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23(1 / 1)

[5000] 那些原始的教会联合决议文现在不可能找到了,只有10份抄本留存下来(5份在罗马,其余分别在佛罗伦萨、博洛尼亚、威尼斯、巴黎和伦敦),其中9份经过一位鉴定家的仔细检查,指责希腊人的签名有所差异和缺陷。然而其中几份被认为是可信的抄本,上面有教皇和皇帝的亲笔签署,地点是佛罗伦萨,时间在他们最后分别之前。

[5001] 希腊人在归国的途中,在博洛尼亚与英格兰的使臣交谈。经过一番问答以后,这些立论公正的异乡人取笑佛罗伦萨故作姿态的教会联合。

[5002] 有关聂斯托利教派和雅各派的再联合,不仅微不足道而且是道听途说。阿塞曼努斯是梵蒂冈最忠实的奴才,我翻遍他的作品都没有找到需要的资料。

[5003] 里帕勒在日内瓦湖的南边,位于萨伏依境内,靠近托农,现在有一个卡尔特西安修道院,艾迪生称许这个地方和它的创始人。埃涅阿斯·西尔维乌斯和巴西尔的神父对身为公爵的隐士,愿意过苦修的生活赞不绝口,但是法兰西和意大利的谚语,很不巧证实公众的意见认为他过分奢侈。

[5004] 有关这份巴西尔、费拉拉和佛罗伦萨宗教会议的文件,我已向人请教原始的提案和决议,这些资料在第十七册和第十八册威尼斯编纂的大部头巨著里。奥古斯丁·帕特里修斯是15世纪的意大利人,他的历史著作虽然有欠公正,但是文字流畅清晰,使得整个事件在他的叙述之下能够告一段落。迪潘将这本巨著摘要加以简化,弗勒里的后继者从事类似的工作。高卢教会尊重反对的党派,限制他们的成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5005] 穆尔修斯在初期花费精力搜集到3600个源自蛮族语文的希腊词汇,第二次的编纂又增加1800个单词,然而还有大量的补遗工作留给波提乌斯、迪康热、法布罗提以及波朗德派信徒去完成。有一些波斯词汇出现在色诺芬的作品里,从普鲁塔克的著作中获得一些拉丁词汇,这些都是战争和贸易带来的无可避免的结果,但是成分不多的杂质对语言的形式和性质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5006] 弗朗西斯·菲勒福斯是一个活动力极强的诡辩家,傲慢自大而且轻浮善变,朗斯洛(1615—1695 A.D.,法国文法家和弗朗西斯·菲勒福斯的传记作者)和蒂拉博斯基花费很大心血撰写他的传记,主要内容来自他个人的书信。他和当代人士绞尽脑汁的作品都被人遗忘,但是他们留下的私人函件却能描绘出那些人物和那个时代。

[5007] 说起来真是荒谬,菲勒福斯提到希腊或东方的嫉妒和猜疑的习性,竟然来自古老的罗马。

[5008] 欧洲在15世纪末叶大约有50所大学,其中有10—12所是在1300年之前创立,从拥塞着超过应有人数的状况来看,证明大学的缺乏是普遍的现象。博洛尼亚有1万名学生,主要是修习民法。在公元1357年,牛津的学生从3万名锐减到6000名,但是这个已经减少的数字也多过这所大学目前的在校人数。

[5009] 巴拉姆退隐的主教辖区是古老的拉克里,中世纪称为塞里阿卡,后来改名叫作吉拉西的海拉西姆,诺曼人时代的富裕区域很快变得一穷二白,教堂同样困苦不堪,然而这个小镇仍旧有3000居民。

[5010] [译注]这是指老加图(234 B.C—149 B.C.)而言,偶从他的传记得知,他基于自负的心理嘲笑希腊的艺术和文学,不仅厌恶希腊的哲学还有他们的医生,如果他对希腊的艺术、文学、哲学和医术都嗤之以鼻,那他以垂暮之年去学他们的语文做什么?何况他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恐吓之词,可以做任何事情,就是不能成为希腊人。

[5011] 可以参考法比里修斯和蒂拉博斯基的著作,里面提到他的生平和作品,他生于公元1313年,殁于公元1375年。当时流行模仿他的小说,坊间出现很多版本,然而他羞于向尊敬的朋友彼特拉克提及这本微不足道甚或声名狼藉的作品。彼特拉克在信件和回忆录里对他有极高的评价。

[5012] [译注]劳伦提乌斯·瓦拉(1407—1457 A.D.),意大利的人文学者、教育家和神职人员。曾出任教皇的秘书。

[5013] 霍迪博士对于希腊文学在意大利恢复到过去那种盛况的说法,迁怒于利奥纳德·阿雷廷、高里努斯和保卢斯·约维乌斯等人,因为他们似乎认定这是一种风向,在7世纪末时在意大利都还极为流行。经过推断知道这些作者来自彼特拉克在位的晚期,拉文纳和罗马派驻很多希腊的官员和军队,他们必然多少保留使用本国语言的习惯。

[5014] 在霍迪和蒂拉博斯基编辑的丛书中,可以参阅伊曼努埃尔或曼努埃尔·克里索洛拉斯条目下的资料。他到达的时间可能在公元1390年到1400年,当时正是卜尼法斯九世在位。

[5015] 托斯卡纳有五六位阿雷佐土著使用阿雷提努斯这个名字,最众所周知或声名狼藉的人物出现在16世纪。克里索洛拉斯的弟子利奥纳德·阿雷廷,是当代的语言学家、演说家和历史学家,先后担任4位教皇的秘书和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大法官,以75岁的高龄殁于公元1444年。

[5016] 彼特拉克在私塾中很喜爱这位年轻人,但是也会埋怨他求知心切、浮躁好动而且生性高傲,等到更为成熟的年龄一定会出人头地大放异彩。

[5017] 一些红衣主教在敲贝萨里翁的大门,他的老友是参加秘密会议的代表,不愿让他在研究学问时受到打扰。贝萨里翁说道:“尼古拉,你的尊敬的确值得被授予一顶法冠,而我却损失了教皇的三重冠。”

[5018] 诸如特拉布宗的乔治、狄奥多尔·加萨、阿吉罗普卢斯、帖撒洛尼卡的安德罗尼库斯、菲勒福斯、波吉乌斯、布隆杜斯、尼古拉·佩罗特、瓦拉、康帕努斯、普拉提纳和维里等人,都是当代的有识之士(霍迪的说法很像一位极其热诚的学者)。

[5019] 雅努斯·拉斯卡里斯出生在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前,但是他过着体面和礼遇的生活延续到16世纪(1535 A.D.)。利奥十世和法兰西斯一世这些尊贵的人物都是他的赞助人,受到他们的支持,他在罗马和巴黎创建希腊学院。他的后代留在法兰西,但是从13世纪与一位希腊皇帝的女儿令人感到可疑的婚姻中,德·文提米勒伯爵和人数众多的旁支,获得拉斯卡里斯的姓氏。

[5020] [译注]塔利是指罗马政治家、演说家和哲学家西塞罗(106 B.C.—43 B.C.)。

[5021] 伊曼努埃尔·克里索洛拉斯和他的同事受到无知、嫉妒或贪婪的指控。现代希腊人的发音β与子音V相近,三个元音(ηιυ)和若干双元音有混淆不清的现象。这就是严厉的加德纳在剑桥大学用惩处条例维持庶民的发音方式。但是单音节的βη在古代希腊人听起来就像羊的咩咩叫声,比起主教或是大学校长,一头系铃羊是更好的证据。这些学者所写的论文,特别是坚持古典发音的伊拉斯谟,全部收集在哈弗坎普(1684—1742 A.D.,古典学者和约瑟法斯、森索莱努斯、奥罗修斯和优特洛斯庇斯等人作品的编辑)的《三段论逻辑》一书中,但是很难用文字来描述声音,提到这些发音的方式可供现代运用的参考,也只有那些使用国家的人士才真正了解。我们或许可以说,对于θ(即th)的特殊发音得到伊拉斯谟的认同。

