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20(1 / 1)

[4355] 挪威水手的后代更喜爱狩猎和放鹰,不过他们可能从挪威和冰岛输入各种最好的猎鹰。

[4356] 我们可以拿这种描述与马姆斯伯里的威廉做比较,他像精通哲理的历史学家,对于撒克逊人和诺曼人的优劣得失能够明察秋毫。他们的征服行动使得英格兰坐收渔人之利。

[4357] 匿名的《巴里年代记》提及阿吉鲁斯接到皇家的信函,穆拉托里在他的《编年史》里,将Sevestatus很正确地解读为皇帝或奥古斯都的头衔。他在《古代文物》一书中,受到迪康热的指导,把这个官职算为内卫军的军官或是御用衣物的总管。

[4358] 圣利奥九世的传记沾染那个时代的情操和偏见,这本书的作者是威伯特,1615年用8开本在巴黎刊行,后来与博兰德会信徒、马比荣(1632—1707 A.D.,教会学者、古物学家和历史学家)以及穆拉托里的作品,一起编成文集。圣马克对这位教皇无论公私方面的史料,不断加以整理和著述。

[4359] 圣马克写出一些带有尊敬意味的谴责或埋怨,彼得·达米阿努斯是那个时代的神谕代言人,拒绝承认教皇有从事战争的权力,这位隐士受到红衣主教的责难,巴罗尼乌斯最辛苦的工作,是要尽力去维护圣彼得的两把宝剑。

[4360] 詹农身为律师和古文物学家,用巧妙的手法讨论教皇叙任式的起源和性质,他费尽力气想要调停爱国人士和正统教徒的责任,一切还是徒然,说明真相虽然诚实但是非常危险,会使到手的权力日益萎缩。

[4361] 诺曼人的作者和编辑精通他们自己的语文,卡利杜斯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他对吉斯卡尔或威斯卡两个名字加以说明,威斯卡的字根wise听起来不陌生,吉斯卡尔和古老的单字wiseacre非常相似,我可以感觉到这两个名字具有的特性和语尾,这对罗伯特的称呼是个很不坏的阐释。

[4362] 罗伯特·吉斯卡尔获得公爵的头衔,是非常微妙且不为人知的过程。我带着詹农、穆拉托里和圣马克充满善意的劝告,只得尽力完成前后连贯能够自圆其说的叙述。

[4363] [译注]阿维森纳(980—1037 A.D.)是阿拉伯世界最伟大的医生,也是诗人、哲学家和科学家,两部主要的作品为《论治疗法》和《医学准则》。

[4364] [译注]荷马的《奥德赛》中特别提到斯库拉海怪和卡律布狄斯大漩涡,应该在隔开西西里和意大利的墨西拿海峡附近。

[4365] 我从马拉特拉得知一些奇特的状况,像阿拉伯人把骆驼和信鸽的使用传入西西里;还有就是被狼蛛咬到以后会激起紧张的情绪,说起来实在荒谬,有人被咬以后,出现的征候会让整个诺曼军队都感到,他们现在住在靠近巴勒摩的营地。我要补充一个语意学的问题,在11世纪倒是有些价值,墨西拿(Messana)这个称呼来自Messis,原意为“收获”,意思是这个港口要把整个岛屿的收成,当作贡金运到罗马。

[4366] 5个女儿中的一个嫁给阿佐,亦称阿克索的儿子休,阿佐是伦巴第的侯爵,有钱有势而且家世高贵。莱布尼茨和穆拉托里对于这个公元9世纪到11世纪的家族,用公正的态度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进行研究和探讨,知道阿克索侯爵2个年长的儿子,建立了埃斯特和不伦瑞克这2个极为显赫的世系。

[4367] 耶路撒冷朝圣行程上注明这段距离是1000斯塔迪亚,或是100英里,相当可靠也很合理。根据斯特拉博和普林尼最早的资料,这个距离还要加倍,倒是令人感到奇怪。

[4368] 普林尼算出这趟短程的航行大约是50千步,也就是从奥特朗托到瓦洛纳或奥隆的实际距离。赫摩劳斯·巴巴鲁斯认为应该是100千步,每个威尼斯领航员只要从海湾进出,对于这个说法都会加以修正。

[4369] 穆拉托里特别提到,有些作者的记载是希腊大军有17万人,按照西方的写法是170千人,但是马拉特拉发生一点疏失,把那个“one hundred”漏掉,计算的结果只有7万人。

[4370] 可以参阅恺撒在《内战记》中对这次战役简明而权威的记述。真遗憾昆塔斯·伊西利乌斯没有能活到分析这次作战行动,他过去对阿非利加和西班牙的战役都有独到的见解。

[4371] [编者注]帕拉斯是希腊女神雅典娜的另一名称。

[4372] 卢普斯·普罗托斯帕塔说是6000人,阿普利亚的威廉认为是5000人多一点,他们的谦虚让人感到奇怪和钦佩。要是夸口说杀了两三万的分裂分子和异教徒,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4373] 罗马人将不吉利的名字由伊庇-达努斯改为狄拉奇乌姆,一般人误以为是杜拉休姆,这两个名字很相像,要辨认清楚很不容易。他们说罗伯特有一个名字叫作杜兰德,durand照拉丁文的意义是“刻薄寡恩的人”,真是太蠢了。

[4374] 这个比喻与荷马的原意有点出入,安娜·科穆宁娜的想法是把征服者看成害虫,不仅表示轻视而且会带来灾难。她这种看法值得嘉许,可惜很难获得人们的认同,无论这些人是否有见识。

[4375] 他们把妨碍武士下马步行的装具,依据希腊原文误译为马刺。根据迪康热的解释,这种流行的装饰物非常荒谬而且极为不便,使用的时期从11世纪至15世纪,整个形状像一个蝎子,突出的尖端长达2英尺,用银链绑在膝盖上面。

[4376] 格里高利七世所有的传记,都像神怪小说,要不就是充满谩骂之词,他那不可思议和带着奇迹的行事方式,同样会使现代读者觉得难以置信。通常在勒克拉克描述他的作品里,还可以获得一点教益,至于贝尔写到他的部分全是消遣之作。这位教皇毫无疑问是个大人物,要是教会处于更为有利的时代,他的成就可以与阿塔纳修斯相媲美。我愿多说几句话,这本历史著作中对于阿塔纳修斯的描述(参阅第二十一章),我十分满意。

[4377] 安娜带着希腊宗教分裂者的积怨,把格里高利七世骂得狗血淋头,就教皇或是教士来说,应该受到别人的唾弃;还指控他鞭笞亨利的大使,把大使的头发和胡须全部剃光,最后还要施以阉割。但是这种暴行很不可能,实在令人感到怀疑。

[4378] 马拉特拉的叙述不仅真实可信、情节生动而且立场公正。阿普利亚人控制灾祸,尽量减少损害,但是有些偏袒的年代记还是再度夸大破坏的状况。

[4379] 教皇承诺或将王权赐予罗伯特,阿普利亚人肯定确有其事。我一直没有弄清楚,开创新局面可以扩大使徒权力所及的范围,为什么格雷策尔和教皇的拥护者会表露出不豫之色。

[4380] 荷马在《伊利亚特》提到想象中的蜂群用来表示乌合之众。至于说到这种昆虫的分工合作和勤奋努力,还是后来的时代才产生的概念。

[4381] 布伦迪西乌姆有内外两个港口,所以受到大家的赞誉。外港是海湾所形成,受到一个岛屿的掩护,港区的范围逐渐缩小,一条窄隘的水道通向内港,内港从两面环抱着城市。恺撒的破坏和自然的淤塞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对抗这样的力量,那不勒斯政府的努力如何发生作用?

