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2] 罗马建城523年,卡维利乌斯·鲁伽遗弃美丽而又贤惠的妻子,只因为她不能生育。他受到监察官的质问和人民的愤恨,但是他的离婚就法律而言无可指责。
[3393] [译注]希罗多德的《历史》第三卷三十一节提到,埃及有亲兄妹或姐弟结婚的习俗。尤其是皇室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或出于政治的动机,经常有姐弟结婚共治的状况。
[3394] 维吉尔在《埃涅阿斯纪》中的“埃及亲属”看来应该算是一个怪物,帮助马可·安东尼对抗奥古斯都、元老院和意大利的神明。
[3395] [译注]尤格拉又称犁亩,约等于八分之五英亩。
[3396] 休谟从这种时效很短的状况,推论出当时意大利的秩序和社会的稳定还不如现在的鞑靼地区。他的对手华莱士是位法学家,指责他忽略当时的条件,也不是没有道理。
[3397] 在这些教长之中,凡是头胎生的要享有一种神秘而属灵的长子特权,在迦南的土地上他有资格获得双份的继承权。
[3398] 在雅典,所有的儿子一律平等,但是女儿的地位很可怜,要经过兄弟的同意才能得到遗赠。可以参阅伊西乌斯的答辩状,威廉·琼斯爵士有极为出色的译文和注释,他不仅是学者和律师,也是天才人物。
[3399] 英格兰只有长子继承所有的田产,信奉正教的法官布莱克斯通(1723—1780 A.D.,英国法学家和历史学家)说,这种法律只有年轻的弟兄会觉得不公平。但是就政策的着眼点来看,可以鼓励他们努力进取,另谋发展。
[3400] 布莱克斯通的一览表比较了民法、教会法和普通法。尤里乌斯·保卢斯有一篇单独的短文,经过删节以后列入《民法汇编》。他统计到第七亲等时,亲属的总和已有1024人。
[3401] 罗马建城584年制定《沃科尼安法》,小西庇阿当时只有17岁,找到机会对母亲和姐妹表达自己的慷慨。
[3402] 泰勒是一位博学多才而又天马行空的作家,他证明继承是常态而遗嘱是例外。在《民法汇编》第二卷和第三卷里列举的方式,可以说极为荒谬,大法官达格索希望他的同胞多玛特能够处于特里波尼安的地位。然而在继承之前出现的契约,不一定就是叙述民法的自然顺序。
[3403] 前面举出的遗嘱案例可能都是多此一举。在雅典只有无后的父亲才能立遗嘱。
[3404] 查士丁尼只列举出公众和个人的罪行,儿子同样可以剥夺父亲的继承权利。
[3405] [译注]普布利乌斯·法尔西迪乌斯是一位罗马护民官,有一部民法以他的名称《法尔西迪安》。
[3406] 现代民法的“托管物之接受”是接枝于罗马法的封建思想,与古代的非遗产继承人而由立遗嘱人指定接受遗赠者的做法,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他们滥用新法第159项,一种带有偏颇成见、内容复杂而重视辩护的法律,把对象任意延伸到“第四等亲”。
[3407] 迪翁·卡修斯特别记载是希腊钱币,总金额为2.5万德拉克马。
[3408] 孟德斯鸠精妙推论罗马继承法律的革新过程,有的地方难免异想天开。
[3409] 民法有关的继承、遗嘱、遗嘱附件、遗产和委托,依据的原则非常确定,盖乌斯、查士丁尼和狄奥菲卢斯的《法学初步》里都有记载,详尽的细节在《民法汇编》中占有12卷之多。
[3410] 盖乌斯、查士丁尼和狄奥菲卢斯的《法学初步》,都将义务区分为四种,即“实有”“名义”“强制”及“承诺”,但是我承认有个人的偏爱,才根据自己的论点将其区分为三种。
[3411] 无论波利比阿所提出的证据是多么冷酷和理性,总比含糊而杂乱的赞誉要好得多。
[3412] 杰拉德·诺特(1647—1725 A.D.,荷兰罗马法学者)有一篇论文讨论法定行为的补救措施,令人感到非常满意。我特别注意到,荷兰和勃兰登堡的大学在本世纪初叶,以最公正和自由的原则深入研究民法。
[3413] 经过双方同意,合同或合约成立,不仅格式完整而且适合各种不同项目,在《民法汇编》中占有4卷的篇幅,这是值得英国学生多加注意的部分。
[3414] 《民法汇编》和《御法集》对租赁契约有详尽的释义,5年期限一般是出于习惯而非法律所规定。法兰西所有的租约期限都是9年,这种有效期限的规定在公元1775年取消,然而还流行在那片美丽而幸福的国土,就是允许我居留的地方,使我感到非常遗憾。
[3415] 塔西佗在《编年史》中提到利息的计算方式,难道他会这样的无知或愚蠢?然而明智而重视德行的贵族为了满足野心,也许会放弃贪婪的念头,也许会阻止令人讨厌的办法。像这样低的利息没有人愿意将钱借出去,这么重的惩罚也没有债务人愿意负担。
[3416] 查士丁尼并没有自贬身价,让高利贷在《法学初步》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在《民法汇编》和《御法集》中列入所需要的法规和限制条件。
[3417] 神父都一致同意收取利息是罪恶的行为,像是西普里安、拉克坦提乌斯、巴西尔、克利索斯托、尼萨的格里高利、安布罗斯、杰罗姆、奥古斯丁都有这种看法,还要加上一大群参加会议的神职人员和诡辩家。
[3418] 加图、塞涅卡和普鲁塔克都大声指责高利贷的盛行和浮滥。按照这个词的拉丁文及希腊文语源,都是指运用本金来滋生利息,所以莎士比亚会喊道:“无生命的金属在繁殖。”要知道舞台回响着公众的声音。
[3419] 威廉·琼斯爵士对委托法写下一篇机智和理性的随笔。他可能是唯一精通下列主题的律师:威斯敏斯特的年鉴、乌尔比安的注释、伊西乌斯的希腊文答辩状,以及阿拉伯和波斯宗教法官的判决书。
[3420] 奥卢斯·吉利乌斯从拉贝奥对《十二铜表法》的注释借用了这个故事。
[3421] 李维的叙述立场严正而且很有分量,对于阿尔班的独裁者施以酷刑,这是令人厌恶、有损荣誉的行为,维吉尔也无法自圆其说。海尼一直表现出高尚的品位,他说,即使是埃涅阿斯之盾,这个主题也太过恐怖。
[3422] 约翰·玛夏姆(1602—1685 A.D.,英国编年史家)爵士和科西尼考证出德拉古的年代。他在法律方面的贡献,可以参阅叙述雅典政治的有关作品,主要的作者是西戈尼乌斯、墨尔修斯(1579—1639 A.D.,希腊学者和编辑)和波特等人。
[3423] 李维特别提到,有两个时期发生过轰动一时的重大恶行,一是有3000人被指控下毒,一是有190位贵妇人被判下毒罪。休谟将罗马人区分为两个不同的时代,前者强调私德而后者重视公德。我认为这些是偶然发生的奇异事件,受到推波助澜成为爆炸性的灾难(这种状况有点像公元1680年的法国),在这个民族的行为习性方面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3424] 《十二铜表法》和西塞罗只提到用麻布袋。塞涅卡为了强化效果,特别加上一条蛇,尤维纳利斯再加进可怜无辜的猴子。哈德良、莫德斯提努斯、君士坦丁和查士丁尼,都将弑亲罪犯的陪伴动物全部列举出来。但是这些出于幻想的处决在执行时应该已被简化。
