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省佛教的青年当中,属于比较活跃型的,净耀法师是其中之一。他是嘉义市人,一九五四年出生,世新大学毕业,曾做过警政记者五年。后因车祸受伤,幸而不死,感叹人生无常,因此出家学佛,礼南普陀佛学院广化法师为师,在树林海明寺悟明长老座下受具足戒,曾亲近印顺法师,在他创办的福严佛学院学习三年。以这样的佛门经历、学历,成为当今佛教的弘法人才,他是很有条件的。
净耀法师曾告诉我,他也曾想拜我为师,但是无人引介,想来要成为师徒,因缘也要具备。其实,在哪里拜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本身的条件。净耀法师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气质文雅、性格热忱,尤其对于助人结缘,多年来乐此不疲。光看他的职务,就可以知道其平常工作之辛勤了。
“佛光山第九任住持晋山升座法会暨临济宗第四十九代传法大典”上,传信物给净耀法师等七十二位法子(陈碧云摄,二〇一三年三月十二日)
他曾担任佛教青年会理事长、普贤中医诊所创办人、观音线协谈中心理事长、“中华佛教音乐协会”推广人、普贤教育基金会理事长等。此外,他创建莲花临终关怀中心,为往生者服务;他也创办“更生保护协会”,收容了许多更生的青年,让他们得以回头;尤其跑遍全省监狱,发心在狱中弘法,聆听犯罪者与死囚的心声,并热心给予教化。为此,他在一九九六年曾获得“教育部”的奖章。
由此就足以看出,净耀法师的弘法是从文化交流到艺术活动,从生亡的服务到对青少年的关心。据他说,他的理想是要让“生有所居,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死有所归”,这也是他自己努力弘法的方向。
净耀法师曾经在我创建的海内外道场,像日本、美国、加拿大等,都做过巡回弘法。尤其,他的“国际供佛斋僧功德会”,每年举办“供僧大会”圆满后,都会把各地,包括大陆来台应供的僧侣,带到佛光山跟我见面。他也多次邀我参加他所举办的活动,例如三重学佛同修会开光时,他要我与佛教青年会的会员讲话,为了他的热忱,我也乐意随喜结缘。
提到佛青会,一九四七年第一届“中国佛教会”在南京召开时,我就主张“中国佛教会”应允许青年代表参与会议,但是遭到佛教会的反对。因此,我对净耀法师的佛教青年会寄予希望,建议他一定要有青年读物、青年训练、青年组织、青年活动,才能满足青年的需求,才能增加佛教青年的力量。
我觉得佛教界,像他这种为教发心、活跃的青年实在不多,所以我也勉励佛光山初发心入道的男众,要他们多向他学习。目前在台北的佛教活动,举凡佛学讲座,或是一些跟政府有所交涉的,如“观音不要走”、法定佛诞节设立等,都有他的参与。
我看他并不好大喜功,只是默默地耕耘,可惜的是,他个人辛苦奋斗,没有建设道场作为弘法的根据地,在佛教界的长老、教团,也都还没有和他打成一片。假如现在佛教界年轻的比丘,都能像他一样受高等教育,都能从事社会服务工作,不需要很多,只要十人、八人,台湾佛教未来的发展,必定可以大大改观。
二〇一三年三月,他在“佛光山第九任住持晋山升座法会暨临济宗第四十九代传法大典”中,与台北佛教会理事长明光法师、佛光山副住持慧传法师等海内外共七十二位法子正式受法,成为佛光山第二代弟子,期许他日后奉行临济宗风,实践人间佛教,以慈悲喜舍的精神广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