[4382] 阿普利亚的威廉只描绘了诺曼人的胜利,而忽略了前两次的败北,安娜·科穆宁娜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对这部分的著述,杜撰或是夸大第四次的作战行动,威尼斯人不但报仇雪耻,还获得丰硕的报酬。然而威尼斯人实际的表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在自己家门口失利,元首受到罢黜的处分。

[4383] [译注]塞法罗尼亚岛是巴尔干半岛西侧最大的岛屿,可以掩护伊庇鲁斯和马其顿,更是控制进出亚得里亚海的门户,一直为威尼斯所据有。

[4384] 阿普利亚的威廉、杰福瑞·马拉特拉和萨勒诺的罗蒙德,都是值得信赖的作者,对于我们的同胞马姆斯伯里的威廉,以及霍维登的罗杰言之凿凿的罪行,他们竟然毫无所悉。尤其后者提到阿历克塞娶那个女性同谋为妻,为她加冕为后,最后将她活活烧死。这位英国历史学家实在是盲从无知,把罗伯特·吉斯卡尔或威斯卡当成亨利一世的武士,岂不知亨利在阿普利亚公爵去世15年后,才登上宝座成为国王。

[4385] 心情愉悦的安娜·科穆宁娜将花朵散布在一个仇敌的坟墓上。征服者威廉的尊敬和羡慕是吉斯卡尔获得的最高赞誉,这时威廉已经成为家族的统治者。

[4386] 然而贺拉斯对韦诺萨很少产生缅怀之情,他幼年时就被带到罗马。他一再提到阿普利亚和卢坎尼亚可疑的边界,这种行为配不上他的年龄和才华。

[4387] 关于罗杰的统治和西西里的诺曼国王,詹农在《民法摘要》这部作品中整整写满四本书,也记载在穆拉托里的《意大利编年史》第9卷和第10卷。我在《意大利百科百书》里发现一本很适用的摘录,卡佩塞拉特罗是一位现代的那不勒斯人,他的作品有两卷,全是自己国家的历史,时间从罗杰一世到腓特烈二世。

[4388] 依据菲利斯图斯和狄奥多鲁斯(公元前1世纪,希腊历史学家)的说法,叙拉古的暴君狄奥尼西乌斯维持的常备军,是骑兵1万人、步兵10万人和战船400艘。可以比较休谟(1711—1776 A.D.,英国哲学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不可知论理论家)和他的对手华莱士的观点,阿格里真特姆的废墟是每一位旅行家的目标,包括多德韦尔、雷德塞尔和斯温伯恩在内。

[4389] 一位当时的历史学家从罗杰的正式记录(1127—1135 A.D.)之中,发现他的头衔完全是基于功勋和权力,能够获得这些男爵的同意,也得到西西里和巴勒莫古老皇族的认同,但是没有提到教皇阿纳克勒图斯。

[4390] 这9位是法兰西、英格兰、苏格兰、卡斯蒂利亚、阿拉贡、那瓦尔、瑞典、丹麦和匈牙利的国王。最前面3位比查理曼更为古老,其次3位靠着武力建国,最后3位通过受洗建国。其中只有匈牙利国王的权力来自教皇的皇冠,这可以说是荣誉,也可以说地位受到藐视。

[4391] 法泽卢斯和一大群西西里人认为,加冕典礼举行的时间更早也更独立(公元1130年5月1日),詹农对这件事抱着不以为然的否认态度。当时人士保持沉默证明这是杜撰的传闻,就是墨西拿一份伪造的特许证也不能说是确有其事。

[4392] 罗杰收买洛泰尔军队的二号人物,他就大喊大叫着要撤退。根据辛纳穆斯的说法,是日耳曼人不知道如何使用号角。他自己才是真正无知!

[4393] 罗杰有一块让他感到骄傲的碑铭,表示出基督徒和伊斯兰教的臣民对诺曼征服者有不同的看法和差别的待遇。

[4394] 雨果·法尔坎杜斯把丧失阿非利加归咎于水师提督马约的疏忽或背叛。

[4395] 拉丁人奥托证实这个印玺出于伪造,希腊人辛纳穆斯强调这是康拉德和腓特烈答应归还之物。只要希腊人说这件事是欺骗行为时,通常都可以相信这件事没有问题。

[4396] 穆拉托里提到安科纳的两次围攻,第一次在公元1167年抗拒腓特烈一世亲自率领的大军;第二次在公元1173年,对手是腓特烈的部将,这个人是门兹的总主教,卑劣的品德玷污了他的名声和职位。我们获得了叙述第二次围攻最原始的记载,穆拉托里将其放在他编纂的全集中出版。

[4397] 我们从未具名的《福萨·诺瓦年代记》中,得知这些传闻逸事,穆拉托里出版了这部年代记。

[4398] 辛纳穆斯的说法表现出双重的意义,拉丁人喜欢旗帜而希腊人爱好画像。

[4399] 辛纳穆斯在第六卷中叙述威尼斯的战争,尼西塔斯不认为会有任何惊人之举值得特别重视。意大利人记载的经过情形,无法满足我们的好奇,编年史家穆拉托里报道了公元1171年等的状况。

[4400] 萨勒诺的罗蒙德提及这次的胜利。辛纳缪斯对西西里国王的赞誉之词,比起法坎杜斯更为动人而冗长,真是令人感到百思不解!拉丁历史学家讨厌“坏蛋”威廉,但是希腊人乐于大事报道一番。

[4401] 由于辛纳穆斯的疏失,现在我们只能相信尼西塔斯,他成为当代受到尊敬的人物。他活的时间比皇帝和帝国更为长久,使他不必说奉承话,但是君士坦丁堡的失陷使他极为痛苦,对于拉丁人怀有很大的成见。我对他高深的学问表示推崇之意,特别提到荷马作品最出色的注释家优斯塔修斯是帖撒洛尼卡的总主教,面临危难的时候拒绝抛弃他的信徒。

[4402] 工作勤奋的本笃会教士认为,法坎杜斯的真名是福坎杜斯或福柯。要是根据他们的说法,福柯生下来是法国人,最后做到圣丹尼斯修道院的院长,他追随他的保护人斯蒂芬·佩尔基前往西西里,佩尔基是威廉二世母亲的叔父、巴勒莫的总主教,也是王国的首席顾问。然而法坎杜斯具备西西里人的感情,他的头衔是“阿卢努斯”(毕生奉献之意),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出生于这个岛上,至少是在这里接受教育。

[4403] 一个英国人即霍维登的罗杰提出证言,就日耳曼人和意大利人对这段历史保持沉默而言,证言并没有多大的分量。教士和朝圣者从罗马返乡以后,对于全能圣父的各种故事,抱着得意扬扬的神情到处传布。

[4404] 我很感激德贝洛描述他的风范德行和他的历史。在《印度斯坦史》的头两卷中,德贝洛把自己称为波斯人弗里什塔的译者,但是从流利的文本看来,很不容易分辨是译本还是原作。

[4405] 萨曼王朝(公元874—999年)延续了125年,历经10位君主。从德基尼的年表中,可以知道继承和绝灭的状况。接续者是伽色尼王朝(公元999—1183年),国土的瓜分和割裂经常会使王朝传递的时间和地点产生极大的变动。