[3425] 罗马首次犯下弑亲罪的犯人是奥斯提乌斯,时间是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之后。辛布里人入侵期间,马勒奥卢斯犯下首桩弑母罪行。
[3426] 宾克斯胡克几经努力提出证明,债权人要瓜分破产债务人的身价而不是身体。然而他的解释很难让人接受,只能说是一种譬喻而已,他不可能超越昆体良、恺西利乌斯、法沃尼乌斯和德尔图良这些罗马权威的观点。
[3427] 利西阿斯第一次发表演说,是为了替杀死奸夫的丈夫提出辩护。泰勒博士对罗马和雅典的丈夫和父亲所拥有的权利,曾经进行极具学术价值的讨论。
[3428] 李维和普鲁塔克都注意到相关的法律问题,公众的舆论对于恺撒的死都认为非常公正,苏埃托尼乌斯在帝制时代出版讨论恺撒之死的著作。也可以阅读西塞罗和马提乌斯来往的书信,时间是在3月15日以后几个月。
[3429] 修昔底德斯认为这种情况是文明社会的试金石,他应该会不齿于欧洲宫廷的野蛮作风。
[3430] 他一开始估算西西里的损失是1000泰伦(80万镑),后来减为400泰伦(32万镑),最后同意30泰伦(2.4万镑)。普鲁塔克没有掩饰大众的怀疑和传闻。
[3431] 维雷斯在审判以后又活了近30年,直到第二次三人执政,马可·安东尼垂涎他的科林斯金盘,将他打入“公敌宣告名单”。
[3432] 瓦列里乌斯·马克西穆斯在著作中记载了这个数字,弗洛鲁斯加以区别,认为其中包括2000人的元老院议员和骑士。阿庇安更为精确算出元老院阶层的受害人是40名,骑士阶层的人员是1600名。
[3433] 这是一名监护人毒死受监护人的案例,属于恶性重大的罪行。苏埃托尼乌斯记载,这是少数几件伽尔巴表示愤慨的刑案。
[3434] 窃盗牵走1匹马或2匹母马、牛,或5只猪,或10只羊,都要接受死刑的惩罚。哈德良严厉谴责这一类的罪犯,用重典来制止恶风。
[3435] 在舒尔廷斯(1686—1756 A.D.,荷兰东方学者和语文学家)的尤里乌斯·保卢斯大作出版之前,一直以为《朱利安法》用死刑对付奸夫,误解源自于特里波尼安的欺骗或过错。然而利普修斯已怀疑塔西佗叙述的真实性,甚至奥古斯都的做法都值得商榷,在《编年史》中说他用叛国的过失加在女性亲属的身上。
[3436] 在通奸的案件中,塞维鲁限定只有丈夫有权可以公开控诉。这种特权不能说是不公正,毕竟女性或男性的不忠引起完全不同的后果。
[3437] 波斯人同样有这种堕落的嗜好。我们大可以写出一篇奇异的论文,介绍荷马时代以后的**行为,在亚洲和欧洲的希腊人中盛行一时,表现出激烈的感情;雅典的哲学家作为消遣打发时间,用这种方式来保有德行和友谊,可以说收效甚微。
[3438] 这项法规的名称、日期和条款全部极为可疑。但是我愿意提出来说一下,诚实的日耳曼人把维纳斯视为大逆不道,文雅的意大利人不过表示厌恶而已。
[3439] 可以参阅伊斯奇尼斯起诉嬖幸提马尔库斯的演说词。
[3440] 有关罗马的公共论点和判决这个重要题目,西戈尼乌斯用博学的内容和古典的风格加以解释,在波福特(1720—1795 A.D.,古物学家和怀疑论历史学家)的《罗马共和国》中可以发现非常有价值的摘要。如果有人有意探索深奥的法律,可以研究努特、海尼休斯和格拉维纳的著作。
[3441] 不论是罗马还是英格兰,都把这个职务看成是偶然的责任,并不是本身应有的职权。但是陪审的裁决必须一致,这是英国特有的规定,因而使得陪审团成员遭到折磨,最后只好赦免罪犯。
[3442] [译注]罗马在共和末期的社会混乱,尤其是克劳狄和米洛的争权夺利造成多次暴动,结果克劳狄被杀,米洛受审被判有罪,最终被流放。审判过程引起激烈的争执,对政局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3443] 我们非常感激,能从佩迪阿努斯的残本中获得如此宝贵的资料,他对西塞罗演说词的注释已经佚失,等于剥夺我们最有价值的历史和法律知识。
[3444] 帝国和罗马城的势力扩张,使得放逐者要找更遥远的地点作为避难和退隐之用。
[3445] 当塔克文强迫臣民像牛马一样辛劳兴建卡皮托神庙时,很多劳工自我了断,塔克文将死尸钉在十字架上示众。
[3446] 横死和早夭有独特的类似之处,使得维吉尔混淆自杀的状况,有的是年幼无依,有的是出于爱情,也有人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就他的作品来说,海尼是最好的编纂者,但还是无法从罗马诗人的观念中推论出法律的正确情况。
[3447] 有关查士丁二世登极的事迹,我把科里普斯所著《可敬的查士丁》头两卷的800行韵文,译成简洁和易读的散文。
[3448] 帕吉怎么想到要找出一种编年史,来反驳科里普斯坦诚而又可信的原文,要把查士丁出任执政官延到公元567年,真是让人感到奇怪。
[3449] 这里毫无疑问指的是阿瓦尔人的征服者突厥人,但是scultor这个词并没有意义。科里普斯唯一的手稿,在第一版刊行以后就无法见到。最后的编者是罗马的弗吉尼,根据个人的臆测改为“诤友”这个词。迪康热证明突厥人和波斯人在早期使用这个头衔,但是他提出的证据非常薄弱而且暧昧。我赞成德贝洛的权威看法,他认为这个词是阿拉伯语或迦勒底语,时间大约是11世纪初叶,是巴格达的哈里发赐给马哈穆德,他是加兹纳的君主,也是印度的征服者。
[3450] 就这段充满个性的谈话,将科里普斯的韵文和米南德(342 B.C.—292 B.C.,雅典喜剧作家)的散文做一比较,相异之处可以证明彼此并没有模仿抄袭,至于类似的地方在于共同的来源。
[3451] 虽然只有草草几笔,但是沃尔尼弗瑞德对一个民族的行为习俗所做的描述,较之比德和图尔的格里高利更为生动和真诚。
[3452] 这是骗子讲的故事,但是他有本领将虚构的情节建立在广为人知的事实上。
[3453] 斯特拉波、普林尼和阿米阿努斯·马塞利努斯都指出,同样的行为在斯基泰部落非常普遍。北美洲的头皮同样是印第安人英勇的战利品。库尼蒙德的头颅在伦巴第人的手里保存了200多年,拉特奇斯公爵在一次高阶的宴会中展示这个杯子,保罗就是与会的来宾。
[3454] 保罗曾经详尽叙述其他的民族。穆拉托里在离摩德纳3英里的地方,发现一个巴伐利亚人的村庄。
[3455] 罗马人格里高利认为他们同样敬拜这只母羊,我知道有一个宗教把牺牲当神明一样看待。
[3456] 辅祭对纳尔西斯的指控可能毫无道理,但是红衣主教的答辩立场薄弱,受到杰出学者像是帕吉、穆拉托里以及最后的编者霍拉提乌斯·布兰库斯和菲利普·阿尔格拉图斯等人的责难。协助查士丁二世加冕的纳尔西斯显然是另一个宦官。
[3457] 保罗提到纳尔西斯的逝世,然而我不相信阿格内卢斯说他活到95岁,难道他所有的功勋都在80岁时完成?
