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9] 有关“妇女共有”这条新的法律,名气之响亮很快传遍叙利亚和希腊。
[3180] 科巴德将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奉献给先知玛兹达克,但是努息万的祈祷救了母亲。这位气愤的君主从未忘记所受的伤害,但是为了尽孝道,也只有无可奈何。
[3181] 普罗科卢斯的说法不是太过于聪明吗?所谓的危险不是出于个人的想象吗?这种借口等于在侮辱一个民族,他们也运用文字,有各种规章制度。至于波斯是否采用某种收养的方式,这点我非常怀疑。
[3182] 帕吉从普罗柯比和阿戈西阿斯的作品里获得资料,证明库思老·努息万登基是在查士丁尼在位第5年(时间是公元531年4月1日到532年4月1日),但是根据约翰·马拉拉校正过的年代记,与希腊和东方的年表完全符合。卡瓦德或科巴德在位的时间是43年2个月,公元531年9月8日生病,9月13日死亡,年龄是82岁。根据欧提索乌斯的编年史,努息万在位47年6个月,他的过世日期应该在公元579年3月的某一天。
[3183] 伊斯法罕皇宫的大门是罢黜或处死官员的地点。
[3184] 波斯有专门负责水利的官员,水井和地下渠道已经减少很多,肥沃的土壤也跟着减少。陶里斯山脉附近最近就失去400口水井,呼罗珊行省水井的数量一度达到4.2万口。
[3185] 在库思老出生1000多年以前,波斯法官已提出正式的意见:国王的行事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法律的限制。参阅希罗多德的《历史》第三卷三十一节。
[3186] 阿戈西阿斯对于希腊文译本、哲学家和诡辩家的看法、库思老的学识或无知、波斯的文学状况等提出很多资料,也展现出强烈的偏见。
[3187] 《纳米哈沙王传》亦称《国王之书》,或许是最早的历史记录,翻译家塞尔吉乌斯将它译成希腊文,伊斯兰教完成征服以后还继续保存着,公元994年波斯的民族诗人弗尔杜西改写为韵文。
[3188] 在5世纪时,雷斯托姆或称洛斯塔姆在亚美尼亚是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他的力气抵得过12头大象。到了7世纪初叶,洛斯塔姆和伊斯芬迪亚尔的波斯传奇在麦加广受赞誉,倒是能够说明对娱乐的需要重于历史,这点并不是马拉西的见解(译按:在前面的第三章有罗斯坦,第二十三章有雷斯坦,都是波斯的传奇人物)。
[3189] 科巴德有个受宠的希腊医生是埃德萨的斯蒂芬。古代就有类似的状况,希罗多德提到克罗托纳地方的德摩西德斯以及他的冒险事迹(参阅《历史》第三卷第125节至137节)。
[3190] 有一份条约里加上很光荣的条款,那就是对正统基督徒的宗教宽容以及葬礼的认同。努什扎德是库思老的儿子,是个基督徒,也是叛徒,难道是殉教者?
[3191] [译注]用来称呼亚里士多德,斯塔吉拉是他的故乡。
[3192] 有关这本寓言,我找到了三种不同语言的版本:(1)希腊文译本是西米恩·塞斯从阿拉伯文转译(1100 A.D.),公元1697年斯塔克在柏林出版;(2)拉丁文译本从希腊文转译,普桑神父将它放在他所编的《帕契默文集》后面;(3)法文译本是从土耳其文转译,公元1540年奉索利曼苏丹的指示办理。沃顿(1728—1790 A.D.,英国诗人、历史学家和古典学者)对这些译文可以发挥他的长才。
[3193] [译注]《斐德罗篇》是柏拉图最伟大的对话录之一,讨论的主题是爱与美。
[3194] 签订和批准永久的和平条约,是查士丁尼在位第六年以及第三任执政官就任时期发生的事(公元533年1月1日到4月1日),马塞利努斯在他的编年史里,运用梅德人和波斯人的风格。
[3195] 希拉国王阿尔蒙达尔,科巴德逼他逊位下台,后来库思老让他复位登基。他的母亲非常美丽,被人赞誉为“天堂之泉”,后来这成为世袭的称号,可以基于高贵的理由(比如在饥馑发生时的慷慨好施),赏给在叙利亚的阿拉伯王公。
[3196] 我们对于strata拉丁字的名称和含义根本不清楚,这条石砌的道路从奥兰奈提斯到巴比伦尼亚有10天的行程。韦塞林(1692—1764 A.D.,图书馆馆长和法学家)和丹维尔对这件事不发表意见。
[3197] 我把亚美尼亚的阿尔萨西德斯和哥特使臣所说的两篇演说词,用很短的言辞将要表达的意思综合起来。普罗柯比在公开发表的历史著作中,让我们感觉到查士丁尼是引起战争的始作俑者。
[3198] 普罗柯比非常详尽而且正式地记叙了叙利亚的入侵、安条克的毁灭等,从东方只能得到一点旁证的帮助。德贝洛(1625—1695 A.D.,法国东方学家)责怪别人误将查士丁尼和库思老归为同时代的人物时,他自己应感到惭愧才对。有关战争发生的地点这些地理学的问题,丹维尔提出令人满意的说明和解释。
[3199] 普罗柯比在公开的历史著作中已经说得很清楚。除了很少的例外,我们对于《秘史》中恶意的窃窃私语,可以充耳不闻。
[3200] 萨路斯特和阿里安分别用拉丁文和希腊文,写了一本《环航记》,内容是描写环绕黑海的航行:(1)萨路斯特的作品早已散失,经过第戎议会的第一任主席布洛西斯极为独特的努力,将可以搜集到的资料,包括萨路斯特可能获得的希腊文和拉丁文的断简残篇,再根据这位罗马历史学家的特殊风格,重新写出这部著作;(2)阿里安的《环航记》是写给哈德良皇帝,包括这位本都总督的所见所闻,其中由特拉布宗到狄奥斯库里阿斯是他亲眼所见,从狄奥斯库里阿斯到多瑙河口是他听旁人所说。
[3201] 除了从诗人、历史学家和古物学家获得一些暗示之外,可以参阅斯特波拉和普林尼对科尔克斯有关地理状况的叙述。
[3202] 我对于明戈瑞利亚和邻近地区,曾经引用三种比较现代的著作:(1)来自兰贝蒂神父的叙述,他担任传教士,有丰富的学识,难免在某些方面带有偏见;(2)来自夏尔丹(1643—1713 A.D.,法国珠宝商及旅行家)的游记,他的观察非常详尽而且深入,冒险的精神对读者更能产生启发的作用;(3)来自佩索尼尔的作品,他是法国的领事,在卡法居住了很久的时间,他的经验比学识更有价值。
[3203] 科尔克斯的金矿和银矿吸引阿尔戈号的冒险行动,有见识的夏尔丹在矿区、河流或任何地点都没有发现黄金。然而有个明戈瑞利亚人在君士坦丁堡展示家乡的黄金样品,结果连自己的手和脚都被人砍掉。
[3204] 根据布丰所搜集的资料,博物学家和旅行家异口同声地赞成这种说法。要是在希罗多德的时代,这个地方的居民就保持这种特色,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宝贵的事实,证明水土气候对一个外国殖民地会产生影响。
[3205] 明戈瑞利亚的使臣带着200人来到君士坦丁堡,但是一天一天过去,他逐渐将他们卖掉,直到所有的随员最后只剩下一个秘书和两个男仆。一个明戈瑞利亚人为了赎回情妇,把12个祭司以及自己的妻子卖给突厥人。
[3206] 然而我们要避免夏尔丹另一极端的看法,他认为不到2万居民的地方,每年可以输出1.2万名奴隶,对于一个有见识的旅行家而言,实在太荒谬。
[3207] 希罗多德在《历史》第三卷第97节提到,科尔克斯人派出军队参加薛西斯的阵营,展开远征行动,对抗希腊人。
[3208] 在普罗柯比的时代,费西斯河没有罗马人的城堡。听到波斯传出要进攻的谣言,守备部队立刻从皮提乌斯和塞巴斯托波里斯撤离,但是后者在查士丁尼手中被收复。
[3209] 在普林尼、阿里安和托勒密的时代,拉齐人是科尔克斯北部边缘地区一个很特殊的部落。等到了查士丁尼的时代,他们散布到整个国土,至少这个地区都受他们的统治。到目前为止,他们沿着海岸迁移,抵达特拉布宗,成为一个行为粗鲁的航海民族,使用非常特别的语言。
[3210] 事实可信,但是日期太近了。提到他们的波斯人同盟、与查士丁尼同时的拉齐人使用已经废止的语言。难道他们能与丧失联系达20年之久的国家保持正常的关系?
