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19(1 / 1)

[4152] 阿布尔菲达叙述马蒙的辉煌成就和豪迈气概,弥尔顿暗示这种东方的习性:“啊!华丽的东方何其富裕,国王在黄金和珍珠中沐浴。”用现代的“抽奖”字眼来代表罗马皇帝的“撒钱”,就是把贵重的东西抛向群众之中,让大家凭运气去接去抢。

[4153] 安特摩尼的贝尔陪同俄罗斯大使觐见波斯运道乖谬的侯赛因沙王,看到两头狮子在前面引导,用来表示:面对国王的权力,即使最凶猛的野兽也要俯首帖耳。

[4154] 巴格达接受派遣的使臣是在伊斯兰教纪元305年即公元917年,索尔兹伯里的哈里斯是位博学而和蔼的英文译者,译出阿布尔菲达的著作,采用这段文字时我做了局部的修改。

[4155] 西班牙的阿拉伯人在鉴赏力和建筑术方面的概念,从对格拉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所做的描述,以及所使用的金银器具,就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

[4156] 阿卜杜勒·拉赫曼坦诚的表白、所罗门感叹世界的空虚(读一读普赖尔冗长却又优雅的诗篇),以及塞基德皇帝幸福的十日,那些对人类生活感到幻灭的人非常乐意加以引用,然而他们的期望过于极端,表示的意见也不够中肯。要是我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人士),可以说我享受过很多幸福的时光,远比西班牙的哈里发那戋戋之数要多得多,而且我要毫不犹豫地补充,很多的快乐来自我对这部书的辛勤写作。

[4157] 古利斯坦提到穆罕默德与一位医生的谈话,先知本人就精通医术,加尼尔引用他的一则谚语,现在还在世上流传。

[4158] 这些六边形都用角锥体连接起来,同样的角锥体由3个边的顶角所构成,全部用最少量的物质达成所望的蜂巢组织。要是数学家按照理论来决定这些角锥,形成的最大角度是109°26′,最小角度是70°34′,实际测量蜂巢角锥体的角度分别是109°28′和70°32′。虽然蜜蜂不是卓越的几何学大师,但是这种完美而又和谐的工作,绝非人力所能完成。

[4159] 赛义德·伊本·阿美德是托莱多的宗教法官,亡故于伊斯兰教纪元462年即公元1069年,不仅让阿布·法拉吉乌斯获得令人感到惊奇的文章,也给波科克的《阿拉伯人简史》提供了文本所需的素材。当时每位哈里发的治下都有一批名声显赫的哲学家和医生,他们提供大量有关文艺的逸事秘闻,成为阿布·法拉吉乌斯所著《王朝》一书最具特色之处。

[4160] 例如阿波罗尼乌斯·佩尔吉乌斯所著《圆锥截面》的第五、六、七卷(第八卷始终从缺),已经根据公元1661年佛罗伦萨的抄本刊行;要是照维维安尼从事数学研究的预言,第五卷早已获得原本。

[4161] 这些阿拉伯文译本的优点和特色,雷诺多主动进行探讨,卡西里很早就提出辩护。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希波克拉底和格伦的译本,大部分要归功于霍那因这位聂斯托利派的医生,他在巴格达的哈里发宫廷享有盛名,逝世于公元876年。霍那因的翻译工作无论从质还是量来说都可称为当代的泰斗,后来他的儿子和门生的作品在发表时都用他的名字。

[4162] [译注]即亚里士多德。

[4163] 亚里士多德的《范畴》有多家的注释,要论文字的优美首推詹姆斯·哈里斯的《哲学之分类》一书,他努力不懈地要恢复希腊文学和哲学的研究工作。

[4164] 亚历山大里亚的狄奥凡图斯所处的时代无人知晓,但是他仍有六卷书留存在世,希腊人普拉努德斯和法国人梅济里克深入研究并对其详加说明。

[4165] 阿布尔菲达叙述这次的作业状况,依据伊本·坦勒坎和最好的历史学家所提供的资料。这里所说的“度”的距离,经过精确的测定是20万皇家或哈什米肘尺,这种肘尺神圣而又合法,是阿拉伯人从巴勒斯坦和埃及获得。这种古老肘尺的长度在大金字塔的基线重复400次,也就是基线的四百分之一,可以算是东方最原始和通用的度量。

[4166] 阿尔布马扎及阿拉伯最好的天文学家认为,占星学确实有些道理,他们从土星和太阳而不是水星和金星获得很确切的预言。有关波斯天文学家的现况和科学的成就,可以参阅夏尔丹的著作。

[4167] 在公元956年,里昂国王“胖子”桑乔找科尔多瓦的医生给他治好病。

[4168] 华生博士同意阿拉伯人早期在化学方面的贡献,然而他引用著名的伽巴尔在公元9世纪很谦虚的自白,说自己运用的科学知识特别是金属的变质,大部分来自古代的智者。不论他们的知识来源为何或者能发扬光大到何种程度,化学和炼丹的技术很明显是来自埃及,时间至少是在穆罕默德之前300年。

[4169] 阿布·法拉吉乌斯提到荷马两本史诗的叙利亚文译本,是出自狄奥菲卢斯的手笔,他是利巴努斯山的马龙派基督徒,在公元8世纪末在罗哈或埃德萨以天文学为生,他的作品可以说是文学的奇葩。我好像在哪里读到过这样的报道,但是并不见得相信,就是说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已经被译成土耳其文,好供穆罕默德二世阅读。

[4170] 我曾经带着愉悦的心情阅读威廉·琼斯爵士所著《拉丁文注释的亚洲诗集》,是这位不可思议的语言学家年轻时的作品。目前他的鉴赏力和判断力更加成熟,可能减少了对东方人的热情与推崇。

[4171] 在阿拉伯的哲学家当中,阿威罗伊受到指责说他藐视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这些教派都认为他的态度有几分道理,但是这完全是针对另外两者而言,自己的教派不能算在内。

[4172] 拉卡的位置就是古老的尼西弗里姆,可以参考丹维尔的著作。《天方夜谭》谈到哈伦·拉希德一直停留在巴格达。他尊敬阿拔斯王朝的都城,但是居民的种种恶习逼得他只有离开城市。

[4173] 图内福尔从君士坦丁堡到特拉布宗的沿岸航行中,曾经在赫拉克利亚过夜,他的眼睛观看城市的现况,并从阅读中神游古代的事迹。我们有一份赫拉克利亚的独立史料,佛提乌把它保存在门农的断简残篇之中。

[4174] 我从贝隆、图内福尔和墨尔修斯几位作者那里,知道克里特古代和现在的状况。虽然荷马和狄奥尼西乌斯对克里特赞誉有加,但我不认为这个多山的岛屿就土壤的肥沃程度而言,能与西班牙大部分的地区相比,要说更胜一筹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4175] [译注]密诺斯在希腊神话中是天神宙斯和欧罗巴之子,成为克里特国王,有众多知名的子女,荷马的《奥德赛》提到他是公正的君王,死后成为冥府的判官。

[4176] 雷诺多曾叙述安达卢西亚的阿拉伯人在埃及烧杀掳掠的行为,但是他忘记提到这件事与克里特的征服有关。

[4177] 《唐克里德》这场堂皇而又动人的悲剧,比起伏尔泰所选定的时期(1005 A.D.),更适合当前的年代。但是我必须要稍微怪罪这位诗人,他把现代武士和古代共和国的精神,灌注到希腊的臣民身上。

