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原地，眺望着大海。海浪拍打着克斯廷躺着的岩石。

我推了她。我杀了她。我没有抓住她伸出的手，任由她坠落悬崖。

爱丽丝说，克斯廷终于死了，她很高兴。她问，她这样是不是很可怕。我告诉她不会。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我渴极了，真希望有水可以喝。

爱丽丝问我伤得有多重。我掀开外套。一朵黑色的血花从我的胃部蔓延开来，浸湿了我的腿部。她捂住嘴，脸上浮现出震惊惶恐之色。我们都知道，伤势很严重。她脱下夹克，裹在我的肚子上。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我的皮肤一片冰凉，血色全无。

我听到了警笛声，我看到了蓝色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爱丽丝让我坚持住，说警车就在路上。

我倒在了地上，侧身躺着，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爱丽丝俯身看着我，我想告诉她，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观赏满月，但我张不开嘴。我有好多话想对我的女儿说，但我一个字都说不出。

爱丽丝双手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她嘴巴不停地在动，但我什么也听不见。

她把头埋进我的肩膀，我感觉到她在抽泣。我多希望我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