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佛教堂历史真相(1 / 1)

说起高雄佛教堂,

可以说与我的因缘关系最深,

但也可以说与我最没有因缘关系。

因为六十年来,

我前后在高雄佛教堂,

总算起来没有住上一个月,

挂的名也通通是虚名。

但是实际上,

这六十年来高雄佛教堂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关系。

因此,过去几十年来,高雄佛教堂都是走衰运,

一直到了慧宽法师前往,

法务才算正常,

道场重新回复清净庄严,

一切才步上轨道。

人,有好运,有衰运;道场也有好运、衰运。高雄佛教堂从开始到现在,五十多年来,所走的都是衰运。

说起高雄佛教堂,可以说与我的因缘关系最深,但也可以说与我最没有因缘关系。因为六十年来,我前后在高雄佛教堂,总算起来没有住上一个月,挂的名也通通是虚名。但是实际上,这六十年来高雄佛教堂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关系。

一九五三年夏天,煮云法师驻锡于凤山佛教莲社,初期要办一个布教大会,邀约我前来助讲;因为这样的关系,我到了凤山。记得就是那年夏天的某个晚上,轮到我讲演,讲题是“如何医治人生的大病”。那时候佛教讲演,大部分都在神庙广场或者公园空地,甚至在十字路口举行,因为当时汽车稀少。

当天我在凤山的公园开讲,那是一个露天的场地,听众大约有二三千人。这在当时,可以算是一场很盛大的集会,难免引起警察的注意。不过我们也心无所惧,总想,只要能弘扬佛法,只要有益于世道人心,也就不去计较后果如何了。

于高雄佛教堂宣讲《妙法莲华经普门品》(一九五五年五月八日)

演讲时间是晚上七点至九点,当我讲到九点时,在下面乘凉的听众一个个都在鼓掌,要我再讲。我觉得很奇怪,一般说,唱歌可以再唱一首,讲演哪里有说再继续讲的?不过因为年轻,豪情万丈,看到听众热情,自己也就鼓起勇气,继续讲说。

当我又再讲到十点,正准备结束时,听众又再鼓掌,要求继续,就好像演唱会,歌迷要求“安可”一样。记得那一场讲演,最后是延到十一点钟才结束。事实上台上讲演是结束了,可是台下并没有结束。讲演过后,就有十几位居士来找我,男女都有,他们要我第二天到高雄苓雅寮佛教布教所(鼓山亭)去讲演。我也不知道布教所在什么地方,不过听到有人要听闻佛法,就很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在约定的时间到达苓雅寮布教所,记得是在一个神庙的走廊上,约有信徒不到一百人。他们自称佛学素养都有相当的程度,因为昨天听了我在凤山的讲演,觉得很相应,便要我到苓雅寮来再作一次讲演。

当天我以“净土”为题跟他们讲说,后来才知道,这一帮人都不是念佛的信徒,但是听了我讲说的净土内容,大表可以接受。因此,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要建立佛教道场,作为弘法布教之用。我听了以后,就将刚出版,每本订价五元的《无声息的歌唱》,捐了二十本给他们,以一百元的金额表示对他们兴建道场的赞助,然后我就离开了。

自此以后,我也常到凤山帮助煮云法师弘法,讲说过《金刚经》,也曾为他办理信徒讲习会。因为凤山和苓雅寮相隔不远,那许多居士一听到我来,就蜂拥而至,因此我得以知道这个团体的背景。他们都是台南普明灯居士的信众,平常不和出家人接触,他们都皈依自性三宝,不承认僧团,不过现在竟然要和我来往,大家都觉得非常奇怪。

其实,我觉得这不能怪他们不和出家人来往,一者那时台湾也没有什么出家人,纵有,或许传教的方式、内容不合他们的胃口,彼此不能相契;现在也许是我有些新派、有些新解,他们觉得可以和我来往。