[4406] “苏丹”这个名词是巴格达哈里发派遣的使臣,运用阿拉伯语或是迦勒底语来表示“主上”或“主子”之意。等到这个称呼从伽色尼王朝传入塞尔柱王朝以后,把亚洲和埃及的埃米尔包括在内,经常使用于拉丁语和希腊语之中。迪康热花了很多心血,发现古老的波斯王国就有“苏丹”这个头衔,但是他提出的证据很模糊。要说这是一个正式的名字,用在君士坦丁的军区,那是佐纳拉斯一厢情愿的看法。有一个凯·柯斯罗的奖章,不是公元6世纪的萨珊王朝所颁发,而是13世纪位于伊康的塞尔柱王朝所颁发。

[4407] 弗里什塔在他的作品里提到印度军队有“大炮”,但是这么早的时期就有火炮让我很难相信,先要详细查阅记载的原文,然后鉴定弗里什塔在这方面的权威地位。他是上个世纪的人物,生长在莫卧尔王朝的宫廷。

[4408] 基诺吉又称康诺吉,详细的位置是北纬27度3分,东经80度13分,伦内尔少校提供当地的资料,修正丹维尔的地图。据称这个城市有300个珠宝商、3万家店铺和6万名乐师。

[4409] 弗里什塔把葡萄牙人说成是欧洲的偶像崇拜者,可以参考阿布尔菲达的作品和伦内尔的印度斯坦地图。

[4410] 然而这些信函、箴言等,很少能够说出真心话,难以表达公众行为的动机。

[4411] 举例来说,像450个密什卡或6磅3盎司的红宝石。然而塔韦尼尔提到德里的皇家金库,最大者的重量仅有17个密什卡。这倒是没有错,东方人将有颜色的宝石都称为红宝石。

[4412] 德贝洛所说的岑德坎就是道在他的游记中提到的丁达卡,也可能是阿布尔菲达记载的丹顿肯。这是呼罗珊行省的一个小市镇,离马鲁是两天的行程,以棉花的种植和加工闻名于东方。

[4413] 拜占庭历史学家对这次变革的详情,无论是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人物的名字和称呼,还是事件发生的原因和经过,全都混淆不清。由于这些希腊人的无知和错误(我不会一一细数),可能使我们对基亚克萨里斯和居鲁士的事迹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可能是他们的祖先夸大其词。

[4414] 提尔的威廉在著作里提到,用箭来占卜在东方不仅众所周知而且历史悠久。

[4415] 然而等到他的后裔开始发达以后,塞尔柱成为图朗皇帝伟大的阿法拉斯亚第34代直系子孙。成吉思汗家族的鞑靼谱系,则用奉承和神话赋予其一个不同身份的角色。历史学家密孔德认为塞尔柱王朝源于阿兰卡娃,她是一个生子的处女。如果他们跟阿布加齐·巴哈杜尔汗王的史官说法完全一致,我们可以引用一位鞑靼君王作为最具分量的证据,也会对他们有利,这位君王是成吉思汗、阿兰卡娃(或称阿兰库)和奥古兹汗王的后裔子孙。

[4416] 希腊人有一点讹误,把托格鲁尔·贝格的名字写成坦洛利·佩克斯。德贝洛和德基尼用信实的笔调,展示他的统治状况和人品个性。

[4417] 锡德雷努斯等人熟知东方的事务,说是他们通常将使臣看成行政官员,具有教长或元老的身份,是哈里发的副手和继承人。

[4418] 为了区别“突厥人”和“土库曼人”这两个词的用法,我从提尔的威廉那儿学到的方法比较通用而且方便,那就是说这两个名字完全相同,即使增加man这个字尾也没有多大差异,它们同时传入波斯语和条顿语的用语之中。少数学者采纳维尔提的语源学原则,把土库曼人说成图科曼尼人,源于图西人和科曼尼人的混合民族。

[4419] 我要感激德基尼让我知道这种奇特的庆祝方式,这个博学的作者则要感谢邦达里的意见。邦达里用阿拉伯文写出塞尔柱王朝的历史,我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

[4420] 要是希腊人知道格鲁吉亚人,我认为可能是来自希罗多德的《历史》一书,在第四卷提到务农的斯基泰人。卡帕多细亚的圣乔治被拉丁人和东方人很虔诚地借用,显然是在十字军东征以后的事。

[4421]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都斯曾经提过马拉兹克德,11世纪拜占庭使用曼泽克特这个名字,有时会与狄奥多西波里斯发生混淆,但是德利尔在他的注释和地图上,参考有关的资料,指出正确的位置;阿布菲尔达描述马拉兹克德是个小市镇,用黑色的石头修建房舍,能够供应水源,但是没有生长树木。

[4422] 斯特里特所谈到的乌齐人就是东方人眼里的戈兹人,他们出现在多瑙河和伏尔加河,定居在亚美尼亚、叙利亚和呼罗珊,这个名字好像延伸到整个土库曼种族。

[4423] 马拉特拉为了与西西里的诺曼征服者乌泽利乌斯有所区别,所以特别给乌泽尔加上巴利奥尔的字眼。我们的历史学家描述这位巴利奥尔人从诺曼底跑到达勒斯,在蒂斯河畔建造一座伯纳德式的城堡,娶一位苏格兰的女继承人为妻。迪康热对巴约勒校长表示敬意,特别致力于这个题材的写作,巴约勒的父亲在这里将武士的兵器换成学者的长袍。

[4424] 伊玛辛指出4万人这个可能的兵力数量,阿布·法拉吉乌斯减为1.5万人,德比洛认为是1.2万骑兵。但是伊玛辛把皇帝的兵力算成30万人,阿布·法拉吉乌斯也支持这种说法。希腊人对于兵力数量的任何解释都抱着回避的态度。

[4425] 拜占庭的作者对于苏丹的亲临战场,没有说得这么明确,只是提到他将部队交给一名宦官指挥,自己退到一段距离以外等。这是希腊人的无知、嫉妒还是真有其事?

[4426] 安德洛尼库斯是约翰·杜卡斯的儿子、皇帝君士坦丁十世的兄弟,尼基弗鲁斯·布里恩尼乌斯赞誉他的德行,为他的过失开脱。然而他对罗曼努斯一直保有敌意,西里泽很明确地指出他犯下叛国的重罪。

[4427] 东部的人士证实这笔赎款和贡金的数目相当合理,其余的希腊人都不置一词。唯有尼基弗鲁斯·布里恩尼乌斯敢肯定地表示,皇帝宁可一死也不会签订羞辱的条约。

[4428] 有位声望很高的学者(已故的约翰逊博士)用严厉的态度详细查阅波普的墓志铭,所以对于这段立意崇高的墓志铭可能会挑剔“前往迈鲁”这句话,因为读者在念到这段铭文时,应该已身在迈鲁。(译按:因萨珊王朝最后一位君主耶兹杰德死于此地而得名,虽然前后两个名字的音有点差别,但都是在同一绿洲,可以参阅第五十一章第三节。)

[4429] 这位权势不如马立克的君主是克德(Kheder)汗王,他的座位旁边放着4个袋子,他倾听诗歌朗诵时,就会将成捧的金银抛给参加的诗人。这些状况可能是实情,但是我不明白在马立克沙王的时代,克德汗王怎么能够统治两河之间的地区,也不可能摆出更大的权势和排场。我怀疑他真正统治的时代,是在11世纪的初期而非末叶。