[3458] 纳尔西斯的企图以及伦巴第人入侵意大利的阴谋,保罗辅祭在作品第一卷最后一章和第二卷的前七章,原原本本全部揭露出来。
[3459] 格拉多从这次的迁徙获得“新”阿奎莱亚的称呼,主教成为共和国最早的公民,但是他的宝座要到公元1450年才搬到威尼斯。他到现在才获得头衔和位阶的尊荣,但是教会的精英已屈从国家的安排,统治这座天主教城市严格限定在长老阶层。
[3460] 保罗所叙述的意大利已经分为18个区域。贝雷提神父是本笃会的僧侣,在帕维亚担任圣职,他的论文很有参考价值。
[3461] 精通古代历史的读者,一定记得坎道勒斯的妻子和他被杀的故事,在希罗多德的《历史》第一卷中有恰当的描述。巨吉斯的选择可以让皮雷德乌斯用来做借口,以婉转迂回的语气暗示可憎的观念,这种做法被古代最出色的作家加以模仿。
[3462] [编者注]参孙,《旧约全书·士师记》中的犹太人士师,生于公元前11世纪的以色列,他力大无穷,与以色列的敌人非利士人争战周旋,非利士人让参孙的女人大利拉套出参孙神力的秘密,挖其双眼并囚于监狱中受尽折磨。后来,参孙向上帝悔改,上帝再次赐予力量,参孙抱住神庙支柱,身体前倾,结果柱子及房子倒塌,压死了在庙中的敌人,自己也牺牲了。
[3463] 在君王登极以前给予称赞,不仅立场超然,说话也有分量。提比略接替查士丁继位称帝时,科里普斯大力吹捧。然而就是一位卫队的队长,也会吸引流放阿非利加的人员高声奉承。
[3464] 埃法格里乌斯增加查士丁谴责大臣这一部分,认为这段演说是发生在提比略被授予恺撒位阶的典礼上。狄奥菲尼斯等人则把这段演说延后到授予奥古斯都的叙任式,是在查士丁逝世前不久。他们的表达方式较不严谨,应该不是明确的错误。
[3465] 狄奥菲拉克特·西摩卡塔公开宣称,他要把查士丁所发表的演说传给后代子孙,因此完全不改正语法或修辞上的瑕疵。或许这个爱慕虚荣的诡辩家,自己没有能力表达这样高尚的情操。
[3466] 保罗想要使莫里斯成为第一位希腊皇帝而扬名于世,这样做也真是够奇特的了。在他之前的几位皇帝都出生在欧洲的拉丁行省,可以将《希腊皇帝》这部作品用来代表整个帝国,而非仅仅在叙述君王而已。
[3467] [译注]卡米卢斯是公元前5世纪—前4世纪的罗马将领和政治家,曾经五次担任独裁官,击败高卢人入侵,拯救城邦于危难之际,积极进行武备工作,奠定向外扩张的基础。
[3468] [编者注]奥斯特拉西亚王国,是法兰克王国的东北部分,这时的法兰克王国分为纽斯特里亚王国、勃艮第王国、奥斯特拉西亚王国三部分。
[3469] 雷吉纳之柱位于梅西纳的法洛最狭窄的部分,离开雷吉乌姆只有100斯塔德,古代的地理经常提到这个地方。
[3470] 希腊历史学家对于意大利战争只是含糊笼统地提到一下,拉丁人则更确定,特别是保罗·沃尔尼弗瑞德,他读过塞康杜斯和图尔的格里高利更为古老的历史著作。巴罗尼乌斯提出教皇的一些信件。当前的时代被帕吉和穆拉托里用精确的尺度加以衡量。
[3471] 教皇的拥护者扎卡尼和丰塔尼尼也许会同意,科马齐奥山谷或沼泽属于太守的辖区,但是要将摩德纳、雷焦、帕尔马和普拉森提亚也包括在内的野心,使得原来就可疑和含混的领地问题,变得更加复杂。甚至就是为埃斯特家族服务的穆拉托里,也无法保持公正无私的立场。
[3472] 我依据贝雷提极为优异的论文叙述意大利的状况。詹农对于那不勒斯王国的地理问题,完全听从博学的卡米洛·佩利格里尼所提出的论点。虚荣心很重的希腊人在失去真正的卡拉布里亚以后,就用不怎么光彩的称呼“布鲁提乌姆”来取代原来的名字,这种改变是在查理曼大帝时代之前发生。
[3473] 马菲和穆拉托里基于民族立场极力主张意大利语,这两位都是博学多才的正人君子,前者出于爱国爱乡的热诚,后者保持审慎从事的态度。
[3474] 保罗使用条顿语的名字法拉斯来称呼这些家族或世代,同样运用在伦巴第人的法律之中。谦卑的辅祭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是高贵的种族。
[3475] 罗萨里斯的法规在公元643年颁布,并没有发现应支付三分之一的任何最小迹象,但是保存了意大利在那个状况下很多奇特的仪式,还有伦巴第人的风俗习惯。
[3476] 叙拉古的狄奥尼修斯有很大的马匹养殖场,多次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中获胜,使威尼提亚马的名气在希腊人中间传播开来,但是这个品种在斯特拉波时代已经灭绝。吉苏夫从他叔父那儿获得马群,伦巴第人后来将野马引进来改良品种。
[3477] 水牛的原始生长地区是非洲和印度,欧洲除了意大利数量很多能够运用以外,其余地区都没有见过。古人也不知道这种动物,亚里士多德将它们描述成阿拉科西亚的野牛。然而我感到可疑,保罗怎么会发生这种错误,竟然用通用的名字称呼古代日耳曼的野牛。
[3478] 他们对这件事不发表意见,可以证明他们不知道如何驯服猎鹰,甚至那些自命精通狩猎技术和动物历史的人,好像都没有任何印象。
[3479] 特别是指白隼,这是一种体形较小的猎鹰。
[3480] “虔诚者”路易皇帝的第16号条例对这方面有详尽的规定,他的父亲查理曼大帝在皇室的编制里就有猎人和放鹰人。我参考罗萨里斯的法规,知道他们很早就提到驯鹰的技术。高卢在公元5世纪时,西多尼乌斯·阿波利纳里斯特别称许阿维图斯有驯鹰的才能。
[3481] 德洛克托夫的墓志铭可以用在很多同胞的身上。这些伦巴第老人的画像在蒙扎的皇宫可以见到,皇宫离米兰有12英里,是托伊琳达王后修建的。
[3482] 詹农主持正义,指责薄伽丘的蛮横无理,他根本没有权利,也找不到事实和借口,就说虔诚的托伊琳达王后投入一个赶骡人的怀抱。
[3483] 可以参考穆拉托里刚开始的数篇论文和詹农的历史著作第一卷,以了解意大利王国当时的状况。
[3484] 拉丁人用“斯特里迦”来称呼女巫,这是很纯洁带有古典意味的起源,从彼得洛尼乌斯(公元1世纪罗马神话剧的作者)的话,可以推论意大利人比蛮族更有偏见。
[3485] 巴罗尼乌斯不愿推崇伟大的教皇格里高利,显然与对他的抨击产生矛盾,但是穆拉托里敢于暗示,这位圣徒过分夸大了阿里乌斯派和敌人的过错。
[3486] 格里高利的讲道词详述城市和国家的悲惨状况,巴罗尼乌斯摘录在《编年史》里。
[3487] 有一位辅祭报道洪水和瘟疫的消息,他的主教是图尔的格里高利,为了圣徒的遗物被派往罗马。这名机智过人的信差用夸张的词句修饰他的故事,说在河里出现一条巨龙,有一大群小蛇伴随在旁边。