[4178] 在阿布尔菲达的作品和穆拉托里的《意大利史学辑要》第一卷里,可以从阿拉伯的历史中摘录西西里有关资料,德基尼特地补充了一些重要的史实。

[4179] 看来教皇利奥四世的性格作风使伏尔泰感到吃惊不已,我要借用伏尔泰戏剧性的表达方式,看到罗马广场给我带来更加鲜明而生动的景象。

[4180] [译注]是指圣彼得,他当渔夫时的名字是西门,此外十二使徒中,还有雅各和他的兄弟约翰以及彼得的兄弟安德烈,都是加利利海的渔夫。

[4181] 阿拉伯人和希腊人对于阿非利加人入侵罗马,都保持沉默的态度,拉丁人的历史对这方面并没有提供多少的经验教训。对于公元9世纪的历任教皇,我们最可信的向导也是同时代的人物,就是罗马教会的图书馆长阿纳斯塔修斯。他的《利奥四世传》只有薄薄的24页,要是大部分都是涉及迷信的琐事,我们就得谴责或赞许他心目中的英雄,利奥四世经常在教堂而不是在军营。

[4182] 奥克托纳里是数字“八”,穆塔辛的一生与这个数字发生关系,他是阿拔斯王朝第“八”任哈里发,他在位“八”年“八”个月零“八”天,留下“八”个儿子和“八”个女儿,“八”千个奴隶和“八”百万枚金币(译按:还要加上八场胜仗)。

[4183] 古代的地理学家很少提到阿摩里乌姆,罗马的旅行指南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地方。阿摩里乌姆到公元6世纪以后划为主教辖区,新的加拉太行省刚成立就升为首府。我们在努比亚地理学家的著作中看到阿穆里亚,而不是安古里亚,那是这个城市遭到毁灭后重建的称呼。

[4184] 他在东方被称为“倒霉鬼”,但是这件事西方并不知道,他的使臣在公共场合很大胆地泄露出来。

[4185] 阿布·法拉吉乌斯提到一件非常特别的政府事务,发生在西利西亚的拉穆斯河一座桥梁上,这里是两个帝国的边界,离东方的塔苏斯有一日的行程。4460个穆斯林、800个妇女和小孩,以及100位盟友,要交换同样数目的希腊人。他们逐个通过桥梁的中央,当他们抵达各自的朋友那边,只听到高声的喊叫“大仁大慈的真主”和“主啊!怜悯我们”。他们中间可能很多是阿摩里乌姆的俘虏,但是就在同一年(伊斯兰教纪元231年),哈里发下令将他们之中最显赫的人物斩首,于是有42位成为殉教者。

[4186] 这些萨拉森人被当成海盗和叛教者,受到非常严酷的惩罚。

[4187] 中国人和伊斯兰有关的史实中,有很多地方不为人知,德基尼对于这道鸿沟有时就避而不提,难免会产生问题。他认为突厥人就是Hoei-ke,也可称之为Kao-tche或high waggons,他们共分为15个旗,从中国和西伯利亚到哈里发和萨曼王朝的疆域。

[4188] 穆塔辛将古老的名字苏美尔或萨马拉,改为塞尔曼拉这个充满幻想的称号,第一眼看到就令人感到愉快。

[4189] 伊玛辛、阿布·法拉吉乌斯和阿布尔菲达的编年史里,要是讨论到阿拉伯帝国的“王朝”,就会出现在适当的年代下面,要是在德贝洛的辞典里出现,就会用适当的名称。德基尼的年表就像东方通用的年代记,点缀着历史的掌故,但是他太重视正统的王朝,有时会使时间和地点产生混淆。

[4190] 德基尼对伊德里斯王朝的叙述不够精确,我必须提出来以明责任:(1)菲兹的王国和城市并不是建立在伊斯兰教纪元173年,因为创始人是阿里一位后裔的遗腹子,他的父亲从麦加逃出来是伊斯兰教纪元168年;(2)创始人跟他的父亲同名都叫伊德里斯,他并不是死于伊斯兰教纪元313年,这样算来要活到120岁那种不可能的年龄,事实上他死于伊斯兰教纪元214年,不过刚成年而已;(3)王朝终结在伊斯兰教纪元307年,比起匈奴人的历史学家所说的时间要早23年。

[4191] 最早的正史和密孔德的拉丁文译本,对于塔赫尔王朝和萨法尔王朝,还有萨曼王朝的崛起都有叙述,然而德贝洛非常辛勤的工作,已经将这些史实中最引人入胜的部分全部摘录出来。

[4192] 他们的主人在同样情况下表现出更为纵容和宽大的精神,汉巴尔是4个正统教派的头目之一,伊斯兰教纪元164年生于巴格达,死于伊斯兰教纪元241年。他在争论有关《古兰经》的创作问题时,一直不停奋战,并且受到很多磨难。

[4193] 勒特普朗德处于不安定的状况,暴躁的脾气让他受了很多的罪。他认为谴责和轻视的称呼,比希腊人虚荣的头衔更适于用在尼基弗鲁斯身上。

[4194] 虽然佐纳拉斯的话带着讽刺的意味,但是这是无可怀疑的事实,克里特最后还是被尼基弗鲁斯·福卡斯所光复。

[4195] 亚美尼亚人圣尼康的希腊文传记被收藏在斯福尔扎图书馆,耶稣会教士西尔蒙译成拉丁文供红衣主教巴罗尼乌斯运用,这个当代的传奇可以让人了解10世纪的克里特和伯罗奔尼撒。他发现新光复的岛屿,但是获得胜利的传教士可以给予世俗的帮助。

[4196] 勒特普朗德有意贬抑希腊人的实力,然而他认为尼基弗鲁斯进军亚述时,率领了一支8万人的军队。

[4197] 像这种面子十足的描述只适合巴格达,不可能用于哈马丹或陶里斯,而哈马丹就是埃克巴塔纳,很可能是弄错了城市。根据很笼统的说法,埃克巴塔纳有很崇高的地位,曾经是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的都城。

[4198] 君士坦丁有一份光辉夺目的抄本《拜占庭教会礼仪大全》,从君士坦丁堡流传到比尤达、法兰克福和利普西克,经过莱克和雷斯克的编辑,出版了一个非常华丽的版本(1751 A.D.的对开本)。不论这个主题有没有价值,编者获得各方的赞誉,他们辛苦的工作没有白费。

[4199] 墨尔修斯(1579—1639 A.D.,希腊学者和编辑)在编辑利奥和君士坦丁的《战术学》这本巨著时,博学的约翰·拉米获得一些新的抄本,对于这本书的出版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然而文本还是有删除和脱落之处,译本有的地方语意不明而且错误甚多。维也纳皇家图书对一位新编辑可以提供相当有价值的史料。

[4200] 对于《巴西利克》这个题目,法比里修斯、海尼修斯(1681—1741 A.D.,法学家和历史学家)和詹农就有关历史方面,能提出有用的意见。法布罗图斯出版41册的希腊文《法典》,加上拉丁文的译本是七大卷的对开本。《巴西利克》全书有60卷,约翰·琉克拉维乌斯已经印行了一本纲要,利奥的113卷《御法新编》可以在《民法总集》中找到。

[4201] 这53卷书或标题中,只有两卷保存下来并且出版,就是《使臣的派遣》和《败德的行为》。

[4202] 汉克乌斯曾经叙述译者西蒙的平生和著作。西蒙是圣徒的传记作家,在翻译更为古老的圣徒作为时,完全用天马行空的意译方式,有时根本不知所云。他的希腊文《修辞学》再度意译成为苏里乌斯的拉丁文译本,到现在已经找不到一点原文留存的线索。

[4203] 色诺芬是一位军事家,在他的《居鲁士的教育》第一卷中,提到波斯人的兵法和战技,虽然篇幅很少,但他认为希腊人必须要有所体认。把所有战争和韬略的作品汇编成一套丛书,对学者而言是很有意义的使命,靠着辛劳的工作可以发现很多新的抄本,具备高深的学识可以阐明古代的战争历史,但是这位学者应该要有军人的经历。好可惜啊!昆塔斯·伊西利乌斯怎么去世了呢!