[5022] 乔治·吉米斯图斯·普勒索是位兴趣广泛的多产作家,也是贝萨里翁和那个时代所有柏拉图主义者的老师。他到了暮年才去游历意大利,很快返回伯罗奔尼撒终老余生。

[5023] 波林布洛克勋爵提到教皇时,一点都不客气完全实话实说,认为他们是比穿制服的官员还恶劣的政客,多少世代他们用来束缚人类的符咒,现在被这群术士自己用手扯脱。

[5024] 希腊语是格洛辛、黎纳塞和拉提默在15世纪末叶引进牛津大学,这几位曾经在佛罗伦萨师事德米特里乌斯·卡尔科科戴勒斯。可以参阅奈特博士极其奇特的《伊拉斯谟传》,虽然他是壁垒分明的学阀,也只有认同伊拉斯谟在牛津大学学习希腊语,后来在剑桥大学教授有关的课程。

[5025] 罗马人阿尔杜斯·马努提乌斯在威尼斯创立印刷厂大约是公元1494年左右,曾经印制希腊文献中60多部重要的著作,几乎都是首次出版的印刷品,有几部包括不同的论文和作家,还有几位作家的作品印出二版、三版或四版。然而他的光荣事迹却不容我们忘记,第一部希腊书籍是君士坦丁·拉斯卡里斯的《古典文法》,公元1476年在米兰印制出版;公元1488年在佛罗伦萨出版的荷马全集,展示出印制技术极其精美的成就。可以参阅马塔利的《印刷术编年史》以及德·布雷的《图书指南》,德·布雷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巴黎书商。

[5026] 对于当时研究古典著作的狂热情绪,我要提出3个极其特殊的例子:其一,在佛罗伦萨的宗教会议,吉米斯图斯·普勒索与特拉布宗的乔治在闲谈中提到,人类过不了多久就会抛弃福音书和《古兰经》,接受非犹太人所奉行的宗教。其二,保罗二世迫害蓬波尼乌斯·莱塔斯建立的罗马学院,指控主要的成员是异端分子、不信神的人和异教徒。其三,在下一个世纪,法兰西的学者和诗人称赞若代尔的悲剧《克利奥帕特拉》大获成功,他们用酒神节的庆祝形式,据说杀一只羊当作牺牲。然而在宗教偏执者的眼里,任何一出出于想象或学识供消遣之用的戏剧,可以看出亵渎神明的倾向而且情节极其严重。

[5027] 伊曼努埃尔·克里索洛拉斯(1353—1415 A.D.)致约翰·帕罗拉古斯皇帝的信函,不会使研究古典学术的学生感到不快。上述文字可以令人联想到一段《年代记》的评论,公元1414年之前约翰二世巴列奥略已经在帝国联合执政,克里索洛拉斯在这一年过世。早在公元1408年他已经即位,这是从他那两个年龄最小的儿子推断出来,他们俩都是“生而为帝王者”。

[5028] 有人提到雅典四周环海是可以绕航的城市,要是拿来描述君士坦丁堡倒是所言不虚。雅典的位置离大海有5英里,也没有可以通航的河川在旁边流过。

[5029] 尼西弗鲁斯·格列戈拉斯曾经叙述查士丁尼硕大的雕像,但是他提到的大小尺寸不仅错误而且前后矛盾。编辑波伊文请教他的朋友吉拉敦,这位雕塑家提供一座骑马雕像的正确比例。彼得·吉利乌斯见过查士丁尼的铜像,没有安装在石柱的顶端,而是位于后宫的庭院之中。当这座像被熔化时,他正在君士坦丁堡,铜像的材料被用来铸造一根青铜炮管。

[5030] 在尼西弗鲁斯的作品中可以读到圣索菲亚大教堂损毁和修复的状况。安德罗尼库斯二世于公元1317年用支撑来加固整座建筑物,圆顶的东半部倒塌是在公元1345年。希腊人用夸耀的修辞颂扬大教堂的美丽和神圣,说它是世间的天堂,天使和上帝的住所。

[5031] 西罗普卢斯的叙述真实无虚,来自第一手的资料,从希腊人在威尼斯最早的任务,到君士坦丁堡的教士和人民普遍的反对,完全公开教会分裂的整个过程。

[5032] 有关君士坦丁堡的教会分裂,可以参阅法兰扎、拉奥尼库斯·卡尔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的著作,最后这位作者态度真诚能够自由发挥。在现代作者当中,我们特别推崇弗勒里的继任者和斯邦达努斯。后者的理性在偏见和**之中全部丧失无遗,很快涉及罗马和宗教的问题。

[5033] 所谓阿兹迈特分子就是那些在领圣体仪式中赞同使用未发酵面包的人,仅仅凭着这个我就不应该赞许那个时代正在成长的哲学观念,就是推崇也应有所限制。

[5034] 伊希多尔是基辅都主教,但是希腊人接受波兰的建议,将教区从基辅的废墟移往伦贝格。在另一方面,俄罗斯人将宗教的服从转移到总主教身上,他在公元1588年成为莫斯科的教长。

[5035] 勒维斯克令人感到好奇的叙述摘录自教长的档案,描绘费拉拉和佛罗伦萨的情景是出于无知和**,但是俄罗斯人叙述自己的偏见,这点可以相信。

[5036] 萨满族和耆那教之天衣派信徒的古老宗教是萨满教义,来自更为深得人心的婆罗门,从印度传播到北部的沙漠地区。**的哲学家被迫要裹上毛皮衣服,但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沦为男巫和医师。欧洲俄罗斯地区的莫尔德万人和契雷米斯人都信奉这种宗教,形成的架构采用世间的模式,有一个国王,他就是神,他的大臣则是天使,叛逆的精神使他们反抗政府的统治。这些位于伏尔加河的部落没有神明的图像,大可以反击说拉丁传教士是“偶像崇拜者”。

[5037] 希腊人的信函和拉丁文的译本,现在留存在布拉格的大学图书馆。

[5038] 穆拉德或摩拉德是更为正确的名字,但是我还是主张采用常见的称呼,我们在这方面的努力不够,东方的字母传入罗马地区很少获得成就。

[5039] 伏尔泰称赞这位土耳其的哲学家,但是他对一位隐退到修道院的基督教君王会同样给予颂扬吗?就他的做法而论,伏尔泰不折不扣是个偏执狂,绝不宽容的择善固执者。

[5040] 波斯和阿拉伯作者对待这类题材表达的内容非常肤浅,有关托钵僧的阶层在土耳其人中更为流行。

[5041] 里考特提供很多有用的资料,是他与托钵僧的头目亲自晤谈得知,大部分人认为他们起源于乌尔汗时代。他并没有提到卡尔科科戴勒斯的“齐契底”,说是穆拉德退位与他们在一起。作者所说的赛义德是指穆罕默德的后裔。

