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开水,最擅长泡方便面
在日常交际中,人们总会遇到一些不便说、不忍说,或者是由于语言环境的限制而不能直说的话,因此不得不“遁词以隐意,谲譬以指事”(刘勰:《文心雕龙·谐隐》),故意说些与本意相关或相似的事物,来烘托本来要直说的意思,使本来也许十分困难的交往,变得顺利起来。用委婉含蓄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意见,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贵阳晚报》曾介绍过一位卖夜壶的老大爷与一个顾客的对话:
冬天,一个蹲在地毯前选,选来选去总感到太大,便自言自语道:“好是好,就是大了点儿。”
老大爷闻言,笑道:“冬天——夜长啊!”
顾客一听,会心地笑了,当即买了一把。
对话中,这位老大爷用“冬天——夜长”一句话,含蓄地表达了“夜长尿多”的意思,幽默风趣。
当你不能肯定自己的某些要求愿望是否合理,别人是否支持,或为顾及风度不便直言提出时,借助含蓄语言可以帮助你维护自尊,避免尴尬,取得成功。
1954年4月,周恩来总理赴日内瓦出席印度支那战争问题的日内瓦会议。一天趁休会,他邀请了卓别林夫妇到中国大使馆共进晚餐。席间,卓别林望着刚上桌的北京烤鸭,诙谐地说:“我所创造的流浪汉夏尔洛,他走路时叫人捧腹大笑的步态,就是从鸭子走路的神态中得到启发的,为了感谢鸭子,我从那以后就不吃鸭子。”
这时,大家急忙向他表示歉意,他又说:“不过,这次可以例外,因为这不是美国鸭。”卓别林的一席话,引得大家笑声不止。卓别林夫妇对北京烤鸭也赞不绝口。宴会结束时,周总理关心地问今天的菜是否合胃口?卓别林风趣地说:“贵国的烤鸭,食味之好虽然举世无双,但有一个小小的缺点,就是不能让我再多吃。”
周总理听后,理解其意,嘱咐工作人员送两只烤鸭给卓别林夫妇。卓别林高兴得连声道谢。
卓别林不愧为幽默大师,想吃烤鸭,又不便明说,于是借周总理问话之机,含蓄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谓得体自然,幽默风趣。
男女间表达爱慕之情,采用含蓄语言,既可避免尴尬,又充满浪漫色彩。
上大四的罗斌暗恋一大二学妹久矣,一直苦于没有合适机会与之搭讪。有一次,罗斌在图书馆“邂逅”学妹,见学妹座位四周无人,歹心顿起,遂走到学妹跟前,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嗨!”然后问:“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学妹正热火朝天地吃方便面,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来,目光穿越重重面汤雾气,定格在罗斌脸上。
“方便面。”学妹轻启朱唇,决定戏弄戏弄这个打断自己进食的侵入者。
“太好了,”罗斌回答:“我叫白开水,最擅长泡方便面,这次找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学妹本来是用“方便面”来敷衍与忽悠罗斌,却不料罗斌随机应变,假称自己叫“白开水”,用“白开水泡方便面”来暗示自己倾慕对方、欲“泡”对方,真是神来之语!
最后,值得提醒读者的是:含蓄不是似是而非,故作高深,含蓄的目的,是让对方听出“言下之意”、“弦外之音”,达到讲话目的。如果将含蓄理解为闪烁其词、躲躲闪闪,与含蓄的宗旨就背道而驰了。在鼓舞斗志、交流思想的幽默中,言辞还是坦白直接点好,讲话太含蓄会让人觉得你太虚伪、做作,反而听不懂你讲话的目的何在。而对于新闻发布、辩论等类型的幽默不妨含蓄一点儿,多用“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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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曾当面答应授予张融司徒长史官职,可很长时间没有下令。于是张融上朝时,故意骑着一匹瘦得皮包骨头的病马。
太祖见了,问:“爱卿的马太瘦了,每天给它吃多少粮食?”
张融说:“每天喂一石。”
太祖说:“吃一石怎么这样瘦呢?”
张融说:“嘴里答应实际上不给。”
太祖明白了张融的话,不久就授以司徒长史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