[4204] 希腊人对爱琴海的称呼是圣海,后来经过讹传成为千岛之海,地理学家和水手加以改变简称为“拱门”。所有的岛屿和邻近的阿索斯山,有众多的僧侣或东正教的修道士。

[4205] 有一名犹太旅行家游历过欧洲和亚洲,根据他的说法,只有以实玛利派的城市巴格达,在各方面能与君士坦丁堡一比高下。

[4206] [译注]卡德摩斯是腓尼基王子,杀死巨龙将它的牙齿埋在地下,结果生出一批武士互相残杀,最后剩下5人追随他兴建底比斯城;达那俄斯是埃及国王的儿子,他有50个女儿嫁给兄弟的50个儿子,在新婚之夜妻子将丈夫全部杀死,他的50个女儿受到月神永恒的惩罚;珀罗普斯是坦塔卢斯的儿子,被父亲杀死敬神,众神怜悯使他复活。

[4207] [译注]斯巴达的居民分为3个阶级:最高统治阶级是拉栖代蒙人,是征服者多里克人的后裔;其次是边区居民,为被征服的阿尔卡狄亚人的子孙;最下层是希洛人,地位与奴隶没有差别。

[4208] 琉卡特的巨岩是主教的岛屿和教区在南边的海岬,奥维德和《旁观者》的读者都会知道,从古以来这里是失恋者的跳崖之地。要是他享有独一无二的监护权力,就可说是希腊教会最富有的高级教士。

[4209] 这份资料来自手抄本的成文法,穆拉托里和意大利的古文物家都曾经引用。

[4210] 英格兰在公元1620年建立主要的丝织品产业,但是能够废除南特诏书,这要归功于斯皮塔菲尔德殖民地。

[4211] 有个天才儿童巴拉特尔将希伯来原文译成法文,还附加一卷学识尚未成熟的作品。这位犹太拉比的叙述虽然错误很多,有的地方出于杜撰,但还是不能否认他在现地的所见所闻。

[4212] 中世纪的迪康热和蒂尔蒙特对于皇宫有冗长而详尽的描述,看来在法国土生土长的两位古文物学家很有成就,日耳曼人在这方面无法相比。

[4213] 拜占庭皇宫的富丽堂皇和雄伟壮观,要是按照一首讽刺诗的说法,已经胜过罗马的卡皮托、帕加马的皇宫、鲁菲尼亚的园林、库济库斯的阿德里安庙宇、金字塔和法罗斯灯塔。这首诗是曾任埃及郡守的朱利安所写,布兰克曾经探求到他写出71首讽刺诗,全都生动鲜明,但是其中没有这一首。

[4214] [译注]豪华餐厅的长度应是宽度的两倍,高度为长宽之和的一半,通常位于中庭的侧方,布置得金碧辉煌,四壁有镶嵌画和各种雕塑,在3个方位设置卧榻,宾主都躺着进食交谈,全程有奴隶在旁服侍。

[4215] 迪康热对于君士坦丁堡、罗马和法兰西的皇冠,写了一篇非常具有学术价值的论文,但是在他列举的34种类型当中,没有一种符合安娜所描述的式样。

[4216] 从利奥一世(470 A.D.)开始,皇帝的紫色墨水是用朱砂和银硃混合制成,当今还可以在最原始的文件中看得到。皇帝的监护人可以享有这种特权,但是财产估值诏书的签名和月份得用绿色墨水。

[4217] 阿拉伯人将通事称为“Tagerman”,科迪努斯曾经提到他们的工作,在布斯比奎斯和迪康热的作品里都有记载。

[4218] 这个职称直接从诺曼人那里借用,在12世纪时,詹农将西西里的水师提督列为高阶职位。

[4219] 这些官位和职称的纲要是来自科迪努斯·库洛帕拉塔,土耳其人攻占君士坦丁堡以后,他还能幸存在世,费尽心血的作品稍嫌琐碎。戈亚尔的注释,加上一位耶稣会教士博学的格雷策尔所写的三本书,可以将原书阐释得非常清楚。

[4220] 用手触唇表示尊敬的行礼方式称为ados,来自拉丁文adoro、adorare(致敬)的字根,可以参阅学识渊博的塞尔登所著《官职的头衔》一书。

[4221] 勒特普朗德两次出使君士坦丁堡,所有在希腊首都所遭遇的状况,他都用愉快的心情很详尽地对其进行记叙。

[4222] 宴会当中安排娱乐节目,一个小孩用额头顶着一根长约24英尺的木杆保持平衡,木棒顶端下方有一根2肘尺长的横杆。另外有两个赤身**的小儿,相互用绳绑在一起或是单独爬上木杆,表演各种特技动作。

[4223] Gala在阿拉伯语是指有职位的官袍,可能来自卡拉或是卡罗特的含义。

[4224] 安东尼在给屋大维的私人信件中提到,他的埃及妻子是世系绵长的国王的女儿。我倒是想质问(对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继续去追查)这位三巨头之一,他是用罗马还是埃及的仪式来举行婚礼。

[4225] 我不是曾经说过,这位犹太美女在那时的年龄已50多岁吗?所以拉辛(1639—1699 A.D.,法国剧作家和诗人)在写这个剧本时,一定要很小心地隐瞒她的年纪和籍贯。

[4226] 君士坦丁曾经赞誉法兰克人的武德,所以主张要建立私人和国家的同盟关系,法国作家对这种恭维之词无不感到飘飘然。

[4227] [译注]维纳斯是罗马人的爱与美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弗洛狄忒;朱诺是天后,主神朱庇特的妻子,执掌婚姻和生育之神,相当于希腊神话的赫拉;塞默勒是卡德摩斯的女儿,与宙斯私通生下酒神狄奥尼西乌斯。

[4228] 德米特里乌斯·波利欧西特斯的水师配置的船只,甚至装有15列和16列的划桨。托勒密·菲拉德尔法斯使用40列划桨的大船当作水上宫殿,根据阿巴思诺特的计算,那些船只的吨位要是与英国的100门炮舰做比较,相当于4.5:1,也就是古代的四艘半大船才抵得上现在一艘战舰的重量。

[4229] 利奥对德洛摩尼很清楚地描述说是两层桨船,我必须指正墨尔修斯和法比里修斯的译文,他们盲目附和战船的古典称呼Triremes,所以才会曲解原意,事实上Triremes是三层桨船。拜占庭的历史学家有时也犯同样的错误。

[4230]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用冷静的态度,称许船队用这种方式来调动,要是绕过伯罗奔尼撒半岛航行,在他的幻想之中是极为可怕的事,环航一周的距离不下1000英里。

[4231] 狄奥菲尼斯的接班人特别提到这些位置的名称,靠近塔尔苏斯是卢卢姆城堡,接下来是阿尔盖乌斯山、伊萨姆斯山、伊吉卢斯山、马马斯岭、塞里苏斯、摩西卢斯、奥森提乌斯岭,最后是皇宫的法罗斯日晷。他非常肯定消息的传递只需一会儿工夫。可悲的夸大之词,任何事要是过于夸张就等于没有说。要是确定在3小时、6小时或12小时之内,那会更加可信。