[5042] 1431年德意志召集4万人马,全副武装用来对付波希米亚的胡斯信徒;1474年围攻莱茵河畔的努伊斯,各地的诸侯、高级教士和城市,派遣所分配的兵力;明斯特主教供应1400名骑兵和6000名步卒,这些人都未经战阵,还有1200辆大车。英格兰国王和勃艮第公爵的联合部队,没有到达德意志主人三分之一的数量。到今天强大的德意志维持固定薪饷和纪律严明的军队,整个兵力达到六七十万人。

[5043] 法兰西和英格兰直到公元1444年才同意一个为时数月的休战协定。

[5044] 在匈牙利的十字军中,斯邦达努斯(教会编年史,1443—1444 A.D.)成为我的引路人,他曾经下了很大功夫去阅读希腊和土耳其的史料,以及匈牙利、波兰和西方历史学家的作品,并且用批评的态度加以比较。他的著作表达的观念非常清晰,如果不受宗教偏见的拘束,正确的判断力不容轻视。

[5045] 我将刺耳的字母删除(去掉Wladislaus的W成为Ladislaus),大多数作者还是将W加在他的名字前面,为了吻合波兰人的发音,或是与他的敌手有所区别,那就是奥地利尚未成年的瓦迪斯拉夫。

[5046] 希腊的历史学家像是法兰扎、卡尔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在他们的著作中,并未提到他们的君王在这次十字军东征中表现出更为积极的态度,他差点想促成此事,但是畏惧事后会受到伤害。

[5047] 康提米尔叙述卡拉马尼亚苏丹的策略和最早的计划,节录他致匈牙利国王充满锐气的信函,但是伊斯兰的强权很少得知基督教世界的情势,罗得岛骑士团因位置关系很可能与卡拉玛尼亚苏丹建立联系。

[5048] 他们在致皇帝腓特烈三世的信中,说是匈牙利在一次会战中杀死3万名土耳其人,但是谦虚的朱利安将数目减到6000人,甚至是2000名不信上帝的异教徒。

[5049] 我不能装模作样提出保证说是正确引述朱利安的讲话,卡利马克斯、邦菲尼乌斯和其他的历史学家有各种不同的措辞和表达方式,他们都是当代的演说家,能够任意发挥口若悬河的辩才。但是对于朱利安所提供的意见和理由方面,他们全部同意他犯下伪证罪。在宗教争论的战场上新教徒发起凶狠的攻击,正统教徒势力衰弱只能被动地防卫,瓦尔纳会战的不幸败北使得后者丧失勇气。

[5050] 瓦尔纳是爱尔兰人建立的殖民地,希腊名叫作奥德苏斯,来自《奥德赛》的英雄人物。根据阿里安(2世纪罗马作家,作品有《亚历山大大帝传》)的《黑海环航记》记载,瓦尔纳离多瑙河口是1740斯塔迪亚或弗隆,到拜占庭是2140斯塔迪亚,到海姆斯山在北部的山脊或海岬是360斯塔迪亚,可以顺着山脊线向着海滨前进。

[5051] 有些基督徒作者非常肯定,他将怀里的圣饼拿出来,当初签订条约时并没有按着圣饼起誓。穆斯林认为对付这种状况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诉求上帝和先知耶稣,卡利马库斯同样有类似的暗示。

[5052] 学者通常不会相信胜利将领的英雄事迹,勇敢的行为获得丰硕的战果是多么困难,奉承的言语创造伟大的成就是多么容易。卡利马库斯的表达很简单,只是肯定新军的英勇无敌。

[5053] 意大利历史学家说出荒谬的阿谀之言,匈牙利国王听到后竟然丝毫不感惭愧,难道他把一个瓦拉几亚小村的名字,跟罗马的瓦列里安家族一个旁支最光荣的绰号弄混淆了不成?

[5054] 菲利普·德·科米纳依照那个时代的传统,提到他时使用极度赞扬的颂词,但是用瓦拉几尼“白武士”这个很古怪的称号。希腊人卡尔科科戴勒斯以及莱克拉维斯的《土耳其编年史》竟敢质疑他的忠贞或英勇。

[5055] 哈尼阿德斯与卡皮斯特朗分享防卫贝尔格勒的荣光,卡皮斯特朗是方济各会的修士。在他们各自的叙述中,无论是圣徒还是英雄,都不愿表彰竞争对手的功绩。

[5056] 威廉·坦普爵士在《英雄武德论》中,将他们两个人定出先后次序。他认为有7位军事首长有资格登基称帝,但是他们没有这方面的野心,这几位按次序是:贝利萨留、纳尔塞斯、科尔多瓦的贡萨尔沃、奥朗日首任城主威廉、帕尔马的亚历山大公爵、约翰·哈尼阿德斯以及乔治·卡斯特里奥(或称斯坎德贝格)。

[5057] 我希望斯坎德贝格能有一位朋友写出简单而可信的回忆录,从而介绍我们认识这个人物、这个时代和这个地点。马里努斯·巴勒提乌斯是斯库台的教士,撰写古老的本国历史,提到卡斯特里奥特穿着难看而累赘的长袍,上面挂着很多假珠宝。

[5058] 斯坎德贝格死于公元1466年,享寿63岁,应该是生于公元1403年。既然他在9岁时被土耳其人从父母身边带走,这件事必定发生在公元1412年,是穆拉德二世登基前9年,所以苏丹是通过继承而不是用另外的手段获得这名阿尔巴尼亚的奴隶。

[5059] 两个同名城市根据位置区分为上迪布拉斯和下迪布拉斯,分别为保加利亚人和阿尔巴尼亚人占有。前者离克罗雅70英里,与斯菲提格勒的要塞相邻,这里的居民拒绝从一口水井打水喝,因为有人很奸诈地将死狗丢进去。我们需要一份很详尽的伊庇鲁斯地图。

[5060] 巴勒提乌斯为了将荣誉归于英雄,说卡斯特里奥特在克罗雅的城下杀死苏丹,事实上穆拉德二世因病亡故。但是这个可耻的杜撰说法被希腊人和土耳其人所驳斥,经过证明完全是伪造,穆拉德是在那个时候病死在哈德良堡。

[5061] [译注]皮洛斯(319 B.C.—272 B.C.)是伊庇鲁斯国王,作战勇冠三军,公元前288年到公元前285年,拥有马其顿王国,在围攻阿尔戈斯的作战中阵亡。

[5062] [译注]庇护二世(1405—1464 A.D.),意大利籍教皇。人文主义者,诗人,历史学家,致力于组成欧洲十字军,发起对土耳其的征战,壮志未酬而亡。

[5063] 斯邦达努斯获得有效的证据和合理的批判,把身材魁梧得像巨人一样的斯坎德贝格缩小到常人的体型。从他自己写给教皇的信件及法兰扎的证词中,得知他的避难地在邻近科孚的小岛,显示出他已经是穷途末路,马里努斯·巴勒提乌斯用笨拙的手法加以掩饰。

[5064] 法兰扎的《年代记》简明扼要而且真实可信,但是斯邦达努斯说,最后这位君士坦丁统治的时间不是4年7个月,而是7年或8年。他是从一封尤金尼乌斯四世写给埃塞俄比亚国王的伪造的信函推断出来的。

[5065] 法兰扎可以获得我们的相信和尊敬。

[5066] 假设他在公元1394年被俘,正当帖木儿在格鲁吉亚的第一次战争,他可能跟随鞑靼主人在公元1398年进入印度,再从那里航向香料群岛。

[5067] 幸福和虔诚的印度人能活150岁,享受植物茂盛和矿物丰富的王国最完美的制品。动物的体型超过正常的尺码,巨龙的长度有70肘尺,蚂蚁也有9英寸长,绵羊好似大象那样硕大,大象如同绵羊一般温驯。

