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推动佛教青年运动上屡战屡败,但我不气馁,只要我能尽一己之力为青年努力,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我知道佛教唯有年轻化,注入更多的新血,才能为佛教的弘法带来新气象、新未来,佛教实在太需要青年了。
因此,在青年活动发展了以后,我就尽量地往各个大学去讲演结缘。全台湾的大学,如:台大、师大、成大、中兴、高雄师大、中山、辅仁、东海、文化等大学,我或者担任过他们的教授,或者做过多次主题讲演。
于澳大利亚中天寺与三皈五戒的青年合影(二〇〇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后来,我也陆续到海外的大学,如:耶鲁、斯坦福、哈佛、加州伯克利、康奈尔、夏威夷等大学,都做过讲演;香港的理工大学、中文大学讲过不只一次,甚至香港大学有一段时间,每年还都邀我去讲演一次;其他像澳门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等,也相继邀约我去跟学生讲话,我也乐于前往与青年们结缘。
因为青年的热情,让我停不下脚步,特别是在台湾的“中国佛教青年会”没有办法成立的时候,我就把眼光放到国际。一九九一年,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成立后,青年们更是像潮水一般地向佛陀的怀抱涌来,我就发起组织青年团。
最先,我通知慈庄和依照在法国巴黎成立青年会;在美国,我通知慧传法师担任青年团的团长,一时欧、美两地的青年纷纷组织各个分团。终于,在一九九四年,“国际佛光会世界青年总团部”正式成立,由慧传法师担任总团长。
慧传法师出生于宜兰,他的父亲是湖北武昌人,随军来到台湾,后来做了宜兰士绅李决和居士的女婿,娶慈庄法师的姐姐为妻,生了多位儿女,像慧龙、慧传都在佛光山出家。慧传具有为法为教的热情,农业大学毕业后,曾担任普门高中的副校长、校长,北海道场住持;之后,又到美国洛杉矶担任西来寺的住持,同时担负推动青年团的发展。
为了推动佛教青年运动,我提供慧传一些组织佛光青年团的办法,例如:
一、举办专题课程,向每一所大学进行问卷调查。
二、每年在各地分头与老师会谈。
三、提供社团经费补助。
四、设立小型图书馆。
五、提拔青年做领导干部。
六、学校发展,由该地大学学生组织佛光青年团等等。
慧传没有让我失望,在短短几年内,世界各地的佛光青年团组织因应而生,每年在海内外举办国际佛光青年会议、国际佛光青年干部会议、佛教青年生活营等等活动,凝聚青年们为法为教的向心力。
甚至,为了让佛光青年与世界接轨,曾经我们的佛光青年团在日内瓦联合国开过世界佛教青年会议,纽约的佛光青年创作的一首歌曲《和谐》(Harrnonize)还获得联合国活动指定歌曲之一,为佛教写下历史的一页。
与“千人丛林寻根之旅”的马来西亚青年团团员合影(二〇〇三年二月十日)
后来,由于青年们聚会需要相当的地方,为了节省经费,大部分回到佛光山本山,或在日本的本栖寺、澳大利亚的南天寺等分院道场,举行一年一度的国际青年会议。但青年们也因此对道场更加热心,所以现在的青年团几乎都是各个道场的义工。说来,台湾义工的由来、发起,这许多青年们不能说没有功劳。
在青年团的活动当中,最感人的应该就是马来西亚的青年团了。他们一首《佛教靠我》,唱遍了世界各地;也曾经有千人包机来台湾,到佛光山做“寻根之旅”。他们鼓励年轻人出家入道,可以说,现在佛光山全世界的寺院道场、弘法事业当中,不少都是来自马来西亚的佛教青年担负责任。
例如:现任新马佛光山总住持觉诚、澳大利亚南天寺的满可、新西兰佛光山满信、瑞典佛光山的觉彦、伦敦佛光山的觉如、印度的慧显、西来寺监寺如扬、中华总会副秘书长如彬、佛光大学佛教学系老师妙迦、佛光缘美术馆台北分馆馆长有法,等等,各个都是青年入道,而今弘化各方。
因为马来西亚青年性格坚毅,教性特别强烈,为了佛教吃苦耐劳,睡在地上他都心甘情愿。也由于在多元文化的社会成长,他们会英文,会普通话,会广东话,会潮州话,这些特长为佛光山的国际化、佛教的世界化增添了许多力量。
像二〇〇一年八月,有来自全世界五千名青年代表,在马来西亚绿野仙踪会议中心举行五天的青年大会。承蒙该中心的创办人兼董事丹斯里李·金友倾全力支持我们的行政开支,在慧显和马来西亚青年团宋耀瑞团长的带领下,会议顺利地展开了。
当时,光是参与会议的青年义工,就超过千人。我特别以“携手同圆”为主题,勉励青年以“菩萨心、青年力”思考生命的尊重,关怀慈善救济,省思社会责任,最后开发自我内在觉醒的道路。
尤其,二〇一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我再度在莎亚南体育场主持弘法大会,与会者有八万人之多。特别是马来西亚青年团二千多人的大合唱,从《弘法者之歌》唱到《佛教青年的歌声》,到《佛教靠我》,让现场八万人听了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说来,台湾实在不必有“恐青症”,过于害怕青年会的成立。像马来西亚的佛教,现任总理署部长许子根早期就来过佛光山;后来又有邱宝光、梁国兴、梁嘉栋(后出家,法名惟悟法师)、黎顺禧、陈增金、许来成等八位青年,特别到佛光山皈依三宝、受持五戒,后来他们回到马来西亚,成立了“马佛青”,至今对马来西亚佛教作出许多贡献,举办活动、出版杂志,等等,为大马的佛教打下很好的基础。