[4232] 利奥六世在《战术学》的序文之中,坦诚的言辞表达出对纪律丧失和灾难频仍的悔恨,毫不保留地一再谴责那些乌合之众。到了下个世代,君士坦丁的门生还是抱着同样的看法。

[4233] 在《礼仪书》里可以看到这些规定,形式上皇帝要踩在被俘的萨拉森人颈脖上面,这时歌咏队要唱出“汝必将践踏敌人!”群众连续呼喊“主啊、怜悯我们!”40次。

[4234] 利奥六世特别指出,对任何国家如果一定要用堂堂正正的会战来决定胜负,这是非常轻率和危险的想法。这种话非常有道理,一点都不虚伪。不过要是古代的罗马人听从这种意见,利奥六世就不会在色雷斯的博斯普鲁斯的海岸统治这个帝国。

[4235] 佐纳拉斯和锡德雷努斯都提到尼基弗鲁斯的图谋,很不幸他对反对他的教长过分慷慨。

[4236] 《战术学》第八章提到各种不同的民族,利奥六世所搜集的这些资料,不仅具有历史的价值,也是最实用的部分。有关萨拉森人的生活习性和作战状况,罗马皇帝要一再深入研究。

[4237] 勒特普朗德叙述和解释希腊人和萨拉森人的神谕,这是预言风行以后发生的状况。过去已经成为历史,未来是一片黑暗,充满未知。从光明和阴影的界线中,公正的评论家通常会判定这个神谕写作的日期。

[4238] 对于教会职位和接受圣俸的宗教戒律这个题材,可以参考托马森神父极有见地的观点。查理曼的普通法免除主教个人服行兵役的义务,但是从9世纪到15世纪的事实来看却完全相反,主教领军变成非常风行的做法,圣徒和神学家不是以身作则就是保持沉默。维罗纳的拉瑟里乌斯说道:“你用神圣的教规来证明怯懦是正当的行为,教规同样禁止你去嫖妓,然而你……”

[4239] 在《战术学》第十八章,利奥六世用公正的态度,评述法兰克人和伦巴第人在军事方面的优劣和得失。也可以参阅穆拉托里《中世纪意大利的古代文物集》第26篇论文。

[4240] 历史学家阿戈西阿斯(536—582 A.D.,拜占庭诗人和历史学家)曾如此形容查士丁尼。然而罗马皇帝这个很特别的头衔,很少在君士坦丁堡运用。等到法兰西和日耳曼的皇帝都要继承古老罗马的权力和光荣时,希腊人的心态才有所改变。

[4241] 按照马尔库斯的说法,荷马的作品在巴西利斯库斯时代被焚毁。这可能是新近发现的抄本,但是会在蛇皮上面?真是怪异得难以置信!

[4242] 可以参阅佐纳拉斯和锡德雷努斯的著作。就像修士培根一样,“哲学家”利奥六世因无知而转变为魔术师。然而这并不算很过分,如果他是神谕的作者,而神谕通常归之于同名的皇帝。利奥六世就有一份物理学抄本藏在维也纳图书馆,算了,别说啦!

[4243] 有关佛提乌在教会任职和文学造诣的特性,汉克乌斯和法比里修斯曾进行过长时期的讨论。

[4244] 提到哈里发的宝座就是指巴格达,叙述他的出使不仅满足好奇心,也带有训勉的意味。但是他怎么会有能力取得这些书?巴格达没有藏书丰富的图书馆,自己能带的行李有限,也不可能全靠记忆。然而,虽然后者令人难以置信,但受到佛提乌自己肯定。卡穆萨特有清楚的叙述。

[4245] 杰拉德·佛修斯(1577—1649 A.D.,古典学者、评论家、语言学家和神学家)和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亚美尼亚学者)依靠微弱和传闻的证据,提到米海尔·塞卢斯对米南德24出喜剧所写的评注,在君士坦丁堡还留存着最古老的抄本。但是就一位熟读各类书籍的学究来说,严肃或迟钝的个性与进行古典研究好像会产生矛盾:米海尔可能与塞利乌斯相混淆,塞利乌斯研究米南德的戏剧,写出各出的大纲和导言。在10世纪时,苏伊达斯(拜占庭辞典编纂家)的作品引用50部喜剧,塞利乌斯是对阿里斯托芬素有研究的古老训诂家,苏伊达斯只要抄写他的成果就够了。

[4246] [译注]阿尔凯奥斯(620 B.C.—580 B.C.)是希腊九大抒情诗人之首,将政治的口号与诗混为一体,每首抒情诗都可敲响叛乱的警钟;萨福(620 B.C.—565 B.C.),希腊女诗人,作品有《抒情诗》和《哀颂》,仅有若干残篇流传后世。

[4247] 安娜·科穆宁娜可能对她的希腊风格感到自负,诺纳拉斯是同时代的人物,对她并没有奉承和吹捧的言辞,说她没有真才实学,倒是相当可靠。公主精通柏拉图以机智著称的《对话录》,研究过占星学、几何学、算术和音乐。

[4248] 利奥·阿拉提乌斯将容易写作、已经滥用的打油诗称为政治体或城市歌谣,通常包含15个音节。君士坦丁·马纳塞斯和约翰·库济库斯都有这类的作品。

[4249] 圣约翰·达马森努斯在公元8世纪时,就像圣伯纳德受到拉丁教会敬爱一样,被希腊教会尊为最后的神父。

[4250] 在狄奥多里特的时代,叙利亚的西拉斯主教辖区下有800个村庄,其中只有2个村庄的居民是阿里乌斯派和优诺米乌斯派的信徒,8个村庄的居民是马西昂派的信徒,他们的主教工作辛苦,能与正统教会保持良好的关系。

[4251] 保罗教派拒绝接受《彼得后书》,古代和现在很多受到尊敬的人都认为颇有道理。他们同样也不理会《启示录》,但是这种忽略不被看作罪过,希腊人在公元9世纪时,对于这部充满预言的经文,必定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4252] 波菲利完全是出于恶意,认为在12位使徒中间,还是有一两位使徒存着谬误的观念和个人的情结,彼此之间才会产生这些争论。克利索斯托(347—407 A.D.,圣徒、君士坦丁堡主教)、杰罗姆(347—419 A.D.,圣徒、翻译家和修道院院长)和伊拉斯谟(1466—1530 A.D.,人道主义者和学者)认为,这些都是假装的口角,也是虔诚的欺骗,能给非犹太教徒带来好处,更能对犹太人施以惩戒。

[4253] 要是有人对于充满异端邪说的图书馆感到好奇,可以参考博索布勒的研究成果。甚至就是在阿非利加,圣奥古斯丁提到摩尼教的书籍,说是“数量极多、文字优雅、装订美观”,要求大家不能姑息,“举火将这些邪恶的羊皮纸全部烧掉”。他的告诫被坚定地贯彻执行。

[4254] 两位才高八斗的学者博索布勒和莫斯海姆,对诺斯替教派基于善恶两元论所形成的各种体系,费尽心血去探索并且加以区别。

[4255] 这些国家位于幼发拉底河与哈里斯河之间,为梅德人和波斯人据有超过350年之久。本都国王的家世源远流长,是阿契美尼德斯王朝的王室后裔。

[4256] 很可能是庞培征服本都以后建立的殖民地。科隆尼亚位于吕库斯河流域,在新恺撒里亚的上方,土耳其人称为科莱希萨或科纳克,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城镇,整个地区有强大的势力。