[3211] 佩特拉存在的唯一证据,保存在普罗柯比和阿戈西阿斯的作品之中。拉齐卡大部分市镇和城堡,被拿来与兰贝蒂绘制的明戈瑞利亚地图加以对照,都可以发现它们的名字和位置。
[3212] 在公元1618年,1619年和1620年时,瓦勒(1586—1652 A.D.,罗马旅行家)在与阿拔斯一世的谈话中,极力鼓励波斯和欧洲各国联合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土耳其。
[3213] 可以参阅希罗多德、拉尔谢、普罗柯比和阿戈西阿斯的作品,其中希罗多德较不确定。《阿维斯陀圣书》同意这种葬礼的方式,就是波斯国王也要比照办理,说埋葬波斯国王只是希腊人的杜撰,事实上国王的坟墓不过是纪念塔而已。
[3214] 将人活活剥皮的惩罚并不是沙普尔引进波斯的。马斯亚斯的弗里吉亚吹笛人是个很可笑的故事,也不可能被仿效,但阿戈西阿斯非常愚蠢,竟然当作先例来引用。
[3215] 君士坦丁堡皇宫有30个称为“沉默者”的位阶,也算是荣誉头衔,用来授予不负实际职责的元老院议员。
[3216] 阿戈西阿斯在这篇立论公正的演说词里,有18页或20页是华丽无用的陈词滥调。他因无知和粗心而完全忽略了最主要的论点,那就是拉齐卡国王上次的叛乱行为。
[3217] 普罗柯比提及拉文纳的哥特人宫廷所采用的办法,土耳其、俄罗斯和中国对外国使臣不仅严加防范,而且要求极为苛刻。
[3218] 这些人具有阿拉伯人的外貌和肤色,已在阿比西尼亚殖民地延续3400年之久。邻近和同一地区出现黑人,不仅仅是气候因素,主要还是种族的影响。
[3219] 葡萄牙传教士、阿尔瓦雷兹、贝尔穆德兹、洛波和特勒兹仅提到现代的阿比西尼亚人,有的是亲眼所见,也有的出于杜撰。博学的卢多法斯懂得25种语言,对于了解阿比西尼亚人的古代历史却只有一点贡献。然而也门的征服者卡勒德的名声,却能留存在民谣和传奇之中。
[3220] 内格拉这个城市位于也门,四周环绕着椰枣树林,有大路通往首都萨阿纳和麦加,驼商队到前者的行程是10天,到后者是20天。
[3221] 殉教者圣阿里萨斯是内格拉的君主,随着殉难的人员有340名,后来写成尼西弗鲁斯的传奇故事,巴罗尼乌斯特别加以模仿。巴纳热(1656—1710 A.D.,荷兰律师)调查阿拉伯和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状况,在私下费了很大的功夫加以驳斥。
[3222] 阿尔瓦雷兹在公元1520年见到阿克苏美繁荣的状况,就在这个世纪之内,土耳其的入侵带来严重的破坏,只留下不到100户人家,但是过去伟大的记忆留存在国王的加冕典礼之中。
[3223] 有关阿非利加的问题,我找不到比普罗柯比更好的指导,他对那个时代最重要的事件不仅密切注意,还不断搜集相关资料。在《汪达尔战争》第二卷提到斯托扎的叛乱、贝利撒留的归国、日耳曼努斯的胜利、所罗门的第二次任职和管理、塞尔吉乌斯以及阿雷宾杜斯所建立的政府、贡萨里斯的暴政和死亡。在他形形色色的描述之下,我无法辨识任何出于谄媚或恶意的征兆。
[3224] [译注]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撒在元老院会议场庞培柱廊被暗杀,凶手连同布鲁图斯共有14人,恺撒身中43刀而亡。
[3225] 他对贡萨里斯谋杀的叙述栩栩如生,我不得不赞扬。凶手之一所表现的情操,可以媲美爱国的罗马人。阿尔塔西雷斯说道:“如果我的搏命一击失手,马上把我杀死在现场,免得我熬不住拷问架的酷刑,把同谋给供出来。”
[3226] 普罗柯比在叙述中偶尔提到摩尔人战争,狄奥菲尼斯补充说明,在查士丁尼的最后几年,发生一些处置顺利和状况不利的事件。
[3227] 现在的提拜什位于阿尔及尔王国之内,苏耶拉斯河供应所需用水,然后注入米杰达河。提拜什以大石块砌成的城墙(很像罗马的大竞技场)引人注目,城里有一道清泉和胡桃树丛。这片国土非常肥沃富足,邻近的柏柏尔人是黩武好战的民族。从一块碑铭上可以看出来,在哈德良统治时,第三军团构筑了从迦太基到特贝斯特的道路。
[3228] 一系列阿非利加的历史证实了这些极为悲惨的实况。
[3229] 普罗柯比在第二卷和第三卷里,继续叙述哥特战争的历史,时间从查士丁尼在位第五年到第十五年。这部分的事迹比较不够生动,只用一半的篇幅而时间却长达一倍。乔南德斯以及马塞利努斯的编年史,都提供了一些旁证和相关的资料。西戈尼乌斯、帕吉、穆拉托里和比亚等人的著作都很有用,我也都加以运用。
[3230] 罗马主教西尔维里乌斯起初被运送到吕西亚的帕塔拉,最后饿死在帕尔马里亚岛,时间是公元538年6月20日。普罗柯比指控女皇和安东妮娜是罪魁祸首。
[3231] 帕尔马里亚是面对特拉奇纳和沃尔西海岸的一个小岛。
[3232] 行政首长亚历山大和他那批民事和军方的同僚,都是寡廉鲜耻的家伙,《秘史》的恶毒程度只不过比《哥特战争》略胜一筹。
[3233] 普罗柯比充分而公正地记载了托提拉的优点。罗马历史学家从萨路斯特到塔西佗,在深思蛮族所表现的德性时,就会很高兴忘记自己同胞的恶行。
[3234] 一个英雄的心声在他的书信中表露无遗。我们对他真正和最初的行为,与拜占庭历史学家刻意编制和虚有其表的空谈,不可能混淆在一起而分不清楚。
[3235] 普罗柯比并没有隐瞒贝萨斯的贪婪,他为了对失去罗马将功折罪起见,对佩特拉进行光荣的征服行动,但是同样的恶行随着他从台伯河到费西斯河畔,历史学家对于他个性上的优点和缺失据实报道。《贝利撒留》传奇的作者将惩罚加在罗马压迫者的头上,符合正义但不符合历史。
[3236] 在维吉利乌斯漫长的放逐期间及其死后,罗马教会首次由一位副主教统治,最后才落在教皇贝拉吉斯手里(555 A.D.)。对于前任的苦难,大家认为他并非毫无责任。参见以阿纳斯塔修斯皇帝名义写的原始教皇传记,他提到意大利战争和罗马围攻期间,发生了非常奇特的意外事件。
