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18(1 / 1)

[3982] 哈得逊(1662—1719 A.D.,古典学者)搜集一些次要地理学家的作品,格里夫斯译出阿布·尔菲达的《地理学》其中部分资料,编在一起出版。书里提到“河间之地”这个名字,音节非常柔和,包含的意义也很丰富,佩特·克洛和一些现代的东方学者也加以采用,但是他们误以为是古代作者所取的名字。

[3983] [译注]唐高宗永徽二年(651 A.D.),哈里发遣使东来,唐与阿拉伯人正式建交。等到西突厥在中亚崛起,唐朝运用联盟结亲和解政策,以求得局势之安定。

[3984] 在《阿拉伯-西班牙百科全书》中对撒马尔罕有奇特的描述。图书馆长卡西里提到,从可信的证据得知,纸张最早是由中国传入撒马尔罕,时间在伊斯兰教纪元30年,说到在麦加发明造纸是在伊斯兰教纪元88年,事实上应该是引进制造的方法。埃斯库里亚图书馆保存了一份古老的纸质手稿,时间大约是伊斯兰教纪元4世纪或5世纪。

[3985] 阿尔·瓦其迪生于公元748年,死于公元822年,是巴格达的宗教法官,单独就征服叙利亚的有关史料写出一部历史作品,其余几本书叙述埃及和迪亚贝克的征服等,比起阿拉伯内容贫乏的当代编年史是要高明得多,阿尔·瓦其迪获得的赞誉在于年代悠久和著作等身。他所记载的事实和传说,对那个时代的人物和那个时代是不加斧凿的素描,然而他的叙述太过牵强附会而且冗长琐碎。译者奥克利有渊博的学识和积极的精神,除非有更好的译本出现,否则性急的雷斯克不应刻意指责。我感到很遗憾,奥克利是在监狱里完成的这件辛苦的工作。

[3986] 叙利亚战争的训示和有关的事项,阿尔·瓦其迪和奥克利都详尽地加以叙述。在其后的作战中,有必要简述整个事件的结局,不必刻意引用过分纷纭的细节。我会提到其他作者的贡献。

[3987] 虽然有这么多规劝和训勉之言,但是保威特别表示,贝都因人是基督教僧侣不共戴天的仇敌。就我的看法来说,我怀疑这是因为阿拉伯强盗的贪婪和这位日耳曼哲学家的偏见。

[3988] 甚至就是在公元7世纪时,僧侣一般来说与俗人也没有多大差别,他们蓄着乱蓬蓬的长发,只有被授圣职时才将头发剃掉。头顶剃光一圈代表着圣洁和神秘,那是荆棘编成的冠冕,使每位教士具有国王的身份。

[3989] 阿米阿努斯称赞吉拉萨、菲拉德尔菲亚和波斯拉的城堡工事是生命和财产最坚固的保证。就是在阿布·尔菲达的时代,这些金城汤池仍然当之无愧,他叙述戈兰这个首府,离大马士革有4天的行程。我从巴勒斯坦的雷兰学到希伯来的语源学。

[3990] 真主的使徒在沙漠和军队里,不得不使用水的替代物,但是阿拉伯和波斯的诠释者感到相当的困窘,觉得运用的方式仍有极其精微的区别。

[3991] 阿尔·瓦其迪的原文是否认为这种解释非常得当,或者那个时代就有鸣钟示警的做法,让我非常怀疑。拜占庭的作者提到最古老的例子是在公元1040年,但是威尼斯人声称,他们在公元9世纪时将钟传进了君士坦丁堡。

[3992] 伏尔泰用锐利而精明的眼光看待这段历史,认为早期的穆斯林与《伊利亚特》的英雄极为相似,大马士革如同特洛伊般受到围攻,这样的发现使他深感震惊。

[3993] 这句话引自《古兰经》。就像17世纪我们那些宗教狂热人士一样,穆斯林不论在普通还是重要场合,都将他们的经文当成金科玉律。口语的表达方式对他们而言非常自然,不像希伯来的词句移植到不列颠的方言,不仅别扭而且水土不服。

[3994] 狄奥菲尼斯不知道有威尔丹这个名字,从叙述的外形或是名字的发音来说不像是希腊人,可能是一位亚美尼亚酋长。要是拜占庭的历史学家竟然弄错东方人的名字,阿拉伯人同样要对敌人还以颜色。把希腊的字母从右到左的位置加以改变,难道不会将大家所熟悉的名字安德鲁变成颠倒字母的威尔丹?

[3995] 阿拉伯人基于虚荣心,相信托马斯是皇帝的女婿。希拉克略和两位妻子所生的子女大家都很清楚,他那尊贵的女儿不可能像放逐一样被嫁到大马士革。要是他对宗教并不是很虔诚,我就会怀疑那名少女不是嫡出。

[3996] 阿尔·瓦其迪说:“他用的是毒箭。”但希腊人和罗马人对这种野蛮人的产物,一直感到极为厌恶,在这种情况之下,让我怀疑萨拉森人带有恶意的轻信态度。

[3997] 阿布·尔菲达认为大马士革的围攻只有70天,但是根据伊玛辛的说法延长到6个月,同时也提到萨拉森人使用弩炮的状况。即使有这样长的时间,还是填不满从埃兹纳丁之战(公元633年7月)到欧麦尔继位(公元634年7月24日)这段空档。大家公认是在他的统治之下,完成对大马士革的征服。或许像特洛伊战争那样,作战行动会因外敌的入侵和军队的分遣而中断,所以70天是指围攻最后的那段时间。

[3998] 阿布·尔菲达和伊玛辛似乎指出,大马士革两个地区遭到不同的命运,使伊斯兰的统治者长记心头,虽然他们并不一定加以尊重。

[3999] 修伊用大马士革的围攻作为背景,把这对遭到命运拨弄的爱人,取名为福赛阿斯和优多西娅,写出当代风行一时的悲剧,能够将自然的环境和历史的场面融为一体,时代的习性和人物的感情更是表达得丝丝入扣。为了迁就演员要表现出娇柔的姿态,不得不将英雄的罪行和女杰的绝望加以淡化处理,福赛阿斯不是卑鄙的叛教者,而是受到阿拉伯人尊敬的盟友,他并没有劝阿拉伯人发起追击,而是逃去帮助同胞。他在杀死哈立德和德拉尔以后,自己受到致命的重伤,就在优多西娅的面前逝世,而她表示在回到君士坦丁堡以后,决心要到修道院了此余生。啊!千篇一律的结局!