[4257] 贝洛纳的庙宇在本都的科马纳,是一个势力强大和雄于资财的宗教团体,高级祭司在王国受到尊敬,是仅次于国王的第二号人物。斯特拉博提到庙宇的状况、祭典的过程以及每年两次盛大的节庆,特别表现出心满意足的神色,尤其是他母亲的家族一直据有祭司的职位。本都的贝洛纳具有女神的容貌和气质,不是战神而是爱神。

[4258] 新恺撒里亚主教格里高利(240—265 A.D.)的称号是陶玛特古斯,意为奇迹创造者。过了100年以后,他的老乡尼萨的格里高利写出他一生的事迹或传奇,这位与他同名的人物是圣巴西尔的兄弟。

[4259] 保罗教派在取名的含义和精神的层次方面,都持保留的态度并预留了回旋的空间。等到正统教会发现这个棘手的问题以后,他们在受到贬抑的状况下,成为叛教者或殉教者。

[4260] 佩特鲁斯·西库卢斯谈起宗教迫害的行为,感到极为满足和欢愉,说是“正义得以伸张”。西美昂并非别号而是指怪物,是巨大的鲸鱼,将一群水手淹死,这些人将鲸鱼误认为是一个岛。

[4261] 奥特可能是曾经拜访过特夫里斯独立自主蛮族的唯一法兰克人,他跟在一个土耳其军官的后面,很幸运地得以脱逃。现在这个地方叫迪夫里伊。

[4262] 科普罗尼穆斯将他的异端邪说人士全部运走,这是锡德雷努斯的说法。锡德雷努斯抄录狄奥菲尼斯的编年史。

[4263] 佩特鲁斯·西库卢斯为了赎回俘虏,在特夫里斯住了9个月(870 A.D.),得知他们打算进行的任务,于是将他保存的书《摩尼人历史》题献给保加利亚新的总主教。

[4264] 安娜·科穆宁娜在《阿历克塞传》中,记载她那行为有如使徒的父亲,处理摩尼教徒的有关状况。她渴望能驳斥这些极为可厌的异端。

[4265] 巴西尔是个僧侣,是鲍格米勒派的创始人,这是诺斯替教派的一个分支,很快遭到毁灭的命运。

[4266] 我们英国历史学家的这段文字是出于迪康热对维尔哈杜因极为卓越的注释。维尔哈杜因发现,菲利浦波里斯的保罗教派成为保加利亚人的朋友。

[4267] 保加利亚人这个民族有几种称呼,像Bulgari、Boulgres和Bougres等,这个特有的名词是法兰西人用来谴责放高利贷者,或是违反自然的性犯罪者。Paterini或Patelini是指一个处事圆滑而又善于奉承的伪君子,像《帕特林律师》就是一出原创和欢乐的闹剧。摩尼教徒可以称为卡撒里,是纯洁的意思,以讹传讹叫成加扎里。

[4268] 用法律、十字军和宗教迫害来对付阿尔比异端,莫斯海姆有公正无私但笼统的记载。有关整个事件的细节,教会历史学家都有详尽的记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天主教还是新教,在这些人中弗勒里的论点最为公正和宽厚。

[4269] 林波克在出版《宗教裁判法庭通史》之前,先刊行《图卢兹的宗教裁判法》(1307—1323 A.D.),这些作品应该要有学识更渊博而评论更正确的编辑。我们不应该中伤宗教法庭,甚至对撒旦也要讲公道话,但我一定要说清楚,罪人的名单填满了19页对开的纸张。只有15个男子和4名妇女被判无罪,释放后回到家人的怀抱。

[4270] 莫斯海姆的《通史》第二部分,揭露宗教改革者的革新主张和各种记录。虽然他能洞察当前的一切状况,写作有定见不受影响,但还是逐渐倾向路德教友的一边。

[4271] 爱德华六世在位期间(1547—1553 A.D.),我们的宗教改革更为大胆和完美。但是在英格兰教会的基本条款中,为了讨好人民、路德信徒或伊丽莎白女王,最早的原始文件原本强硬而明确地反对实质存在,后来取消这个反对意见。

[4272] 宗教狂热的惠斯顿(1667—1752 A.D.,英国神学家)对哲学家哈雷(1656—1742 A.D.,英国天文学家)说道:“要不是有路德和我这样的人物,你现在还跪在圣威妮弗蕾德的画像前面呢!”

[4273] 有一本著作提到塞维特条款,是一份最好的记录文件,让我看到这种极为可耻的处理方式。

[4274] 塞维图斯被判处死刑,比起西班牙和葡萄牙点燃的大屠杀,使我感到更为愤慨。其一,狂热的卡尔文完全是怀恨在心,这种恶意很可能是出于嫉妒。维也纳的法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竟然就在这些人的面前指控他的对手,为了达成毁灭塞维图斯的目标,不惜背叛神圣的信托,提供他们之间的私人信件作为罪证。其二,不能用教会或国家遭到危险作为借口,来掩盖残酷的行为。塞维图斯行经日内瓦,根本是个不会造成伤害的陌生人,没有传播教义也没有出版作品,更没有劝人改变信仰。其三,正统教会的宗教法庭审判官要求别人服从,自己也会遵守服从的戒律。但是卡尔文违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条件:以身作则。我从伊索克拉底的道德规范上读到这句格言,是福音书诞生前400年。

[4275] 年轻国王在总主教的**威之下,理性的情感和人道的思想都受到压制。

[4276] 我们可以推崇伊拉斯谟是理性神学之父。宗教宽容在沉寂100年以后,又能恢复到当年的盛况,这些献身的人士是荷兰的阿明尼乌派信徒,还有格劳修斯、林波克和勒·克拉克;在英格兰是契林沃斯(1602—1644 A.D.,英国神学家)以及剑桥的宗教自由主义者,像蒂洛森(1630—1694 A.D.,英国坎特伯雷主教)、克拉克(1675—1729 A.D.,英国神学家)和霍德利(1676—1761 A.D.,英国主教)。

[4277] 我很抱歉还要提到17世纪的三位作者,用高贵的态度来维护宗教宽容的权利,贝尔、莱布尼茨和洛克(1632—1677 A.D.,英国唯物论哲学家)都是俗家人士和哲学家。

[4278] 可以参阅威廉·坦普爵士的《低地国家的宗教》最令人激赏的章节。我对格劳修斯并不满意,他赞同宗教迫害的法律,仅仅谴责宗教法庭血腥的审判。

[4279] 威廉·布莱克斯通(1723—1780 A.D.,法学家和历史学家)爵士解释英格兰光荣革命时期所确定的法律。要不是民族的气节比数以百计的成文法有效,那么除了天主教徒以外,对于任何否认三位一体的人士,宗教迫害仍旧留下可供施展的空间。

[4280] 我要提出两篇与普里斯特利(1733—1804 A.D.,神学家和科学家)有关的文章,让公众得知可以同声责难,这些文章揭露他的论点所要达成的终极意向,其中第一篇可以让教士战栗不已,第二篇会使官员大惊失色。

[4281] 约翰·斯特里特花费很大的工夫,将拜占庭正史有关蛮族的文字和资料,经过整理、编辑和改写以后,完成一个拉丁文的译本,在佩特罗波利于公元1771年—1779年出版,编成四大册六卷。样式的编排非常美观大方,却没有增进粗陋史料的价值。