[3488] 罗马的格里高利提到圣本尼狄克不可思议的预言。罗马城遭遇一连串的灾祸,后来融入真实的历史,于是这种杜撰的说法成为事实的证据。
[3489] 格里高利的著作可以证实他不懂古典艺术和文学。
[3490] 贝尔在一篇讨论格里高利一世的文章中引用非常有用的章节,像是建筑物和雕像就参阅格里高利奥的普拉提纳,帕拉丁的图书馆就参阅索尔兹伯里的约翰,李维就参阅佛罗伦萨的安托尼鲁斯,这三个人之中最长寿的一位活到了12世纪。
[3491] 从格里高利的书信和巴罗尼乌斯《编年史》第八卷,虔诚的读者会收集神圣铁链的碎片,嵌进黄金制作的钥匙或十字架上,然后分送到不列颠、高卢、西班牙、阿非利加、君士坦丁堡和埃及。教皇的铁匠手里拿着锉刀,必须了解奇迹运作的状况,哪些是在自己权力控制之下可以继续操作,哪些已经脱离掌握要加以拒绝,这种情况牺牲了格里高利的诚信,以减少宗教的迷信行为。
[3492] 除了格里高利的书信,由迪潘所编排,我们还有这位教皇的三本传记,前面两本分别是辅祭保罗和约翰在8世纪和9世纪写成,包括很多原始的证据,有的让人觉得可疑,第三本是本笃会编辑长年累月辛苦获得的成果。巴罗尼乌斯的《编年史》是一本冗长而又偏颇的历史巨著,他对教皇的偏见被极有见地的弗勒里中和,经过帕吉和穆拉托里的指责,能够修正他的年谱。
[3493] [译注]圣菲利克斯四世是意大利籍教皇(526—530 A.D.),是由东哥特国王推选登位,宣布半贝拉基主义为非法,结束了有关救恩的争论。
[3494] 约翰辅祭叙述他们的模样就像名目击证人,安吉洛·罗卡是一位罗马古物学家,依据他的说明画出图像。他提到公元7世纪时教皇的一些马赛克镶嵌画,仍旧保存在罗马的一些古老教堂之内。同面墙上出现格里高利家人的画像,现在用圣安德鲁的殉教图来作为装饰,等于是多米尼契诺和基多家族进行高贵的竞赛。
[3495] 本笃会在统治时期尽力要减少格里高利的修道院,但是说明得很清楚的问题还是会引起怀疑,肯定是这些极有权势的僧侣弄错了。
[3496] 这座主教府邸和修道院位于西莲山一侧,正面对着帕拉丁山,现在被卡马多利占有。圣格里高利奥赢得胜利,圣安德鲁只得退到一个小礼拜堂。
[3497] [译注]经查证他的登极日期是公元590年9月3日,并非原文所记公元590年2月8日,这才符合统治的期程。
[3498] 天父祷文包含六行经文,格里高利的《圣事奉献》和《对唱经本》可以充满880页的对开本,然而这些只能构成罗马传统仪式的一部分,马比荣曾经详加说明,弗勒里大力予以删节。
[3499] 我从杜博斯神父那里知道安布罗斯赞美诗很简洁,限定在4个音阶之内,然而格里高利赞美诗的和音更为完美,这种古老的音乐由8个音阶或15种和弦组成。他特别提到只有行家才会欣赏格里高利的圣事仪式、极为优美的序奏和其中许多段落。
[3500] 有位法国学者为格里高利胡说八道的《对话录》大力辩护,迪潘认为没有人会为这些奇迹的真实性提出担保,我很想知道他自己到底相信哪些奇迹。
[3501] 巴罗尼乌斯不愿详述有关教会财产的问题,以免让人知道他们不是由“上帝的国度”,而是由“世俗的农庄”所组成。法国的作者、本笃会的编辑和弗勒里不怕涉入卑贱而有用的琐碎事务,所以生性仁慈的弗勒里特别注意格里高利的社会良知。
[3502] 我一直感到怀疑,农奴的婚姻要交付金钱的罚锾,产生著名的相关权利。一个美丽的新娘经过丈夫的同意,就可以投身到年轻地主的怀中来折偿应付款项,这种出卖身体的谋利方式,将为地区的暴虐行为提供先例,虽然不是法律上的暴政。
[3503] 塔西佗的《编年史》第六卷提到这段话,用阿尔萨息德斯的口气说出来:“我已一再宣示萨珊王朝的权利。”
[3504] 《世界史》的作者在一篇论文中,提到阿拉伯虽然有很多限制因素,但还是非常武断地认定,这个地区一直处于独立的状况。唯有以实玛利的后裔受到神的恩典,这个预言能不断流传,倒是一个奇迹。学识渊博的盲信者难道不怕脆弱而不稳的基础,会危及基督教的真理?
[3505] 帕吉神父证实,波斯战争获得10年的和平以后,在公元571年重启战端,持续20年之久。穆罕默德生于公元569年,按照历书应是象年,亚伯拉哈在那年被击败。从这个记载看来,征服也门需要2年的时间。
[3506] 庞培击败阿尔巴尼亚人的1.2万骑兵和6万步兵大军,然而会对一群对人类有害的爬虫心生畏惧之感。事实上这种说法很可疑,有点像他们的邻居亚马孙人一样,不过是传说而已。
[3507] 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我只知道两支海军出现在里海:其一,马其顿的水师在帕特洛克利提督的指挥下,离开印度边界,可能从阿姆河顺流而下进入里海,帕特洛克利是叙利亚国王塞琉古和安提阿克斯的部将;其二,俄罗斯的海军,彼得一世率领一支舰队和军队,从莫斯科附近顺着伏尔加河进入里海,抵达波斯海岸。
[3508] 伯祖尔格的个性和地位有点像东方的塞涅卡,但是他的德行或过失不如塞涅卡有名,看来这位罗马人比较多嘴。这位波斯智者引进印度棋艺及皮尔佩的寓言。他获得智慧和德行的名声,基督教徒认为他是福音书的信徒,伊斯兰教徒尊敬伯祖尔格是最早的穆斯林。
[3509] 此后我会经常提到基督教的画像,几乎也可以说是偶像。如果我没有弄错,在神的制品当中这是最古老的东西,但是在尔后的1000年中已经泛滥成灾。
[3510] 托比特可疑的史书中提到过雷伊或称拉吉,大约是公元前700年,这个城市在亚述帝国显赫一时,后来使用欧罗普斯和阿萨西亚两个外国名字,位于里海门户的南边约500个斯塔德,在马其顿人和帕提亚人统治之下更为兴旺。就是到了9世纪,城市的富丽堂皇和人口众多,真是使人难以置信,战争和瘟疫却使雷伊遭到绝灭的命运。
[3511] 希罗多德的《历史》第三卷谈到7个波斯人的故事,此后经常提到他们那些高贵的后裔,特别是特西阿斯遗留的残篇之中。然而奥塔尼斯的独立是对专制政体采取敌对行动,7个家族经历1100年的变革也不可能幸存。不过,这些家族后来可能用7个大臣的职位来代表,但是有些波斯贵族,像是本都和卡帕多细亚的国王,还是以身为大流士那7位勇敢战友的后裔为荣。
[3512] 东方人认为巴赫拉姆召集会议并拥护库思老二世,但是狄奥菲拉克特就这件事而论,交代得比较清楚,也更为可信。
[3513] 狄奥菲拉克特把霍尔木兹的死归罪于他的儿子,说是库思老二世指使手下人用棍棒将父亲击毙。我还是采用孔德米尔和欧提索乌斯(公元4世纪的安条克主教,反对阿里乌斯教派和尼西亚会议)比较温和的看法,就算能找到一点证据,也不要将弑父的重罪加在任何人头上。