[4000] 阿拉伯人所经过的加巴拉和拉奥狄凯亚两个市镇,现在处于衰败的景况。基督徒要不是让阿拉伯人赶上,必定在某座桥梁越过奥隆蒂萨河,位于安条克到海的中间,这两地相离16英里,然后就可以接上从亚历山大里亚到君士坦丁堡的大道。在旅行指南上可以查出方向和距离。

[4001] 这个地方原文称为Dair Abil Kodos,省略最后这个词Kodos(意为神圣)以后,我发现应该是指利沙尼阿斯的阿比拉,坐落于大马士革和赫利奥波利斯之间,它的名字(Abil意为葡萄园)和位置都吻合我的臆测。

[4002] 看来我比奥克利更为鲁莽,虽然他在旁注中提到,还是不敢在正文中用这种比喻来表示:阿拉伯人将这种有用而又熟悉的动物用在他们的比喻之中,就像拉普兰人用诗歌来赞美驯鹿一样。

[4003] 我们听到战斗的呐喊声音,阿拉伯人称之为:发出进攻呐喊心中极度欢欣,为了完成征服敢向天堂挑衅。tecbir这个词在圣战中真是所向无敌,来自Kabbara一词,是主动词的第二种词态变化,它的意思是Alla Acbar,即“伟大的真主”。

[4004] 在阿布·尔菲达的《地理学》一书中,有关叙述他的故乡叙利亚这部分,不仅极其有趣而且最为可信。这本书公元1766年在利普西出版,4开本,并用阿拉伯文和拉丁文,科克勒和雷斯克加上详尽的注释,也摘录伊本·欧尔·瓦迪的地理学和自然历史有关的著作。在现代旅行家之中,波科克的《东方之描述》就学术和名气而言,无人能出其右,但是作者有时会将所见之事和所读之书,混淆在一起令人无从分辨。

[4005] 我对于蒙德雷尔简朴的8开本,比起波科克博士豪华的对开本感到更为满意,但是道金斯和伍德(1717—1771 A.D.,英国旅行家和政治家)极为壮观的描述和绘图,使得先前所有的记录和报告都为之失色,他们将帕尔米拉和巴贝克的遗迹运进英国。

[4006] 东方人用从不失误的权宜办法来解释奇闻逸事,巴贝克的硕大建筑物是精灵或神怪所兴建。阿布·尔菲达和伊本·肖克尔认为是塞伯伊人或阿迪人的杰作,虽然不那么荒谬,但同样是无知之论。

[4007] 雷兰这位学识渊博的教授精通希腊、拉丁、希伯来和阿拉伯的文献,能够胜任叙述圣地的工作,赛拉里乌斯(1638—1707 A.D.,历史学家)和丹维尔注意到雅穆克或海洛马克斯河。阿拉伯人甚至就是阿布·尔菲达,似乎都认不出他们获得胜利的地点。

[4008] 这些妇女属于哈姆亚部落,他们的先世是古代的阿马莱塞特人,女性从小就习于骑马射箭,能够像传说中的亚马逊女战士一样上战场搏斗。

[4009] 阿布·欧贝达向哈里发报告:“我们杀害15万人,有4万人成为俘虏。”我并不怀疑他的讲话,也不得不相信他所提出的数字,但我怀疑阿拉伯的历史学家替他们的英雄人物编造说话及信件内容,而且乐此不疲。

[4010] 可以参阅阿布·尔菲达《穆斯林编年史》,他叙述贾巴拉极其伤感的抱怨。另外一位阿拉伯诗人用颂词的笔调称许贾巴拉,说他托付欧麦尔的使臣,从君士坦丁堡带回500块金币的礼物给这名诗人。

[4011] 用这个名字是对神圣城市的一种羞辱,虔诚的基督徒只知道它是耶路撒冷,但是伊利亚(就是伊利乌斯·哈德良努斯殖民区)这个合法和流行的称呼,从罗马人传到阿拉伯人那里。至于别称Al Cods或圣地是耶路撒冷最通用的名字。

[4012] 阿拉伯人为耶路撒冷保存一个古老的预言而感到自负,把姓名、宗教和外貌都应许在欧麦尔身上,说他是未来的征服者。据说犹太人都一直使用这种手法,安抚外国主子那种傲慢自大的心理,诸如居鲁士和亚历山大都受到他们的摆布。

[4013] 但以理的预言早已应用在安条克和罗马人身上,索弗洛尼乌斯是一志论争论中深奥莫测的神学家,他用很简练的手法将这个预言加以修改,能够适用于当前的情景。

[4014] 根据丹维尔非常精确的测量,欧麦尔的清真寺经过后续几位哈里发的踵事增华,将古老圣殿的地面全部盖满,长度有215突阿斯(译按:古代长度单位,相当于6.4英尺)而宽度是172突阿斯。努比亚地理学家宣称,这个富丽堂皇的建筑就面积和美观而言,仅次于西班牙的科尔多瓦的大清真寺。斯温伯恩对科尔多瓦大清真寺的现状,很优雅地详加介绍。

[4015] 阿拉伯文的《耶路撒冷编年史》有很多种,奥克利在牛津大学发现一份波科克的手稿抄本,用来更正阿尔·瓦其迪谬误的叙述。

[4016] 帖木儿的波斯历史学家描述阿勒颇的堡垒,建筑在100肘尺高的山岩上面,法文的译者说,这显示这个历史学家从未去过那里。现在堡垒位于城内,根本看不到任何防卫的力量,只有一座城门,整个城池不过五六百步的周长,护城壕是半满的死水。东方的城堡工事,在欧洲人看来是不值一提。

[4017] 阿拉伯人攻占安条克的日期还算重要。狄奥菲尼斯的年代记所记载的年份,要是与伊玛辛的历史著作所记伊斯兰教纪元的年份比较一下,我们可以得到结果,夺取城市的时间在公元638年1月23日到9月1日。阿尔·瓦其迪明确指出是在8月21日星期二,这个日期大有问题,因为复活节在那年是4月5日,到了8月21日应该是星期五。

[4018] 欧麦尔的诏书极为宽大,感恩的城市认为他已获得法尔萨利亚的胜利,建立一个永垂不朽的朝代。我们可以清楚看出,他熟知国内状况,却完全不知世界的历史。

[4019] 奥克利讪笑原作者的轻信态度,因为原文提到希拉克略告别叙利亚时,曾经预告罗马人不会再回到这个行省,一直要到生下一个带来凶兆的婴儿,他是帝国的“未来之鞭”。我根本不知有神秘莫测的预言,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4020] 那个时代的编年史内容松散模糊,我靠着一份可信的记录所给予的指引,证明皇帝在公元638年6月4日给他的幼子加冕,长子君士坦丁也在场,地点是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公元639年1月1日皇家的行列前往大教堂,同月4日到椭圆形竞技场。

[4021] 庞培在公元前65年宣布叙利亚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但塞琉古王朝最后一任国王没有能力拔出剑来维护自己的祖产。

[4022] 穆罕默德很有技巧,用不同的方式来赞誉他的门徒。比如他对欧麦尔所说的话:如果在他以后还会出现一位先知,那就非欧麦尔莫属;即使普遍发生灾难,凭着真主的正义也会让欧麦尔安然无事。

[4023] 阿尔·瓦其迪对迪亚贝克(即美索不达米亚)的征服写了一本历史著作,我们的译者好像没有发现。特尔玛的狄奥尼西乌斯是雅各比派的教长,他的《编年史》记载了夺取埃德萨的时间是公元637年,到了公元641年攻占达拉。细心的读者可以从狄奥菲尼斯的《年代记》搜集一些可疑的资料,要知道美索不达米亚绝大多数市镇最终都选择了开城投降。

[4024] 他梦到在帖撒洛尼卡陷入无损害和无意义的幻想之中,但是他的解梦者或他的怯懦使他了解到这个预兆,在那不祥的字句中隐藏着失败,把胜利给予别人。

[4025] 墨尔修斯搜集与罗得这个岛屿、城市和雕像有关的所有资料和事实,经过编纂写进费尽心血的论文之中,而且他对2个更大的岛屿克里特和塞浦路斯,进行了同样辛苦的工作。拜占庭的作者狄奥菲尼斯和君士坦丁出于无知,竟将出卖雕像的事延后到1360年,非常荒谬地认为装运这些碎片需要3万头骆驼。