[3237] 伽尔甘努斯山现在被称为圣安杰洛山,位于那不勒斯王国,离亚得里亚海有300个斯塔德,在黑暗时代以幽灵、奇迹和天使长圣米迦勒教堂而知名于世。贺拉斯是阿普利亚或卢卡尼亚人,曾经看到伽尔甘努斯山的榆树和橡树,在吹向高耸海岸的北风中摇摆呼啸。
[3238] 我无法确定汉尼拔这座营地的位置,但是布匿战争时期的军营,有很长一段时期设置在邻近的阿皮地区。
[3239] 这种称为“尖耙”的装置有4颗长钉,一端插入地面固定,其余3个钉朝上,可以用来刺伤人或马的足部。
[3240] [译注]斯巴达自负英勇无敌而且毫无畏惧之心,所有的城镇均不兴建城墙和壕沟。有人认为斯巴达四面环山易于守备,所以不建守城工事。所谓斯巴达式防壁,完全用人员编组成坚强的阵线,或者是简陋的野战筑城。
[3241] 鲁西亚把图里奥鲁姆的海防部队,运送到60个斯塔德的罗萨诺,这里是一个主教辖区,但是下面没有设副主教。过去的西巴里斯共和国现在成为科里利亚诺公爵的产业。
[3242] 普罗柯比用很坦诚的语气叙述这场阴谋事件,虽然在《秘史》里更可以毫无顾忌,倒是没有增加什么情节。
[3243] 贝利撒留的秘书用极为高兴的态度赞扬他的功勋和荣誉,原文提到的头衔和官位的译名有错误,应该以适当的军阶来突显他的地位。
[3244] 阿勒曼努斯、迪康热和海尼修斯三个人都认为阿纳斯塔修斯是狄奥多拉的外孙,也就是她女儿的儿子,他们的根据是普罗柯比非常肯定的证词,然而我要提出几点:(1)在公元547年时,狄奥多拉不可能有年龄已到青春期的外孙;(2)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女儿的婚姻状况,也不知道她女儿的丈夫是何人;(3)狄奥多拉隐瞒她有私生子这件事,如果她的外孙有查士丁尼的血统,就是帝国的法定继承人。
[3245] 提起这位英雄在意大利和归国以后的罪过,很明显是莫须有之事,《秘史》的作者也可能大肆渲染。查士丁尼的司法体系尚未定型,有利于安东妮娜的企图。对于结婚和离婚的法律规定,皇帝是随风飘动的墙头草。
[3246] 罗马人一直对祖先的纪念建筑物赞扬不已。要是按照普罗柯比的说法,埃涅阿斯的单排划桨战船宽25英尺,长120英尺,仍旧完整保存在靠近特斯塔西欧山的船坞中,这个地点位于阿芬丁山的山脚下。但是所有的古人都不知道有这个遗物。
[3247] 普罗柯比在这一带的海面寻找卡利普索岛,始终没有成功。他表示尤利西斯的船只已经变成化石,就在费阿西亚或科尔西拉,他只发现用石块堆成的结构物,是一名商人奉献给朱庇特·卡修斯的。优斯塔修斯认为是出于幻想,把岩石看成心目中的船只。
[3248] 丹维尔曾经详述安布拉基亚湾的状况,但是他不知道多多纳的确实位置。一个国家就在意大利的视野之内,对它了解的程度还不如对亚美利加的蛮荒之地。
[3249] [译注]罗马人的主神朱庇特就是希腊人的宙斯,意大利人称朱庇特为Jovie,所以英国借用这一称呼,将罗马的主神称为约夫。
[3250] 普罗柯比对于第二次哥特战争和纳尔西斯的胜利,提到整个发展的状况,场面真是伟大壮观!塔索一直在构思要写出6首叙事诗,但是对于意大利到底是为贝利撒留还是纳尔西斯所征服,始终感到犹豫不决。
[3251] 自从纳尔西斯肯定地表示自己不是佩萨美尼亚人以后,他的家乡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保罗·沃尔尼弗里德称他的出生地为查图拉里乌斯,马塞利努斯给他加上库比库拉里乌斯的名字。在萨拉里亚桥发现了一处碑铭,列举他的头衔是前执政官、前禁卫军统领和库比库利大公。狄奥多西用来抑制宦官的法规早已废止或失效,但是罗马人愚蠢的预言还是活力充沛地流传了下去。
[3252] 沃尔尼弗里德是伦巴第人,带着自满的样子记录他的同胞对帝国的救援和服务,并且很光荣地被遣散回家。我倒是感到很惊奇,奥波因是一位黩武好战的国王,竟然不是他在领导这些臣民。
[3253] 科巴德如果不是骗子,那他就是瞎眼国王扎美斯的儿子,别人同情他的遭遇,救他出波斯,后来基于策略、自负和慷慨的动机,让他在拜占庭宫廷接受教育。
[3254] [译注]菲利普波里斯得名于亚历山大的父亲,马其顿国王菲利普二世,现在的名字是普罗夫迪夫,保加利亚第二大城市。
[3255] 在奥古斯都时代以及整个中世纪,从阿奎莱亚到拉文纳都是一片荒野,只有森林、湖泊和沼泽。在人类征服自然,筑堤排水以后,才被开垦成为农田。
[3256] 弗拉米尼亚大道的位置,可以从旅行指南和丹维尔的现代地图中得到修正,得到下列的数据:罗马到纳尔尼是51罗马里;到特尔尼是57里;到斯波莱托是75里;到福利诺是88里;到诺切拉是103里;到卡利是142里;到因特西萨是157里;到福松布罗内是160里;到法诺是176里;到佩萨罗是184里;到里米尼是208里,大约等于189英里。他不在意托提拉死亡的消息,但是韦塞林将战场的地点,从不知名的称呼塔尼阿斯改为塔吉那,离诺切拉有8英里。
[3257] 塔吉那或称塔迪尼,普林尼曾经提到过这个地点,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却设有一个主教辖区,位于平原上,离瓜尔多只有1英里,但是在公元1007年并入诺切拉。古代的痕迹保存在当地的称呼上,像是福萨托意为营地,卡普拉雅意为野羊,巴斯提亚意为高卢人墓地,等等。可以参阅克卢维里乌斯、卢卡斯·霍尔斯特尔尼努斯和瓜泽西的著作,以及勒迈尔和马吉尼所制地图,包括有关教会的产业图和安科拉的行军用图。
[3258] 这场会战发生在罗马建城后458年,执政官德西乌斯牺牲自己的性命,使得他的国家和同僚法比乌斯获得最后的胜利。普罗柯比把这场会战认为是卡米卢斯在巴斯塔·加洛鲁姆的大捷,无心的错误被克卢维里乌斯提出来,指责他是希腊人的走狗。
[3259] 圣母显灵让纳尔西斯知道会赢得名满天下的会战。