[3514] 法尔萨利亚会战以后,庞培在卢坎也有类似的考量,他的打算是想找帕提亚人帮忙,但是他的同伙憎恨这种有违常情的结盟。这种不利的偏见可能逼得库思老和他的手下也要采取同样的行动,他们非常激烈地表示,这要归于西方和东方在法律、宗教和习俗之间的矛盾。
[3515] 这个时代有三个将领的名字都叫纳尔西斯,经常会让人混淆:(1)一位是佩萨美尼亚人,他是艾萨克和阿尔马提乌斯的兄弟,在与贝利撒留交战以后,背弃波斯国君投效罗马帝国,后来参加意大利战争;(2)一位是征服意大利的宦官;(3)一位是协助库思老二世复位的将领,科里普斯写诗对他颂扬备至。
[3516] 塞尔吉乌斯和他的好友巴库斯曾经受到马克西米安的宗教迫害,在法兰西、意大利、君士坦丁堡及东方获得神圣的荣誉。他的墓地在拉沙菲,因神迹闻名于世,这个叙利亚的小镇得到光荣的名字塞尔吉奥波里斯。
[3517] 埃法格里乌斯和狄奥菲拉克特曾经保有库思老二世的原信,用希腊文书写,签上自己的名字,刻在黄金制作的十字架和板面上,存放在塞尔吉奥波里斯的教堂中。后来这些资料被送给安条克主教,他也是叙利亚的总主教。
[3518] 希腊人提到西拉,只说她的父母是罗马人,她自己是基督徒。在波斯和土耳其的传说中,认为她是莫里斯皇帝的女儿,赞誉科什罗对斯奇琳的爱情,以及斯奇琳对菲哈德的热恋,而菲哈德是东方最英俊潇洒的青年。
[3519] 有两名当代的希腊人提到霍尔木兹的暴政、巴赫拉姆的叛乱以及库思老二世的逃亡与复位等等重大事件,其中埃法格里乌斯写得比较简略,狄奥菲拉克特的记载流传很广。后来的作者像是佐纳拉斯和锡德雷努斯,只是引用资料加以改写和整理而已。身为基督徒的阿拉伯人欧提奇乌斯和阿布法拉吉乌斯(1226—1286 A.D.,雅各派的东方总主教,神学家和历史学家),他们的作品显然参考过很特别的回忆录。15世纪著名的波斯历史学家米尔克汉德(1433—1498 A.D.,波斯历史学家)和孔德米尔,就我所知也不过摘录什卡德、特克西拉和斯蒂芬的著作,弗尔蒙特神父和德贝洛曾经翻译一份突厥文手稿。我对这些作品的权威性感到满意,只是希望东方的资料能够再丰富一些。
[3520] 从米南德和狄奥菲拉克特的作品中,我们对于可汗的自负和权势才有一点概念,狄奥菲拉克特的八卷著作最有价值的地方,是使后人了解了阿瓦尔人的状况,不仅是记述罗马君主的丰功伟业而已。巴伊安的祖先已享受到罗马的慷慨大方,而他本人活得比莫里斯的统治更久。阿瓦尔人在可汗领导下入侵意大利是在公元611年,他可能是巴伊安的儿子或是孙儿。
[3521] 可汗就是在战场上也喜欢使用各种香料,他要求用东方的胡椒、肉桂、豆蔻当作礼物。与现代更为精致的食物相比,野蛮时代的欧洲人无论是在肉类还是饮料方面,都要消耗更多的香料。
[3522] 希腊历史学家承认他的指责很公正也很有道理。
[3523] 米南德提到巴伊安的伪誓食言以及西米乌姆的开城投降,有关围攻的记载已经丢失,我们无法见到,狄奥菲拉克特非常赞许这篇作品。
[3524] 君士坦丁·波菲洛根提乌斯在10世纪,提及贝尔格莱德这个斯拉夫人取的名字。法兰克人在9世纪初叶使用拉丁人的称呼,是阿尔巴·格里卡。
[3525] 保罗·沃尔尼弗瑞德叙述阿瓦尔人入寇弗留利的状况,也提到他的祖先成为俘虏,那个时候大约是公元632年。斯拉夫人渡过亚得里亚海,在西潘图姆地区定居下来。
[3526] 狄奥菲拉克特说他们甚至可以制造活动的攻城木塔。
[3527] 可汗的部队和盟友到达西部海岸附近,离君士坦丁堡有15个月的行程。莫里斯皇帝与来自遥远国度的巡回竖琴师谈过话,会不会弄错了,像这样落后的民族怎么会有这种乐师。
[3528] 这些是博学的比亚伯爵极可信的推测之词。发现策契人和塞尔维亚人始终在一起,无论是靠近高加索山脉,还是在伊利里亚,或是在下易北河地区。甚至就是波希米亚人最野蛮的传统,都使他的假说带上可信的色彩。
[3529] 如果狄奥菲拉克特是有天分或是有品位的作家,可能是用文雅的反嘲来加以讽刺,事实上他并没有伤人之意。
[3530] 《伊利亚特》用崇高和敬仰的诗句,赞许英雄的精神和哲人的理性能够结合在一起,证明荷马的见识已经超越他所处的时代和国家。
[3531] 关于这件事的证据,我并没有什么印象,明智的读者可以参阅前面的第三十四章第五节,曾经提到阿兹穆斯或阿兹穆提姆的没落。到了下一个世纪,爱国的精神和忠勇的气节都可以廉价出售。
[3532] 从狄奥菲拉克特所著《莫里斯皇帝传》第一、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等卷,可以知道阿瓦尔人战争的细节。他写这本书是希拉克略在位时,没有必要对逝世的皇帝加以奉承,但是他的鉴别和判断能力不足,无关的琐事显得实在冗长,重大的情节反而过于简略。
[3533] 莫里斯自己就战争的艺术写了12卷书,现在还流传存世,约翰·谢弗把它放在阿里安《论战术》一书的后面,公元1664年在阿普萨尔出版。
[3534] 莫里斯的诡计和贪婪,狄奥菲拉克特和狄奥菲尼斯似乎一点都不知情。这些指控大为损害皇帝的形象,最早提到的是《帕斯卡尔编年史》的作者,佐纳拉斯加以引用,锡雷德努斯对于要求的赎金有另外的算法。
[3535] 反对莫里斯浪潮汹涌的呼声之中,君士坦丁堡的民众把他贴上马西昂教派的标签,认为他是个异端,不知是用来表示含糊的谴责,还是皇帝真正听从古老诺斯替教派的教导。
[3536] 圣奥托诺穆斯(我对这位圣者一无所知)教堂离君士坦丁堡约150斯塔德,吉利乌斯提到莫里斯和他的儿子在优特罗皮乌斯港被谋杀,这是卡尔西顿两个海港之一。
[3537] 君士坦丁堡的居民通常为风湿所苦,狄奥菲拉克特也隐约提到,如果不是与历史的原则相矛盾,他应该指出医药上的原因。然而他却说些风马牛不相关的东西,像是探究尼罗河的定期泛滥,还有就是希腊哲学家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3538] 高乃依经过努力的创作,写出情节非常复杂的悲剧《希拉克略》。要想了解来龙去脉,仅一个剧本根本无法说明清楚,尤其是剧情的发展前后相隔年代久远,就是作者本身都会混淆。
[3539] 福卡斯的雕像都已被摧毁,即使出于敌人的恶意,也必须忍受他的一幅画像或讽刺画逃过被焚烧的下场。
[3540] 迪康热提及莫里斯的家庭,他的长子狄奥多西在4岁半时,就登上皇帝的宝座,经常与他的父亲同时接受格里高利的致敬。他的女儿信奉基督教,除了安娜斯塔西娅和狄奥克特斯特,还发现有一位使用异教徒的名字,竟然称为克里奥帕特拉,真是令人大为惊异。