[5068] 这段航行的经过写成于公元1477年,是好望角发现前20年,如果不是伪作那真是不可思议之举,但是这个新颖的地理学被老旧而矛盾的错误所污染,竟然将尼罗河的源头放在印度。

[5069] 康特米尔称她是拉扎鲁斯·奥格利的女儿,是塞尔维亚人的海伦,说她与穆拉德在公元1424年结婚,很难相信她与苏丹同居26年之久。等到君士坦丁堡被攻占以后,她逃到穆罕默德二世那里寻找庇护。

[5070] 精通古典文学的读者会记得阿伽门农的求亲和古代的婚礼状况。

[5071] 坎塔库泽努斯是一位强势的家臣,是希腊正教信条立场坚定的代言人,也是塞尔维亚王后的兄弟,他以使臣的身份前去访问。

[5072] 康特米尔(1673—1723 A.D.,摩达维亚的君王、政治家、科学家和历史学家)在著作里提到穆罕默德二世建立的清真寺,可以证实他在公众的场合非常关心宗教问题。他与根纳迪乌斯教长就两个宗教展开自由的讨论和争辩。

[5073] 菲勒福斯向君士坦丁堡的征服者呈献一首拉丁颂诗,使他妻子的母亲和姐妹获得自由,诗是由米兰公爵的特使送到苏丹的手里。菲勒福斯抱着期望想要退隐到君士坦丁堡,然而这位演说家经常大声疾呼要从事圣战。

[5074] 公元1483年罗伯特·瓦尔图里奥在维罗纳出版十二卷的《军事论》,里面首次提到炸弹的使用。他的赞助人是里米尼的君主西吉斯蒙德,曾经用拉丁文写一封信给穆罕默德二世。

[5075] 按照法兰扎的说法,穆罕默德二世非常用心地研究亚历山大、奥古斯都、君士坦丁和狄奥多西的平生事迹和为将之道。我曾经读过一些资料,里面提到他下令将普鲁塔克(1世纪罗马传记作家和哲学家,希腊人)的《希腊罗马名人传》译为土耳其文。要是苏丹自己懂得希腊文,必定是为了对他的臣民有所裨益,然而这些传记对他而言,是获得自由思想和英勇行为的学校。

[5076] 威尼斯大名鼎鼎的非犹太人画家贝利尼(1430—1516 A.D.,意大利画家,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奠基者,主要作品有《圣母加冕》和《诸神之宴》)受到苏丹的邀请,告辞的时候获赠金链条和项圈,还有3000达克特金币。伏尔泰提到穆罕默德二世为了让这位画家明了肌肉的收缩状况,当场就将一名奴隶的脑袋砍下来,我对他相信这个愚蠢的故事感到好笑。

[5077] 这些皇家的酒鬼是苏莱曼一世、谢里姆二世和穆拉德四世。波斯的苏菲可以提供人数更多的继承名单,在上一个世纪,欧洲的旅客是参加这些狂饮欢宴的证人和同伴。

[5078] 穆拉德二世的幼子之中有一位名叫卡拉平,没有遭到残酷兄长的毒手,后来在罗马受洗取名卡利斯图斯·奥斯曼努斯。皇帝腓特烈三世将奥地利的一块产业赠送给他,让他能够在那里终老一生。库斯皮尼安(1472—1529 A.D.,德意志外交家和教育家)幼年时候在维也纳与这位年迈的君王谈过话,赞誉他的虔诚和睿智。

[5079] 从彼得·吉利乌斯、莱克拉维斯和图内福尔的著作中,可以知道这座要塞的位置,以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地形状况。但是对于图内福尔送给法兰西海军大臣的地图和计划,我感到非常遗憾。

[5080] 土耳其编年史不是文字清晰和内容通顺的历史记录,里面充满荒唐的故事和神奇的传说,与希腊历史学家的著作相比,这些编年史没有多少价值。

[5081] 卡尔科科戴勒斯(1423—1490 A.D.,亚美尼亚人,拜占庭历史学家)叙述这个要塞的位置,经过他的编辑琉克拉维斯查证属实。这里过去是欧洲的古老城堡,有关整个要塞的面积大小,法兰扎并不同意他的说法。

[5082] 这些俘虏中间有几个是穆罕默德二世的侍童,知道主人冷酷无情的个性,除非能在日落之前返回营地,否则他们情愿在城市丧失性命。

[5083] 苏丹不是怀疑他的征服能获得胜利,就是对于君士坦丁堡据有的优势一无所知。统治者过分搜刮财富有时会使城市或王国面临毁灭的命运。

[5084] 东方人的习俗是在觐见统治者或上司的时候不能不带礼物,类似奉献牺牲的观念,后者更为古老而且普遍。

[5085] “拉拉”是土耳其语,而“塔塔”是希腊语,来自婴儿出于本能的发音,所有这种最原始的口语都是用来称呼父母,单音节的叠韵是唇子音或齿子音与开口元音相切而成。

[5086] 古代的重量单位阿提卡泰伦相当于60迈纳磅,现代希腊人使用这个古典的度量衡名称,但是重量增加为100磅或125磅。利奥纳杜斯·契西斯所测量的炮弹或石弹,使用于口径较小的第二门火炮。

[5087] [编注]英寻,英制长度单位,1英寻为6英尺。

[5088] 伏尔泰的雄心壮志是要推广放之四海皆准的君主政体,诗人经常渴望获得天文学家或化学家的名声和称呼。

[5089] 托特男爵在他的著作里提到加强达达尼尔海峡的防御能力对抗俄罗斯,描写自己的英勇和土耳其人的惊惧,不仅极为生动而且情节非常有趣。只是这位充满冒险事迹的旅行家欠缺说服力,无法让我们相信。

[5090] [译注]尼古拉五世,意大利籍教皇,制定各种法规,禁止买卖圣职和神职人员娶妻,支持文学和艺术的创造,建立梵蒂冈图书馆。

[5091] 约翰逊博士在《艾琳》这出悲剧里,带着欣慰的心情写出了独特的情节:呻吟的希腊人挖开黄金的洞窟/多少代的贮藏累积庞大的财富/君王泪流满面迫于情势的险恶/金银召来城外列阵待敌的民族。

[5092] 土耳其的内卫军称为卡皮库利,行省的地方部队称为塞拉库利,在苏莱曼二世制定《纳米哈法规》之前,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民兵单位。马尔西利(1658—1730 A.D.,军人和作家)伯爵根据个人的经验,写成《奥斯曼帝国的军事体制》。

[5093] [译注]土耳其陆军分为三种不同的部队:1)新军;2)杂牌部队;3)地方团队。第一种部队已经成为正规的常备军,人数在1.2万到1.5万人之间,是15世纪最精锐的军队,没有一支基督教国家的部队可以与他们一争高下;第二种部队虽然是建制部队,却是由土耳其人和背叛的基督徒所组成的乌合之众,装备非常简陋;第三种部队从安纳托利亚征召而来,要较第二种为佳。

[5094] 库斯皮尼安在公元1508年时,对于菲勒福斯的说法全部表示赞同。马尔西利证明土耳其发挥作战效能的部队,比起表面上显示的人数要少很多。在君士坦丁堡的围攻之战,利奥纳杜斯·契西斯正在军中,根据他的计算,新军兵力没有超过1.5万人。

[5095] [译注]包围整个城市的城墙周围约有13英里,可以分为3个部分:1)狄奥多西陆墙建造于5世纪,一共有4英里长,南面从普罗蓬提斯海和金门起,到木门和布拉契尼宫为止;2)海墙沿着金角这一面,从木门到卫城,大约有3.5英里的长度;3)海墙的延长在普罗蓬提斯海这一面,直到金门为止,约长5.5英里。