在传灯楼集会堂和参加“二〇〇八年国际佛光青年会议”的学员合影
像在台湾,我们的青年,他们不吃烟、不喝酒,不从事世俗不正当的活动,并且发心皈依三宝、受持五戒。而为了长养青年朋友服务奉献的情操,开拓他们的国际视野,青年团甚至鼓励青年参与“公益旅行”,足迹遍及印度、马来西亚、菲律宾及大陆等地,为当地的大小朋友、老幼妇孺从事卫教、教学、义诊等服务。
后来加入青年团服务的妙凡,在台大、“清大”、成大等各大专院校成立“香海社团”,带着佛光青年走上街头宣导“五戒青年‘心’生活运动”,每年有上万名青年学子响应“不杀生、不偷盗、不邪**、不妄语、不酗酒”,奉行四给、五和、六度、七诫,实践八正道等等。至今培养的青年干部,妙慧、善财讲师也超过百人以上,并且经常到学校演讲,宣导“三好运动”。
我们佛教青年团的团员,可以说,他们并不是抱着游乐的心情来参加,更不是像参加旅行团一样看看热闹,而是死心塌地地跟随佛陀的步伐向前迈进。也由于台湾人的善根,这许多来自各个大学的优秀青年,很自然地与佛结缘,甚至出家入道,担负起弘法利生的工作了。
像现任台北道场住持的觉元、三好体育协会执行秘书慧知、佛光山资讯中心主任妙曜负起网络弘法的责任,现任巴西如来寺副住持的觉轩承担南美洲弘化的工作,书记室的有圆参与“一笔字”的弘法。还有青年古筑君,她毅然放下职场事业,全心投入弘法服务,出家后法名如元;又如辅仁大学的慧屏,感于佛光山的园艺景观之多,发心出家参与园林设计;甚至高雄餐旅学校的有思,也加入佛光山素菜料理的管理等等。
而从海外回来投身佛教的青年就更多了。像阿根廷大学毕业的工程师觉培法师,现在担任中华总会秘书长;澳大利亚大学毕业的妙光,为我翻译英语多年;在美国凤凰城取得硕士学位的觉禹,现在是嘉义圆福寺的住持,也是新任的宗委;从加拿大留学回来的有贤,参与佛陀纪念馆的建设;文莱青年妙净,担任菲律宾佛光山的总住持,带领菲律宾青年以戏剧、音乐参与佛教弘法。又如,印尼籍的如音,现任马来西亚东禅佛教学院教务主任,热心接引青年学佛,在二〇一二年十一月我到大马出席八万人的弘法大会上,集合了二千多位佛光青年义工表演;而留学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妙弘,则受邀担任美国白宫奥巴马总统的宗教顾问团员之一。
与“国际杰出青年英文禅学营”学员合影。左一为慧峰法师,右一为依法法师(二〇〇五年七月十二日)
其他像妙心、妙舟、有一、如恺、知贤、慧炬、知明等等,都是分别从美国、日本、澳大利亚、英国、新西兰等地回到佛光山,加入弘法利生行列的青年僧。他们一个一个像接棒一样,传递佛教的圣火,燃起佛教的希望与未来。可以说,世界佛教青年的运动如今已看到了开花结果。
所以,现在佛光山办什么国际活动,需要什么语言、要用什么专才,大概就由这许多青年产生。也可以说,整个佛光山就是青年出家的僧团。因此说,有青年就有佛教。
像从二〇一一年起,由慈惠法师带领佛光山国际组妙光、妙哲、有德、有方、妙凡、妙迦、慧峰、慧宜等僧青年和佛光青年,连续举办了“国际青年生命禅学营”。每一年都有来自欧、美、亚、非、澳五大洲,全球四十余国家地区、四百所知名大学一千二百名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学员参加。如:台湾大学、政治大学、台湾“清华大学”等,以及海外名校,如:英国剑桥大学,美国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耶鲁大学、哈佛大学,欧洲奥地利维也纳大学,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德国汉堡大学、慕尼黑大学,比利时安特卫普大学,日本早稻田大学、九州大学,澳大利亚悉尼大学,韩国首尔大学,以及香港大学、澳门大学、北京大学、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等。
借由这个活动,提倡“地球一家·同体共生”的观念,也融和“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的“三好运动”,让全球优秀青年有一个国际交流平台,同时提升了青年们的环保意识、生命价值观,爱惜地球、注重品德,透过人间生活禅开发内在潜能,建立和谐的人我关系。
令人欣慰的是,所有活动的行政联系、师资邀请、翻译、交通、参访等,都由这许多僧青年全责承担。参加的学员纷纷回函表示,参加这个活动改变了他们的世界观,扩大了视野,重新认识佛教,生命获得了安顿。听到青年学子们这样的回响,我也感到非常欢喜。
国际佛光青年会议开幕典礼,与高雄县长杨秋兴(我右侧)及来自全球五大洲的青年合影(二〇〇六年八月四日)
数十年来,我推动佛教青年的运动,因为自己的力量有限,上述的一点事迹总算向佛教的历史多少有了一些交代。记得过去我曾带领佛教青年唱一首《佛教青年的歌声》,充满了力量与希望。每次一听到大家唱这首歌,心里就非常感动。现在,我也把这首歌献给大家、献给所有的青年朋友:
听啊!
真理在呼唤,
光明在照耀,
这是佛教青年的兴教歌声,
响彻云霄!
青年为教的热忱,
掀起了复兴佛教的巨浪狂潮,
成功的一日,
就要来到。
各位亲爱的父母们,你们有青年子女吗?各位青年们,你们对佛教的真理有向往吗?盍兴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