[3260] 罗马城的5次得失是公元536年被贝利撒留光复,公元546年被托提拉攻占,公元547年又被贝利撒留夺回,公元549年再被托提拉征服以及公元552年被纳尔西斯平定。马特瑞图斯粗心翻译为6次,这种笔误后来经过更正,但是过错已经形成,库辛和以后的法文和拉丁文读者,都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3261] 像普鲁西阿斯卑躬屈节的例子,在波利比阿留下的残本中,可以看到一名皇家奴隶让人感到好奇的景象。
[3262] 普罗柯比的译本把这条河称为萨尔努斯河,原文出现错误应该归咎于克卢维里乌斯任意的篡改。但是那不勒斯的卡米洛·佩利格里尼从古老的记录中找到证据,早在公元822年时,它的名字叫德拉科提奥河或德拉可切罗河。
[3263] 格伦描述拉克塔里乌斯山的地势高耸、空气清新而且盛产营养丰富的牛奶,在叙马库斯和卡西多里乌斯时代,都是众所周知的疗养胜地。现在除了一个名叫勒特尔的小镇,一切都已**然无存。
[3264] 比亚说残余的哥特人是被运到他所喜爱的巴伐利亚,其他人则说是葬身在乌利山区,或是回到哥得兰的故土。
[3265] 我让斯卡里杰和萨尔马西乌斯为库米的起源继续争辩,它是希腊人在意大利最古老的殖民地,在尤维纳利斯那个时代已经人去楼空,现在只是一片废墟。
[3266] 阿戈西阿斯把西比尔的神秘洞穴安置在库米城墙下,他赞同塞维乌斯的说法,我不知道他们的意见为何会让海尼(1729—1812 A.D.,古典学者)反对,何况他是维吉尔作品最优秀的编者。库米那时还没有建立,如果埃涅阿斯确实到过一个希腊城市,《伊利亚特》史诗的部分诗行看来就会很荒谬。
[3267] 普罗柯比的《哥特战争》第四卷第三十五章与阿戈西阿斯的第一卷历史对照起来看就会发现一些问题。看来我们必须放弃一位政治家和军人的观点,而要追随一位诗人和修辞学家的脚步。
[3268] 布塞林建立了不可思议的功勋,包括击败并杀死贝利撒留,征服意大利和西西里等等。可以参阅《法兰西史》,以及图尔的格里高利和阿莫因的相关著作。
[3269] 阿戈西阿斯注意到他们的迷信带有哲理的意味。公元613年在瑞士的楚格,偶像崇拜仍然流行一时,圣高隆班和圣加尔是那个粗野国度的使徒。后者发现一个隐居之所,以后发展成为一个教廷侯国和人口稠密的城市,是自由思想和商业贸易的中心。
[3270] 参阅阿戈西阿斯和保罗·沃尔尼弗里德所记载洛泰尔之死,他获得狄阿科努斯的绰号。希腊人说他发狂到抓伤自己,曾经抢劫很多教堂。
[3271] 丹尼尔神父对这场会战的描述极富幻想,那是运用福拉德爵士的笔调所致。福拉德爵士一度是出色的波利比阿编者,根据他的习惯和爱好来解释古人的作战方式。
[3272] 阿戈西阿斯就纳尔西斯的胜利写出6行希腊短诗,非常顺理成章地将它比拟为马拉松和普拉蒂亚会战。说实话,纳尔西斯的胜利是如此微不足道,主要的差别在于所产生的后果,而希腊人的两场会战是千秋万世的荣誉(译按:纳尔西斯的胜利并非微不足道,富勒将军的《西洋世界军事史》将塔吉那会战列为中世纪影响最大的主要会战之一,只不过普拉蒂亚会战的时间更早而已)。
[3273] 狄奥菲尼斯或他的抄写员所说的培罗耶和布林卡斯,应该念成或解释成维罗纳和布里克西亚这两个地方才对。
[3274] 马菲反对一般人的看法,他证明意大利的公爵是由纳尔西斯自己设立,时间是在征服伦巴第人之前。基于《国是诏书》的规定,查士丁尼对军事力量的使用特别加以限制。
[3275] 查士丁尼的《国是诏书》是要恢复和律定意大利的文官制度,包括有27条条款,接诏的对象是纳尔西斯和安提阿克斯,在公元554年8月15日颁布,由尤里安保存,后来又陆续加上查士丁尼、查士丁及提比略的新法和敕令。
[3276] 南部各行省发生饥馑,更多民众死亡,但是爱奥尼亚海湾并没有包括在内;用橡实来代替面包;普罗柯比看到被遗弃的孤儿被一头山羊哺乳;先后有17个旅客投宿,被2名妇女杀死后吃掉,后来第18名旅客发觉此事,将这2个妇女杀死,等等。
[3277] 或许是1500万到1600万人。普罗柯比计算阿非利加损失了500万人,意大利的面积要大2倍,人口减少的比例还要高很多。但是他的统计受到情绪的影响,很多因素都无法确定。
[3278] 军事训练已经败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普罗柯比写出讽刺诗描述所见到的情况。阿戈西阿斯不仅加以证实,而且经常当作例子拿来运用;他是个带有敌意的证人,绝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但不能因此否定他的论点。
[3279] 君士坦丁堡到梅兰西阿斯的恺撒里纳庄园,距离通常是102斯塔德到140斯塔德,或是18英里到19英里。开头12英里一直到雷吉乌姆都是查士丁尼铺设的道路,他在湖和海之间建造了一座桥梁,越过沼泽或地峡。
[3280] 这条河的名字叫作阿提拉斯河,有一个同名的城镇或城堡位于河口,查士丁尼特别加强了守备的力量。
[3281] 保加利亚战争和贝利撒留最后的胜利,阿戈西阿斯在冗长的演说中提到,但是叙述并不完整。狄奥菲尼斯枯燥的编年史里也有记载。
[3282] 他们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印度人。埃塞俄比亚人有时也用这个称呼,古代从来没有将他们用为警卫或是随从。他们的价格虽然昂贵,但只是供女性使唤或是充作皇家奢侈的排场,根本无关紧要。
[3283] 有关贝利撒留的罢黜和复职,在约翰·马拉拉的残卷以及狄奥菲尼斯详尽的《编年史》中,保存了最原始的真实记录。鉴于真实状况逐渐消失而虚构情节为众人所传诵,使得锡德雷努斯和佐纳拉斯感到举棋不定,很难表示个人的看法。
[3284] 这些毫无根据的传闻都源于12世纪一本包罗万象的作品,就是僧侣约翰·策策斯的《百科全书》,他用10首民谣来描述贝利撒留的瞎眼和乞讨,这些诗作也带有政治的意味。这些带着因果报应或名人传奇的故事,以希腊人的语言或抄本传入意大利,一直到15世纪末叶,克里尼图斯、潘塔努斯和弗拉特兰努斯等人还在重复这种工作。阿尔西阿特就法律的尊严加以抨击,而巴罗尼乌斯基于教会的名誉大力辩护。然而从策策斯其他的编年史得知,贝利撒留并没有失明,而且也恢复了原有的名誉和财富。