[5096] 在斯邦达努斯的著作里,有关教会联合的叙述不仅论点有欠公正,而且内容不够完整。帕米耶的主教死于公元1642年,杜卡斯的历史著作提到有关的情节,非常真实而且锋芒毕露,这部书要到公元1649年才付梓。

[5097] 他在出家前的名字是乔治·斯科拉里乌斯,等到他成为僧侣或教长才改名为根纳狄乌斯。他在佛罗伦萨为教会的联合大力辩护,到了君士坦丁堡则进行狂暴的抨击。所以根据阿拉提乌斯(1586—1669 A.D.,意大利人,是拜占庭原作的编辑)的说法,是将他看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雷诺多的意见认为还是同一个人,只是前后的言行不一致而已。

[5098] 按照希腊原文的意思,最好还是译成红衣主教的角帽比较得当。希腊人和拉丁人的服装不同,更造成教会分裂的痛苦结局。

[5099] [译注]狄奥多西的陆墙一共有三层:内层高40英尺,有112座塔楼,每座高约60英尺;外层高25英尺,也建有塔楼;最前面有一道胸墙,由护城河的内壁构成,这个外壕有60英尺宽和15英尺深。每道城墙之间隔有20码宽的空地。

[5100] 我们不得不将希腊里减小到最小的度量,现在还保存在俄罗斯的度量衡制度之中,一般是相当于547法兰西突阿斯(译按:一个突阿斯等于1.95公尺)。法兰扎所说的6英里实际上不超过4英里。

[5101] 按照卡尔科科戴勒斯和法兰扎的说法,这门最大的火炮发生爆炸。杜卡斯(大约15世纪,拜占庭历史学家)认为靠着技师的本领防止了意外事件的发生。显然他们说的不是同一门火炮。

[5102] 君士坦丁堡的围攻过了将近100年以后,法兰西和英格兰的舰队在海峡交战两个小时,发射了300发炮弹,为此感到非常骄傲。

[5103] 我只选择一些令人感到好奇的事迹,没有想要与韦尔特神父充满血腥和不容置喙的辩才一比高下,他对罗得岛和马耳他岛的围攻有冗长的叙述。但是被大家认同的历史学家运用传奇的风格,采纳宗教狂热和骑士制度的精神,好像他的写作是为了取悦骑士团一样。

[5104] 西恩纳的乔治有一份公元1480年的抄本,上面出现运用火药当地雷的最早理论。要到公元1487年才实际运用于萨尔扎尼拉,但是真正的荣誉和改进要归功于那瓦尔的彼得,他在公元1503年的意大利战争中获得很大的成就。

[5105] 库辛校长对于希腊的语言和地理,不是狂妄地藐视就是可悲的无知,他认为船只在开俄斯岛受阻是起于南风,等到刮起北风才将他们吹送到君士坦丁堡。

[5106] 希腊人对这些引人注目的船只,数量多少有不同的说法,这倒是很奇怪的事。杜卡斯提到有5艘,法兰扎和利奥纳杜斯说是4艘,卡尔科科戴勒斯的记载是2艘,而且船只的体积和大小也都不同。伏尔泰把其中一艘算成腓特烈三世的船只,他连东部和西部的皇帝都混淆不清。

[5107] 我承认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画在我眼前出现,雅典人在叙拉古宽阔港湾的海战中,修昔底德描绘双方在作战时的神情和姿态。

[5108] 要是依据杜卡斯原文的记载,不是过分夸大就是资料有误,这根金棍有500磅重,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波伊劳德解释只有500德拉克马重也就是5磅,穆罕默德二世才可以拿来当作武器,痛打水师提督的背脊。

[5109] 杜卡斯承认他对匈牙利的事务获得了错误的信息,他归咎于迷信的动机,始终相信土耳其一定会征服君士坦丁堡。

[5110] 康特米尔从土耳其编年史记载的内容,肯定4名希腊人异口同声的证词,但是我希望能将10英里的距离缩小,时间延长到不止一个夜晚。

[5111] 法兰扎提到两个例子,同样是在科林斯地峡从陆地将船只运过6英里的距离:奥古斯都在阿克兴海战的后期作为,是一件杜撰的神话;10世纪一位希腊将领尼西塔斯越过地峡,倒是确有其事。法兰扎也可以把汉尼拔极为大胆的事迹算进去,迦太基的船只靠着这种方法进入他林敦的港口。

[5112] 甘地亚有一名希腊人曾经在威尼斯的部队服役,曾经提出同样的保证,很可能他就是穆罕默德二世的顾问和官员。

[5113] 我特别要提到我们自己也曾从事过这方面的运输工作,公元1776年和公元1777年在加拿大的大湖地区,整个业务非常辛苦,但是毫无成效可言。

[5114] 卡尔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对于谈判的时间和情节有不同的记载。忠诚的法兰扎维护君主的名誉,坚持君士坦丁没有投降的念头,原因是这样做既不光荣也毫无裨益。

[5115] 提到他们插翅难逃不过是东方人的比喻,但是在《艾琳》这出悲剧中,穆罕默德的**翱翔在感性和理性之上:强劲北风高高举起冰冻的双翼/携带着他凌越不可思议的云气/放置在昴星团的黄金战车里面/我用怒火将他拖入痛苦的深渊。

[5116] 法兰扎埋怨穆斯林发出欢呼之声,不是说他们推崇真主,而是提到先知的名字。伏尔泰虔诚的宗教狂热不仅过分,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

[5117] 我认为这段讲话是出于法兰扎的手笔,里面充满说教和讲道的强烈意味,我甚至怀疑君士坦丁是否会如此表白。利奥纳杜斯指出他说了另一段话,对于拉丁人的协防军表示感激之意。

[5118] 这些自谦之词基于虔诚的信仰,经常发自垂死君王的口中,请求受冤屈之人原谅,是福音教义极大的进步,比起要求下属给予一次的宽恕,赦免别人490次更为容易。

[5119] [译注]总攻击发起的时间是5月29日凌晨1点30分,攻击重点偏向左翼,指向位于莱卡斯河谷的亚得里亚门附件的城墙。

[5120] 除了苏丹的1万名卫士,还要加上水手和海上作战人员,杜卡斯认为整个兵力包括骑兵和步卒,一共是25万土耳其人。

[5121] [译注]查士丁尼在5月27日已经负伤过一次。

[5122] 法兰扎表达自己的感想和公众的看法,严词谴责查士丁尼的临阵脱逃;杜卡斯为了某些私人的理由,对他更加宽恕和尊敬;但是利奥纳杜斯·契西斯的措辞,表达出强烈的气愤之情。

[5123] 根据杜卡斯的记载,是土耳其士兵的两记重击将皇帝杀死;卡尔科科戴勒斯说他的肩膀受伤,然后在城门处遭践踏而死;悲痛的法兰扎只说他被人背着穿过成群的敌人,避而不谈死亡的情形。我们可以用德莱登高贵的诗句来叙述,毫无奉承的意味:让他们到战场去寻找塞巴斯蒂安/那里屠杀和击毙的人马堆积如山/派人爬上腐尸之丘向下仔细察看/很快发现他的身躯何其魁梧伟岸/躺在血红的大殿面孔朝向着天堂/光荣的埋身之所是自己用剑探勘。