[4282] 狄奥菲尼斯认为古老的保加利亚在阿特尔河或伏尔加河的河岸,但是他又说这是流入黑海的巨川,地理知识太差,使人无法相信他的话。(译按:亚述海可以说是黑海的一部,虽然伏尔加河流入亚述海,说它流入黑海也没有多大的错误。)

[4283] 希腊人提到的状况和伦巴第历史学家的叙述,有明显的差异,卡米洛·佩利格里诺和贝雷提很容易就将其解决。保加利亚的殖民区迁移到空无人烟的桑尼乌姆,虽然习得拉丁语,但是并未遗忘他们的母语。

[4284] 这些都是帝国的行省,而且都说希腊语,罗马和君士坦丁堡的教长经过协商,按照教会审判权划分给保加利亚王国。

[4285] 锡德雷努斯把莱克尼杜斯(或称阿克里达)的地位和主权说得很清楚。总主教或教长的位置从第一查士丁尼亚行省转移到莱克尼杜斯,最后迁到特诺弗,给希腊人的思考或叙述带来很大的困扰。有一个法国人(丹维尔)对这部分的地理,获得非常精确的数据和资料,比起那些本国人士要高明得多。

[4286] 卡尔科科戴勒斯是一位学养俱优的法官,认为达尔马提亚语、波斯尼亚语、塞尔维亚语、保加利亚语、波兰语,甚至波希米亚语都是同一来源。他把匈牙利语划分为另一种语系。

[4287] 约翰·克里斯托弗的作品在公元1745年出版,对开本共两册。他搜集的资料和研究的成果,对阐明波希米亚和邻近地区的古代文物甚有裨益。但是他的计划范围过于狭窄,运用的方式非常落伍,提出的批评相当肤浅,身为奥利克的律师却很难免于一个波希米亚人的偏见。

[4288] 乔丹同意众所周知的看法,斯拉夫人这个称呼的来源可能是slava、laus、gloria,这个词在不同的方言和部分的言辞中都经常被使用,最后才形成一个非常显赫的名词。

[4289] 一个民族在皈依基督教以后,接受别人对他们的称呼,这种状况显然是出现在公元8世纪,法兰西东疆的君王和主教有很多斯拉夫尼亚俘虏,不是波希米亚人而是索拉比亚人,从此以后,slaves这个词延伸到一般的用途,现代的语文还在运用,甚至拜占庭到后期也接受这种称呼。希腊原文的“听差”或塞尔维亚人与拉丁文的奴役容易混淆,已经听得非常顺耳,倒也不会产生忌讳。

[4290]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皇帝叙述达尔马提亚的斯拉夫尼亚人,他对自己那个时代的记载非常正确,但一提到前朝的事就毫无可信度。

[4291] 11世纪匿名的《年代记》,将亚得里亚海的控制归功于约翰·萨戈尼努斯,元首安德鲁·丹多罗在14世纪也写出这件事的经过,这是威尼斯历史上最古老的两座丰碑之一。

[4292] 锡德雷努斯和佐纳拉斯的编年史记载了保加利亚人的第一个王国,提到建立的日期都很正确;斯特里特搜集与拜占庭有关的史料;迪康热对这一系列的国王,都能描述当时的状况和定都的位置。

[4293] [译注]《新约圣经·启示录》:“在1000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释放,出来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战争。”所以提到歌革和玛各是指撒旦的末路,神与魔鬼最后的对决。

[4294] 维尔茨堡的主教相信这种见解,将之呈递给一个备受尊敬的修道院院长,但是他做出更严肃的决定,说歌革和玛各对教会来说是属灵的迫害者,因为歌革象征屋顶,是异教创始人的骄傲,玛各会从屋顶下降,将他们的教派传播到世界。然而这些人曾经博得人类的尊敬。

[4295] 两位匈牙利作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们是乔治·普雷伊和斯蒂芬·卡托纳。前者经常能够保持可供推测的空间,获得丰硕的研究成果;后者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判断正确,表达清楚,使人容易了解,真是一位具备批判精神的历史学家。

[4296] 《年代记》的作者被认为是贝拉国王的秘书。卡托纳认为这个人生于12世纪,为了应付普雷伊的吹毛求疵,对于他所扮演的角色要尽力辩护。这位学养不高的编年史家抄录一些历史记录,因为他的地位受到肯定,摒弃杜撰的乡野传奇,写作的内容以诙谐为主要特点。图洛修斯在15世纪搜集这些传说和神话,意大利人邦菲尼乌斯在文字上加以修饰。

[4297] [译注]马扎尔人是匈牙利最主要的民族,发源地在乌拉尔山脉以东地区,公元5世纪时西迁,首领阿帕德在公元896年率领族人定居于匈牙利平原,公元1001年马扎尔国王斯蒂芬一世和他的部下改信基督教,他因而被封为圣徒。

[4298] 费舍尔和普雷伊在他们的著作中,将匈牙利语和芬尼克方言列表进行比较,类似之处非常明显,但是整个表格很简单,引用的单字经过刻意的选择。我读到博学的拜尔(1694—1738 A.D.,日耳曼东方学家)所写的评论,他认为匈牙利语采用很多芬尼克语的单字,基本的结构还是有很大的差异。

[4299] 这些种族在吐蕃的地区之内,中国的地理学家对吐蕃的状况有详尽明确的描述和记载。

[4300] 伊斯布兰德和贝尔在前往北京的旅途上,发现托波斯基邻近地区有沃古利兹人。基于语源学带来的困扰,Ugur和Vogul的发音类似,使得两个不同的种族得到了同一个名字。四周围绕着高山才带来乌戈人的称呼,在所有的芬尼克方言中,沃古利兹语最接近匈牙利语。

[4301] 勒维克极为有趣的作品中,详细叙述了芬尼克族的8个部落。

[4302] 最早对匈牙利人和保加利亚人的记载和描述,主要来自利奥六世的《战术学》以及《拉丁编年史》。巴罗尼乌斯、帕吉和穆拉托里都肯定地表示,这两部书完成在公元889年。

[4303] 古斯塔夫斯·阿多法斯想要将拉普兰人编成一个团,但是没有成功。格劳修斯提到,这些极地的部落根本不知兵刃为何物,因此他学习塔西佗的方式,用与世无争来掩饰这种野蛮的无知。

[4304] 利奥六世认为突厥人的统治是君主体制,他们的惩罚极为严苛,毫无通融的余地。根据公元889年雷吉诺在年代记中的叙述,他们将偷窃当成重罪,公元1016年圣斯蒂芬在《最早的法典》一书中,证实了他们运用的法律制度。要是一个奴隶被定罪,第一次的惩罚是割掉鼻子或是处以5条小母牛的罚锾,第二次是割去双耳或同样的罚锾,第三次就要处死。自由人在第四次才失去性命,因为第一次的处分是丧失自由权。

[4305] [编注]此处的突厥人是指马扎尔人。

[4306] 卡托纳用评述的方式,说明阿帕德、佐尔坦和托克萨斯这3个人的血腥统治,他尽力搜寻本国和外国的史料。至于匈牙利人的行为不论是带来灾难还是获得荣誉,我都要把毁灭不来梅这件事算在他们的头上。

[4307] 穆拉托里本着爱护乡土的心情,才会关怀摩德纳将要遭遇的危险和它的对策。市民恳求他们的保护人圣吉米尼阿努斯出面说项,让他们逃过鞭子和狂犬病的灾难。主教兴建城墙保护公众的安全,夜间岗哨的歌声不仅词句文雅还可发挥很大的功用。意大利的编年史家精确追踪他们入侵的路线。