[4026] 我们从一名精神饱满的老妇人那儿得知这件秘闻,她当着哈里发和他的朋友面前说出毁谤的话,阿姆鲁的哑口无言和穆阿维叶的宽宏大量,使得她更为振振有词。

[4027] 加尼尔引用阿卜杜勒·巴赛德斯著述的阿比西尼亚人历史或是传奇,然而设立使馆和派出使臣真是确有其事。

[4028] [译注]一个弗隆是八分之一英里。

[4029] 斯特拉博是位注意细节和极其用心的旁观者,他在提到孟斐斯时,特别叙述居民的混杂和宫殿的残破。仅就埃及这个地方而言,阿米阿努斯列举了4座城市,将孟斐斯包括在内。在罗马的旅行指南和主教名单里,孟斐斯的名字都被置于显著的位置。

[4030] 这种状况很少见也令人感到奇怪,有关尼罗河的宽度(2946英尺)和桥梁,只有丹麦的旅行家和努比亚的地理学者提到这件事。

[4031] 尼罗河从4月份开始慢慢上涨,水势最强、涨幅最大是在夏至那个月份,开罗在圣彼得节(6月29日)公开宣布当时的状况。经过30年连续记录所获得的资料,知道水位最高的期间是从7月25日到8月18日。

[4032] 穆塔迪就公民的立场和执拗者的态度,非常热心而仔细地详述这类题目,同时他从当地得到的圣传,具备重视真相和讲求精确的作风,要求严格地执行。

[4033] 新开罗和旧开罗的位置大家都很清楚,经常有人加以叙述。有两位作者都熟悉古老和现代的埃及,进行学术性的调查以后,认为孟斐斯这个城市在吉泽哈,位置正对着老开罗。然而我们并没有忽略波科克和尼布尔的著作,以及他们具有权威性的观点,特别是丹维尔将孟斐斯的位置移到摩哈纳的村庄,远在南边还有几英里。这些学者都很热心,忘记他们争论的对象被扩展的广大都市区域掩盖。

[4034] [译注]在埃及的神祇中,阿匹斯是神圣的公牛,享有极高的地位,是万民崇拜的对象。

[4035] 莫考卡斯送给先知两名科普特少女,以及两名女仆和一名阉人,还有一个雪花石膏花瓶、一锭纯金、油膏、蜂蜜和埃及最好的白色亚麻布,加上一匹马、一只骡子和一头驴子,都是最好的品种。伊斯兰教纪元第7年,穆罕默德从麦地那派出使臣。

[4036] 希拉克略将埃及的统领和战争的进行,全权授予居鲁士教长。詹姆士二世问道:“你们在西班牙的时候有事会跟教士商量吗?”正统基督徒的使臣回答道:“我们一直这么做,因此政务推行很顺利。”我不知道如何评价居鲁士的计划,像是付贡金对岁入没有造成损害、把皇帝的女儿嫁给欧麦尔使他改信基督教。

[4037] 欧提奇乌斯和伊玛辛都认为亚历山大里亚在星期五被阿拉伯人攻占,也就是伊斯兰教纪元20年摩哈兰月的新月初升之日(公元640年12月22日),要是回过头来计算,14个月用于亚历山大里亚的围攻,而在巴比伦用去7个月,那么阿姆鲁入侵埃及是在公元638年年底,但是我们非常确定他进入这个国家是在贝尼月12日,也就是6月6日。萨拉森人和以后的法国路易九世,都在佩鲁西乌姆或达米埃塔暂时停留下来,因为这正是尼罗河泛滥的季节。

[4038] 虽然狄奥菲尼斯和锡德雷努斯的看法有点矛盾,但帕吉从尼基弗鲁斯和《东方编年史》摘录相关的资料,得知希拉克略正确的逝世日期是公元641年2月11日,丧失亚历山大里亚以后第50天。通常只要这段时间的四分之一,就可以将信息从埃及传到君士坦丁堡。

[4039] 这位爱好努力工作的人还有许多论文留传于世,但是对于现代的读者来说,无论是出版还是尚未公布的著作,几乎都处于类似的境况。摩西和亚里士多德是主要的题材,他写出冗长的注释和评论,其中最早的日期是公元617年5月10日。有一位现代人士(约翰·勒·克拉克)可以获得同样的美誉,他的勤奋超过古代的菲洛邦努斯,判断力和真才实学还要更胜一筹。

[4040] 欧提奇乌斯的《编年史》和伊玛辛的《萨拉森人史》中,找不到这则传闻逸事,阿布·尔菲达、穆塔迪和一些穆斯林保持沉默,原因是出于对基督徒的文学作品全然无知。

[4041] 犹太人和基督徒的宗教书籍没有烧掉的主要原因,是这些作品奉着神的名义而获得他们的尊敬。

[4042] 雷诺多负责《圣经》的译文、注释等。我们的亚历山大里亚抄本如果来自埃及,而不是从君士坦丁堡或阿索斯山获得,可能已经混在其中被烧掉。

[4043] 昆体良(35—96 A.D.,修辞学家)的作品中有一章让我阅读时感到极为愉悦,他将所欣赏的希腊和拉丁古典名著胪列出来,一一进行非常理性和明智的批评。

[4044] 这是指格伦、普林尼和亚里士多德等人而言。沃顿用非常充分的理由,反对威廉·坦普(1628—1699 A.D.,英国政治家和文学家)爵士活泼鲜明的异国观念。印度和埃塞俄比亚的书籍受到希腊人的藐视,被认为是野蛮的学术,很难获得允许放进亚历山大里亚的图书馆,也不可能证明哲学因排斥这些书籍而蒙受任何实质的损失。

[4045] 穆塔迪提出这个奇特而又可信的事实,无论是奥克利还是《现代通史》极为自负的编者,都没有发现。

[4046] 对于这条被人遗忘的运河,读者的好奇心可以从丹维尔的著作得到满足,还有就是公元1770年在斯特拉斯堡出版的一篇学术论文。甚至就是生性怠惰的土耳其人,也在热烈讨论这个能够连接两个海洋的古老计划。

[4047] 开罗的穆塔迪在13世纪写成《梅维尔》这部篇幅不长的作品,红衣主教马扎林根据阿拉伯文抄本译成法文,公元1666年在巴黎出版。埃及的古代文物不仅粗制滥造而且大多根据野史传闻,但是这个作者要是记录自己国家的征战和地理,倒是值得相信和尊敬。

[4048] 玛耶领事在开罗住了20年,对于尼罗河这片富沃的土地出现千变万化的风光,一直在思索其中的道理。格雷从剑桥的学院,用诗人的眼光在一瞥之下,也看到同样的景色:尼罗河在炽热之地静静**漾,奇异的盛夏到处是水气弥漫/广阔的胸怀奔跃碧绿的精灵,高涨的水面在孕育埃及生民/黝黑的种族培养冒险的精神,摇着桨挂着帆大胆御风而行/脆弱的船只航向邻近的城垣,四周的潮汐闪烁着万点光芒。

[4049] 读者不会轻易相信在基督徒皇帝的统治下会出现活人献祭,同样也不认为穆罕默德的继承人会发生这种奇迹。

[4050] 玛耶提到的这个数字是普遍的看法,此外,这些村庄一般而论有2000人到3000人,还有很多村庄比我们的大城市的人口要多。

[4051] 用下面的资料可以算出有2000万人口,60岁以上的老人占十二分之一,而16岁以下是三分之一,男人和女人的比例大致是17‥16。戈奎校长认为古代的埃及有2700万人,因为塞索斯垂斯的同伴中有1700人是在同一天出生。

[4052] 德贝洛、阿巴斯诺特(1667—1735 A.D.,英国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和德基尼把伊玛辛这个巨大数据,毫不犹豫就囫囵吞枣地全盘接受,他们一直认为,同样慷慨的阿庇安每年付给托勒密王朝就有74万泰伦。我们要是按照埃及或亚历山大里亚泰伦计算,每年的岁入大约是1.85亿镑,跟3亿镑这个数字倒是很接近。