[5124] 斯邦达努斯希望在最后能有人帮他获得解脱,免得皇帝犯下自杀的罪行。

[5125] 利奥纳杜斯·契西斯的说法很有道理,土耳其人要是知道他是皇帝,对于苏丹渴望到手的俘虏,一定会不惜代价来保护他的安全。

[5126] 配置在海港入口处的基督徒船只,不仅可以掩护侧翼还能延迟土耳其军的海上攻击。

[5127] 卡尔科科戴勒斯的说法实在太荒谬,认为君士坦丁堡受到洗劫,是亚洲人要报复古代特洛伊遭受的灾难。15世纪的文法学家乐于将土耳其人这个粗俗的称呼,改为图克里人这个更为古典的名字。

[5128] 当居鲁士利用节日的庆典期间奇袭巴比伦时,因为城市的面积广大而且居民非常粗心,等比较遥远的区域知道情况不利,已经丧失了逃走的时机,全部成为俘虏。希罗多德和厄舍(1581—1656 A.D.,阿玛夫主教、历史学家和年代学家)引用先知杰里迈亚有同样含义的一段文章。

[5129] 这段生动的描述是摘录杜卡斯的著作,在城破两年以后,莱斯沃斯岛的君主派遣他担任使臣去觐见苏丹。直到莱斯沃斯岛在1463年归顺,这个岛屿必定到处都是君士坦丁堡的流亡人员,他们喜欢反复诉说悲惨的往事,有的地方还要添油加醋。

[5130]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赞许这位不共戴天的仇敌,何况他经常辱骂穆罕默德二世是卑鄙污秽和毫无人性的暴君。

[5131] 《庇护二世纪事》提到他很机警,把红衣主教的角帽放在一具尸体的头上,等到苏丹凯旋入城就将头颅砍下来示众,这时教皇的使节被当成没有身价的俘虏,出售以后获得解救。著名的《贝尔京年代记》给他的逃脱加上很多冒险犯难的情节,这些状况在他的信函中都闭口不提,以免丧失为基督受苦受难的功绩和报酬。

[5132] 布斯比奎斯用欢欣和赞美的心情详述战争的权利,以及在古代和土耳其人当中奴役制度的运用。

[5133] 莱克拉维斯在卡尔科科戴勒斯著作的旁注中列出400万达克特这个金额,但是提到其他国家的损失状况,威尼斯5万达克特、热那亚2万达克特、佛罗伦萨2万达克特和安科纳1.5万达克特(译按:一共是10.5万达克特),我认为这些数字可能少算了一位数(译按:应该是105万达克特),就是经过修正,外国人的财产损失也不会超过总额的四分之一。

[5134] 君士坦丁堡使用儒略历,天数和时辰的计算从午夜开始,但是杜卡斯只知道日出为起算基点的自然时间。

[5135] 我们只有拿康特米尔的著作当成土耳其的官方记录,知道圣索菲亚大教堂改为穆斯林清真寺的本末,法兰扎和杜卡斯对此全都深恶痛绝。让人感到有趣的是,在伊斯兰信徒和基督徒的眼里,相同的物品呈现相反的意义。

[5136] 康特米尔引用这首诗的原文十分符合当时的情景,表达世事沧桑无可奈何之美感。西庇阿在洗劫迦太基的时候一再朗诵荷马著名的预言。征服者同样有气吞牛斗的气概,他们的心灵能够神游于过去或未来。

[5137] 我不相信杜卡斯的说法,他提到穆罕默德二世将希腊皇帝的头颅送到波斯和阿拉伯各地去示众。苏丹对于这个战利品已经感到满足,应该不会那样残酷无情。

[5138] 法兰扎和希腊大公爵有仇,无论他是生还是死,抑或是退隐到修道院,都不会同情和宽恕。杜卡斯一直赞誉这位殉教者,怜悯他不幸的遭遇。卡尔科科戴勒斯保持持平的态度,但是我们要感激他暗示当时的希腊人在策划阴谋活动。

[5139] 有关君士坦丁堡的恢复原状和土耳其人的重建工作,可以参阅康特米尔、杜卡斯的著作,以及提夫诺、图内福尔和现代旅行家的资料。从君士坦丁堡和奥斯曼帝国势力强大和人口众多的景象,我们得知在公元1586年时,在首都的穆斯林人数比基督徒要少,甚至还没有犹太人多。

[5140] 阿布·阿尤布的墓园纪念堂或称为托贝,在《奥斯曼帝国年表》一书中有详尽的描述,使人印象深刻,但是整个工程大而无当,不能发挥多少效用。

[5141] 法兰扎提到这次任职典礼,可能在希腊人相互的报道中大加宣扬一番,甚至让拉丁人都知道这件事。伊曼努埃尔·马拉克苏斯肯定确有此事,他在君士坦丁堡失陷后写成《希腊教长简史》,后来刊入克鲁修斯(1526—1607 A.D.,德意志的希腊学者)的《土属希腊》一书中。即使最能容忍的读者也无法相信,说是穆罕默德二世采用正统基督教的制度和形式。

[5142] 斯邦达努斯引述克鲁修斯的《土属希腊》等作品,叙述希腊教会的奴颜婢膝和内部争执,接替根纳狄乌斯的教长在绝望之余投身井中。

[5143] 康特米尔非常坚持他的见解,认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土耳其历史学家,全都毫无异议赞同这个论点,那就是他们夺取城市是靠武力,而不是靠着居中的调停,而且他们更不会违背事实,使整个民族丧失荣誉和尊严。但是,其一,康特米尔没有引用任何一位特定的历史学家,我对所谓的一致认同感到怀疑。莱克拉维斯的《土耳其编年史》非常肯定地提到,丝毫没有例外,那就是穆罕默德二世夺取君士坦丁堡完全是“自食其力”。其二,类似的论点受到那个时代希腊人的认同,他们并未忘怀光荣和有利的条约。伏尔泰如同往常一样偏袒土耳其人而不是基督徒。

[5144] 与特拉布宗的科穆宁王朝有关的世系和灭亡状况,可以参阅迪康热的著作。对于最后的巴列奥略王朝,同样可以求助于这位论点精辟的古物学家。蒙费拉的巴列奥略家族一直延续到下个世纪,但是已经忘记希腊的家世和亲戚。

[5145] 虽然图内福尔谈到特拉布宗完全是门外汉,佩索尼尔(1700—1757 A.D.,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却是近代最精确的观察者,他发现这个城市有10万居民。两位新军将领之间发生党派的倾轧,使得城市的繁荣和贸易不断受到骚扰,其中一位新军将领很容易征召3万拉齐人。

[5146] 锡诺普的君王伊斯梅尔·贝格的岁入是20万达克特(主要来自铜矿),佩索尼尔认为这座现代城市有6万居民,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庞大,我们与这个民族建立起了贸易关系,对他们的财富和人口都很熟悉。

[5147] 一份文件上面注明的时间公元1494年9月6日,后来从卡皮托的档案室转移到巴黎的皇帝图书馆,文件提到安德鲁·巴列奥略藩王保留统治摩里亚的权利,并且以要求获得私人的利益作为条件,将君士坦丁堡和特拉布宗的皇帝的头衔合法转让给法兰西国王查理八世。丰塞马吉尼(1694—1779 A.D.,法国历史学家)对这个头衔写出一篇论文,特别从罗马获得这份文件的复本。

[5148] [译注]查理八世(1470—1498 A.D.)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的独子,13岁即位初由其姐姐安妮摄政,公元1494年率领军队入侵意大利,公元1495年加冕为那不勒斯国王。