[4430] 格拉勒安纪元(来自格拉勒丁Gellaleddin,意为信仰的荣誉,是马立克沙王的名字或头衔之一)的开始日期是公元1079年或伊斯兰教纪元471年3月15日,海德博士从波斯文和阿拉伯文获得最原始的证词。

[4431] 在马立克沙王统治的末期(1092 A.D.),安娜·科穆宁娜只有9岁,当她提到他被暗杀时,没分清楚苏丹和首相。

[4432] 世人对这个地方根本一无所知,勤奋的德基尼只有从《东方图书书目》中,抄录或列举克尔曼的塞尔柱王朝有关的史实。这个王朝在12世纪末叶遭到毁灭的命运。

[4433] 塔韦尼尔可能是唯一游历过克尔曼的旅行家,他所描述的首都如同一个面积广大的村庄,已经成为残破的废墟,离伊斯法罕及奥木兹分别是25天和27天的行程,这是一个肥沃的国度。

[4434] 非常明显是出于安娜·科穆宁娜的说法,小亚细亚的突厥人都服从伟大苏丹的印信和使者,索利曼的两个儿子都在他的宫廷当人质。

[4435] 这段文字是佩特·克洛引用一位波斯诗人的诗句。

[4436] 要说阿历克塞写信给法兰德斯伯爵,未免太贬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然而这件事被迪康热证实,当代的历史学家吉伯特院长将这封信意译出来。希腊原文没有存世,吉伯特可能就是唯一的译者和抄写员,真是把特权发挥到最大的限度。

[4437] 从希拉克略到十字军东征的历史,最佳资料来源来自两位作者为数众多的作品之中,内容丰富而且取材极为严谨,这两位作者就是提尔的威廉总主教和学识渊博的德基尼。

[4438] 哈里发同意给予阿马尔菲有关通商的特权。威尼斯对埃及和巴勒斯坦的贸易不可能获得如此古老的资格,除非我们采用一位法国人可笑而荒谬的译文,他把赛车场的两个党派弄错,误以为是威尼斯人和巴黎人。

[4439] 耶路撒冷有一部阿拉伯文年代记,证实哈里发和历史学家都不相信这种事,然而康塔库泽尼敢于诉诸伊斯兰教徒,说他们相信这种永恒的奇迹。

[4440] 马姆斯伯里的威廉引用一位伯纳德僧侣的朝圣行程,他在公元870年访问耶路撒冷时成为目击证人,在一位更年长的朝圣客身上肯定也出现了奇迹。莫斯海姆认为是法兰克人捏造出的,是在查理曼逝世后没多久的事。

[4441] 东部的人士承认有这些欺骗行为,就把宣传需要和教化作用当成狡辩的借口。但是我不会跟随莫斯海姆去说明这种行骗的方式,我们的旅行家在那不勒斯就想解释圣詹纳里乌斯的宝血却没有成功。

[4442] 德鲁斯人所信奉的宗教用无知和伪善作为幌子,神秘的教义只限于这些选民,他们宣布要过沉思和无为的生活。世俗的德鲁斯人表现出冷漠的态度,对于他们的邻人伊斯兰信徒和基督徒,偶尔会顺应这些宗教的礼拜方式。关于这个宗教我们所知甚少,或许不值得知道。参见尼布尔辛勤的研究,以及沃尔尼的旅行记录第二卷,本书新近出版,具有教育意义。

[4443] 因古法斯、马里阿努斯和兰伯特斯有关这方面的叙述,大部分都由巴罗尼乌斯译出。

[4444] 这个时期是从阿特西兹的远征(伊斯兰教纪元469年或公元1076年)到奥尔托克家族被驱离(公元1096年),然而提尔的威廉肯定地表示,耶路撒冷落在突厥人的手里有38年之久。帕吉引用一部阿拉伯文年代记,认为在伊斯兰教纪元463年或公元1070年时,这座城市为一位卡里斯姆将领所攻占,他听命于巴格达的哈里发。这个过早的年代不符合亚洲历史的记载,我很确定迟至公元1064年,巴格达的统治仍旧在巴勒斯坦占有优势。

[4445] 威勒姆用尽力气来夸大基督徒的悲惨状况,突厥人从每个朝圣客强征一个奥瑞金币的通行费,法兰克人的丁税现在是14块钱,欧洲并没有人抱怨这些自愿缴纳的税款。

[4446] 皮卡第这个名字出于Picardie这个异想天开的称呼,不会早于公元1200年,是流行于学院的玩笑话和形容词,一开始是巴黎大学的学生之间发生口角的幽默用语,这些学生来自法兰西和佛兰德斯的边区。

[4447] [译注]乌尔班二世(1042—1099 A.D.),法兰西籍教皇(1088—1099 A.D.),制定整顿教会的法规,召开克莱蒙大公会议,发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在攻占耶路撒冷的消息传到前逝世。

[4448] [译注]格里高利七世(1020—1085 A.D.),意大利籍教皇(1073—1085 A.D.),扩大教皇权力,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四世发生冲突,判处其破门罪。亨利四世攻陷罗马,格里高利七世死后被封为圣徒。

[4449] 她有很多的名字,像是普拉克西斯、优普里西娅、优弗拉西娅和亚迪拉斯等,是俄罗斯君王的女儿和勃兰登堡侯爵的孀妇。

[4450] 吉尔伯特是法国人,所以赞誉法兰西民族的虔诚和英勇,他们是十字军的发起人,可以说是最明显的例证。不过,他承认法国人与外国人在一起时,充沛的活力会沦为粗暴的脾气和讨厌的饶舌。

[4451] 约翰·提尔皮努斯在公元773年是兰斯的总主教。等到1000年时,有位在法兰西和西班牙边界的僧侣,用他的名字写出一本传奇故事,描述他自己是爱好打斗和饮酒的教士,这些特质居然成为教职人员最理想的优点。然而这本书杜撰的情节被教皇加里斯都二世视为可信的史实,苏吉院长在《圣丹尼斯年代记》中大量引用。

[4452] 对于罗亚尔河以南的那些行省,早期的卡佩王朝很难获准据有封建制度的最高统治权力。事实上这个地区四周是诺曼底、布列塔尼、阿基坦、勃艮第、洛林和佛兰德斯,法兰西核心的名称及领土已经缩小。

[4453] 这些伯爵是阿基坦公爵的旁支,在腓力·奥古斯都的夺取下,终于丧失这片国土的绝大部分疆域。克莱蒙的主教逐渐成为统治这座城市的诸侯。

[4454] “奉神之名”的休战协定最早在公元1032年使用于阿基坦,有些主教把这种协定视为伪证大加指责,诺曼人认为妨害到他们的特权因而反对。

[4455] 教士要是懂拉丁文,真正的呼声是:“神在发怒!神在发怒!”这些大字不识的俗家人士讲的是行省的腔调,所以才弄错成为“上帝的旨意!上帝的旨意!”。迪康热(1610—1688 A.D.,法国东方学者和语言学家)在他的作品序文中,举例说明公元1100年时罗维格方言非常难懂,事实上这与克莱蒙会议的时间和地点都很接近。

[4456] 通常是用黄金、丝绸或布料做成十字架缝在外袍的肩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使用红色,到第三次只有法兰西人保持原来的颜色,佛兰德斯人用绿色,而英国人用白色。然而英格兰人还是偏爱红色,当成民族的颜色用在旗帜和制服上。

[4457] 如果观众看到《亨利四世》第一部的第一幕,可以从莎士比亚的原作里,非常自然地感受到这种**。约翰逊博士的注释描绘出一个执拗而又充满活力的心灵,急着报仇雪恨,凡对他的信条持异议的人,都会受到无情的迫害。