[3285] 有一座雕像在罗马的波格斯庄园,雕像呈坐姿,伸出一只手臂,一般都被认为是贝利撒留,但可能是神态俨然的奥古斯都,正在邀宠内梅西斯。
[3286] 图密善赤红的面孔恶名昭彰,竟然是透过塔西佗传神的描述,小普林尼和苏埃托尼乌斯都提到此事。普罗柯比很愚蠢地认为,到了6世纪只有一座图密善的胸像留存下来。
[3287] 查士丁尼的求知精神和渊博学识,不仅为普罗柯比的自白所证实,也受到他的赞许。有关这方面可以参询阿勒曼努斯冗长的索引资料,阅读路德维希为查士丁尼所作的传记。
[3288] 约翰·马拉拉和狄奥菲尼斯提到首次出现的彗星,第二次是普罗柯比,然而我强烈怀疑他们说的是同一颗。狄奥菲尼斯把太阳的暗淡无光说成是另外一年。
[3289] 塞涅卡的《自然问题》第七卷对于彗星的理论展现出哲学思想,然而我们不要像一般大众那样,对于彗星所显示的预兆过于认真,也不要将其与事件的发生联系在一起。
[3290] 天文学家可以研究牛顿和哈雷的著作和理论。我只是从达朗贝的《法兰西百科全书》中彗星的专题部分,获得必要的科学知识。
[3291] 老实、虔诚而又爱做白日梦的惠斯顿(1667—1752 A.D.,神学家、数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产生奇妙的幻想,认为就是同一颗彗星的尾部扫过地球,天降大雨,才带来诺亚的洪水,时为公元前2242年。
[3292] [译注]根据传说,奥基吉斯是第一位底比斯国王或统治者,或者是阿提卡的国王,也是古希腊文明的开创者。
[3293] 弗里瑞特的论文是哲理和学识最美妙的结合。瓦罗引用卡斯特、那不勒斯的迪翁和库济库斯的阿德拉斯图斯等人的资料,把奥基吉斯时代所发生的现象记载在他的著作里。后续两个时期出现彗星的状况,由希腊的神话学家和伪造的西比莱神谕加以保存。
[3294] [编者注]埃勒克特拉是特洛伊战争时期,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之女。毁灭特洛伊后,阿伽门农回到自己的王国,却被王后杀死,埃勒克特拉救出了自己的弟弟奥瑞斯特斯,为父亲之死深恨母亲。
[3295] 普林尼曾抄写奥古斯都最原始的备忘录等有关资料。马伊兰在给中国传教士帕伦宁最能表达天赋才华的书信中,把竞赛和9月的彗星从公元前44年移到公元前43年。但是我对天文学家的批评无法衷心佩服。
[3296] 最近看到的彗星是在公元1680年12月,逼得贝尔主张,超自然的彗星使得古人更确定偶像崇拜。伯努利被迫承认,彗星的尾部而非头部是上帝震怒的征兆。
[3297] 《失乐园》在公元1667年刊行,最著名的诗句可能暗示公元1664年刚出现过的彗星,这就使得核定出版许可的官员大吃一惊。卡西尼在罗马当着克里斯蒂娜皇后的面观察这同一颗彗星。难道查理二世会感到好奇或畏惧?
[3298] 结果是在阿拉杜斯和波特里斯之间,出现一个险峻的高地和一个陡峭的海角。
[3299] 波特里斯是提尔国王伊索巴尔所创建,佩特洛尼的村庄呈现出贫穷的境况,现在缺少一个港口。
[3300] 海尼修斯认为贝里图斯自古以来就是罗马法最为重要的部分,对它的大学和光辉的历史一直赞不绝口,也为它的没落感到遗憾。它在查士丁尼统治的第25年,也就是公元551年7月9日被夷为平地。阿戈西阿斯等到完成意大利战争的记述以后,才提到这件重大的灾祸。
[3301] 弗兰德博士认为,从普罗柯比对术语的知识和运用可以看出,他一定学过医学。然而有很多词现在带有科学的含意,在希腊文的词汇里非常普通,而且经常使用。
[3302] 修昔底德肯定只会传染一次,但是埃法格里乌斯的家人得过黑死病,特别提到有人逃过第一次染病,等到第二次就熬不过去了。法比乌斯·保利努斯(Fabius Paullinus)也提到重复感染的现象。我认为医生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看法,疾病的性质和发作的征候也不见得完全雷同。
[3303] 雅典的瘟疫流行期间,苏格拉底得病能够痊愈,跟他的自我克制有很大的关系。米德医生注意到,供宗教使用的房屋特别有益健康,主要在于僻静和禁欲两个有利的条件。
[3304] 米德从修昔底德、卢克莱修、亚里士多德、格伦和普通的经验,证实黑死病带有传染性,对于法国医生的相反意见加以驳斥,这些医生在1720年的瘟疫流行期间曾访问马赛。然而这些人是对瘟疫更为文明的当代旁观者,要知道这种疾病几个月内,就在这座城市里面夺走5万条性命,这个城市现在很繁荣而且商业很发达,居民的总数也不到9万人。
[3305] 普罗柯比特别强调没有传染危险的说法,后来为埃法格里乌斯的经验所推翻。
[3306] 普罗柯比运用修辞,将死亡的人数比作海洋的沙粒后,期望能够提出更为明确的数据,让大家知道在皇家的恶魔统治之下,全世界有“数以亿计”的人被消灭。原文这种表示的方法在文法和修辞而言过于晦涩,要是逐字解释就会产生“数百万个百万”的说法。阿勒曼努斯和库辛将这段译为“2亿”,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何在。要是把原文的“数个”拿掉,最后提出的数字是“1亿”倒是可以接受,因为与当时的人口总数相比还不会太离谱。
[3307] 黑暗时代的法学家对于法典的引用,基于权威的心理和习惯,建立了一种荒谬而又不可思议的模式。在引用《御法集》《民法汇编》和《法学初步》时,他们提到的数字不是指卷数而是法规,以能背出这个数字下面题目的头一字而感到自满,而这些题目超过1000个。路德维希想要摆脱这种卖弄本事的负担。我也愿意采用简便而合理的办法,标出书卷、题目和法规的编号。
[3308] 日耳曼、波希米亚、匈牙利、波兰和苏格兰接受这些《法典》,将它们作为习惯法或不成文法,《法典》对法兰西、意大利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在英格兰,从斯蒂芬到爱德华一世这位英国的查士丁尼,《法典》都一直受到尊敬。