[4053] 在遭到一些吹毛求疵的苛责以后,保威只有把面积增加到2250平方里格。(译按:1个里格约为3英里,则1个平方里格为9个平方英里,总面积约为1.89万平方英里。)

[4054] 雷诺多把伊玛辛的普通作品和译本都称为“谬误之书”,经过他的订正改为430万枚金币,到9世纪时,维持在30万枚金币之间的适当数目,因为阿拉伯人征服埃及以后,要求获得的贡金是30万枚金币。君士坦丁堡的苏丹在上个世纪的税收是240万枚金币。保威逐渐提升法老王、托勒密王朝和罗马帝国恺撒的岁入,从600万增加到1500万日耳曼克朗。

[4055] 舒尔廷斯(1686—1756 A.D.,荷兰东方学家和语言学家)的表格列举2396个村庄的位置,而丹维尔从开罗的国务会议获得资料,说村庄的数量是2696个。

[4056] 玛耶用坦诚的态度经过正确的判断以后开始争辩,对法国领事根据自己的观察而不仅是阅读书本,我感到非常满意。他对希腊和拉丁的文学作品是门外汉,对于阿拉伯人的小说故事充满愉悦的幻想,这些阿拉伯人的知识都来自阿布·尔菲达的著作。在最近2本介绍埃及的游记中,萨瓦里的作品使我们获得消遣,而沃尔尼能给我们启发,我希望后者能够周游世界。

[4057] 我撰写阿非利加的征服,要靠阿拉伯文学作品的2位法文译者卡多纳和奥特(1707—1748 A.D.,东方学家),他们从诺瓦里编纂的《百科全书》中获得相关资料,这部书在公元1331年发行,大约有20多卷,分5个主要的部分进行论述:(1)自然环境,(2)人种,(3)动物,(4)植物,(5)历史。在第六章第五节最后这部分讨论阿非利加的国内事务。在诺瓦里所引用的那些较早期的历史学家中,有一位是负责指挥穆斯林前锋的军人,我们对他不加修饰的叙述感到非常钦佩。

[4058] 利奥·阿非利加努斯和马摩尔都描述过的黎波里的行省和城市,前面这位作者是摩尔人,也是学者和旅行家,在罗马受囚禁的状况下写出或是译成这本阿非利加的地理著作,后来他选择教皇利奥十世的名字和宗教;西班牙人马摩尔被摩尔人俘虏,他是查理五世手下的士兵,后来编成《阿非利加的描述》这部书,被达布兰可特译成法文。马摩尔读了很多书,颇有见识,但是缺乏好奇求知和开阔广泛的观察能力,不像利奥这个阿非利加人,在他的作品中充满原创的精神。

[4059] 狄奥菲尼斯只提到格里高利的失败,并没有谈起他的死亡。格里高利在统领的职位上还加上皇室的称号,很可能已经穿上紫袍登基。

[4060] 奥克利在《萨拉森人史》中叙述祖贝尔的去世,阿里为之流泪是莫大的荣誉,何况祖贝尔曾经背叛过阿里。他在巴比伦的围攻作战中表现得英勇无比,欧提奇乌斯也提到此事,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4061] 有关阿拉伯人在西方的征服行动,这个含糊其词的谣言传到君士坦丁堡以后,狄奥菲尼斯就把它写进《年代记》里。我是从阿奎莱亚的辅祭保罗·沃尔尼弗瑞德那里获悉的,他们在那个时候从亚历山大里亚派遣了一支舰队,进入西西里和阿非利加的海面。

[4062] 这方面来说梅拉(大约是公元43年,拉丁地理学家)的作品最值得信赖,他的腓尼基祖先就是从廷吉塔纳迁移到西班牙,他所生存的时代正逢被克劳狄皇帝征服。然而在30年以后,普林尼对其他作品颇感不满,说是作者对于那个狂野和遥远的行省,太过懒散不去请教他人,太过自负不愿承认自己的无知。

[4063] 在罗马的男士中流行一种很愚蠢的时髦风尚,就像女士对珍珠的品位一样。他们喜爱香橼木制作的家具,一个四五英尺直径的餐桌或圆桌,售价相当于8000、1万或1.2万镑的一处产业。我自认不会把香橼和生长水果的柑橘混为一谈,但是我并非植物学家,不可能用俗名或林奈氏学名来为香橼(有点像野生的扁柏)定义,我也无法确定柑橘类是橘子还是柠檬。萨尔马修斯尽全力处理这个题材,但是却使自己深陷错综复杂的知识之网。

[4064] 马摩尔的《阿非利加的描述》第三卷最后那个部分,记载有关这个朝代非常奇特的历史,就经常提到这个行省,叙述当代英雄人物的功勋以及作战的地点,特别举例说明菲兹和摩洛哥的历史和地理。

[4065] 奥特对这段话加上宗教狂热的强烈语气,卡当纳用《古兰经》的训示很柔和地表达了虔诚的愿望,然而放在他们眼前的同样是诺瓦里的原文。

[4066] 两个名字相似之处不大,顶多会让人混淆不清,真要张冠李戴倒也是奇怪的事。希腊的塞林和阿拉伯的凯罗安虽然都在海岸地区,但是双方相隔1000英里。优秀的图阿努斯没躲过这种错误,但是这本书经过精心的编纂,非常正式地对阿非利加做了一番叙述,再有这种缺失发生好像很难令人谅解。

[4067] 除了阿布·尔菲达、伊玛辛和阿布·法拉吉乌斯的阿拉伯编年史以外,在伊斯兰教纪元73年,我们还可以参考德贝洛和奥克利的著作。奥克利写出阿卜杜勒和他母亲的对话录,这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交谈,非常悲惨动人心弦。但是他忘记描述儿子的去世使母亲悲痛万分,以致于到了90岁的高龄又有了月经,那真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4068] 尼基弗鲁斯使用“领袖”这个称呼,虽然很通俗但是与哈里发的含义并不吻合。狄奥菲尼斯借用希腊奇特的官衔,他的译员戈亚尔的解释是“首相”,倒是很接近实际的状况,比起君主更要履行大臣的主要职务,但是他们忘记了倭马亚家族只有一位秘书,直到伊斯兰教纪元132年才恢复或设立首相这个职位。

[4069] 按照索利努斯的意见,狄多的迦太基维持的时间是公元677年或公元737年,两种相异的说法来自不同的抄本或版本:前面那个时间是指迦太基建立在公元前832年,与瓦列乌斯·帕特库卢斯极具分量的证据完全吻合;但是后面那个时间是我们的年代学家所提出的,与希伯来人和提尔人的编年史保持一致。

[4070] 历史上对Barbar这个词的运用可以分为4个时期:(1)在荷马的时代,希腊人和亚细亚人可能使用共同的方言,更为野蛮的部落爱好bar-bar这种模拟的声音,他们的发音最刺耳,文法也有很多缺陷;(2)至少是从希罗多德的时代开始,这种现象推展到所有的民族,只要他们的语言和习惯在希腊人看来是外来者,那么这些民族就被称为Barbar;(3)在普劳图斯的时代,罗马人接受这种侮辱,也很乐意自称是“野蛮人”,逐渐主张意大利应该免予这种称呼,再及于所属的行省,到最后将这个不雅的名称,加在帝国范围之外那些未开化或敌对的民族头上;(4)不管怎么说,Barbar后来都用在摩尔人的身上,阿拉伯的征服者从拉丁省民借用这个大家熟悉的词,而且他们居住的地方是阿非利加北部的海岸地区,正好也使用“巴尔巴里”这个名字。

