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信仰佛教的达官贵人、居士长者中,陈履安先生在佛教界有一定的影响力。最初,我听说他在台北的灵泉寺参禅修行时,对于这种出身显贵的人物学佛,也觉得难能可贵。
陈履安先生,一九三七年生,浙江青田人。在他担任“经济部长”、还是蒋经国先生的“内阁”时,就曾邀约我在台北普门寺谈论佛法。我记得那一天,我们一谈就是几个小时,谈论到未来台湾的前途、佛教的发展,以及佛教徒和社会如何建立关系等问题。
谈过以后,我以为这样就圆满了,哪里知道他又邀约了我第二次、第三次谈话,甚至跟我说,他想要到佛光山来参观。佛光山一向是开放的,没有党派、宗派之分,来者不拒,我们当然表示欢迎了。
他到佛光山参观之后,对我说:“这里这么好,我可以邀约一些朋友来打禅七吗?”过去佛光山曾经礼请戒德法师在这里主持禅七,南怀瑾居士也在本山举办过禅七,当然没有问题。所以,我就很高兴地对他说:“欢迎大家来这里打禅七。”
陈履安居士是一位很热心帮助佛光山度众的护法居士。记得有一次,他在电话中催促远东集团董事长徐旭东先生到佛光山皈依三宝,但是我一向认为信仰佛教、皈依三宝,都是随缘的,也就没有特别在这件事情上着意。
前“监察院长”陈履安在佛光山皈依三宝(永杰法师摄,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十四日)
甚至后来他还推荐中台山的惟觉和尚到佛光山参观,或许他认为,惟觉和尚在台湾出家,没有在大陆丛林参学过,也就希望他能到佛光山见习一些丛林规矩。虽然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过由于陈履安居士讲话、工作都很积极,因此,惟觉和尚在他的推介下还是上了佛光山,可惜那一天我人不在本山,等到第二天,我才赶回来和他见面。匆匆地见过面之后,他也就回去了。
二〇〇二年,我和惟觉和尚同到西安迎请佛指舍利,在回程的飞机上,我们谈到了一些合作的事情,只是我知道他个性比较强硬,谈合作是不容易的,所以也觉得随缘就好。不过,惟觉和尚虽没有住过丛林,但是他在台湾弘扬佛法的勇气,发心度众的宏愿,还是令人钦佩的。
话再说回来,一九九五年,陈履安先生辞去“监察院长”之职,到大陆发展慈善事业。我倒觉得,那个时候,假如大陆能够请陈履安先生担任全国政协的副主席,对于两岸的和平,必然是会加快速度的。
除了陈履安先生本人,他的家人和我也都有来往。如其太太陈曹倩女士,一九九四年于台湾历史博物馆举办“中华花艺展——佛教插花展”,我也曾以佛光山文教基金会的名义协助办理。
陈履庆先生,为辞修高中董事长,曾邀请慈惠法师担任该校董事。慈惠法师也因此担任了好几届董事,以表示拥护。尤其辞修高中位于佛光山金光明寺对面,长期以来,彼此相互来往合作,至今都保持很好的友谊。
陈履碚先生,英文造诣很好,在佛光山一住数年,曾协助编辑佛光电子大藏经。陈履洁先生,曾担任国际佛光会檀讲师,在各地弘法布教。
另外,二公子陈宇铭为哈佛大学法学博士,在佛光山住过好多年;四公子陈宇全高中毕业就来佛光山男众学部就读。二人皆曾表示要跟随我出家,但我一再拖延,为什么呢?佛光山的出家众都是平民子弟,二位官宦子弟若在这里出家,成为我的徒弟,我该怎么对待他们呢?若有特权,那我对男众的管理也就有困难了,所以只好拖延。
一九九三年,陈履安院长等六兄弟姊妹,为圆父亲陈诚先生的遗愿“死后火葬,以不占地为原则”而进行迁葬,连同他们的母亲谭祥女士遗体一起火化后,将墓园归还政府,骨灰奉安佛光山,成为首位安厝于佛寺内的首长。
陈履安先生打从学佛至今,护持佛教不遗余力,现在的他,则更是全心投师学道去了。
上述这许多居士,都是佛教的长者,对佛教都有很大的贡献。从李炳南居士主持莲社,周宣德居士广度青年,朱镜宙居士印行佛经,蔡念生居士以藏经为命,周邦道居士淡泊名利,张剑芬居士联楹高手,赵茂林居士为法传教,他们为佛教的功绩,处处都跃现在我们眼前。假如说,佛教有健全的教会,这许多大德们都应该给他们金牌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