[4458] 直到12世纪,我们才知道非常明确的换算方式,那就是12个笛纳或便士等于1个苏勒达斯或先令;20个苏勒达斯等于1镑的银或1英镑。我们现在的币值只能达到最早标准的三分之一,法兰西仅有五十分之一。

[4459] 每打100鞭要诵读《诗篇》的一首赞美诗来涤净罪孽。《诗篇》总共有150篇,全部完成要打1.5万鞭,相当于5年的赎罪时间。

[4460] 《圣多明我·罗里卡图斯的生平和成就》一书的作者是他的朋友和仰慕者彼得·达米阿努斯。弗勒里(1640—1723 A.D.,教士、教会历史学家)特别提到,就是在上流女士当中,鞭笞的赎罪方式都在增加。

[4461] 桑丘·潘扎(译按:堂·吉诃德的仆从)是个贫苦的庄稼人,有的地方说话还算老实,认为一鞭值四分之一或半个里亚尔。我记得在拉巴特(1663—1738 A.D.,法国旅行家和学者)神父的作品中,对这类人物所具备的挨打技巧有栩栩如生的描述。

[4462] 十字军人员都相信必然会如此,历史学家认为是当时流行的风气。但是当时认为教士为他们的灵魂祈祷能够使之获得安眠,这与正统神学对殉教的要求背道而驰。

[4463] [译注]可以参阅《旧约圣经·出埃及记》第十三章:“日间,耶和华在云柱中间领他们的路;夜间,在火柱中光照他们,使他们日夜都可以行走。”

[4464] 这些希望在他们的信函里都表达得很清楚。雷特斯特的休曾大肆吹嘘,说他分到的领地是1所修道院和10座城堡,每年的收益是1500马克,等到征服阿勒颇以后,可以获得100座城堡。

[4465] 阿历克塞在写给佛兰德斯伯爵的书信中,特别提到教会和圣徒遗物即将面临的危险,当然这封信也可能是后人杜撰。有人提到希腊的女人比起法兰西的女人更为美丽,据说吉尔伯特听到以后愤愤不平。

[4466] 参阅《十字军战士的特权》一书,他们享有免于负债、高利贷、伤害和世俗审判的自由。教皇是他们永恒的保护人。

[4467] [译注]参阅《旧约圣经·出埃及记》第十六章,耶和华供应吗哪和鹌鹑作为以色列人在出亡中的食物;在《民数记》第十一章中也提到:“把鹌鹑从海面刮来,分散在营边和营的四围。”

[4468] 吉尔伯特对当时的兴奋和**有非常生动的叙述,他是真正认清状况的少数当代人士之一,能够对眼前发生的奇异事件有深刻的体会。

[4469] 《十字军的精神》这本书涉及很多圣伤的案例,有关的人员都是无名之辈,这些案例很可能来自于道听途说的消息。

[4470] 图德拉的本杰明叙述犹太人的弟兄从科隆到莱茵河一带的状况,他们都很富有、大方、博学而且友善,生活在弥赛亚来临的希望之中。他们花了70年的时间,已从那次大屠杀中恢复过来(他写作的时间大约是在公元1170年)。

[4471] 当时的人士若无其事地提起对犹太人的屠杀和**,这种情况几乎每一次十字军东征都会发生。圣伯纳德曾经告诫东方的法兰克人,不要迫害犹太人,也不要杀死他们,但是一位与他争名的僧侣却提出相反的意见来教导他们。

[4472] 古老的匈牙利人,即使是土罗特修斯也不例外,对于第一次十字军所知不多,只参与了其中一次的行程。卡托纳就像我们一样,只能引用法兰西作者的著作,但是他用地区的资料来比较古代和现代的地理状况,把过去很多地点与现在的位置相对应起来。

[4473] 《十字军的精神》的作者不仅怀疑而且甚至无法相信苏恩诺这位诸侯参加十字军并极其悲惨地死去。他与1500名或1.5万名丹麦人,在卡帕多细亚被苏莱曼苏丹斩首。但是从塔索(1544—1595 A.D.,意大利文艺复兴诗人)的献诗看来,那个时候他仍然活在世间。

[4474] 洛泰林基亚或洛林王国分为两个公国,分别位于摩泽尔河和默兹河,前面这个公国保有原来的名称,在默兹河的公国改为布拉班特。

[4475] 安娜·科穆宁娜认为休以他的高贵、富有和权势而不可一世,可是后面这两项并不明确;但是一个有皇族血统的家世,700年前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宫非常出名,也可以证实法兰西的卡佩家族有极其古老的高贵地位。

[4476] [译注]威廉一世(征服者,1028—1087 A.D.),原是诺曼底公爵,在公元1066年10月14日的黑斯廷斯会战中击败哈罗德成为英格兰国王,引进封建制度和诺曼底人的习俗和语言。

[4477] 抵押的金额只是公国每年岁入的百分之一。1万金马克相当于50万个里弗赫银币,诺曼底每年缴纳给国王的税收是5700万个里弗赫。

[4478] 说来让人感到奇怪,圣吉勒斯的雷蒙在十字军的正史里不过是二流角色,但是希腊和阿拉伯的作家把他看成光芒万丈的头等英雄人物。

[4479] 他出生的小镇(原来是个采邑)被奉献给圣伊吉狄乌斯,在第一次十字军时,法兰西人将这个圣徒的名字以讹传讹称为圣盖勒斯或圣吉勒斯,位置在下朗格多克,处于尼姆河和罗讷河之间,仍旧以雷蒙建造的学院大教堂夸耀于世。

[4480] 坦克雷德的母亲是伊玛,是伟大的罗伯特·吉斯卡尔的姐妹,他的父亲是“老好人”奥多侯爵。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家族很有名,但是侯爵本人却默默无闻。穆拉托里(1672—1750 A.D.,意大利古物学家和历史学家)合理臆测他是意大利人,很可能与皮德蒙特的蒙费拉侯爵是同宗。

[4481] 塔索为了满足埃斯特家族的虚荣心,特别在这首长诗中把勇敢多情的里纳多写进去,这是一位参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英雄人物,完全出于他的虚构。他可能借用里纳多这个名字,因为这个里纳多是罗马教会的掌旗官,击败皇帝腓特烈一世。然而:(1)两位里纳多的青年时代有60年的间隔,可以证明不是同一个人;(2)波雅多伯爵在15世纪末伪造了一个斯托里亚帝国;(3)这位里纳多和他建立的功勋,与塔索的英雄同样荒诞不经。

[4482] 对于gentilis、gentilhomme、gentleman这几个词,可能来自两种语源学:(1)蛮族从公元5世纪开始,无论是士兵还是罗马帝国的征服者,都对他们来自外国的贵族身份感到自负;(2)一般市民把gentilis视为ingenuus的同义语。塞尔登(1584—1654 A.D.,英国法学家、文物学家和东方专家)倾向于前面那种说法,但是后面的意义最精纯也最可信。

[4483] 运动训练特别是角力和斗拳,受到莱库古斯、菲洛佩曼和格伦(公元前2世纪希腊医生、生物学家和哲学家)的指责,他们一位是立法者,一位是将领,另一位是医生。梭伦反对他们的论点和理由,读者可以权衡琉善(120—180 A.D.,生于叙利亚的希腊作家和无神论者)的辩护词。