[3541] 有些作者的作品以及有关的手抄本中,对于普里斯库斯和克里斯普斯这两个人分不清楚,让我差一点将福卡斯的女婿当成是对阿瓦尔人作战获得5次胜利的英雄。
[3542] 狄奥菲拉克特是埃及人,曾经出任都城的郡守,大约在公元628年写出莫里斯的传记。佛提乌轻描淡写加以指责,认为他写作的风格太过于做作,而且说教的语气很重,所以他加以大幅删改和修正。他的序言是哲学女神和历史女神的对话,她们都坐在筱悬木下面,后者手里抚着七弦琴。
[3543] 对于有些时代而言,我们不要理会当时的历史学家,无须着眼于修辞的装腔作势,宁愿屈就于编年史和节本的简洁。狄奥菲尼斯和尼西弗鲁斯根据这种原则,写出波斯战争的本末和大事纪要。当然有的地方还不够完整,对任何额外增加的史实,我引用非常权威的资料。狄奥菲尼斯生于公元748年,曾经担任廷臣,后来成为僧侣。尼西弗鲁斯是君士坦丁堡的教长,死于公元829年,比狄奥菲尼斯年轻。所以他们两人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亲身经历这场战事,很多说法难免出于想象。
[3544] 波斯历史学家本身都被欺骗,但是狄奥菲尼斯把这些谎言和错误归咎于库思老。欧提索乌斯相信莫里斯的儿子从凶手那里被救出来,后来成为僧侣,终其一生都留在西奈山。
[3545] 欧提索乌斯把帝国在福卡斯统治下,所有重大的损失都详细记录了日期,发生一次错误倒是能够挽救希拉克略的荣誉,说他率领舰队不是从迦太基而是从萨洛尼卡,装载蔬菜前来救济君士坦丁堡。其他的东部基督徒,像是巴尔赫布雷乌斯、埃尔马辛(萨拉森人的历史学家)、阿布法拉吉乌斯,对于史实的记载都更真诚而且正确。波斯战争的发生时间和重要事项,在帕吉的年代记都有详尽的资料。
[3546] 征服耶路撒冷是对教会极重要的事件,可以参阅欧提索乌斯的《编年史》,以及僧侣安提阿克斯的悼词,他有129篇讲道词仍旧存世,是否有人再去阅读,已经无关紧要。
[3547] 利奥提乌斯是当时的主教,他为人品崇高的圣徒写了生平的传记。这部作品有益世道人心,我发现巴罗尼乌斯和弗勒里经常摘录加以引用。
[3548] 巴罗尼乌斯所产生的错误,以及很多人提到库思老二世进军迦太基,而不是卡尔西顿,主要是希腊文的两个城市的拼音非常相近,才会张冠李戴,在狄奥菲尼斯的原文里,有时会因抄写员和学者弄错而引起混淆。
[3549] 圣安纳斯塔修斯真正的法案是在第七次大公会议中公布,巴罗尼乌斯和布尔特得到他们的记录。神圣的烈士背叛波斯来到罗马的军队中,后来在耶路撒冷成为僧侣,诋毁祆教的礼拜仪式,当时已经传播到巴勒斯坦的恺撒里亚。
[3550] 两种骆驼的不同在于是一个驼峰还是两个。双峰驼的体形较大,来自突厥斯坦或巴克特里亚纳;单峰驼生长的地区在阿拉伯和阿非利加。
[3551] 希腊人叙述达斯塔杰德的没落,而波斯人赞美它的光彩夺目,但前者所讲是目击者看到的朴素状况,后者是来自听到的模糊报道。
[3552] 穆罕默德的历史学家阿布尔菲达(1273—1331 A.D.,阿尤布王朝在哈兰姆的王公,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和加尼尔(1670—1740 A.D.,英国的东方学家和历史学家),记录这次派遣使节的时间是伊斯兰教纪年第7年,也就是公元628年5月11日。他们的年代记发生错误,因为库思老二世死于同年的2月。布兰维利耶(1658—1722 A.D.,法国文学家、历史学家和玄学家)经过计算,把时间定为公元615年,就是在库思老二世征服巴勒斯坦以后。然而穆罕默德不敢那么快就轻举妄动,事实上也没有那种能力和必要。
[3553] 诚实而博学的译者萨莱很详尽地叙述穆罕默德的臆测、猜想和打赌,只是布兰维利耶带着邪恶的意图,花费很大心血要对未来的事件提出很明显的预言,照他的意思是要迷惑基督教的争论者。
[3554] 有些最原始的片段资料,像是罗马使臣的讲稿或书信,同样可以构成《帕斯卡尔编年史》的主要优点。这本书可能在亚历山大里亚写成,正值希拉克略统治时期。
[3555] 巴罗尼乌斯很严肃地提及这次的发现是神迹的转变,木桶里装的不是蜂蜜而是黄金,然而偿还债务是不可避免的事,由士兵负责去收集,奉令留给亚历山大里亚教长的金额不得高于100磅黄金。尼西弗鲁斯在200年以后,提到捐献时情绪还是非常恶劣,他认为君士坦丁堡的教会仍然感到痛心。
[3556] 这种情况已经不会使人感到惊奇。即使在承平时期,一个团的官兵人员名册全部更新,也要20年或25年。
[3557] 他把紫袍换成黑色,厚底官靴以波斯人的鲜血染成红色。
[3558] 皮西底亚的乔治指出叙利亚门和西利西亚门这两个要点的位置。色诺芬在1000年以前经过这里,曾经用高雅的笔调加以叙述。一条3个斯塔德长的狭窄隘道,在高耸而陡峭的山岩和地中海之间通过,两端建有很坚固的城门,形势险要,从陆地上根本无法进攻,只能从海上接近。这个要地离塔尔苏斯是35个帕拉沙(译按:古代波斯的长度单位,相当于3英里或4英里)或里格,到安条克是8里格到10里格。
[3559] 希拉克略可能写信给一位朋友,引用西塞罗所说的话。伊苏斯在色诺芬那个时代是个富裕而繁荣的城市,等到海湾另一边的亚历山大里亚或斯坎德隆兴起以后,才逐渐没落下去。
[3560] 弗吉尼怀疑波斯人为伊利阿努斯(公元2世纪希腊战史作者)所骗,伊利阿努斯所叙述的军队做出非常复杂的螺旋状运动。而且弗吉尼特别提到,皮西底亚的乔治在叙述有关军事行动时,会引用利奥所著的《战术学》。
[3561] 皮西底亚的乔治是当代的一名证人,写出3章叙事诗来描述希拉克略的第一次远征。这首诗于公元1777年在罗马出版,使用的赞美之词非常含蓄,充满雄辩的气势,很难符合帕吉、丹维尔等人的要求。
[3562] 狄奥菲尼斯的叙述要言不烦,提到希拉克略进军亚美尼亚的行动极为神速;尼西法鲁斯虽然分不清楚两次远征,但是他认为整个行动只限于拉齐卡行省;欧提索乌斯说他只带5000人,还有就是配置在特拉布宗的守备部队。
[3563] 从君士坦丁堡到特拉布宗,顺风只要4天到5天,接着到埃尔泽努姆是5天,再航行12天到埃里范,最后到陶里斯又要10天,总共需要32天。以上是塔韦尼尔(1622—1686 A.D.,神学家)的旅行行程,他对于亚洲的道路状况非常熟悉。图内福尔与一位帕夏同行,从特拉布宗到埃尔泽努姆花了10天到12天的时间。夏尔丹提到埃里范到陶里斯的精确距离是53个帕拉沙,每个帕拉沙是5000步。