[3309] 弗朗西斯·霍托曼是16世纪一位博学多才而又思维敏锐的律师,抱着羞辱库雅修斯的念头,另一方面要赞许洛庇塔大法官的论点。他的《反特里波尼安论》于公元1609年以法文形式出版,后来由他的派系传播到日耳曼。
[3310] 在这些给我指导的人物之中,要将博学和出众的海尼修斯(1681—1741A.D.,法学家和历史学家)置于前列,他是一位日耳曼教授,公元1741年在哈勒去世。他的法学作品经过整理,编成八卷在日内瓦出版,我曾经运用他的论文资料计有四种。
[3311] 蓬波尼乌斯是两安东尼时代的罗马律师,他的作品《论法律的起源》现在只留下断简残篇,经过特里波尼安的删节甚至可能以讹传讹,后来宾克斯胡克又将之恢复原状。
[3312] [译注]原文提到罗马有30个区部,事实上全体罗马市民分属35个区部,区部与血统无关,只是一种地域的划分,就像“百人连”一样是投票单位,用多数表决来显示投票结果。选举官吏和通过法律要超过半数即18个区部的赞成票。区部的成员主要依据不动产的所在地,来决定他们权利的继承者,这一身份也可被转移或被监察官取消。区部有两种:农村区部有31个而城市区部只有4个,可见早年的罗马人仍以务农为主。
[3313] 朱斯都斯·利普修斯将法律的三分法用于罗马的3个国王,后来为格拉维纳所沿用,马斯库是他的日耳曼编辑,只得勉强同意。
[3314] [译注]伊吉丽亚是意大利古老的精灵,激发努马的灵感,启发他制定宗教的体系和礼拜的仪式。努马逝世时,她流出眼泪,整个人化为一道清泉。
[3315] [译注]罗马的193个百人连分为六个阶级,完全以财产的多寡加以区分:第一阶级为80个步兵连和18个骑兵连,由最富有的市民组成;第二阶级财富次多,有22个步兵连;第三阶级有20个步兵连;第四阶级有22个步兵连;第五阶级有30个步兵连。以上五个阶级共有192个连,最穷的人员全部编成剩下的1个步兵连,人数不下于其他阶级的总和。财产的认定和阶级的区分是监察官的权责。
[3316] 特拉逊的《罗马法制史》于公元1750年在巴黎出版,他抱着很大的期望要重现往日的光辉,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本对开本的作品不尽理想。
[3317] 最古老的法典或是论法汇编称为《帕皮里乌斯法典》,出于首任编辑帕皮里乌斯之手,他曾在里吉弗吉乌姆王朝前后走运。即使最优秀的法学专家,如宾克斯胡克和海尼修斯,都相信帕皮里乌斯所叙述的事迹,但建城第三世纪出现如此有价值和罕见的纪念物,很难与那个不识字的城市发生关系。我强烈怀疑大祭司盖乌斯·帕皮里乌斯在振兴努马的法律以后,只留下口述的传统。我认为弗拉库斯的《帕皮里乌斯法典》不是注释,而是最原始的本文,是恺撒时代所编纂。
[3318] 公元1444年在科托纳和古比奥之间挖出七八块铜板,上面有一部分是佩拉斯吉人早期的文字(其余是伊特拉斯坎人的文字),希罗多德认为是属于意大利佩拉斯吉这个地区,不过有些难懂的章节上的文字很像色雷斯的克里斯托纳地方的文字。优古比尼的铜板上那些野蛮的方言,仍旧无人能懂,难免会引起批评,但是就像同时代的萨利里·卡门一样,具备同样的特性,毫无疑问根源于拉丁语,到了贺拉斯时代已无人认识。罗马人的语法注入多里克和伊奥里克的希腊语以后,逐渐成熟,表现出独特的风格,可以在《十二铜表法》、杜伊利安的石柱以及恩尼乌斯、特伦斯和西塞罗的文章中看到。
[3319] 要是拿李维和狄奥尼修斯·哈利卡纳苏做一比较,罗马人的作品是多么简洁而生动,而希腊人的作品又是多么冗长而沉闷!然而狄奥尼修斯的作品带着赞许之意来评论诸位大师,而且是界定历史著作的规范。
[3320] 在历史学家中,海尼修斯主张十二个表应该是刻在铜板上。在蓬波尼乌斯的原文中我们读到“象牙”这个词,后来斯卡里杰用“橡木”来替代。可能是陆续使用木板、铜板和象牙这些材料。
[3321] 西塞罗提过赫摩多鲁斯的放逐,普林尼也谈起他的雕像。赫拉克利图斯的信件、梦境和预言都是伪造的。
[3322] 西西里和罗马的钱币是很难交代清楚的题目,本特利博士倒是能够深入讨论,基于荣誉和意气他有能耐对这方面的争论全力以赴。
[3323] 罗马人或是他们的盟友航行远抵阿非利加最南端的海角。李维和狄奥尼修斯都提到他们航行到库米等地。
[3324] 这样的情节只能证明沙隆达斯这位古代人物,是雷吉乌姆和卡塔纳的立法者,因为狄奥多鲁斯·西库卢斯发生很奇怪的误会,后来被当作图林乌姆策略的创始人而备受赞誉。
[3325] 扎琉库斯遭到轻率的攻击,但他的功劳和荣誉在于,他把一帮恶徒转变为希腊共和国中守法的忠义之士,但是扎琉库斯和沙隆达斯的法律,被强加在狄奥多鲁斯和斯托比乌斯的身上,实际是一个毕达哥拉斯学派诡辩家的伪作,才识过人的班特利终于查明真相。
[3326] [译注]Hesperia即“西方之国”,希腊人拿来称呼意大利,罗马人拿来称呼西班牙,因为这些地区都在他们的西边。
[3327] 我对这次国际交流的发展状况进行了探索:(1)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斯对罗马的名称和存在与否,根本没有一点概念;(2)狄奥蓬普斯提到高卢人的进犯,赫拉克利德斯·蓬提库斯不把它当回事;(3)罗马人向亚历山大派遣使臣一事,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传说而已,经过克利塔库斯的证实,阿里斯图斯、阿斯克勒皮阿德斯以及赫拉克利亚的门农都提到过,虽然李维私下否认;(4)莱科夫伦散布最初的消息说这里是特洛伊的殖民地,再加上《埃涅阿斯》的神话,大胆预言说是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之前。
[3328] 《十二铜表法》的第十表完全借用梭伦的观念,海尼修斯认为其中的条文得自希腊人的生活习惯。有权杀死夜晚的窃贼,这是摩西、梭伦和十人委员会都有的论点。