[4484] 迪康热对于达尔马提亚的记载不仅资料欠缺而且叙述不够完整,本国的历史学家年代较近也没有根据,希腊人的关系疏远又漫不经心。在公元1104年时,科洛曼把这个滨海的国度限制在很小的范围,最远不过是萨洛那和特劳而已。

[4485] 斯库台原来是罗马的殖民地,在这以前李维说是伊利里亚的首都和城堡,他们的国王是根提乌斯。现在的名称是伊斯科达或称斯库塔里,在罗马尼亚的贝格勒贝格总督统治之下,派驻在斯库塔里或谢恩德尔的行政长官(现在称为帕夏)位居第八,屯扎着600名士兵,每年的税收是78787个里克斯银币。

[4486] 安娜·科穆宁娜生于1083年12月1日,那个时代13岁就已达婚嫁的年龄,可能已经嫁给年轻的尼西弗鲁斯·布里恩尼乌斯,正值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期。有些现代人士出现怪异的想法,说她对博希蒙德是因爱生恨。有关君士坦丁堡和尼斯的对外事务,她那立场非常不公正的著作可能是对拉丁人怀有偏见所致。但是对于十字军后来建立的功勋,她的描述非常简单,可见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清楚。

[4487] 对于阿历克塞的个性和行事,大家有不同的看法:迈姆布格赞同坚持正统信仰的法兰西人,伏尔泰(1694—1778 A.D.,法国哲学家、文学家和启蒙思想家)偏袒主张分裂思想的希腊人。看来哲学家的偏见比起耶稣会教士更不可原谅。

[4488] 这个地方位于黑海、博斯普鲁斯海峡和巴尔比西斯河之间,当时正值炎热的夏天,拉丁人要在一块平坦的草原上赶15英里的路。到欧洲和君士坦丁堡的道路,要经过一座名叫布拉契尼的石桥。石桥自从筑成后,几度遭受破坏,查士丁尼和巴西尔都曾重建过。

[4489] 有两种收养的方式:一种是授予家族的纹章,另一种只做形式上的介绍。迪康热认为戈弗雷被收养属于后面这种方式。

[4490] 佛兰德斯的罗伯特返国以后,成为英格兰国王重用的大臣,获得400马克的年金。

[4491] 十字军那些自负的历史学家对于引起羞辱的过程,不是轻描淡写就是支吾其词。但是,只要是这些英雄人物跪下致敬,皇帝坐在宝座上稳若泰山,显然他们就会吻他的脚部或膝头。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是安娜对拉丁人保持沉默或暧昧态度,没有大肆张扬。如果能够贬低这些诸侯的地位和打压他们的气焰,倒是可以在《拜占庭礼仪大全》中增加极其光彩的一章。

[4492] 安娜提到了这个自我膨胀的蛮族,幸灾乐祸地说他在多里利乌姆会战时在第一线的激战中阵亡或是受伤。像这样的情节使得迪康热能够证明他的怀疑的确很有道理,说他就是巴黎的罗伯特,奇怪的是这个区域被称为法兰西公国或法兰西孤岛。

[4493] 亚历山大率领的兵力有很多不同的说法,但是没有人比托勒密更为权威,他提到的数量是5000名骑兵和3万名步卒。

[4494] 弗尔切里乌斯·卡诺廷西斯列出了19个不同名称和语言的民族,但是我不了解像是法兰西人和高卢人、意大利人和阿普里亚人有什么不同。在其他地方,他把逃兵打上可耻的标志。

[4495] 虽然吉尔伯特温和地反对他所提出的数字,但还是暗示群众的数量极其庞大。乌尔班二世抱着狂热的宗教理念,也不过把朝圣者的数量定在30万人。

[4496] 安娜在《阿历克塞传》里用一味苛求的语气,抱怨他们那些陌生而又难念的名字,说实在的,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名字不被她自负的无知心理妄加破坏,这个文雅的民族不仅喜欢而且熟悉这类工作。我只举一个例子,那就是圣吉勒斯伯爵被称为桑吉勒斯。

[4497] [译注]大流士进犯希腊的兵力,希罗多德的《历史》记载是70万士兵,600艘战船。要是根据《剑桥古代史》,可能是两三艘船只的舰队以及陆军7万人。薛西斯的希腊侵入战,经过毛莱斯的考证约为100500人,比起希罗多德的记载2641610人,相差不能以道里计。

[4498] 马姆斯伯里的威廉(他的写作年代约在公元1130年)在他的历史著作中,加入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事迹。我真希望他不要听取那些越过海峡的喃喃怨言,重点应摆在同胞参加十字军的人数、家世的状况和冒险的经过。我发现在杜格达勒有一位英国的诺曼人,就是阿尔贝玛勒和霍尔德内斯的斯蒂芬伯爵,在安条克会战与罗伯特公爵一同率领后卫部队。

[4499] 饥馑的时候发生吃人的现象,有时确有其事,但多数都是诡计和谎言,这在安娜·科穆宁娜、吉尔伯特和拉杜法斯·卡多明西斯的著作里都可见到。《法兰克人言行录》的作者、僧人罗伯特·巴德里克与阿及尔的雷蒙,都曾经提到这个策略,发生在安条克的围攻和出现饥荒时。

[4500] 拉丁人用苏莱曼这个伊斯兰名称呼他,原来的性格经过塔索的大肆修饰。东方人用突厥的名字称他为克利吉·阿尔斯兰,希腊人还发生了一些谬误之处。但是伊斯兰的作者只提到他的名字,主要原因是他们对第一次十字军的题材,抱着冷漠和愠怒的态度。

[4501] 尼西亚的围攻和湖泊,以及400多年后科特兹在墨西哥的作战,我还是要指出两者有极为雷同之处。(译按:公元1519年11月科特兹率领西班牙部队进入墨西哥谷,谷底是一大片浅湖,他攻下今日墨西哥城的特诺奇蒂特兰-特拉泰洛哥大城,阿兹特克帝国遭遇灭亡的命运。)

[4502] 法兰西的十字军人员创造出“异教徒”这个词,最早的含义限于使用的语言,意思是我们的祖先具备更激烈的宗教狂热,把不信主的人当成流氓恶棍。同样的偏见仍旧潜伏在很多人的心中,他们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基督徒。

[4503] 巴罗尼乌斯写了一封很可疑的信给他的兄弟罗杰,提到敌人应该还要包括梅德人、波斯人和迦勒底人。第一次的攻击造成很大的损失,确实如此,而且带来痛苦,但是为什么要布永的戈弗雷和休兄弟来承受?坦克雷德被人称为后辈,那么他是谁的子弟?可以确定,罗杰和博希蒙德不是他的长辈。

[4504] 十字弓这个武器有很多名称,像是balista、balestra、arbalestre等,在安娜·科穆宁娜那个时代称为tzangra,在东方没有人知晓。教皇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一直致力于禁止在基督徒的战争中使用。

[4505]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拿赛拉里乌斯的古典学术和丹维尔(1697—1782 A.D.,法国地理学家和制图家)的地理科学做一比较。提尔的威廉是十字军东征时代唯一精通古代知识的历史学家。奥特几乎是踩着法兰西人的脚步,从君士坦丁堡前往安条克。

[4506] 弗尔切里乌斯·卡诺廷西斯完整叙述了埃德萨的征服。在坦克雷德和鲍德温的争执中,双方都有人在那里帮腔助威。

[4507] 一头牛的价钱在圣诞节时从5个苏勒达斯(15先令)涨到2个马克(4英镑),以后售价还要再高;一只小山羊或羔羊以现在的币值从1先令涨到18先令。在第二次发生饥荒时,一块面包或一个牲口的头颅要卖1枚金币。还有很多的例子,但是这些只是普通的价格,还没提更特殊的状况,仅这样就值得哲学家加以注意。