[4071] 利奥·阿非利加努斯的第一本书和肖博士的观察,让我们弄清楚巴尔巴里的游牧部落,以及他们具有阿拉伯人或摩尔人血统的状况,但是肖带着恐惧的心情站在远处来看这些野蛮人,难免有很大的隔阂;利奥是关在梵蒂冈的囚犯,还来不及了解希腊和罗马的学术之前,就已经失去了更多阿拉伯的知识。在他的作品中有很多重大的谬误,经过查证发生在伊斯兰历史最早的时期。

[4072] 阿姆鲁在会议中对希腊一位君主提到,希腊的宗教真是无与伦比,兄弟间的争执竟然合法。

[4073] 阿拉伯人的安达卢西亚不仅是指现代的行省,而且还用来称呼整个西班牙半岛,就语源学来说,很不恰当地来自汪达卢西亚这个词,即“汪达尔人之乡”。但是卡西里所说的汉达卢西亚,就阿拉伯文的含义是“黄昏之地”,泛指欧洲的西部地区,也就是希腊人的赫斯佩里亚(西部边陲)。

[4074] 马里亚纳叙述哥特王国的灭亡和臣服。这位历史学家将罗马的古典风格和精神,灌输到他那高贵的作品里,自12世纪以降,可以相信他的学识和判断绝无问题。但这名耶稣会教士基于神职要求,无法避免偏颇的成见,就像他的对手布坎南(1506—1582 A.D.,苏格兰人文学者和教育家)一样,采用和修饰最荒谬的民族传奇。他对于历史学的批判和年代记的资料毫不在意,脑海里产生鲜明的幻想,用来填补历史证据的裂隙,这种裂隙不仅巨大而且经常发生。托莱多总主教罗德里克是西班牙历史之父,生于阿拉伯人征服以后500年。早期的记录和报告包括一些内容贫乏的资料,像是巴达霍斯的伊希多尔和里昂国王阿方索三世那些毫无是非的编年史,对我而言只要参考帕吉的历史著作就够了。

[4075] 马里亚纳叙述卡瓦的事迹,要与李维的卢克雷蒂亚一别苗头。如同古人一样他很少引用别人的意见,像是巴罗尼乌斯最古老的证据,还有13世纪一位加利西亚的辅祭卢卡斯·图登西斯所说的话:“可叹卡瓦竟然沦为侍妾!”

[4076] 东方人士像是伊玛辛、阿布·法拉吉乌斯和阿布·尔菲达,忽略了西班牙的征服这件大事,不是保持沉默就是不做置评。诺瓦里及其他阿拉伯作者的作品被卡多纳掺杂一些外来的资料,德基尼则提出简略的说明。埃斯库里亚的图书馆长无法满足我的希望,然而他很努力地清查那些残缺不全的史料。诚恳的拉齐兹和本·哈齐尔保存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断简残篇,可以拿来说明西班牙的征服所发生的重大史实。在这种情况之下,工作勤奋的帕吉,加上精通阿拉伯文的朋友隆古鲁给予的帮助,共同努力所获致的成果使我感激不尽。

[4077] 托莱多的罗德里克比较伊斯兰教纪元的太阴年与基督纪元的儒略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使得巴罗尼乌斯、马里亚纳和一大群西班牙历史学家,把第一次入侵的时间定于公元713年,泽里斯会战在公元714年11月,年代的推算等于是晚了3年。经过现代的年代学家的努力才查出来,特别是帕吉恢复了这次大变革的正确日期。当代的阿拉伯学者像是卡多纳,还继续采用古老的谬误计算方式,真是不可原谅的无知和疏失。

[4078] 恺撒纪元在西班牙不仅合法而且普遍使用,一直到14世纪,开始的年代是公元前38年(译按:原文有误,应为公元前48年才合理,恺撒在公元前49年平定西班牙,死于公元前44年),我把原因归于当时无论在海上和陆地都得到和平,也能肯定三人执政团的权力和势力范围的分配。西班牙是屋大维任恺撒的行省,最早为奥古斯都建庙就是塔拉戈纳,可能是从东方学来的谄媚方式。

[4079] 拉巴特神父用一贯诙谐的笔调,描述当时的道路、国土的状况和朱利安伯爵的城堡,西班牙人一直迷信伯爵把宝藏埋在那里。

[4080] 努比亚的地理学家说明战争发生的位置和当时的形势,但是很难相信穆萨的部将,为了激励士气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竟然把船只烧毁,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

[4081] 泽里斯(阿斯塔·雷吉亚Asta Regia的罗马殖民地)离卡地兹只有2里格,16世纪时是盛产粮食的谷仓,泽里斯的葡萄酒在欧洲各国都很著名。

[4082] 有些无知的西班牙人相信,罗德里克或罗得里戈国王逃到一位隐士的小室去避难。还有人认为他被活生生地丢进一个装满毒蛇的木桶,他在里面用惨不可闻的声音大叫:“我那罪孽重大的器官正被它们咬啮!”

[4083] 从科尔多瓦直通托莱多的大路,斯温伯恩用骡子量出的距离是72.5个小时的行程,但是一支军队的行军不仅缓慢还要曲折前进,所以要从宽计算。阿拉伯人越过拉·曼查行省,塞万提斯用生花妙笔将它写进古典文学的园地,使全世界每个国家的读者都能欣赏这个美妙的乡土。

[4084] 托莱多遗留的古物之中,“小城”建于布匿战争时代,“王城”是公元6世纪的建筑,诺尼乌斯的叙述着墨不多。他从罗德里克那里借用摩尔人的画像,但是很谦虚地暗示那命定的宫殿不过是罗马人的圆形剧场。

[4085] 托莱多的罗德里克在《阿拉伯人史》里面描述翡翠桌,并且把“美迪纳特·阿美达”这个阿拉伯文字放进来,看来他很熟悉伊斯兰教的作者。但是我并不赞同德基尼的意见,说罗德里克读过或译过诺瓦里的作品,因为他过世在诺瓦里完成历史著作前100年。这项疏失是起于更大的谬误:历史学家罗德里克·希梅内斯是13世纪的托莱多总主教,而红衣主教希梅内斯在16世纪初期统治西班牙,德基尼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要知道后者不是写历史书籍的作者,而是历史学家写作的对象。

[4086] 塔里克可以在陆地的尽头勒石为记,就像雷格纳德和他的同伴完成拉普兰的探险,在山岩上刻字炫耀作为纪念。

[4087] 丹维尔很明确地提到哥特王国在奥斯图里安的复国,不过记述的文字很简略。

[4088] 诺瓦里的两位译者德基尼和卡多纳,都说穆萨进入了纳博讷高卢,但是我发现无论是托莱多的罗德里克还是埃斯库里亚的手稿,都没有提到这伟大的冒险行动。有一部法国的编年史记载萨拉森人的入侵已经暂停,在完成西班牙的征服后第9年,也就是公元721年才开始进行。我甚至怀疑穆萨是否曾经越过比利牛斯山。

[4089] 过了400年以后,狄奥德米尔包括穆尔西亚和迦太基纳在内的疆域,仍旧保持在努比亚地理学家埃迪里西的著作之中,只是名字是塔德米尔。当前的西班牙农业在衰败的状况下,斯温伯恩用愉悦的心情测量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谷,从穆尔西亚到奥里韦拉只有4.5个里格的长度,种植着上等的谷物、豆类、紫花苜蓿和柑橘。