[4308] 匈牙利和俄罗斯的编年史都假定他们对君士坦丁堡的包围、攻击或侮辱的行动,拜占庭的历史学家几乎也都认定这些事实。虽然这涉及民族的荣誉,但富有批评精神的历史学家,甚至就是贝拉的秘书,都拒绝接受这种说法,认为疑点甚多。这种怀疑主义的观点很有价值,他们不可能平心静气抄袭或是相信乡野的传说,但是卡托纳对于勒特普朗德提供的证据非常重视。

[4309] [译注]参阅荷马的《伊利亚特》第16章,赫克托耳为了夺回御者刻勃列那斯的尸体,与帕特洛克罗斯激战不已。

[4310] 卡托纳对这件事进行广泛和深入的讨论,勒特普朗德就事件的广泛影响提出最好的证据,威提契德进行深入的研究。但是富于批评精神的历史学家,甚至对于一名武士的号角都不会忽略,据说这件东西保管在杰兹贝陵。

[4311] 查理曼下令将日耳曼的一所宫殿连带神圣的主题全都画出来,穆拉托里认为确有其事。我们直到最近的时代才对古物提出要求,可以避免无知和早期的缺失。

[4312] 我们可以区别这些殖民地:其一,可萨人或卡巴里人在匈牙利人进军时加入他们的阵营;其二,匈牙利人在当地发现贾齐格人、摩拉维亚人和西库尔人,其中的西库尔人可能是匈奴人阿提拉的残部,受到信赖去防守国界;其三,俄罗斯人就像在法兰西的瑞士人一样,成为皇家脚夫的泛称;其四,保加利亚人的酋长受到邀请。在这种状况下,难道会有任何斯拉夫尼亚人接受穆罕默德的宗教?其五,佩切涅格人和库曼人是佩彻涅格人、乌齐人、可萨人混杂起来的群众,他们分布在下多瑙河一带,最后的殖民地有4万库曼人,在1239年为匈牙利国王接受并且皈依基督教,就是因为这个部落的归顺才获得新的皇室称号。

[4313] 经由古老的特许状可以证实盖萨是忠诚的条顿人。卡托纳运用一贯的勤奋精神,对这些殖民地进行公正的评估,意大利人朗扎努斯任意用夸张的言辞大加赞誉。

[4314] 在希腊语中,对于这个民族称呼有一种“独特的形式”,成为毫无变化的单字,可以联想到很多怪异的语源。我曾经精读拜尔的《俄罗斯人源起》这篇论文,不仅兴趣盎然而且受益良多,拜尔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日耳曼人,花费了一生的时间都为俄罗斯辛勤地服务。丹维尔的《早期俄罗斯帝国》是地理学的名著,可以提供所需的资料。

[4315] 在《贝尔提尼尼法兰克人编年史》可以查出整个的航程,时间是公元839年,留里克在位之前22年。勒特普朗德在10世纪提到俄罗斯人和诺曼人,说他们同是北方的人种,有着红润的肤色。

[4316] 我对这些编年史的了解是来自勒维克的《俄罗斯史》,在这些古老的编年史家中,尼斯特是最早也是最好的一位,他是基辅的僧侣,死于12世纪初叶,但是他的《年代记》久已湮没无闻,直到公元1767年才在彼得堡出版。

[4317] 拜尔在他的作品中将瓦兰吉亚人写成Varagis,这个名字是一种不同的拼法。

[4318] 然而,就是迟至公元1018年,基辅和俄罗斯仍旧保持着防卫的力量。拜尔引用梅泽堡的迪什玛所著的《年代记》,说是接受招募到外国去服役,这在日耳曼人而言是不寻常的事。

[4319] 瓦兰吉亚人在君士坦丁堡的状况和历史,迪康热从最早的作者那儿搜集有关的资料,同样可以参阅雷斯克对君士坦丁的《礼仪书》所做的注释,撒克逊人格兰马提库斯对他们讲丹麦语一事非常肯定,但是科迪努斯说他们直到15世纪,还是继续以英语为母语。

[4320] 勒维克甚至在留里克统治之前的时代,就使用极其傲慢的谚语:“谁能抗拒上帝和伟大的诺夫哥罗德?”在他的历史记载过程之中,经常会对诺夫哥罗德这个共和国赞不绝口,直到公元1475年共和国才被俄罗斯帝国并吞。亚当·奥勒里乌斯是观察非常精确的旅行家,曾经叙述诺夫哥罗德的遗迹(1635 A.D.),以及荷尔斯泰因大使从海洋和陆地行进的路线。

[4321] 根据不来梅的亚当有关的著作得知,古老的库尔兰沿着海岸向前延伸有8天的旅程。特托伯基库斯提到,梅梅尔(1326 A.D.),正好位于俄罗斯、库尔兰和普鲁士的边界。

[4322] 君士坦丁仅记下7处险滩,全都取了俄罗斯语或斯拉夫尼亚语的名字。博普朗是名法国工程师,测量第聂伯河或玻里斯提尼斯河的水道和航运,根据他的记录有13处险滩和瀑布,可惜我没有地图。

[4323] 俄罗斯人经由第聂伯河或玻里斯提尼斯河,可以到达黑保加利亚、沙扎里亚和叙利亚。怎么会到叙利亚,是不是我们把希腊的原文弄错了?两个名字看起来很相似,苏安尼亚的位置适中,正好在沙扎里亚和拉齐卡之间,直到11世纪还使用这个名字。

[4324] 可以参阅博普兰的《乌克兰简介》,他的描述非常生动,各种记录都很精确,除了使用火器的情节以外,从现代的哥萨克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古老的俄罗斯。

[4325] 实在令人感到遗憾,拜尔只写成《俄罗斯人对君士坦丁堡第一次远征》这篇论文,他把《年代记》错综复杂的状况整理清楚以后,把远征的时间确定在公元864年或公元865年,勒维克的编年史在开始时发生的疑点和困难,在这个日期确定以后,应该都可以迎刃而解。

[4326] 俄罗斯人皈依基督教,当佛提乌为此事写出传阅牧函时,看来这个奇迹还不够成熟,所以他指责俄罗斯人是受到天谴的民族。

[4327] 这座青铜雕像是取自安条克,有人认为是先知约书亚的像,也有人将之看成希腊神话的英雄人物珀勒洛丰,问题变得很复杂,后来被拉丁人熔毁。可以参阅尼西塔斯(1000—1080 A.D.,拜占庭神秘主义者、神学家和辩论家)、科迪努斯以及匿名作者的《古代文物》一书,这位作者的生年大约是公元1100年。他们的证言全都相信流传的预言,其余人士的说法并不重要。

[4328] 斯维亚托斯拉夫或称斯维雅托斯拉夫或斯芬多斯拉布斯,勒维克从《俄罗斯年代记》摘录他的平生事迹。

[4329] [译注]前面提到他是留里克几位儿子的监护人。

[4330] 《伊利亚特》第九卷描叙阿喀琉斯烹调食物,与俄罗斯国王很多细节部分都很类似,现代的史诗诗人如果运用这种写作的方式和风格,不仅侮辱了他的作品,也使读者作呕。但是希腊的韵文讲究音步的和谐,废弃的语言很少让人产生浅显或通俗的感觉,即使有2700年的时空距离,我们对古代早期的生活方式仍然倾心不已。

[4331] 佩里斯拉巴这个字在斯拉夫尼亚语里,是暗示一个很大或很出名的城市,从它位于海姆斯山和下多瑙河之间,好像就是指梅西亚诺波里斯,起码就位置来看很吻合。杜罗斯托拉斯或德里斯特拉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这个地点非常突出。