[4508] 在《阿历克塞皇帝传》中,可以看到十字军的发展、阿历克塞的撤退、安条克的胜利和耶路撒冷的征服。安娜的风格是喜欢夸大其词,连带使拉丁人的功绩也跟着水涨船高。

[4509] [译注]参阅《旧约圣经·诗篇》第六十八篇:“愿神兴起,使他的仇敌四散;叫那恨他的人,从他面前逃跑。他们被驱逐,如烟被‘风吹散’;恶人见神之面而消灭,如蜡被火熔化。”

[4510] 伊斯兰教徒阿波玛哈森在他的作品中,对圣矛的记载比起基督徒安娜·科穆宁娜和阿布法拉吉乌斯要更正确。希腊公主将圣矛与十字架的铁钉混淆在一起,雅各比派的总主教认为是圣彼得的手杖。

[4511] 雷蒙和拉杜法斯·卡多明西斯这两位对手,对于“奇迹”和“欺骗”非常熟悉,而且深信不疑。他们之中前者偏向图卢兹伯爵,后者站在诺曼诸侯这边。

[4512] 法兰西人写出的《十字军的精神》所表现出的判断和学识,只有伏尔泰的怀疑能与之抗衡。那位作者根据阿拉伯人的资料提到,耶路撒冷的居民必定超过20万人。想当年提图斯围攻,约瑟法斯(37—100 A.D.,犹太祭司、学者和历史学家)说是集结了130万犹太人,塔西佗(公元1世纪罗马史学家)的说法是60万人。不过提图斯的经费报销是最好的证据,不管怎么说,比起罗马军队的人数,那真是多得不可以道里计。

[4513] 蒙德雷尔巡视城墙非常勤快,发现绕城一周是4630步或4167码。丹维尔根据一个可靠的平面图,量出很接近的数据是1960法制突阿斯(译按:一个突阿斯相当于1.9公尺或6.4英尺),这些都登载在他罕见而又极具价值的论文里。有关耶路撒冷的地理学资料,可以参阅雷兰(1676—1718 A.D.,东方学家)的著作。

[4514] 耶路撒冷只有凯德伦谷会出现急涨的洪流,到了夏季就干涸,还有就是西罗伊水量很少的流泉或小溪。无论是外来客还是本地人都抱怨用水的缺乏,在发生战争时情况更是恶化。在城市里,塔西佗提到一眼终年不断的喷泉、一条供水渠道以及储存雨水的水槽。供水渠道将特可伊或伊松溪的溪水送进来,波哈丁也谈到了这件事。

[4515] 很高兴能看到塔索把围攻最细微的情节都叙述得栩栩如生,他非常讲究修辞的高雅和气氛的营造,读起来真是趣味盎然。

[4516] 古老的高塔西菲纳在中世纪被称为尼布洛撒,是由教长戴姆伯特命名。现在还是一座城堡,居住着突厥的将军,从那儿可以看到死海、犹地亚和阿拉伯。这座高耸的建筑物也可以称为大卫之塔。

[4517] 休谟(1711—1776 A.D.,英国哲学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不可知论理论家)在他的《英国史》中,对这方面做了很详尽的说明。

[4518] 就是法国的启蒙哲学家伏尔泰。

[4519] 英国人认为诺曼底的罗伯特享有拒绝王冠的荣誉,那些行省的“乡巴佬”归之于图卢兹的雷蒙。但是对于圣吉勒斯伯爵的野心和报复,传统的坦诚之声已保留永恒的记忆。他死在的黎波里的围攻作战中,他的后裔保有继承的权利。

[4520] 举行真正的集结和点阅,不包括利未和便雅悯两个支派在内,大卫的军队有130万或157.4万战斗人员。要是加上妇女、儿童和奴隶,总数可能达到1300万人,全部在一个60里格长和30里格宽的国度之内。诚实和理性的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亚美尼亚学者)对此产生怀疑,认为是抄录发生错误所致。这是多么危险的怀疑!

[4521] 这些相当可信的细节全部摘录自《耶路撒冷条例》,根据萨努特的计算,仅有518名骑士和5775名随从人员。

[4522] [译注]扈从在一定年资后可升为骑士。

[4523] 这是全部的数量,分布在3个大男爵的封地中,每位男爵有100名骑士在手下服役。《条例》将数量扩充到500名骑士,只能根据这个假定来推论。

[4524] 萨努特提到,在紧急状况之下,整个公国的贵族都会志愿出兵来援助。

[4525] 提尔的威廉提到,医院骑士最早参加的人员出身低微,行为粗野无礼,他们很快放弃谦恭的赞助人“周济者”圣约翰,找更神圣的人物“施洗者”圣约翰成为他们的主保圣徒。他们在公元1120年执行军事任务。医院骑士阶级可以说是母体,圣殿骑士阶级是分支的嫡子。条顿骑士阶级成立于亚克围攻作战,时间是公元1190年。

[4526] 马修·帕里斯分配给医院骑士1.9万个maneria,圣殿骑士是9000个。maneria这个词在英文中比在法文中的含义为广泛,可以解释成农庄或宿舍。manor是领地,而manoir是居所。

[4527] 《马耳他骑士制度史》的作者是韦尔托神父,读者从前三卷可以知道骑士阶级的起源,流利的文字也是很好的消遣,这种军事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保护巴勒斯坦。后续各卷追述他们向罗得岛和马耳他岛的迁移过程。

[4528] 《耶路撒冷条例》列入古老的法兰西法律制度内,经过整理编纂后出版,还加上评述和附录。意大利译本于公元1535年在威尼斯发行,主要是供塞浦路斯王国运用。

[4529] 劳尔·德·塔巴里是出身贵族的律师,拒绝阿毛里国王的恳求,要他把全副精力用在法典的写作上,这样才能保存珍贵的传统。

[4530] 耶路撒冷向萨拉丁投降以后,王后和基督徒的重要人物和平离开,这部法典不仅宝贵且携带方便,不会引起征服者的贪婪。我有时会怀疑放在圣墓的原本是否存在,或许这只是用来确定或证实法兰西在巴勒斯坦曾经颁布过一部传统的习惯法。

[4531] 这部作品的编纂者约翰·第贝林是雅法和阿什凯隆的伯爵、巴鲁什(贝里图斯)和拉姆斯的领主,去世于公元1266年。第贝林家族来自法兰西,他们的先祖是沙尔特斯伯爵的幼弟,长久以来在巴勒斯坦和塞浦路斯都非常兴旺。

[4532] 全岛选出16名代表,公元1369年11月3日完成立法的工作,整部法典盖上4个印玺,存放在尼科西亚主座教堂。

[4533] 小心谨慎的约翰·第贝林只是提出主张,而不是确定的黎波里是第四个男爵封地,他也怀疑佣兵司令和元帅的权力或要求。

[4534] 我为了寻找与湮没过时的法律体系有关的资料,非常感激一位学识渊博的勋爵所赐给我的友谊。他独具慧眼,能够明辨饱含哲理和良知的法学历史。精辟的学术研究给后代子孙带来丰富的宝藏,身为演说家和法官的长处则只能让当代人士感受到。

