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青年的因缘(1 / 1)

年轻人有热情、有朝气,

对一个团体,对国家事业的发展,

有最大的贡献;

连过去的西谚都说,

让我先看看你们国家的青年,

我就知道你们国家的前途。

青年是国家的栋梁,

没有青年,等于没有栋梁,

这座大厦怎么树立呢?

佛教与神道教最大的不同是,

许多神明脸上留着胡须,手持武器,

但我们从佛菩萨的庄严相貌,

没有一个拿武器,也没有留胡须,

就可以知道佛教不但崇尚慈悲、和平,

而且是重视青年的宗教。

近代的佛教最为人诟病的,就是信佛教的都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参加佛教活动的为数很少。我想到,佛陀当初十九岁出家,三十一岁悟道,就是一个青年;玄奘大师到印度取经才二十六岁,也是一个青年;佛教里面的善财童子、罗睺罗、阿难尊者等阿罗汉,都是青年。

年轻人有热情、有朝气,对一个团体,对国家事业的发展,有最大的贡献;连过去的西谚都说,让我先看看你们国家的青年,我就知道你们国家的前途。

青年是国家的栋梁,没有青年,等于没有栋梁,这座大厦怎么树立呢?佛教与神道教最大的不同是,许多神明脸上留着胡须,手持武器,但我们从佛菩萨的庄严相貌,没有一个拿武器,也没有留胡须,就可以知道佛教不但崇尚慈悲、和平,而且是重视青年的宗教。

一九四〇年代我还在大陆的时候,就注意到佛教青年的重要。只是那个时候我人微言轻,没有地位,除了自己在佛教革新声中扮演一种温和进取的角色,但也没有什么成就。

到了台湾,大约是在一九五五年,我想组织青年办一些活动,于是邀约了台湾大学的张尚德、王尚义,师范大学的吴怡等数十名青年在善导寺集会。会议上,我提倡大家要参与佛教青年活动,大家也都同意。我特别向他们介绍一些学者教授的著作,像梁启超的《佛学研究十八篇》、谭嗣同的《人学》、胡适之的《中国禅宗史》、罗家伦的《新人生观》、王小徐的《佛法与科学之比较》、尤智表的《佛教科学观》,等等。这许多科学家、哲学家、史学家,大家听了很热络,也想向他们看齐,于是就有了这样的集会。

我知道当时的年轻人,是没有办法叫他们拜佛诵经的,我只是想,让青年最感到有趣味的就是郊游。当时,台湾的交通还不是很方便,也不知道有什么旅游景点,不过那个时代,大家也接受现实的社会,就地取材,各取所用。记得隔天就是星期日,于是,大家商量好,相约可以畅游中和圆通寺,预计有五六十人参加。

但是,才开过会议,大家解散不久,悟一法师就叫住我说:“某人,以后这许多青年人,你可不准带到善导寺来。年轻人的消费最多,我们善导寺可供应不起。”

我一听相当惊讶,还气呼呼地回答他说:“难道我们只能度老公公、老太太吗?”他说不过我,只有说:“不要在此活动。”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实在无可奈何。

是的,我每次从宜兰到台北,可说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但我总不能带着这些青年在马路上讲话啊!

正感无奈的时候,看到周宣德居士从大雄宝殿穿过,我一个快步跑上去,对他说:“周居士,刚才出去的这些青年人,我约他们明天在中和圆通寺集合郊游,但我临时有另外的事情,你能到那里领导他们吗?”

周居士当时是台糖公司的人事主任,平常与我们的思想接近,也谈得来,他一口答应:“没有问题。”就承担下来,让我感念不已,否则我就不知道如何收拾这场面了。

接着,我又羞涩地跟他说:“青年郊游,总是要有一点糖果、饼干等,增加他们郊游的气氛。”他又是说:“没有问题。”满口答应,让我真是谢天谢地。

这是我在台湾佛教青年运动的第一次失败,真可以说“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