[4090] 签署的日期是伊斯兰教纪元94年雷吉布月4日,公元713年4月5日,从这个日期来看,好像狄奥德米尔抵抗了很久,穆萨的统治也因而延长不少。

[4091] 弗勒里(1640—1723 A.D.,教士、教会历史学家)提供另一份条约,内容与葡萄牙的科英布拉地区有关,订约双方是一位阿拉伯酋长与哥特人和罗马人,签订的时间是恺撒纪元782年或公元734年:教堂应缴税款定在25磅黄金,修道院是50磅,主座教堂是100磅;基督徒的案件由他们的伯爵审理,情节重大者要知会地区的官员;教堂的大门必须关闭,要尊敬穆罕默德的名字。我无法看到原文,无法证实或是消除一个在暗中流传的可疑事件,也就是伪造文件使邻近一所修道院获得豁免权。

[4092] 有几位阿拉伯历史学家证实穆萨有这种企图,可以与米特拉达梯相媲美,从克里米亚向罗马进军;或者像恺撒那样先征服东方,再从北方班师回朝;汉尼拔真正成功的冒险事业才是他的榜样。

[4093] 我对于公元8世纪的两本阿拉伯作品下落不明感到非常懊恼,一本是穆萨的传记,另一本是叙述塔里克丰功伟业的诗集。这些都是可信的作品:前面那本是穆萨的孙子所撰,他从亲人遭受屠杀中脱逃;后者是西班牙第一任哈里发阿卜杜勒·拉赫曼的首相,他或许曾经与征服者的一些老兵谈过话。

[4094] 在这些引用的资料里,前者是一个瓦伦提亚的阿拉伯人从《西班牙名人传》中取得,后者是来自哈里发以及阿非利加和西班牙的编年史,还有格拉纳达王国一部很特别的历史,由卡西里将之译成很完整的译本。后面这部史书的作者是格拉纳达的土著伊本·卡提布,与诺瓦里和阿布·尔菲达是同时代的人(1313—1374 A.D.),是一位历史学家、地理学家、医生和诗人。

[4095] 12世纪有位塞维尔的阿拉伯人写了一份内容丰富的农耕论文,藏在埃斯库里图书馆,卡西里在翻译的时候还加上了自己的意见,他把引用资料的作者开列名单,包括阿拉伯人、希腊人和拉丁人。要是安达卢西亚人看到这么多的陌生人,一定会感到奇怪,虽然中间有他们的同胞哥伦梅拉(公元1世纪的军人和农业专家)。

[4096] 卡西里译出历史学家拉西斯原始的证言,非常肯定地说是在阿拉伯人著的《西班牙名人传》中,但是我对里面提到卡斯特列这个地点感到非常惊奇,因为在公元8世纪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名字,王国一直要到公元1022年才建立,是在拉西斯以后100多年。缴纳贡金的行省并不用这个称呼,而是指在摩尔人的高压下争取独立的一些城堡。如果卡西里是评论家,就得澄清这方面的争执,也许这是他自己编造的。

[4097] 卡多纳算出岁入是1.3亿个法国里弗赫(译按:法国古老的货币单位,相当于1磅白银),显示出一片和平繁荣的景象,能够消除摩尔人编年史千篇一律的血腥场面。

[4098] 我很高兴能获得一本印刷精美和生动有趣的著作,只有马德里宫廷的大手笔才能贡献到世人面前。《埃斯库里亚珍藏阿拉伯-西班牙丛书》的发行是西班牙出版界的光荣,仅是手稿的编号就有1851份,编辑能够很用心地分类,长篇大论引用相关的文献,对于我们了解伊斯兰文学和西班牙历史大有裨益。宝贵的遗物现在保管得很好,但是这种事情容易产生怠惰的心理,1671年一场大火把埃斯库里图书馆大部分建筑物烧毁,那里面收藏有格拉纳达和摩洛哥极为丰富的战利品。

[4099] 遭到禁止的教派和尚能容忍的教派之间,所受到的待遇有很大的区别。那些偶像崇拜者或沙雷的塞伯伊人,阿尔·曼门哈里发在与他们的谈话中表达得非常清楚,神圣的天启肯定信奉正道的人才是真正的信徒。

[4100] 《圣书》或《阿维斯陀圣书》是伽巴尔人的圣经,经过他们自己或伊斯兰教徒的认定,是亚伯拉罕从天堂接受的10卷书的其中之一,因而他们的宗教能够有幸被称为亚伯拉罕的宗教。我怕我们对琐罗亚斯德的体系了解不够深入,无法获得任何纯粹和充分的叙述,普里多博士所接纳的观点,说琐罗亚斯德对那些囚禁在巴比伦的犹太先知而言,不仅是唯命是从的奴隶也是有专门研究的学者。波斯人曾经做过犹太人的主子,或许会感到很光彩,即使这种光彩并没有多大价值。

[4101] 《天方夜谭》是东方世界一幅描绘真实、风趣迷人的图画,祆教和祆教信徒表现出最可憎的风气,他们每年要将一名穆斯林作为奉献给火的牺牲品。琐罗亚斯德的宗教跟印度教毫无关系,也没有类似之处,然而伊斯兰教徒经常会混淆不清,帖木儿由于这种误会而大开杀戒。

[4102] 阿尔·曼门这种肯定的表示对于3个教派当然有利。至于萨比安派模棱两可的宗教,就沙雷古老的多神教徒来说,可以用来庇护他们偶像崇拜的信仰。

[4103] 德贝洛提到的这个奇特的故事,是从密孔德那里听到的,何况他很相信孔德米尔。

[4104] 密孔德是赫拉特人,用波斯语写出一部《东方通史》,涵盖的时间从创世纪到伊斯兰教纪元875年(1471 A.D.),这位历史学家在伊斯兰教纪元904年(1498 A.D.)负责管理一座皇家图书馆,他完成了7部或12部广受赞誉的作品,等到伊斯兰教纪元927年即公元1520年,他的儿子孔德米尔加以删减编成三卷。佩特·克洛将这两位作者分得很清楚,至于德贝洛就不甚了了,他那卷帙浩繁的摘要本用孔德米尔这个并不适当的具名,事实上应该是父亲的作品。成吉思汗的历史学家参考密孔德的手稿,这是从他的朋友德贝洛那里获得。这份奇特的残本后来用波斯文和拉丁文出版,编者还让我们怀着希望能得到密孔德的续篇。

[4105] 最后的祆教祭司以底里麦特人马尔达维吉名望最高势力最大,他在10世纪初叶统治波斯北部的行省,就在里海附近。但是他的士兵和继承人是白益人,公开宣布接受穆罕默德的信仰,建立白益王朝,我认为琐罗亚斯德的宗教在这个时期才真正灭亡。

[4106] 约翰·夏尔丹爵士在我们现代的旅行家中,不能说最有学问但是见解高人一等而且充满好奇心,所以才报道伽巴尔人在波斯目前所处的状况。他的伙伴像是瓦勒(1586—1652 A.D.,旅行家)、奥勒阿里乌斯、泰弗诺、塔韦尼尔(1622—1686 A.D.,神学家)等人,由于我的搜寻没有获到任何资料,发现他们对这个有趣的民族,不是视而不见就是毫无打算。