[5149] 可以参阅科米纳的著作,他很高兴地推算有相当数量的希腊人会揭竿起义,60英里对于海上航行而言是非常短的旅程,从瓦洛纳到君士坦丁堡不过是18天的行程。处于这种情况之下,威尼斯的政策救了奥斯曼帝国。

[5150] 主要根据实际列举数字,瑞典、哥得兰和芬兰拥有180万战斗人员,因此人口会远比现在多。

[5151] 斯邦达努斯从埃涅阿斯·西尔维乌斯那里,就欧洲的情势获得见解,并且加上他自己的观察。这位贡献良多的编年史家以及意大利人穆拉托里,从公元1453年到1481年,也就是穆罕默德的逝世和本章的结束,继续记录了一系列的重大事件。

[5152] 除了这两位编年史家,对于土耳其人进犯那不勒斯王国,读者还可以就教于詹农。有关穆罕默德二世的统治和征服,我偶尔会引用萨格雷多(1617—1682 A.D.,意大利旅行家和作家)的著作。无论是平时还是战时,威尼斯共和国对土耳其人一直不会掉以轻心,这个政府所有的公文和档案,都会为圣马可的代理人毫无保留地开放。萨格雷多的著作无论就内容还是风格而言都不应受到轻视,然而他过于痛恨不信上帝的异教徒,对于土耳其人的语言和习性一无所知。他的叙述用于穆罕默德的篇幅只有70页,从公元1640—1644年写出的作品更为丰富和可信,是约翰·萨格雷多的历史研究成果最为丰硕的时期。

[5153] 现在我要与希腊帝国告别,应该简略提及拜占庭诸多作者的重要文集,他们的名字和资料不断在本书中出现。阿尔杜斯的希腊印刷所和意大利人,他们出版的书刊限于美好时代的古典名著,好学勤奋的德意志人后来才发行普罗科皮乌斯、阿戈西阿斯、锡德雷努斯、佐纳拉斯等人最早的粗陋版本。全套拜占庭丛书陆续由罗浮皇家印刷厂发行,获得罗马和利普西克的从旁协助,但是威尼斯的版本(1729 A.D.)虽然售价较低而且更为冗长,但除了不及巴黎的版本那样豪华,在内容的正确方面毫不逊色。法兰西编辑具有各方面的优点,但是查理·康热的历史注释,能够增加安娜·科穆宁娜、辛纳穆斯和维尔哈杜因的著作对世人的贡献。康热的研究工作主要在于历史的补遗,还有希腊辞典的编纂,他的作品能够发出稳定的光芒,照亮阴郁帝国的黑暗时代。

[5154] 杜博斯神父的才华不如他的继承人孟德斯鸠,他力言而且夸大天候的影响力,是罗马人和巴塔维亚人退化的主要因素,尤其对罗马人而言,他的看法有两点:(1)变化只是表面,现代罗马人对于祖先的德行,秉持非常审慎的态度加以掩饰;(2)罗马的气象、土壤和天候产生巨大而明显的改变。

[5155] 读者要是已经对罗马城感到陌生了,可以先参阅本书第五卷第四十九章有关的资料。

[5156] 德意志皇帝在罗马的加冕典礼,特别是发生在11世纪的状况,穆拉托里和森尼的著作有详尽的记载,这也代表着最早的纪念物。我读到后者的作品是来自施米特冗长的摘录。

[5157] 当条顿人的军队出现在眼前时,我们可以感受到它的威力,但是罗马人的军队只不过徒有虚名,已经是明日黄花。

[5158] 穆拉托里致力于系列教皇钱币的研究,只发现两种的年代早于公元800年,从利奥三世(796—816 A.D.)到利奥九世(1049—1054 A.D.)现存的尚有50种钱币,还要加上有统治权的皇帝。格里高利七世(1073—1085 A.D.)和乌尔班二世(1088—1099 A.D.)没有任何钱币留存。就帕斯卡尔二世(1099—1118 A.D.)的钱币来看,好像是要放弃这种独立的标志。

[5159] 这种表示敬意的方式适用于国王对总主教或者是家臣对领主,罗马最高明的策略就是混淆孝顺听话和封建服从的表征。

[5160] 圣伯纳德的宗教热忱和弗勒里的正确判断,对于所有的教会向罗马教皇上诉,都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但是这位圣徒相信虚假的教令,只是谴责滥用上诉的权利;文化水平更高的历史学家,要探讨新法律体制的根源,反对所依据的原理和原则。

[5161] 参阅休谟的《英格兰史》,他根据菲兹·斯蒂芬的说法,提及亨利二世的父亲杰弗里,对教士犯下极为奇特的暴行:“当杰弗里还是诺曼底领主的时候,塞埃的教士团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选出一位主教。于是他下达命令,要把这些教士连同选出的主教全部阉割,所有的睾丸装在盘子里带过来。”他们当然会抱怨不但很痛而且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他们都已发誓守贞,割去无用之物也是一种解脱。

[5162] 从利奥九世和格里高利七世开始,阿拉贡的红衣主教、潘杜法斯·比萨努斯和伯纳德·基多等人,写出当代一系列的教皇传记,内容翔实可信,后来全部刊入穆拉托里的《意大利的历史学家》一书中,我经常浏览运用。

[5163] 上面提到的这些事件,发生的年代大有可商榷的余地,要知道本章全部参考穆拉托里的《编年史》,这部书我经常用到,成为我最好的指导。穆拉托里就像一位独断专行的主人,可以自由运用极其著名的文集《意大利的历史学家》,一共有28卷之多,才能写成这部《编年史》。我的图书室搜集有关的资料,参考原作不仅是我的职责,也给我带来莫大的乐趣。

[5164] [译注]格拉修斯二世是意大利籍教皇,曾为圣职任免问题下狱,两次被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五世逐出罗马。

[5165] [译注]卢修斯二世是意大利籍教皇,即任后,罗马市民发生叛变,宣布脱离教皇统治,建立共和国,他在镇压暴动中负伤而亡。卢修斯三世是意大利籍教皇,登基后罗马建立共和政府,他被迫出走,获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的支持,大力取缔异端邪说。

[5166] [译注]卡利都斯二世是法兰西籍教皇,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五世达成协议,结束主教叙任权的争执,发布谕令保护犹太人。

[5167] 彼特拉克身为罗马市民,因此放肆地提到,伯纳德虽然是位圣徒,同样也是凡夫俗子,他可能因愤恨而采取激烈的手段,也可能会为急躁的情绪而感到后悔。

[5168] 巴罗尼乌斯在《编年史》第12卷的索引找到一个借口,不仅容易也很合理。他把全部人员分为两个主要的部分,就是罗马的正统教徒和分裂分子,有关这个城市的问题,所有的好事都归于前者的虔诚,所有的罪恶都安在后者的头上。

[5169] 莫斯海姆的著作中可以找到12世纪的异端邪说,他对布雷西亚的阿诺德内心存赞同的念头。我曾经叙述过保罗教派的信徒,跟随他们从亚美尼亚迁移到色雷斯、保加利亚、意大利和法兰西。

[5170] 弗里辛津的奥托主教描述布雷西亚的阿诺德原始的形象。《黎古里努斯》第三卷录有甘特的一首诗也有着墨之处,公元12世纪时,甘特的作品在巴西尔附近的巴黎修道院风行一时。基利曼的著作也长篇大论地叙述了有关阿诺德的事迹。

[5171] 贝尔(1674—1760 A.D.,哲学家和知识分子)具有极佳的才智,在《文学评论辞典》中用自得其乐的态度写出阿贝拉德、富尔基耶和埃洛伊兹这些条目,批判的方式非常轻浮,但是表现的内涵极为渊博。阿贝拉德和圣伯纳德对学院和实质神学的争论,莫斯海姆倒是能够了然于心。