[3329] 狄奥尼修斯和阿巴思诺特(1667—1735 A.D.,英国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以及很多现代人士,认为10万阿斯相当于1万希腊的德拉马克银币,或者是英国的币值300多镑。这种计算只能用在以后的时代,阿斯已经减缩到古代重量的二十四分之一。在最早的年代,即使贵重金属再缺乏,我也很难相信1盎司的白银价值等于70磅的铜或黄铜。还有一个更简单合理的办法,就是用现在的价格去计算铜的价值,经过比较制币厂和市场的单价以后,要是按最早1个阿斯是1磅铜来计算,概约等于英国币值为1先令,那么第一级的10万阿斯相当于5000镑。要是用这种算法可以明显看出来,罗马的一头牛要卖5镑,一只绵羊要10先令,一夸脱的麦子要1镑10先令。我们没有理由反对,这种结果修正了我们的看法,不再让人误以为早年的罗马人很贫穷。
[3330] [译注]193个百人连组成百人连大会,每年选出两位执政官和六位法务官,每五年选两位监察官。以超过半数的97票赞成即可通过。第一级的百人连有98个,只要这个阶级同意,就不必让第二阶级来投票,否则就依次进行,直到过半数为止。几乎不可能需要最穷的阶级来做出最后决定。
[3331] 西塞罗对这个宪政问题进行讨论,指派他的弟弟昆塔斯在对立的一边发言辩驳。
[3332] [译注]普洛佩提乌斯是公元前1世纪罗马最有名的诗人,写出非常优美动人的情诗,受到奥古斯都的指责,认为对社会风气造成不良的影响。
[3333] 《法学初步》的拉丁原文里,对于法务官和其他官员收用法律手续费有严格的规定,狄奥菲卢斯的希腊文释义对这方面的解释更宽松,没有提“手续费”那个最重要的字眼。
[3334] 迪翁·卡修斯确定《永久成规》在罗马建城686年后颁布,里面的法规是用卢多维库斯·维维斯的文件,于公元585年发表于《每日新闻通报》。有关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得到皮吉乌斯、格里维乌斯、多德维尔(1641—1711 A.D.,英国学者和神学家)和海尼修斯的支持,但是里面提到“辛布里人之盾”这个名词,可以证明是伪作(译按:公元前101年即罗马建城652年才出现辛布里人,这个条顿族被马略击败)。
[3335] 海尼修斯用大师的笔法写出有关敕令和诏书的历史,重新修订《永久成规》一书的文本,这些研究工作使我受益匪浅。布绍在铭文研究所对法律和文学进行考证,获得一系列惊人的成果。
[3336] [译注]罗马法分为公法和私法两类:公法是有关罗马共和国或帝国制度的法律;私法是关系个人权益的法律。公法与宗教仪典、祭司和公职人员有关;而私法依据自然法、万国法和城邦法。
[3337] 迪翁·卡修斯不知是出于无知还是有意,将“法律解脱者”这种带有法治风格的字眼误译。他的编辑雷玛基于这种情况,也对奴性很重的历史学家加以口诛笔伐。
[3338] “帝王之法”这个词现在还在使用,但是本意尽失。康茂德或卡拉卡拉的奴隶可能最早使用“王权”这个词。
[3339] 仅是安东尼·卡拉卡拉颁布的法规,就有200项现在还保留在《法典》里,他的父亲塞维鲁,也有160项。这两位君王的名字在《民法汇编》中被引用15次,在《法学初步》中出现8次。
[3340] 皇帝的批答勉强同意对法律和事实进行详尽的审查,对有些案件延后处理或是接受正式的请愿等等。但是这些补救措施并不一定有效,因为法官一般都很谨慎,而且也怕带来危险。
[3341] 这种墨水通常是朱砂和银砂的混合物,从利奥一世到希腊帝国灭亡为止,一直用来表示帝王的威严和权力。
[3342] 库雅修斯特别指出格里高利所编的法典,主宰法庭的时期从哈德良到伽利埃努斯,后来为他的同业赫摩杰尼斯所接替,这种区分也许公正,但时常会侵入到对方的领域。
[3343] 斯卡埃沃拉认为,接受火与水表示“同生共死”的精神,是婚姻的基础。这位先生的名字,可能叫作塞尔维狄乌斯,是帕皮尼安的老师。
[3344] 海尼修斯提到的规定源自雅典的说法,从阿里斯托芬和波卢克斯的证据,以及他的注释者的评论,能够获得支持。
[3345] 西塞罗在为穆雷纳所做的辩护中,对于法学家的偏重形式和故作神秘,表示出藐视和不以为然的态度,奥卢斯·吉利乌斯(公元2世纪拉丁古典文学家)、格拉维纳和海尼修斯的言辞更为坦率。
[3346] 蓬波尼乌斯据以找出一系列的民法律师。这是文学体历史的一个分支,现代人则是从研究和批评的立场加以讨论。在这些人中,我主要参考格拉维纳和海尼修斯。尤其是西塞罗的著作,如《论演说家》《论清晰的演说》《论法律》,为我提供了极具价值的资料。贺拉斯经常提及法学家早上的辛劳。
[3347] 不知是克拉苏还是西塞罗本人,对于法律的艺术或科学提出一个观念,文盲的安东尼乌斯滔滔不绝地故作讥讽。塞维乌斯·苏尔比西乌斯实践了一部分,他的夸奖使罗马人格拉维纳的古典拉丁文体起了微妙的变化。
[3348] 帕尼提乌斯最早在罗马教授斯多葛学派的哲学课程,他是小西庇阿的朋友。
[3349] 我们听说卡托尼安的法规、阿奎莱亚的条款以及曼尼利安的格式,一共有211种准则和247条释义。
[3350] 查士丁尼对于喧腾一时的争论大为表扬,荷马的韵文对于两边都是合法的依据。这些得由保罗来决定,在简单的交换过程中,卖方与买方无法分辨。
[3351] 过于年幼的说法同样引起普洛库利乌斯学派争论,用来取代毫无道理的研究成果,他们遵从希波克拉底的格言。他非常喜欢用7这个数字,像是每年两个星期,或是700天,等等。普鲁塔克和斯多葛派人士指出更合乎自然的理由。希腊人用14岁还有更不便说出口的原因,可以参阅马斯库对两个派系的研究资料。
[3352] 马斯库曾描述两派之间的各种状况和结局,有人赞扬他公正评论两个已经消失的派别,真是一件荒谬的事。
[3353] 他第一次听到召唤就飞奔到乱哄哄的会场,然而尤维纳利斯称誉罗马郡守是刚正不阿的法学家,也是精通本行技艺的老学究,有人说他本身就是一本书。他获得珀伽索斯这个奇特的名字,得名于他父亲所指挥的一条战船。