[4332] 希腊人的政治策略在《帝国的行政作为》头七章已经有清楚的说明,特别是对佩彻涅格人的利用和操控。

[4333] [译注]卡米卢斯是公元前5—前4世纪的罗马将领和政治家,曾经5次出任独裁官,击败高卢人入侵,奠定向外扩张的基础;马略(157 B.C.—86 B.C.),罗马将领和军事改革家,阻止辛布里人和条顿人的大举南下,拯救共和国于危亡之际。

[4334] 辅祭利奥对于这次战争的记述,比起锡德雷努斯和佐纳拉斯更为可靠而且非常详尽。这些演说家将俄罗斯军队增多到30.8万人和33万人,当时人士提出并不过分而又一致的报告。

[4335] 博学的编辑竟将保加利亚人的“作战呐喊”误为“罗斯民族”的。见识卓越的教长不应拿这种差错当作借口,指责斯拉夫尼亚人是偶像崇拜者。俄罗斯人既不是希腊人也不是无神论者。

[4336] 可以参阅君士坦丁七世的《礼仪书》。希腊人对蛮族的酋长,非常怪异地借用雅典官吏的头衔,加上一个阴性的字尾,听在德谟斯提尼的耳里一定大为惊奇。

[4337] 赫伯斯坦提到赫尔松这座城市,是沃洛多米尔受洗和结婚的地方,无论是传统的庆祝还是城市的大门,仍旧保存在诺夫哥罗德。然而一位细心的旅客认为这个青铜城门是从日耳曼的马格德堡运过来的,特别举出一个铭刻作为证据。现代读者切勿将陶里克或克里米亚半岛的古老赫尔松与同名的新城市混淆在一起,这座新城建立在玻里斯提尼斯河口,后来以俄罗斯女皇和西部皇帝在此地举行会议而知名于世。

[4338] 在公元1000年时,圣斯蒂芬的使臣从教皇西尔维斯特手里接受匈牙利国王的头衔,还有希腊工匠精制的皇冠。皇帝原本是为波兰公爵而设计,但是波兰人自认过于野蛮,还不够资格接受天使或使徒的皇冠。

[4339] 俄罗斯大君在公元1156年从基辅迁移,基辅是在公元1240年被鞑靼人摧毁,莫斯科成为帝国的政治中枢是在14世纪。

[4340] 圣斯蒂芬的使臣尊称教皇是“王权授予者”,并且自认是“尽责从命者”,表现出极为崇敬的态度。格里高利七世对这些用语的解释,更是无比严格和傲慢。匈牙利的正统教徒处于教皇的神圣不可侵犯和王权的独立自主之间,备受煎熬。

[4341] 有关公元9世纪和10世纪意大利的历史,我参考西戈里乌斯的《意大利的王权时代》第5—7卷;巴罗尼乌斯的《编年史》以及帕吉的评论;穆拉托里的《意大利编年史》第7卷和第8卷;还有圣马克的《年代记摘要》,这本著作的名称不起眼,倒是费尽心血搜集了很多真实的史料。有些读者习惯我的写作风格,应该会相信我已经尽量追溯历史的源头,而且还是不断翻阅原文,除这些外还有穆拉托里编辑的大作《意大利历史学家总集》最前面的几卷。

[4342] 卡米洛·佩利格里诺是17世纪一位学识渊博的卡普阿人,他的两卷历史著作对贝内文图姆公国的历史有详尽的说明,这部作品也包含在穆拉托里编辑的文集中。

[4343] [译注]公元前216年8月2日,汉尼拔与罗马执政官保卢斯和瓦罗在坎尼决战,迦太基的兵力约4万人,罗马有4个双倍兵团约5万人,汉尼拔用后退包围战术,罗马军除骑兵逃出370人外,其余全部被歼。

[4344] 皇帝路易二世写给巴西尔皇帝的信函,是那个时代最引人注意的文件,巴罗尼乌斯最早将它出版,来自埃尔切伯特或者萨勒诺一位匿名历史学家所拥有的梵蒂冈抄本。

[4345] 尼基弗鲁斯说道:“你的主人要援助和保护卡普阿和贝内文托。”这里并没有提到萨勒诺。朝代正好在这个时候更替,卡米洛·佩利格里诺很正确地判断,不具名的年代记风格有所改变。勒特普朗德认为就历史和语言的原因来说非常合理,并且断言拉丁人对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有要求的权利。

[4346] 巴罗尼乌斯从埃尔切伯特的手稿得知这个故事,埃尔切伯特在这件事发生的15年后死于卡普阿。但红衣主教被一个不实的标题所欺骗,我们只能引用萨勒诺匿名的编年史,写成于10世纪的末叶,刊印在穆拉托里所编文集的第二卷,可以参阅卡米洛·佩利格里诺的有关论文。

[4347]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是这个事件最早的作者,他的说法是发生在巴西尔一世和路易二世统治的时代,然而希腊人占领贝内文图姆是在公元891年,这时两位君王已经去世。

[4348] 辅祭保罗在公元663年叙述情节大同小异的悲剧,同样在贝内文图姆这个城市里,但是角色不一样,由希腊人犯下杀人的罪行,拜占庭的编者则是将故事套用在萨拉森人身上。在日耳曼最近发生的战争,达沙斯是奥弗涅步兵团的法国军官,据说是在同样的状况下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他的行为更富于英雄气概,因为俘虏他的敌军只要求他保持沉默而已。

[4349] 勒特普朗德把狄奥巴尔德称为希罗斯,从公元926到公元935年其实是斯波莱托的公爵和卡梅利诺的侯爵。法兰西皇帝将侯爵(担任行军或边区的指挥官)的头衔和职位传入意大利。

[4350] 诺曼人最早在意大利所建立的丰功伟业,穆拉托里获得的资料编在全集第五卷中,在阅读这些文集以后,更能突显威廉·阿普卢斯的诗和加弗里杜斯·马拉特拉的历史著作有更高的价值。这两位都是法兰西人,带着自由的精神,在头几位征服者的时代(在公元1100年之前)写出当地发生的事件。根本不需要简叙意大利的历史,包括这些编辑和学者的作品,像西戈尼乌斯、巴罗尼乌斯、帕吉、詹农、穆拉托里和圣马克,就我来说也只是用来参考而已,绝对不会去模仿和抄袭。

[4351] 一些最早皈依基督教的人士会受洗10次到12次之多,为的是要得到典礼中发给的白色衣袍。在罗洛的葬礼中,为使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在送给修道院的礼物当中,包括100名作为牺牲的俘虏。过了一两代以后,整个民族变得更为纯洁和正常。

[4352] 在公元940年时,在鲁昂、宫廷和首都都已经遗忘丹麦语,巴约的诺曼人在海岸地区仍旧使用。征服者威廉(1035 A.D.)喜爱讲本国话和土语,塞尔登举例说明,甚至对古代文物学家和律师而言,都显得古老晦涩。

[4353] 可以参阅莱安德洛·阿尔贝蒂和巴罗尼乌斯的著作,要是大天使继承古代预言家卡尔卡斯的庙宇、神谕甚至地下的洞穴,那么正统基督徒的迷信,就文雅的程度来说要超过希腊人。

[4354] 我只能依据詹农的注释,无法证实原文的来处。阿普利亚人曾经赞誉威廉的英勇气概、待人和善以及积极进取,当他在世的时候,他们就宣称没有一位诗人能胜过他的德行。诺曼人对他的行为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