[5172] [译注]埃洛伊莎是一个少女的名字,有Eloise Heloise和Louise几种不同的拼写,它的意义是“著名的武士”。现在还有诗人亚历山大·蒲柏(1688—1744 A.D.)的一首长诗《埃洛伊莎致敬阿贝拉德》,叙述他们之间的爱情。

[5173] 基利曼简述“虔诚”路易皇帝的赠予,他把村庄、森林、牧场、湖泊、奴隶和教堂这些贵重的礼物,送给他的女儿——女修道院院长希尔德加底斯。“秃子”查理给予司法的审判权,奥托一世建筑城墙,他是弗里辛津主教这个世系。

[5174] [译注]亚得里安四世是唯一的英格兰籍教皇,公元1155年主持教皇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巴巴洛萨的加冕典礼。

[5175] 英格兰读者可以参考《不列颠名人传:亚得里安四世》,但是我们的作者对于自己的同胞,并没有夸耀他的名声和功绩。

[5176] 迟至10世纪时,希腊皇帝还将执政官的头衔授予威尼斯、那不勒斯和阿马尔菲的公爵。查理曼的继承者从不放弃在这方面的特权。但是,一般而论,执政官和元老院议员的称呼会在法兰西人和德意志人中间出现,他们的身份不过是伯爵或领主而已。那些僧侣的作者对这个古典用语通常怀有好感。

[5177] 骑士阶级在古代罗马没有与元老院和人民并列,成为共和国的第三个主要部分,等到西塞罗担任执政官,自认推行这个制度是为国家立下大功。

[5178] 罗马的古代人士经过很多争执以后,好像确定卡皮托山的绝顶上面,是塔尔培乌斯悬岩,也是一个城堡,最靠近河流,另外还有阿拉塞利的教堂和修道院,圣弗朗西斯的赤足修士据有朱庇特的神殿。

[5179] 将金银和贱金属的铸币权分别授给皇帝和元老院,采用的分配方式不见得一定是事实,然而就算是最有见识的古人可能也都会同意这种做法。

[5180] [编注]中国古代,僧人出行,以锡杖自随,故称僧人住止为驻锡。

[5181] 尼古拉三世名声响亮的诏书,建立起尘世的统治权力,那是来自君士坦丁的捐赠,这份诏书的原本现在还存世。卜尼法斯八世将它刊入《教令汇编》,因此对正统教徒或者至少对罗马天主教徒来说,这是神圣和永恒的法律。

[5182] 我要感激弗勒里从奥德里库斯·雷纳杜斯的《教会编年史》中将这个罗马人的法案摘录出来。

[5183] 弗里辛津的奥托主教保存下这些信件和讲辞,他或许是出身最高贵的历史学家:父亲是奥地利的利奥波德侯爵,母亲阿格尼斯是皇帝亨利四世的女儿,他自己是康拉德三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腓特烈一世的叔父。他的著作是七卷本的《当代编年史》和两卷《腓特烈一世的平生》,后面这部书刊入穆拉托里的《意大利历史学家》第六卷。

[5184] 弗里辛津的奥托说12世纪的法兰西人是统治的民族,不过他又加上“条顿人”的称号。他一定了解德意志的宫廷和议会所说的话。

[5185] 对于这些最早和可信的作为,我虽然随心所欲翻译或删节,然而始终忠于原文。

[5186] [译注]卡罗修是一座作战时用来恳求上帝赐福的祭坛,四周插满旌旗以及巨大的标志,装在四轮车上面用牛拖行,安置在战阵中央的后方。

[5187] 对于皇家军队和权威在意大利的式微,穆拉托里的《编年史》记载翔实而且立论公正,读者可以与施米特的《阿里曼尼人史》做一比较,施米特凭着这部著作能够获得同胞的敬仰。

[5188] 我放弃常用的方式,这里只引用了穆拉托里《编年史》载明日期的事件,原因是他权衡了9位当代作者的说法来对图斯库卢姆会战进行说明。

[5189] 这位温切斯特的主教是彼得·德·鲁皮布斯,据有教区长达32年之久(1206—1238 A.D.),根据英国历史学家的叙述,他是一位军人和政治家。

[5190] [译注]亚历山大三世是意大利籍教皇,捍卫教廷的权力,遭到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大帝的反对,两度流亡法兰西。

[5191] 在这场竞争激烈的选举中,亚历山大三世自己几乎成为牺牲者;英诺森的功绩引人怀疑,靠着才能和学识获得优势;圣伯纳德发挥最大的影响力。

[5192] 托马森运用非常巧妙的方式,对罗马红衣主教的起源、头衔、权势、衣着和声望进行深入的讨论。但是他们的紫袍现在开始褪色,枢机主教团到达72人的法定数目,这个数字代表着基督的门徒,受到他的代理人的管辖。

[5193] [译注]利奥十世是意大利籍教皇,耗费巨资赞助艺术活动,保护拉斐尔等艺术家,继续兴建圣彼得教堂等重大工程,发行赎罪券,对路德处以破门罪。

[5194] 才华横溢的红衣主教德·雷兹获得授权,可以描写一次选举教皇的秘密会议(1655 A.D.),他是参加会议的旁观者,也是当事人。一位未具名的意大利人所撰写的历史著作,涉及亚历山大七世以后的统治,对于他那丰富的知识和著述的权威,我不知该如何感激。这部巨著的附带作用是给野心分子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要有所收敛。从阴谋诡计的迷宫之中,我们对获胜的候选人表现出敬意,但是接着就要为他举行葬礼。

[5195] 维拉尼提及这条法规和整个处理过程,比起谨慎的穆拉托里倒显得不那么愤恨。任何人要是熟悉这个更为黑暗的时代,就会谈起在他们的感觉之中,迷信竟然会如此的不断变动和前后矛盾(我的看法是这一切毫无道理可言)。

[5196] [译注]卜尼法斯八世是意大利籍教皇,鼓吹教皇权力至上论,被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拘捕,获释后死于罗马。

[5197] 除了意大利教会和法兰西教会那些御用历史学家的著作以外,我们还获得了一篇很有价值的论文,是图阿努斯一位学识渊博的朋友所作,他的编辑将这篇论文收入他的作品成为附录。

[5198] 摩西律法有安息年(每7年一次)和大禧年(每49年一次),按规定,在这一年之内,停止所有的工作和劳动,等于定期分配土地、豁免债务和释放奴隶。但是在一个亵渎神圣的共和国,要践行这种高贵的观念非常不切实际。我很高兴得知犹太民族依然遵行这个早已废除的节期。

[5199] [译注]克雷芒五世是法兰西籍教皇,将教廷迁往阿维尼翁,宣布方济各会严守清贫的唯灵派极端分子为异端,取缔圣殿骑士团,编有《克雷芒教令集》。

[5200] 可以参阅乔瓦尼·维拉尼的《年代记》,里面提到卜尼法斯八世的囚禁和克雷芒五世的当选,就像很多传闻逸事一样,后面这件事产生了一些问题,带来很多困扰。

[5201] 阿维尼翁的8个教皇:克雷芒五世、若望二十二世、本尼狄克十二世、克雷芒六世、英诺森六世、乌尔班五世、格里高利十一世和克雷芒七世。他们最早的传记由斯蒂芬·巴卢兹出版,加上资料繁多和经过精心推敲的注释,将有关的法案和文件另外编为一卷。他抱着出版家和爱国者的热诚,为这几位同胞的所言所行费尽力气去辩护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