[3564] 丹维尔以图文并茂的方式叙述希拉克略在波斯的远征,运用高明的技巧和渊博的学识,确定甘扎卡、塞巴玛和达斯塔杰德的位置,但是对公元624年为人所知不多的战役,也就避而不提。
[3565] 阿拉克西斯河的水流奔腾、湍急、喧嚣,挟带着融雪浮冰,威力势不可当。就是最坚固和巨大的基座都会被洪流冲毁,古老城镇祖尔法附近留下很多拱门结构的残址,可以证明这条河流的破坏力量。
[3566] 夏尔丹与东方人一样,把陶里斯或特布里斯的奠基归功于佐贝德,她是阿拉谢德哈里发的妻子。但是这个城市还要古老得多,它的名字不论是甘扎卡、盖扎卡还是盖卡,都表示是皇家金库的所在地,一般估计人口有110万人,但夏尔丹认为只有55万居民。
[3567] 希拉克略打开福音书,随便翻到其中一节,运用或解释阿尔巴尼亚的名字和位置。
[3568] 莫甘荒原位于居鲁士河与阿拉克西斯河之间,有60个帕拉沙长和20个帕拉沙宽,地势开阔,水草丰富,后来帖木儿曾在此扎营,纳迪尔沙王也在此登极称帝。
[3569] 塞巴玛和奥米亚靠近斯保塔湖,丹维尔证明是同一个城市,按照波斯人的说法,因成为琐罗亚斯德的出生地而知名于世。在佩龙·丹奎特尔所著的《阿维斯陀圣书》中,有的章节是琐罗亚斯德的手笔,确保这种传统获得最大的尊敬。
[3570] 狄奥菲尼斯提到萨尔班,以及匈奴人地区内的他林敦,它们的位置我都没有发现,而且丹维尔也没有打算找出来。欧提奇乌斯是一名知识不够渊博的作者,只是提到阿斯法罕这个名字,不能认为就是伊斯法罕,而卡斯宾可能就是沙普尔这座城市。从陶里斯到伊斯法罕的行程是24天,卡斯宾正好位于半途。
[3571] 色诺芬在《远征记》第一卷中提到,年轻的居鲁士离开塔苏斯约10个帕拉沙,渡过宽度有300英尺的萨鲁斯河。
[3572] 希拉克略进行三次对抗波斯人的战役,都能发挥坚忍不拔的勇气,皮西底亚的乔治表示极度地钦佩。
[3573] 有5位波斯将领被陆续派来对付希拉克略,佩塔维乌斯(1583—1652 A.D.,学者、耶稣会教士、翻译家和编辑)将他们的姓名和行动都加以辨别和叙述。
[3574] 皮西底亚的乔治特别提到兵力有8万人,他的诗篇很肯定地指出年老的可汗,在希拉克略统治期间还一直活在世上,他的儿子和继承人是一个外国母亲所生。然而弗吉尼对这些诗文做出别的解释。
[3575] 斯基泰国王将1只鸟、1只青蛙、1只老鼠和5支箭送给大流士,要考验他的智慧。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和人民,要是看到可汗所传递的信息,是否会大笑不已,这点倒是使我很感兴趣。
[3576] 《帕斯卡尔编年史》对君士坦丁堡的围攻作战和获得解救有非常详尽的记载,而且极为可信。狄奥菲尼斯增加了一些情节,皮西底亚的乔治也解开若干疑点,他写出一首诗来庆祝极其幸运的事件。
[3577] 科扎尔斯人的权势在第7,第8,第9这3个世纪盛极一时,希腊人和阿拉伯人对他们都有几分认识,中国人将他们称为“吐蕃”。
[3578] 伊庇法尼娅或称优多西娅,是希拉克略和第一位妻室优多克西娅唯一的女儿。她在公元611年7月7日生于君士坦丁堡,同年的8月15日受洗,10月4日加冕(在皇宫的圣司蒂芬小礼拜堂)。这时她大约15岁,正要嫁给突厥人丈夫时,传来他死亡的消息,只有中止联姻的行动,无法达成所望的企图。
[3579] 埃尔马辛提供了很多看似不可思议但可能是真实的史料,但是所说的数目实在太大,像是集结在埃德萨的罗马人有30万人,在尼尼微被杀的波斯人有50万人。即使这些数字能省去一个零,都很难让人接受。
[3580] 特西阿斯记述尼尼微的周长是480个斯塔德(大约32英里),约纳斯说绕一圈要花3天时间。先知认为这个城市有12万人无法分辨善恶,古老的都城当时约有70万居民,在基督纪元前600年完全消失,不见踪迹。位于西边的郊区仍旧存在,阿拉伯人开始设立哈里发的时代曾经提及,使用的名字是摩苏尔。
[3581] 尼布尔(1733—1815 A.D.,德国探险家和科学家)经过尼尼微毫无察觉,其实他错过了那古老的防壁,全部是用砖砌或用泥土堆成,他误以为是一列小山。据说防壁有100英尺高,侧面耸立着1500座塔楼,每座高度都有200英尺。
[3582] 如果瓦罗(公元前1世纪,罗马将领、学者和讽刺诗人)能用敞开的胸怀同意赐予丰硕的战利品,即使是给一个杀死敌军国王或将领的普通士兵,那么这种荣誉就会廉价和常见得多。
[3583] 狄奥菲尼斯叙述希拉克略最后一次远征行动,无论是事件、地点还是日期,都非常精确而且可信。他必定是根据皇帝所发的书信作为最基本的资料,在《帕斯卡尔编年史》里保存了一件很奇特的样本。
[3584] 库思老二世逝世的谣言刚传出来,皮西底亚的乔治所写两个诗章的《赫拉克勒德》,立刻在君士坦丁堡出版。一个教士或是诗人对于国家公敌的不得善终,当然可以大喜若狂,但是这种卑鄙的报复心理,对于一个君主或是征服者就不太合适。我很遗憾在希拉克略的书信中,看到很不光彩的迷信举动,他几乎要赞许西罗伊斯的弑父是虔诚和公正的行为。
[3585] 欧提奇乌斯的作品就东方人的观点而言,是叙述萨珊王朝后期几位国王最佳的历史记录,他对西罗伊斯的弑父罪行略而不提。参见德贝洛和阿塞曼尼的相关资料。
[3586] 《帕斯卡尔编年史》所引用的西罗伊斯书信,很可惜是在他进行谋和行动之前所写,对于条约的执行要看狄奥菲尼斯和尼西弗鲁斯的历史著作。
[3587] 高乃依在所著悲剧中唱出的叠句,很能表现出当时的情况。可以参阅狄奥菲尼斯和尼西弗鲁斯对希拉克略的凯旋所作的描述。皮西底亚的乔治证实他的母亲仍然在世,而且她很爱他的儿子。拜占庭的基督徒经常使用安息日的隐喻,有时会带着不敬的意味。
[3588] 装真十字架的木箱外面的封印没有损坏的现象,保管得如此良好要归功于(是神的旨意)西拉皇后对信仰的虔诚。
[3589] 我不理会丹尼尔、提摩修斯等人很无聊的比拟,他们把库思老二世和阿瓦尔人的可汗比作伯沙撒、法老王和古老的撒旦,然后大加挞伐。
[3590] 20万人这个数字是苏伊达斯提出来的,但应该不是波斯战争而是伊索里亚战争,而且不是希拉克略皇帝。