没多久,他们真的决定要建道场了,但一开始找不到土地,后来看中一个地方,就是现在成功一路高雄佛教堂的现址。只是这里已经被规划为警察宿舍的预定地,凭民间的力量,想把公家的警察宿舍用地拿来建佛教道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把这个情形告诉我,因为我有一位热心护持的信徒,他在高雄开设“澳大利亚行”,名字叫陈慈如。他的亲戚洪地利,是警民协会的会长,在议会中有“地下市长”之称,只要他同意,事情就可以解决了。他们要我拜托陈慈如居士跟洪地利商量,没想到洪地利先生这个人明理、亲切,他很大方,一口就答应了,但条件是要我来负责住持。我当然了解洪地利先生的好意,便答应他,于是就这样开始在那一块土地上兴建高雄佛教堂。

佛教堂为陈仁和建筑设计师绘图,后来因为建佛教堂,他当选为台湾十大建筑师之一,其所设计的佛教堂,更获得台湾省政府建设厅十大建筑的首奖。当佛教堂还在打基础的时候,那些居士就叫我来讲经,因此他们和我来往,就变得十分密切。

可是这也是让我深感苦恼的事,因为宜兰和高雄,一个在台湾头,一个在台湾尾,两个地方我每走一次,都要一天的时间。那时候我在宜兰,除了负责编辑《人生》杂志,还有很多念佛会,如宜兰、头城、罗东、台北等地的念佛会,都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哪里有时间常到高雄来照顾佛教堂的法务呢?

再者,我到其他的念佛会都很单纯,他们人数不多,讲个半小时、一小时的开示,大家就皆大欢喜了。但是高雄这一班信徒,他们不只是听开示而已,还要跟我讲话,一谈就是几个小时,一谈就有好多问题,他们充满热情、充满理想,可是我一个人要应付那么多信徒,实在是力有未逮。

我越是推辞,高雄佛教堂的信众们越是紧紧地拉住我。例如,我一两个月来高雄一次,他们都是数百人在火车站排队欢迎,并且还有乐队演奏,然后是大小车辆游街。当我要回宜兰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大多坐晚上九点半的平快夜车回台北,他们就集合到车站送我。

高雄佛教堂圣乐队

每次我要北上,总是尽量不让他们知道,所以有时候故意买十点半的车票,他们就十点半来送;后来我又买十一点半的,他们还是等到十一点半,就是非要送我不可。我后来甚至跑到台南去上车,哪里知道,他们还是跑到台南送我;因为这样热情,热情到我受不了,就更加下定决心,不要住在高雄。所以人世间,有时候说“礼多人不怪”,但是礼数太多,也是过之犹如不及。

后来,我因为受到人情所迫,不得已还是常来高雄。例如,高雄佛教堂,一次就是派几个代表到宜兰去找我,跪在宜兰雷音寺的门口,要我答应到高雄来;当然,宜兰的信徒也不放过我,但是看到这种情形,他们也深受感动,就跟我说,短期的还是去结缘、结缘。

有人说南部很热,而南部人的热情,真叫人承受不起。有时候,信徒跟我说,有一个老人家患病了,他非常想念我,要我到他病榻前慰问他一下,这也是平常小事,我就前往。但是到了他家里,苹果、香蕉、汽水一堆,你不能完全不吃,枉费了人家的好意;吃过了一阵子出来,门口就有一个人说:“师父,我家就在隔壁,请你也到我家普照一下。”这个不能推辞,因为就在隔壁,去了以后,又是香蕉、苹果、汽水。出来之后,又是一个:“师父,我的家就在对面,请你到我家来普照一下。”就在对面而已,隔一条马路走过去就到了,结果还是香蕉、汽水、苹果。从早到晚,我的肚子里就装满了香蕉、汽水、苹果,实在不好受;他们认为对我很好,可是我认为这对我很不好,所以我就一直不想要到高雄来。

