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回家后的第十五天晚上，波纳奇**了。在这十五天里，她满脑子只想着波万，乌祖姆班呆滞的眼睛偶尔也会浮现。

“死了的，苦难已经随他们去了，生着的还得继续熬下去。”老太婆经常这么说。

波纳奇心里也一直这么想。要是没出这趟远门，现在他们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但就是因为有这趟旅程，她才能在森林里畅游，至少跟波万在一起过了几天快活日子。月光下，野猪在池塘嬉戏的画面已经印在了她的脑子里。每当她闭上眼睛，这个场景就会浮现出来。真神奇啊，她想。

波万给她种下的两个吻在她嘴唇上缠绵不去。她总想着它，想着跟波万玩耍的情景。她想象着他腾空而起，从她身上跃过。她有那么多快乐的回忆，为什么总要为了悲伤的事情而灰心绝望呢？每一次她想起那些快乐时光，心里就满是愉悦。出乎每个人的意料，她会在草地上跳跃、奔跑。

有一回，欧桑生气地问她：“乌祖姆班死了，你就一点儿都不伤心吗？”

“我为他难过，他能死而复生吗？我们当然一定要记着他，可要是老想着他，还要怎么活下去呢？”波纳奇反问他，为自己的思想深刻感到骄傲。

现在，欧桑跟她形影不离了。他不是很细腻。他俩一起玩儿的时候，他会突然用鼻子蹭她。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马上就会想到波万。虽然欧桑看上了波纳奇，但波纳奇只把他当成玩伴。

接着，有天晚上，波纳奇感觉到身体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感到下腹部一阵剧痛。一会儿后，她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从**涌出来。突然间，她满心都想着波万，没意识到就呻吟了起来。

老太婆听着像是痛得很爽时发出的叫声，很不理解。虽然对无数山羊的**叫唤很熟悉，但她还是把波纳奇当成没断奶的羊羔。连波纳奇对波万产生的感情，她都觉得是玩伴之间的友情。

“不知道她咋了。我点个灯去瞧瞧。你起来，跟我一起去。”她叫老伴儿来帮忙。

老汉很清楚波纳奇叫声的意思。

“她就是想**了。你老了，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说。

“真的吗？她要**？”老太婆笑着走到波纳奇身边。她用手指摸到了从波纳奇**里流出来的黏液。波纳奇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很冷。她渴望老太婆更加热乎地抚摸她。

看着她屈腿站立的样子，老太婆说：“是啦，她提前**了。”

那一整晚，老两口都在聊怎么让波纳奇**，该带她去哪里。

“咱们闺女家倒是有一只公羊，可有啥用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老太婆用苦恼的口气说。

波纳奇满怀希望地听着她的话，但马上就知道跟波万见面几乎是不可能的。她想象着现在波万跟她在一起的样子。

“咱们有欧桑，可他个子太小了，都够不到爬藤。草地上会有公羊来吗？”老太婆问。

“你想马上给她配种吗？再等一季吧，这孩子的屁股还不够结实。”老汉说。

“呃……她还会叫唤上一个星期的。老是听着这叫声，咱们这日子过不下去啊。去哪里找一只公羊吧。”老太婆说。

讨论了很久，他们都同意去邻村花钱找一只公羊配种。

第二天一大早，老汉抓住波纳奇，带她去了那里。她跟着老汉一路飞跑。她渴望见到波万，即使不是波万，也能找到一只像他的公羊。这只新的公羊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会有像猫一样的圆脸吗？或是脸颊凹陷的瘦脸？他会像波万那样亲她吗？他会逗她开心，陪她玩耍吗？她一边跟着老汉跑，一边胡思乱想。

他们天没亮就到了。山羊们在一个大围场里溜达着。波纳奇惊讶地发现跟绵羊的羊圈一样，也有给山羊的羊圈。

一个长相年轻的人过来打开了围栏门。

“哎呀，大爷！这小羊长得跟虫子似的，她受得了吗？”

“她是小得像只虫子，也挺弱的，可为了**爽一下，她啥都受得了。”老汉回答。

年轻人打开围栏，牵出一只老公羊。他给数不清的母羊配过种，脸上刻着疲惫。他的个头儿很大，表现出全无兴趣的样子，走过来站在波纳奇旁边。波纳奇嫌恶地转过脸。她闭上眼睛，发起抖来。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一个沉重的东西骑在了她背上。她承受不了这重量，不到一秒钟，就瘫倒在地。公羊的**徒劳地射出精液。

“你咋就放开她了，大爷？”年轻人说。

“喂，你要是有小公羊，就找一只来吧。这孩子还小啊。”

“是你说她啥都受得了啊，这会儿你又想要只小公羊，我上哪儿找去？我以为你有经验，听了你的话。瞧瞧他，炮弹都给浪费了。好吧，我让其他公羊再试试，可你得付双份的钱，明白不？”年轻人说。

“没问题，我付四份的钱好了。即使她受得了，凡事也得有个限度吧？这头公羊也太老了。”老汉笑道。

换掉了太老的公羊，他们找来一只稍微有点儿老的公羊。这羊的个头儿很高，走过来时，只看得见他的腿。

“把她放在支架里，抓紧了。”年轻人说。

老汉把波纳奇推进一个支架里（支架是把木头捆扎好放在两边，前面放一个木栅栏，这是为了防止牲畜往前冲）。支架里放着一块木板。老汉把波纳奇放在了木板上，从前面的栅栏拉过来一根绳子，系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动弹不了。接着，他站在波纳奇后面，掀开她的尾巴，抱紧她的身体。一瞬间，波纳奇感觉像有一根滚烫的棒子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马上就拔了出来，这就完事了。这就足够让她感到卑微和耻辱了。给年轻人付了钱后，老汉牵着波纳奇回家了。

波纳奇对整个世界感到恶心。一只脸都没露的老公羊跟她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的快乐就这一点儿吗？跟波万也就这样而已吧。我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界上？波纳奇第一次这么想。

波纳奇跟其他羊一起在草地上溜达时，欧桑闻到了她**的味道，跟在她后面。还有几只公羊也来蹭她。她没有为一只公羊抬过尾巴。她有点儿想给欧桑一点儿甜头，但早上的瘀青要过段时间才能消退，现在她不需要再来一次。

可怜的欧桑。要是她今天从了他，明天他没准儿就跟卡杜瓦炎一个下场了。她身心疲惫地走着，没精打采地吃草喝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有快乐的回忆。要是跟波万**，那会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要剥夺她的快乐？为什么在波万的村子里时，她就不能成年？想到一只干瘪的老公羊侵犯了她的身体，她就觉得怪怪的。切，想这个也没用啊。波纳奇晃晃脑袋，不去回想，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