[3591] 要是我坚持每种史实或臆测都要有证据加以支持,每种线索都要有一大串的证词,每个注释都能扩大成为一篇重要的论文,那么我应该用什么工具去完成这项调查工作,能够定出它的限制和范围?我已经读过大量古代的作品,这些都经过佩塔维乌斯、勒·克拉克、博索布勒(1659—1738 A.D.,神学家和历史学家)和莫斯海姆的编纂、摘要和阐释;我要叙述这么细微而深远的主题,个人最感满意之处,是能获得这些明师的指导,对于能借用他们深远眼光的帮助,除了感激之外,毫无不好意思的地方。其一,佩塔维乌斯的《神学理论》,这部作品所花费的精力和叙述的范围真是令人不敢置信,仅仅有关“道成肉身”的部分就分为16册,第一册是它的起源和历史,其余各册都是辩解和教义。这位耶稣会教士的学识不仅博大精深,而且正确无误,拉丁文的表达非常纯正,叙述的方式很明确,提出的论点有精辟的见解,而且从无矛盾之处。但是他是神职人员的奴隶,异端分子的克星,更是真理和诚信的大敌,只要是不利于正统教会的任何状况,他都挺身而出表示反对。其二,亚美尼亚人勒·克拉克不受任何拘束和限制,写出最初两个世纪的《教会史》,他的理念很清晰但是思想很狭隘,对于那个时代的理性或愚行,用个人的判断来降低所应达到的标准。他反对神职人员,有时因此加速建立公正无私的观念,有时反而造成不利的影响。其三,博索布勒的《摩尼教的历史批判》是古代哲学和神学的宝库。学识渊博的历史学家用不可思议的手法和有系统的论点完成这本大作,使他的身份在圣徒、智者或异端之间转换。然而他的作品太过于高雅,以致曲高和寡,泄露出仁性的袒护现象,通常会站在弱者的一方。就在他极力防范诽谤时,他还不让迷信行为和宗教狂热有反击的余地。一份冗长的作品目录使读者清楚他在各方面的观点。其四,提起莫斯海姆,他的深奥不及佩塔维乌斯,自主不及勒·克拉克,明智不及博索布勒,但从他的作品《君士坦丁前的基督教之谜》,可以知道这位历史学家的完美、理性、正确和节制。
[3592] 这是犹太人特里丰用他同胞的名义所说的话。现代有少数犹太人的思想从金钱转向宗教,仍旧保持他们的语言,要求对先知的话按字面诠释。
[3593] 克利索斯托和阿塔纳修斯不得不公开声明,基督或使徒都很少提到他的神性。
[3594] 伊比奥尼派使用的《圣经》在《马太福音》部分缺少前两章,他们所坚持的信条不够完整,普里斯特利(1733—1804 A.D.,英国神学家和科学家)博士最后删除几段,包括奇迹受孕。
[3595] 最早的福音书很可能是供犹太人改信者使用,所以用希伯来文或叙利亚文写成,很多的神父都可证实此事,像是帕皮阿斯、伊里纳乌斯、奥利金、杰罗姆等人。正统教徒都用虔诚的态度表示相信,就是卡索邦(1559—1614 A.D.,古典文学家和神学家)、格劳修斯和伊萨克·福修斯这些新教的学者都可以接受。但是希伯来文的《马太福音》是无法估计的损失,这要归咎于原始教会的不够勤奋或忠诚,他们情愿采用无名希腊人未经认可的译本。伊拉斯谟和他的追随者,把希腊文的原文当成最原始的福音书,虽然他们公开宣布福音书是使徒的作品,但这等于把所有的证据全部丢掉。
[3596] 西塞罗和提尔的马克西穆斯从杂乱无章的《对话录》中,使形而上的灵魂获得解脱。对于研究柏拉图的读者来说,这本书有时会产生乐趣,但是经常会带来困惑。
[3597] 耶稣的门徒被说服,相信人在出生前已经有罪,法利赛人坚持善良的灵魂可以转生。一位现代的拉比(犹太教的法师)谦逊地宣称,赫尔墨斯、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的形而上理论,源于他那光辉夺目的同胞。
[3598] 有关人类灵魂的起源出现四种不同的见解:(1)灵魂不灭而且带有神性;(2)创造出来以后的灵魂,在与肉体结合之前,处于分离的状态;(3)灵魂从人类的始祖亚当传承下来,亚当也与他的后代子孙一样,包容在心智和肉体的根源之中;(4)每个人的灵魂在受孕那一刹那才偶然被创造出来,并且能够成为有形的肉身。最后这种看法像是流行于现代,人类的心灵在成长的过程中并非那样崇高,而且也不容易理解。
[3599] 这段话被当成奥利金的15种异端邪说之一,被他的护教者否认。有些拉比认为亚当、大卫和弥赛亚的肉身是同一个灵魂。
[3600] 幻影派在全世界获得太多人的相信,正在滋长的错误理论,使依纳爵用书信传达给西麦拿教会的观念让人无法接受,就连圣约翰所传播的福音也受到毁弃。
[3601] 基督公元200年前后,伊里纳乌斯和希波吕图斯要驳斥32个教派,等到埃皮法乌斯时代增加为80个。现存的伊里纳乌斯五卷作品都使用粗俗的拉丁文,但是原本可能在希腊的修道院里找得到。
[3602] [译注]拟人派的主张是赋予神以人形或人性。《旧约圣经·出埃及记》第三十三章十一节:“耶和华与摩西对面说话,好像人与朋友说话一般。”
[3603] 圣约翰和塞林苏斯偶尔在以弗所的浴场相遇,但是使徒赶快从异端身边逃走,以免建筑物倒塌在头上。米德尔顿拿出波利卡普的证据,用来谴责这个愚蠢的故事,然而这种说法何尝不适合塞林苏斯那个时代和所居住的环境。这种过时却或许有可能的事实,可以参阅《约翰一书》第四章三节,暗指最早的异端具有双重性质。
[3604] 瓦伦廷派赞同一个复杂而毫无条理的系统:(1)基督和耶稣虽然有不同的等级,但都是永恒,一位扮演有理性的灵魂,另一位是救世主的神灵;(2)在受难的时候,两个角色全部告退,只留下有感觉的灵魂和凡人的身体;(3)甚至身体都轻盈异常,可能明显表示要上升天国。以上都是莫斯海姆用尽心力所得的结论。但是我怀疑拉丁文译者是否明了伊里纳乌斯的本意,还有就是伊里纳乌斯和瓦伦廷自己是否明白。
[3605] 异端分子滥用“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这种**的呼喊,卢梭以雄辩的气势就基督和苏格拉底提出很不礼貌的对比,忘记将死的哲学家口里没有吐出一句急躁绝望之词。这种情绪只会表现在弥赛亚的身上,然而像这种不当试探的用词,可以解释为赞美诗和预言的适当运用。
[3606] 圣保罗的话(《提摩太前书》三章十六节)已经证明确实有这种表示方式,但是我们受到现代《圣经》的欺骗,有一个希腊原文“谁”被改为“神”,这是公元6世纪初叶在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事,真正的文本可以在拉丁文和叙利亚文的译本中见到,仍旧存在于希腊及拉丁神父的论证之中。这种谬误和圣约翰的3个证人,很高兴能被牛顿爵士发现。我很重视在这方面的争论,愿意听从首位哲学家的权威,他对鉴定和理论的研究具有极为高明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