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青年的运动,到了一九六九年佛光山办大专青年佛学夏令营的时候,可以说到达一个**;另外在宜兰的青年运动也相当热络,虽然他们也能走到世界各地,但都只能算是地区性,总是局限于有限的力量,少了一个立足点。因此,我一心一意地希望组织一个“中国佛教青年会”。我就在一面编辑《觉世》杂志之下,一面鼓吹办青年会了。
一直到了一九八〇年《普门》杂志创刊那一年,我正式向政府提出申请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因为我有发起人,我有理监事名单,例如:开证、灵根、今能、慧岳、宏印、王正和、李中和、蔡新民、简宗修、林登义、吕维明、陈洦汾、吕炳川、王金平、郑行泉、煮云、广元、心平、慈惠、慈容、慈嘉、心定、张培耕、朱斐、庞金盛、蓝吉富、叶英杰、王清连、林世敏、王仁禄、游祥洲、何寿川、高永祖、潘孝锐、薛正直、刘修桥、康启扬、胡秀卿等八十余人,可谓阵容相当。
那个时候,我们也备有一份“中国佛教青年会发起书”,刊登在《觉世》旬刊上,希望号召各界人士的认同。
主旨是:请主管单位准许我们筹组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加强辅导佛教青年进德修业,确立他们服务的人生观,进而以自律利人的宗教精神,扩大社会服务,改善社会风气。
而在说明里,我以“接引社会青年,改善社会风气”;“坚定爱国信念,完成弘法大业”;“弘扬佛教教义,复兴中华文化”;“扩大社会服务,促进国际交谊”;“扫除迷信偏执,加强心理建设”等五点,进一步讲述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的好处,以及对社会青年的重要。
比方,国父孙中山先生说:“研究佛学可以补科学之偏。”梁启超先生也说:“佛教是智信,而非迷信。”现在一般青年,身处复杂的现代工商社会,不免时生彷徨烦恼,心灵趋于空虚。如果能够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必可以使广大社会青年找到正确的心灵寄托,专心力求上进。
我也提到,佛教主张自觉、慈悲、布施,所以信仰佛教的青年,无分国籍、宗派、地域、性别,能有共识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让青年在佛教教义熏陶下,信念及组织不致偏激失真而造成不当行为。
佛教需要青年,青年也需要佛教,期许青年要有“菩萨的心,青年的力”,自利利他
特别是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以后,可以借由各种学术、文化活动的举办,强化青年伦理道德信念,提高青年务实力行的精神。尤其,佛教教义强调舍己为人,普度众生,凡是受到佛法熏陶的青年,无不富有救人救世的慈心悲愿,充满着服务社会、造福人群的奉献精神。成立“中国佛教青年会”,正可以发挥青年无比的活力,远离盲动与偏激的过失,转而从事社会服务活动,协助政府建设安和乐利的现代社会。
目前全世界佛教国家,多半设有佛教青年会,如斯里兰卡、泰国、日本、马来西亚等都有这类的组织,经常举办国际性文化交流活动。因此,如果我们能成立一个宗旨明确、组织健全的“中国佛教青年会”,不但可以充分开发社会服务的人力资源,更可以促进国际文化,推动政府大力提倡民间交流。
甚至,我们的社会里,因为没有提倡宗教教育,不是见到神坛神棍提倡迷信,骗财骗色,败坏世道人心,就是邪教利用佛教来伪装吸收徒众。正本清源的方法就是以净去污,以正去邪,以善除恶。只要成立一个宗旨明确、组织健全的“中国佛教青年会”,就不必劳烦政府动员任何人力物力了。因为光明所照之处,黑暗自然消退。
然而,“中国佛教会”竟然反对成立佛教青年会。我向国民党提出抗议,为什么只能有独家生意?连过去只有一家计程车行的情况,现在都开放能有二家、三家的加入,因为有竞争才有进步。又好比有了铁路,再做一条高速公路,交通不是更顺畅吗?为什么“中国佛教会”一定不准我们组织佛教青年会呢?
后来,社工会主任萧天赞先生专程到佛光山拜托我,要我取消申请,不要办青年会,并且保证我当选下一届“中国佛教会”理事长。
这对我的伤害太大,我并不是为了想要做理事长,我只想单纯地做佛教青年的运动。但由于萧天赞先生出自国民党的社工会,我想,他的来头背景太强,我们不敢撄其锋,只有放弃退出了。这又是我青年运动另一次失败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