[4535] “胖子”路易可以说是法兰西这项体制之父,布永的戈弗雷过世9年以后他才开始统治。有关这项制度的源起和成效可以参阅罗伯逊博士极有见地的评论。

[4536] 每位读者所熟知的十字军历史学家,无论是东方基督徒、东正教徒、雅各派信徒还是聂斯托利派信徒,他们都已使用阿拉伯语。

[4537] 塞浦路斯王国制定这些法律是在公元1350年。同一个世纪,在爱德华一世的统治之下,我从一份出版物中得知,英格兰的战马价格同样昂贵。

[4538] 不过,耶路撒冷国王接受这种名义上的归顺,在他们的墓碑上有题铭和生卒日期(伯利恒的教堂有一个还可以辨认出来),非常恭敬地将统治皇帝的名字放在最前面。

[4539] 安娜·科穆宁娜还特别提到,他为了装得更像,不会引起怀疑,就将一只死公鸡放在棺材里。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蛮族能忍受禁闭和腐臭的气味。但是拉丁人并不知道这个荒谬的故事。

[4540] 在拜占庭的地理学里,所提到的地方是指英格兰。然而我们掌握较可信的状况,亨利一世不可能容忍他征召英格兰的军队。

[4541] 这份条约是最原始的资料,内容非常奇特,可以为安条克公国的建立提供详尽的蓝图。

[4542] 色诺芬(431 B.C.—350 B.C.,希腊的将领和历史学家)提过伊康,说是屯驻军队的地点,斯特拉博使用一种暧昧的称呼。然而圣保罗发现那里有很多的犹太人和非犹太人的基督徒。后来名字被讹传为库尼雅,这座大城市位于河流旁边,有很多花园,离山地的距离是3个里格,以柏拉图的坟墓位于此地而闻名于世。

[4543] [译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公元1097年;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公元1147年;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公元1189年。

[4544] [译注]“红胡子”腓特烈一世(1123—1190 A.D.),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155—1190 A.D.),与教皇亚历山大三世发生争执,多次侵入意大利,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途中溺死。

[4545] 安娜叙述后面这群乌合之众有4万名骑兵和10万名步卒,把他们称为诺曼人,在佛兰德斯两兄弟的领导之下。希腊人对这些诸侯的姓名、家世和身份根本一无所知。

[4546] 提尔的威廉和马修·帕里斯(殁于公元1257年,英国历史学家)推算出每支军队有7万名全身披挂的战士。

[4547] 辛纳穆斯也提到这种不完整的计算方式,但是根据迪康热的记载,得到一个详尽的数字是900556人,难道这就是后来译本和注释认为应该是9万人才合理的原因?这个数字虽然不会过分夸张,但是实力已经稍嫌不足,难道维泰博的戈弗雷是因为看到这个,所以才发出惊呼之声?

[4548] 这个过分庞大的数字是斯塔德的阿尔伯特所提出,我的计算是根据维泰博的戈弗雷、吕贝克的阿诺德和伯纳德·特绍尔的资料。最早期的作者对于人数的多少没有记载,伊斯兰教徒认为朝圣者是20万或26万人。

[4549] 我必须说清楚,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希腊人和东方人把康拉德和腓特烈的臣民称为“阿勒曼尼人”。辛纳穆斯将波兰人和波希米亚人称为“莱契人”和“特泽契人”,对于法兰西人仍旧保持古代的称呼“日耳曼人”。

[4550] 尼西塔斯在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时还是个小孩,等到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他在菲利浦波里斯这个重要的据点指挥守军,抗拒法兰西人。辛纳穆斯也感染了国人的偏见和傲慢。

[4551] [编注]白垩,又称白土粉,是一种微细的碳酸钙沉积物,用来制作粉笔。

[4552] 尼西塔斯谴责菲拉德尔菲亚人的行为,一位不知名的德意志人则指控他的同胞,非常野蛮毫无恻隐之心。要是只有这些矛盾使我们困惑无所适从,历史的记载就不会让人烦恼。同样从尼西塔斯的叙述得知,腓特烈的哀伤既仁慈又虔诚。

[4553] 迪康热的著作很难让他的国王和国家挽回已经丧失的颜面。根据来自同样抄本的可笑内容,说是路易坚持以后会面要坐在同等高度的位置。

[4554] 法兰西国王身为韦克辛伯爵,是圣丹尼斯修道院的家臣和拥护者。他们从院长手里接受代表圣徒的信物,这是一面红得像火焰一样的方形旗帜,12至15世纪,一直在法兰西军队的前面飘展。

[4555] 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有关法兰西人最原始的史料,全部刊印在《杜谢恩文集》第四卷,同卷还包含很多国王和他的大臣苏吉的信函原文,是可信度最高的历史文件。

[4556] 很多作者为了要将历史上两位伟大的人物联系在一起,所以认为腓特烈是淹死在锡德努斯河,因为亚历山大大帝在这条河里洗浴,极为不智。但是从皇帝行军的状况判断,我认为他的葬身之地应该是卡利卡德努斯河,这条溪流虽然没有名气,但是有更长的河道。

[4557] 马里努斯·萨努图斯在公元1321年订出这个教训。他得到上帝的支持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认为第一次十字军的行动只能说是例外。

[4558] 圣伯纳德最可信的资料应该是来自他的著作,由马比荣(1632—1707 A.D.,教会学者、古物学家和历史学家)神父刊行校正无误的版本,公元1750年在威尼斯再次发行六卷对开本。在第六卷有他的门徒所写的两篇传记,对友谊的追忆和迷信的言行都已经列入。从本笃会的编辑所写的序文中,我们可以知道他的博学和后人的评论。

[4559] 克莱尔沃又称阿布辛什谷,靠近香槟的巴奥比,位置正是在森林里。圣伯纳德应该为教堂和修道院的气派和华丽感到羞愧。他可能提出过建图书馆的要求,我不知道一个800muid(九百一十四又七分之一豪格海)的大酒桶,是否能比图书馆产生更大的教化作用,像这样大的酒桶只有在海德堡才能找到对手。

[4560] 英勇的桑吉尔被人称为亚历山大第二,他非常爱护臣民,使得他们用整年的时间为过世的苏丹祈祷。然而桑吉尔可能曾经当过法兰西人和乌兹人的俘虏,他的统治时间有将近50年(1103—1152 A.D.),也是波斯诗人非常慷慨的赞助人。

[4561] 提尔的威廉叙述埃德萨的陷落和赞吉的逝世,然而把他的名字Zenghi弄错成为Sanguin,使拉丁人很容易联想到“血腥”之意,倒是与他的个性与最后的下场很吻合。

[4562] 提尔的威廉依据使臣的见闻描述开罗的皇宫,在哈里发收藏的宝物中发现一颗像鸽蛋那样大的珍珠,一颗红宝石重17个埃及打兰(译按:衡重为十六分之一盎司,约1.77克),一块翡翠有一个半手掌的长度,以及许多水晶花瓶和中国瓷器。

[4563] [译注]这是马穆鲁克军事组织的指挥机构,成员都是买来的军奴,在埃及接受训练与教育,逐渐爬升到最高的军事职位。他们主要是来自黑海北岸的突厥族的切尔克斯人,后来包括蒙古人和突厥人。

[4564] [译注]本次会战发生在公元1167年3月18日,巴贝因是尼罗河边一个村庄,这是萨拉丁第一个有完整记载的重大胜利。

[4565] 雅科布斯·维特里阿科供给耶路撒冷国王不过374位骑士。法兰西人和穆斯林都说敌人据有兵力的优势,所以发生这种状况,要看是把不谙战阵的埃及人包括在内还是略而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