[4107] 从教皇的信函和帕吉的批评中,我们知道他查出摩尔君王的姓名和家族,最傲慢的罗马教皇与他通信时都要彬彬有礼。

[4108] 大约在10世纪中叶,皇帝奥托一世有位勇气十足的公使,指责科尔多瓦的教士过分顺从,等于犯下重罪。

[4109] 莫札勒布基督徒的礼拜和祈祷就是运用托莱多教堂的古老仪式,但是受到教皇严厉的谴责,要对他们施与剑与火的审判。事实上,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们在教堂的祈祷一直使用拉丁语。然而在11世纪时,发现有需要将西班牙宗教会议的宗教法规(恺撒纪元1087年或公元1039年)抄录出一份阿拉伯文的译本,在摩尔王国供主教和教士使用。

[4110] 帕吉用公正的态度提到卡斯蒂利亚的斐迪南光复塞维尔时,发现那里除了战俘,没有一个基督徒。维特里阿科在公元1218年描述阿非利加和西班牙的莫札勒布基督徒的教堂,所用的经文是抄自一些更为古老的书籍。我必须说明一下,在伊斯兰教纪元677年(1278 A.D.)那个时期,指的是法学论文的抄本而不是著作的时间,这里面记载着科尔多瓦的基督徒所享有的公民权利。犹太人是唯一不信国教者,格拉纳达国王阿布·瓦里德不予支持但仍然容忍。

[4111] 利奥·阿非利加努斯如果可以在阿非利加发现基督教的遗迹,就会奉承他的罗马主子。

[4112] 一志论者异端的腐败和堕落,最早出现在希腊教长的身上,对皇帝显得不够忠诚,对阿拉伯人显得较不惹人厌。

[4113] 摩塔赫德的统治期间是从公元892—902年,祆教祭司在帝国的宗教中仍旧保有他们的名位和阶级。

[4114] 雷兰就伊斯兰的政策和法律说明一般的限制和规定。穆塔瓦克尔哈里发(847—861 A.D.)极为严苛的诏书现在仍旧有效,欧提奇乌斯和德贝洛也都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哈里发欧麦尔二世实施宗教迫害,希腊人狄奥菲尼斯不仅提到,或许还尽力夸大。

[4115] 圣优洛吉乌斯纪念和表扬科尔多瓦的殉教人士,后来自己也成为受害人。哈里发召开宗教会议,含糊其词地指责他们过于鲁莽的行为;弗勒里倒是能做持平之论,说他们的行动不可能符合古代的纪律要求。他们的行为可以让人明了公元9世纪时西班牙教会的状况,虽然为时短暂,但是印象非常深刻。

[4116] 在伊斯兰教纪元385年(995 A.D.),作者伊本·阿尔瓦迪对这幅伊斯兰世界的地图仍会感到满意。之后他们虽然丧失了西班牙,但又征服了印度、鞑靼地方和土耳其的欧洲部分,也可以让他们获得平衡。

[4117] 麦加的学院将《古兰经》的阿拉伯文当成死亡的语言来传授,丹麦旅行家拿这个古老的语言来与拉丁语相比,说是汉志和也门就像意大利人一样说通俗的平民腔调,至于叙利亚、埃及、阿非利加的阿拉伯方言,就像拉丁语里的普罗旺斯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

[4118] 狄奥菲尼斯认为阿拉伯人围攻君士坦丁堡用了7年,开始时间是基督纪元673年(围攻亚历山大里亚是在公元665年9月1日),与萨拉森人签订和平条约在4年之后,这里很明显有重大的矛盾!佩塔维乌斯(1583—1652 A.D.,耶稣会教士、古典拉丁文翻译家、君士坦丁堡教长)、戈亚尔和帕吉费了很大工夫想要除去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提到阿拉伯人的看法,伊玛辛说是伊斯兰教纪元52年(公元672年1月8日),阿布尔菲达认为是伊斯兰教纪元48年(公元668年2月20日),我觉得后者的记载更值得采信。

[4119] 托特男爵在回忆录里揭露达达尼尔海峡的现状和守备的情形,他被派去加强防务对抗俄罗斯人。我很想从这位重要的主角处明了更详尽的细节,但是他的写作像是要使读者获得消遣而不是蒙受教益。或许是在敌军快要接近时,他就像君士坦丁的大臣穆斯塔法一样,将所有心思花在寻找两只鸣声旋律完全一致的金丝雀上。

[4120] 狄奥菲尼斯虽然是希腊人,提到贡金的情形还是值得相信的,阿布·法拉吉乌斯的《阿拉伯史》也加以认定,只是数目有点改变。

[4121] 奥克利的《萨拉森人史》第二卷,用清晰而逼真的笔调叙述了这场国内的革命。除了我们已经出版的书籍,他从牛津大学的阿拉伯文抄本中找到很多资料。能让他进行深入研究的地方,应该是波德里安图书馆而不是市立监狱。这个人和他的国家怎么如此不幸!

[4122] 伊玛辛把最早铸币的时间定于伊斯兰教纪元76年或公元695年,比希腊历史学家的时间晚五六年,要是拿最好或通用的第纳尔金币与埃及的德拉克马或迪拉姆相比,两个都等于2个便士(译按:48格令,每个格令为0.0648克)的特洛伊(译按:金衡制单位,等于4英两)金衡重量,相当于英国币值是8个先令。从伊玛辛和阿拉伯医生提供的资料,可以知道有些第纳尔在高价位的时候值两个迪拉姆,低价位只值半个迪拉姆。迪拉姆的价值和重量都当成银币来计算。伊斯兰教纪元88年,在瓦塞特铸造一种古老而又精美的银币,现在保存在波德里安图书馆,重量比开罗的标准少4个格令。

[4123] 维洛森提出一种不无可能的新论点,那就是我们现在的十进制,并不是印度人或阿拉伯人所发明,早在波伊西乌斯(470—524 A.D.,学者、政治家、基督教哲学家)时代,希腊和拉丁的数学家就已经开始使用。等到西方的科学被蛮族绝灭以后,阿拉伯的译本来自最原始的手抄本,这才被他们所采用,到了11世纪又传回来,将阿拉伯文恢复为拉丁文。

[4124] 君士坦丁·波菲洛尼吉图斯曾经叙述军区或行省的划分,Obsequium是拉丁语对军队和皇帝的称呼,现在是一种行政单位,在政府体系中列为第四级。尼斯是首府,管辖的区域越过赫勒斯滂海峡,一直到靠近比提尼亚和弗里吉亚的部分。

[4125] 这位哈里发吃个不停,不一会儿就啖下两篮无花果和鸡蛋,还要加上点心和糖果。索利曼有一次在麦加的朝圣期间,仅一餐就饱食70个石榴、1只小羊、6只鸡和大量塔耶夫的葡萄。要是这个菜单没错,对于这位亚洲的统治者,我们会钦佩他的食量,而不是羡慕他的奢侈生活。

[4126] 欧麦尔渴望真主赐给他恩典,所以他病重的时候,不会为了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而在耳朵的后面涂油。哈里发只有一件衬衣,在那个崇尚奢侈的时代,他每年的花费只不过是2个德拉克马。

[4127] [译注]围攻军只能进行局部封锁,这年冬天特别寒冷,整整3个多月,地面堆满积雪,阿拉伯人和亚洲人无法适应欧洲的天气,冻死者数以千计,加上航运断绝,粮草不继,堑壕中的戍卒已饿到了吃人肉的程度。

[4128] 尼基弗鲁斯和狄奥菲尼斯都同意君士坦丁堡的解围,是在公元718年8月15日,前者是最好的证人,肯定围攻的时间持续13个月;后者可能弄错,他认为前一年的同一天开始围攻。我没有发现帕吉对于这个矛盾发表任何意见。