当时有一群死心塌地、忠诚追随的信徒,最热心的,如陈罔市、陈慈霭、王洪如、郭慈华、周鸳、周慈华、朱殿元、陈仁和、杨春莲、孙阿杏、陈慈智等,因为他们热心护持,我于是南北两地来回,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直到一九五七年,因为高雄佛教堂的建筑设计图工程浩巨,那个时候台湾经济不是十分繁荣,大家负担不起,不容易一下子就建好,所以只得陆陆续续地增建。

到了佛教堂的图书馆完成后,我就暂借图书馆讲经说法,这个时候已是一九五六、一九五七年左右了,我请香港的月基法师来台湾。当他到了台湾,我邀他参观宜兰念佛会和高雄佛教堂,请他从中选择一处,驻锡弘法。他选择了高雄佛教堂,我非常高兴,因为我觉得月基法师为人亲切,也欢喜和在家信徒往来,我就向高雄佛教堂的居士们推荐。

高雄的居士们在我一再说服之下,勉强同意,当时我安慰他们说,我请月基法师住持,我做监院;如果你们不接受的话,我连监院都不做。如此双方达成协议,月基法师也就前来就任住持了。

但是这时候,佛教堂从一开始就隐藏着的问题都陆续发生了,前面说过,佛教堂的重要干部都是苓雅寮布教所的信徒,他们都是台南普明灯居士的群众,皈依普明灯,法名都跟别人不同,比方叫“虚空住”、“宝妙宝”、“妙成就”等,都是三个字的名字。我一直没有见过普明灯居士这个人,据说自从一九五三年我到高雄,这些信徒正式皈依三宝之后,他就不肯再来高雄了。

这个时候,许多皈依自性三宝的老师、长老们,又再回来佛教堂,要享受他们领导的权力,如陈明、宋仁兴等。月基法师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有时候我来高雄,那许多人都不出面,我走了,他们又来。就这样持续下去,月基法师也感到很难堪。

于高雄佛教堂传授皈依三宝典礼

尤其这个时候,旁边的警察宿舍还没有动工,我们又把他的另外一块地,搭成一个简单的房子,办起幼稚园来。幼稚园一切都筹备妥当,就差登记便可以招生了。这许多人出面,说办幼稚园不重要,佛教堂需要弘扬佛法。他们义正辞严,月基法师就劝我要接受他们的意见。我觉得办幼稚园也是弘法利生,这是新佛教应有的事业,现在有了这么新颖庄严的佛教堂,应该办教育,要一新大家的耳目,但是台南派的居士们就是一直杯葛。

当然幼稚园还是办起来了,请了慈容法师担任院长,慈容法师特地辞去宜兰苏澳水泥厂的幼稚园园长之职,到高雄来担任高雄佛教堂慈育幼稚园的园长。

当年引发“狮子事件”的二只水泥制石狮,如今已从殿内佛前,移至大殿门外

这个时期,有精明能干的周慈华小姐和周鸳女士,她们二人就如同高雄佛教堂的护法神,一个掌握行政,一个掌握财务。尤其周鸳,她每半个月卖出一两万张的彩券,让人摸彩,一张彩券才一块钱,以爱国奖券的后面三个号码来对奖,得奖的人可以获得脚踏车一台,作为奖赏。

这些彩券大概一千张才能兑得到一个奖,有的人把彩券弄丢了,即使中奖也领不到脚踏车,所以每期卖出一两万张彩券,大概只需要几部脚踏车就够,每部脚踏车大约七百元,因此她每半个月大概都能赚得一两万元。

这两位女士为佛教堂热心奉献,再加上陈仁和、朱殿元、方耿伯、陈慈如等护持,佛教堂的法务,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展开。但后来发生“狮子事件”,为了两只水泥制造的狮子,究竟要放在殿内佛前?还是放在门外?纷争不休,佛教堂于是严重地分裂。月基法师没有办法处理,他就想退出,要到距离高雄不远的五块厝,建立栖霞精舍。

