那么优美,那么舒展,也那么的神秘感人。

我觉得这种缘分很美,小心地呵护起来,从不冒然触碰。而此后,平哥也似乎从这份邮报开始,对我有所关注。默契的是,平哥也藏而不露,即使去年请他为拙书《邮情芳馨》作序,依然藏得紧紧的,彼此心领神会。

我最终还是通过别的朋友知道了那份杂志是平哥送的。我没有惊喜,也不觉得意外,仿佛内心深处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这就是缘。

原载《湖北邮电报·集邮》2008年9月30日第18期(总第404期)第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