[4129] 有关中世纪和拜占庭的历史,查理·康热是我们最有价值和孜孜不倦的向导,曾在几个地方描述希腊火,从他所搜集的事迹中仍旧留下若干不解之处。

[4130] 锡德雷努斯提到这名工匠是离开埃及的赫利奥波利斯(的废墟),埃及人的确非常擅长化学。

[4131] 石油醚引进君士坦丁堡的证据不多,但是极有可能,从辛纳穆斯给希腊火的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知道这种物质在底格里斯河和里海之间出产非常丰富。要是按照普林尼的说法,可以用来当作美狄亚进行报复的工具(译按:梅狄亚为了报复伊阿宋的移情别恋,送一件结婚礼服给新娘,格劳克穿上后被烧焦而亡),从希腊文的语源来看,应该是指液态沥青。

[4132] 石油和沥青有很多不同的种类,可以参阅沃森博士的《化学随笔》。从斯特拉博和普林尼的著作中,发现古人对于这方面的观念并不正确。在我们的旅行家中,我最欣赏奥特,他能言前人之所未言。

[4133] 在《圣路易史》和《皇家遗迹》两本著作中都提到此事。前者在所有的版本中最为珍贵,因为出于迪康热(1610—1688 A.D.,法国东方学者和语言学家)的观察;后者是依据儒安维尔最早未曾修饰的原文。我们应该看看所发现的原文有什么说法,那就是用一个类似投石器的装置,将希腊火随着一根木桩或标枪发射出去。

[4134] 现代人基于虚荣心或嫉妒,使久已受到肯定的论点为之动摇,说火药在14世纪以前已经发明,而希腊火在公元7世纪前早已出现。等到发明成为众人知晓之事,要在这个时代之前找出可信的证据,很难说得清楚,也无法让大家满意,后来的作者受到怀疑不是欺骗就是轻信。在最早的围攻作战就已使用易燃的油类和硫黄,何况希腊火的性质和效果有的地方与火药很类似。在古人中最早是普罗科皮乌斯的文章曾经提到,其次是在西班牙的阿拉伯历史中也有若干事实,这些都很难置之不理。

[4135] 培根修士是一位极为出众的人物,泄露中间的两种成分是硝石和硫黄,然后用胡言乱语隐瞒第三种成分,好像他害怕自己的发现所产生的结果。

[4136] 阿拉伯人入侵法兰西而被“铁锤”查理击败,可以参阅托莱多主教罗德里克·希梅内斯的《阿拉伯人史》,在他之前还有伊希多尔·帕森西斯的《基督徒编年史》和诺瓦里的《伊斯兰史》。穆斯林对于他们的损失数字,不是讳莫如深就是寥寥几笔带过,但是卡多纳从伊本·哈利坎、赫加齐和一位无名作者所搜集的资料,写出一篇真实而简单的记录。《法兰西通史》的原文和圣徒的传记,都刊入布凯的全集和帕吉的《编年史》中。巴罗尼乌斯的《编年史》年表的时间提前了6年,帕吉全部予以更正;贝尔的《辞典》生动有力的评论,比起探本求源的研究更有价值。

[4137] 有些现代的学者指责查理曼的大臣,夸大墨洛温王朝衰弱的状况,但是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法国的读者会永远朗诵布瓦洛(1636—1711 A.D.,法国诗人和文学理论家)的《卢特林》美妙的诗句。

[4138] 马马齐在瓦兹河畔,位于贡比涅和努瓦永之间,埃金哈德称之为收益很少的庄园。科佩迪乌姆或贡比涅是更受到尊敬的皇宫,加利安尼神父,那位笑容满面的哲学家也肯定此事,说这里是君王的居所。

[4139] 罗马建城后630年大约是波利比阿时代,纳博讷在成为殖民地之前原来是凯尔特人的城镇,当时就已经享有盛名,坐落在罗马世界最北的地区。

[4140] 然而我怀疑牛津清真寺是否能像在班普顿讲座,产生像阿拉伯文教授怀特博士最近提出的讲道辞那样文雅而充满智慧的争论。他对穆罕默德的性格和宗教的评述通常都适合他的论点,完全根据真理和理性,很像精力充沛和口齿伶俐的律师,有时会表现出历史学家和哲学家的风范。

[4141] [译注]历史上在普瓦提埃附近有三次著名的会战:(1)第一次是公元507年,克洛维率领法兰克人在此击败西哥特人,亲手杀死阿拉里克二世,将阿基坦收入版图;(2)第二次即本次会战;(3)第三次是1356年,“黑王子”威尔斯王子爱德华击败法王约翰二世。

[4142] 阿奎莱亚的辅祭保罗·沃尔尼弗瑞德,以及罗马教会的图书馆长阿纳斯塔修斯,他们记载杀死的敌人都是这个数目。阿纳斯塔修斯还提到一个非常玄妙的故事,说是有3块奉献给神的海绵,只要是法兰西士兵蒙受恩泽用来洗身,就可以刀枪不入。在厄德给教皇的信函中,似乎僭夺了胜利的荣誉,以致受到法国编年史家的抨击,而且他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指控厄德勾结萨拉森人。

[4143] “铁锤”查理的儿子丕平,在公元755年光复纳博讷和塞普提马尼亚所属地区,过了37年以后,阿拉伯人突然入侵,到处烧杀掳掠,用抓走的俘虏来建筑科尔多瓦的清真寺。

[4144] 这封牧函是写给日耳曼的路易的,他是查理曼的孙子,可能是工于心计的欣克马尔执笔,由兰斯或鲁昂行省的主教签名,时间是公元858年。然而巴罗尼乌斯本人和法国学者藐视这封虚构的主教信,所以抱着否定的态度。

[4145] 阿布·穆斯林的妒忌心极重,只要是妻室用过的马匹和鞍具,立即将马杀死,烧毁用过的马鞍,以免以后被其他的男人乘坐。他的厨房就要用1200头骡子或骆驼,每天要消耗3000个饼和100只羊,除此以外还有牛和鸡。

[4146] 穆万在未升任哈里发之前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总督,阿拉伯谚语称赞野驴好战成性,从来不会在敌人面前逃走。穆万的绰号正好验证荷马所说的比喻,这两个人都可以让现代人闭嘴,因为大家认为驴子是愚蠢和耻辱的象征。

[4147] 布西尔或布西里斯在希腊神话中极其著名,全埃及有四处地方用这个名字:头一处就是穆万被杀的地点,在菲乌姆或阿尔西诺伊行省,位于尼罗河西岸;第二处在三角洲的赛贝尼提克行省;第三处靠近金字塔;最后一处在蒂巴伊斯,被戴克里先毁灭。有关这4个地点的详细位置,可以参阅阿布尔菲达、米凯利斯和丹维尔的著作。

[4148] [译注]萨法赫成为阿拔斯王朝第一代哈里发,穆万被杀,首级被送来验明正身,萨法赫说道:“要是他们吸干我的血还不能解渴,那么他流的血也无法止住我的愤怒。”因此他自称“吸血魔王”,下令对倭马亚家族斩尽杀绝。

[4149] 巴格达的奠基是在伊斯兰教纪元145年即公元762年。阿拔斯王朝最后一位君主是穆斯塔辛,在鞑靼人攻占巴格达以后被杀,是伊斯兰教纪元656年即公元1258年2月20日。

[4150] 有关巴格达这个词的起源引起很多争论,波斯语第一个音节是指花园,达德是一位基督教隐士,他的小室就在花园里,曾是这个地点的唯一住所。

[4151] 我把金币的币值算成8先令,银币的币值是金币的十二分之一,但是我从未向埃尔佩尼乌斯请教有关数字的问题,拉丁人对算术不见得比野蛮人高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