当时我也觉得他们老是这样争执,近于无理取闹,我不喜欢掺杂在是非圈子里,就和月基法师同时退出了。奇怪的是,也没有人留我们,那许多信徒都鼓励我们一起退出,包括朱殿元、周鸳、陈慈如等也一起退出,就说要另外建寿山寺。不过这样子一来,月基法师去五块厝建道场,我的信徒们在寿山公园的门口建寿山寺,好像大家都放弃佛教堂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默默在想,以我和佛教堂近十年的关系,他们可能还会像过去一样,一直不肯放我,要我回来。但世间的因缘难定,之后也不曾有人再跟我提起,他们都要我到寿山寺,我就跟他们一起到了寿山寺,所以问题很快就得到解决。

高雄寿山寺所在地,本来是一个商人要建饭店的地方,听说都已经挖好了基础,后来我们信徒请他让给道场。高雄人很可爱,他一听到是让给佛教,欣然同意,所以后来佛教堂的信徒就会合到寿山寺来了。

虽然如此,我一向关心佛教,所以仍然默默地注意佛教堂的发展,发现他们从此再也没有出家人领导。在这期间据说也有很多出家人来过,但是来了就又离开,都不愿意住下来,大概知道不容易发展,所以工程也停顿了。

后来我们走了以后,又有一批人慢慢进来,他们不知道前面十年的历史,就认为高雄佛教堂是从他们开始的,佛教堂经过历史的断层,将近有四十年的时间。

这种情况,看在有心为佛教做事的人眼中,就觉得很可惜,这么一个黄金地段所建立的佛教堂,没有僧宝,也没有佛法,多年来就只有纷争,所以有心的信徒除了望堂兴叹,实在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不懂得佛门的规矩,也不懂得宗教的组织。

高雄佛教堂董事长交接典礼,新任董事长慧宽法师(右七)接任后,率全体新任董监事于佛前宣誓,共同弘扬正法(二〇〇四年六月六日)

不过,后来全体的信徒几乎像革命一样,起来立志革新,要请佛光山法师驻锡弘法,佛光山派慧宽法师前往。慧宽法师在佛光山的徒众当中,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青年才俊,他也知道前因后果,感到佛教堂应该能为佛教做事,能让佛法放光。于是他在大家的敦请之下,前往弘法,并当选董事长,也带了几位佛光山的男众前去,希望再兴佛教堂。因此,过去几十年来,高雄佛教堂都是走衰运,一直到了慧宽法师前往,法务才算正常,道场重新回复清净庄严,一切才步上轨道。

回顾过去,有几件与高雄佛教堂有关的小事,也值得一提。

第一件事是,当时青年会里有一位十七岁的小女孩叫慈真,人长得天真活泼,上台讲演颇有台风,相当有才华,也很得人缘。忽然之间,不知什么原因往生了。高雄佛教堂青年会的青年视为大事,如丧考妣,后来把她奉安在义永寺。

我到高雄来,青年们就簇拥我去看她,他们说因为慈真临终之前念念不忘师父。当时我也相当重视佛教青年,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关心,和安慰这么多青年们的心情,我还写了首新诗吊唁。后来,青年们还把诗刻在她的骨灰罐上。第二件事是信徒朱殿元。那个时候,我以撰写的《释迦牟尼佛传》向日本大正大学申请就读博士班,校方审核通过,寄来了入学通知书。我已预备把北投普门精舍的房子卖了,可以有十五万的台币。我想,应该足以应付在日本生活,至少维持个三四年没有问题。

我之所以去日本留学,其目的是因为那时候所有从台湾去日本留学的男众比丘,几乎全军覆没,还俗去了。我就想,我要为男众争一口气,我一定要回来给你们看。

后来,朱殿元知道我要到日本留学,就跟我说:“师父,我们现在都想到您是我们的师父,没有想过您还要去做学生……”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我就懂了。我心想:“对了,我是你们的师父,没有资格条件再去做学生了。如果要去做学生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做你们的师父。我现在已收了这么多的徒弟,怎么可以再去做人家的学生呢?”好,不要去了,博士不要了。从此,打消去日本留学的意思。

