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宇宙开始出现混沌的时候起,似乎就有了阴阳两极。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也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我们似乎都能看到事物发展的两个极端。虽说人类在生命的演进过程中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但是生命最终显现给世界的还是男人和女人。因此就有了好色的故事。
一次,孟子见齐宣王,齐宣王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真是直截了当。而孟子回答得也干脆,大王你好色可以,但是应该“与百姓同之”。
色是千百年来经常引起大家思考的话题,在中国古代已经形成了红颜祸水的观念。南怀瑾先生对色这一问题也进行了深入思考,他曾为西施写诗道:“玉颜不意自成名,当日那知事重轻。存越亡吴论功罪,妾身恩怨未分明。”南怀瑾先生认为,西施不过是诸暨苎萝村里一个以卖柴为生的樵夫的女儿,后来被送到吴国。当时,她只知道去侍奉一个外国人,可以多得一些赏钱,孝养她的父亲,哪里知道国家大事的重要性。后来越王勾践灭了吴王夫差,报了仇。站在勾践一边的说她好,而为吴国说话的则骂她是罪人。直到现在,她在历史上的功过是非,依然没有定论。
纵观中外历史,很多亡国之祸或者其他灾祸似乎都会与女人联系起来。商朝的妲己、越国的西施、三国的貂蝉、明末的陈圆圆及希腊的海伦、埃及艳后等等。其实,女人何罪?漂亮又有何罪?为何要把祸害国家和民族的罪名强加在女人的头上?也许是因为男人无法背负太多的社会责任,从而找尽借口,把一切都放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其实就是替罪羊,承担着本就不该由她们承担的莫须有的罪名,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反倒像蒙受了极大的不幸!古代那些权势男子具有天生的劣根性,以玩弄美女、占有尽可能多的女人和财富为荣耀,在花天酒地之后,一旦灾祸降临,就弃女人如敝屣。
宋代大文豪苏轼,文风豪迈,一代大家。其一生姬妾众多,风流韵事层出不穷,而他对这些姬妾的态度,则完全如宗法制度无情无义。我们都知道他对妻子王氏一往情深,“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诗句令人潸然泪下。然而他对待姬妾的态度,却足以让现代人瞠目结舌。如其在贬官之时,将身边的姬妾一律送人,据说有两人已经身怀有孕。
一个流芳千古、心系国家的文人,竟然如此对待女性,不禁让人心生感慨。其实在中国,女性的历史,也是被玩弄、被压抑的历史。毋庸讳言,男人离不开女人,正如女人离不开男人,只有男女二重奏,才能呈现出和谐的生命乐章。然而,我们的老祖宗却一面讳谈女人,一面又四处搜罗美女,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一个未染凡尘的小和尚回答得干脆。
山深林静,寺院深藏。小和尚在寺院中长大,每天伴着木鱼声,努力读经、修行,佛学颇有造诣,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世面。有一天,他第一次跟师父下山办事,在路上,他见到了一个姑娘,顿时魂不守舍,定定地看着姑娘。师父于是在他耳边吓唬他,说:“这是老虎!会吃人的!快走!”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似乎看呆了。师父只好拉着他,本来要办的事也不办了,赶快回寺庙。回到寺庙之后,过了好多天,小和尚还是心神不定,闷闷不乐。师父关切地问他:“怎么啦?”他说:“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想着老虎,做梦也想着老虎!”
只因心灵澄澈,所以小和尚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承认向往女人,这反倒比那些卫道士可爱多了。
“红颜自古爱枭雄,谁家女儿醉君乡?妲己烽火笑纣亡,武曌封侯裂汉纲。玉环马嵬意彷徨,圆圆山关哭明乡。江山自有水东流,女辈岂真唱兴亡?”红颜就是红颜,祸水就是祸水,如果我们把一种美好的生命誉为祸水,就是所有生命的大悲哀。如果我们把女人的生命本质从生命中剔除,那么生命也就不再完整,这就是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