在一九五〇年代的当时,能够申请到日本留学,可说是一件相当隆重而且不容易的事情,光是一份入学证,就必须要有多少单位的印鉴证明才能拿到,几乎是厚厚的一本,这些资料如今都已不知存放到哪里去了。当时放弃到日本留学,虽然也有人为我可惜,但我从来没有后悔,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提到佛教堂,我也早就把此事给忘了。

现在高雄佛教堂的董监事,如邱萧金妹、张美容、林孙淑珍、颜丽容、薛洪紫薇、黄曾龙雀等,他们都是具有正知正见的佛教徒,对佛教堂护持甚力,所以法务更加蒸蒸日上。二〇〇五年期间,我曾到佛教堂与董事及护法们接心、开示,后来也曾和谢长廷先生在佛教堂见面。只是现在我已垂垂老矣,对于佛教事务也管不了这么多,虽然高雄佛教堂现在是佛光山的一个别分院,由佛光山宗务委员会统一管理,但是我再也没有到那里讲过经、说过法,或邀约信徒见面。

不过,我想未来佛教堂最大的困难点,就是旁边的警察局老宿舍用地如何规划。其实,高雄警察局已经没有必要在那里建宿舍了,因为土地不多;可是高雄佛教堂如果没有那块警察宿舍的用地,就会失去绿化环境的空间,所以今后还是要请政府明鉴,为了市容的建设,这个地方应该要有一个整体的规划。

其实,假如政府想要那一块地,也可以拿另一块地跟高雄佛教堂交换,我想象佛教本来就是要为社会服务,大家都乐于护持政府;但是如果政府没有人出面负责,看起来将来这个地方的建设,还是有得拖延。

佛教堂当初兴建在成功一路的这个区域,地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尤其现在和汉来大饭店对面而立,汉来也急于要这一块地扩展他们的事业,但是这个道场是由董事会负责,不是哪个个人可以做主处理的。

高雄佛教堂尤其具有地利之便,可以度许多年轻人,因为过去凡是在前镇唐荣铁工厂、硫酸亚、台肥、中钢等公司上班的许多员工,他们每天上下班都必须经过佛教堂,如果他们当中有百分之几的员工能成为佛教堂的信徒,甚至护法,佛教堂必会有光辉的一天。

在即将前往日本大正大学修学博士学位时,朱殿元(后排左)一句“师父!在我们的心目中,您是师父,地位比博士还要崇高,为什么还要去攻读博士学位呢?”促使我放弃赴日留学,全心投入弘法利生。前排右:月基法师(一九五八年十一日)

过去佛教堂也出过一些人才,如港务局的姜宏效,庆芳书局创办人李庆云,真好味大饭店的董事长王慈书(王俊雄),再如市议员王青连、建筑师陈仁和,还有省议员赵绣娃,都是出身佛教堂,都像佛教堂的儿女一样。

佛教堂有度众的能量,但是没有集聚信徒的永恒发心,大概今天高雄市所有道场,像新兴区的宏法寺,鼓山区的元亨寺、法兴寺、千光寺,包括寿山寺,还有澄清湖的澄清寺、义永寺,燕巢的清然寺,内惟的龙泉寺等,它们的发展,多多少少都与佛教堂的信徒有关。

以上,之所以谈到我与高雄佛教堂的往事因缘,主要是二〇〇九年“国史馆”出版了口述历史《人间佛教的理论与实践——传道法师访谈录》一书,传道法师谈及高雄佛教堂的历史,其中诸多内容与史实不符,念其未曾参与及了解佛教堂过去的历史,因此在此略谈一二,以正视听,还原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