[3354] 马斯库在《论学派》一书中,用一个法律用语“分离主义者”来称呼这些折衷派的律师。
[3355] 这份诏书就像一部天书,给耶稣会争辩的机会,是否法官必须跟从帕皮尼安的见解,不必考虑自己的判断或良心。然而立法者不论对错,都必须基于合法性发表见解,须知合法性基于法律而不是真理。
[3356] [译注]培根(1561—1626 A.D.)是英国散文作家、哲学家、法学家、史学家和政治家,唯物主义和实验科学的创始人,反对经院哲学,提出知识就是力量的论点,重要的作品有《工具论》《论人类的知识》《人生观》。
[3357] 我用苏伊达斯的两段文句来检视同一个人,发现每个情节与记录都完全吻合。然而律师似乎不知道,法比里修斯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3358] 赫西奇乌斯、普罗柯比和苏伊达斯都提到这个故事。这种奉承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丰特内勒嘲笑个性温和的维吉尔不够谨慎,但是他还不是将自己的国王置于神圣的奥古斯都之上?就是明智的布瓦洛(1636—1711 A.D.,法国诗人、文学理论家)发表谄媚的言辞,也不会感到脸红。事实上,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路易十四,都不会是傻子。
[3359] 法学家对于斯卡埃沃拉、马塞利努斯和塞尔苏斯的《论法汇编》都很熟悉,但是查士丁尼认为《民法汇编》和《论法汇编》是同义语,这是错误的。不管是希腊语还是拉丁语,“民法汇编”这个字到底是阳性还是阴性,就是勤奋的布伦克曼也不敢碰这个极具争议性的题目。
[3360] 根据阿格拉斯·波利提阿努斯的统计,《民法汇编》提到37位法学家,都是知识渊博的人士,在他的时代是很特殊的一份名单。《民法汇编》希腊文索引列举的法学家是39位,工作勤奋不知劳累的法比里修斯找到40个人的名字。安托尼鲁斯·奥古斯都说是54位,但必定把名不见经传的二流角色也算了进去。
[3361] 希腊原文里的“行”用于古老的手抄本,严格的定义是完整意义的句子或段落,同时在很宽的羊皮纸卷或册上,写出很多长度不等的“行”。至于每本书各“行”的编号,是用来防止抄写者发生错误。
[3362] 舒廷吉乌斯有一篇坦诚而博学的演说,用来证明特里波尼安的选择非常正确,反驳弗朗西斯·霍托曼和他的党派出于情绪化的指控。
[3363] 要是敲破特里波尼安在外保护的硬壳,允许使用本行的专业术语,就会发现《民法汇编》的拉丁文不亚于白银时代。劳伦提乌斯·瓦拉是15世纪一位吹毛求疵的文法学家,加上他的辩护人弗洛杜斯·萨比努斯,对这本著作施以猛烈的攻击。阿尔西阿特和一位不知名的拥护者(很可能是詹姆斯·卡佩卢斯)加以辩驳。杜克搜集到他们所发表的不同论文。
[3364] 这些谬误(是伪造比较文雅的说法)之处经过宾客斯胡克的订正已经减少很多,但还是不足以维护查士丁尼的权威和特里波尼安的责任。
[3365] 《御法集》和《民法汇编》条文自相矛盾,经常是民法含糊不清的原因与借口,按照蒙田的说法是“自寻烦恼”。
[3366] 富斯特或福斯图斯首次在巴黎将印刷的《圣经》当成抄本出售,这样一本羊皮纸的书籍价格从400克朗或500克朗降到60克朗、50克朗或40克朗。大家开始很高兴竟会这样的便宜,最后发现这是欺骗行为,激起众怒。
[3367] 这种极为可恶的做法从公元8世纪开始流行,到12世纪时已经非常普遍。
[3368] 蓬波尼乌斯提到民法的三个奠基人是穆修斯、布鲁图斯和曼尼里乌斯,还保留着他们的若干资料。一些古老共和国时期的律师,已经根本不被理会。奥古斯都时代的8位贤明哲人像是卡西多里乌斯、特雷巴提乌斯和图贝罗等人,只是简单地介绍一下。《民法汇编》很多引用的资料来自特里波尼安从未看过的书。罗马从公元7世纪到13世纪这么长的一段时期,当代人所能读到的东西,还是依靠前辈所提供的知识和真理。
[3369] 抄写和置换造成的错误,仍旧保留在佛罗伦萨人的《民法汇编》之中,这可以找出很多的例证。然而这部《民法汇编》被沙特尔的伊沃、坎特伯雷大主教狄奥巴尔德和瓦卡里乌斯等人所引用,其中瓦卡里乌斯是英国最早的教授,时间是公元1140年。不知不列颠的《民法汇编》手抄本是否经过校勘?
[3370] 波利提安是名宗教狂热分子,把《法典》看成查士丁尼一样,当作可信的标志加以尊敬,但是这种矛盾的地方,被佛罗伦萨的手抄本驳斥。这部书是两卷四开本,在很薄的羊皮纸上留下很宽的空白,从拉丁文的字母可以知道出于希腊抄写员之手。
[3371] 布伦克曼在他的历史著作后面列入两篇论文,分别是有关阿马尔菲共和国以及公元1135年的比萨战争。
[3372] 波洛尼努斯最早提到在阿马尔菲发现《民法汇编》,登录在大家公认的比萨编年史上,没有作者姓名和日期。
[3373] 佛罗伦萨人在公元1406年占领比萨,在公元1411年将这部《民法汇编》运到首都,这件事非常可信,而且在当时引起大家的注意。
[3374] 它们被重新装订,封面为紫色,保存在华丽的盒子里,在展示给好奇的旅客观赏时,僧侣和官员都要脱下帽子,手里拿着点燃的小蜡烛。
[3375] 这部《民法汇编》经过波利提安、波洛尼努斯和奥古斯提努斯的校勘以后,后来又由陶雷拉斯重新编纂,极得好评。荷兰人亨利·布伦克曼开始到佛罗伦萨的朝圣之旅,花费几年的时间研究这部独一无二的手抄本,写出《佛罗伦萨的民法汇编史》,虽然可以看出用力之深,但只是达成最初企图的小部分而已。
[3376] 从弥尔顿(1608—1674 A.D.,英国诗人,著有长诗《失乐园》)或塔索(1544—1595 A.D.,意大利文艺复兴诗人)的短简,使我们对国会的行动感到吃惊。查士丁尼在第一版的《法典》里说道:“人有永久的权力就能不朽。”
[3377] “革新”是一个古典的形容词,却是野蛮的名词,查士丁尼从没有把思想集中在这方面。经过9次的整理和校勘,《御法新编》成为当时法庭最合法的准绳,包括98种新的法规和案例,但是这些数量的增加是出于朱利安、哈洛安德和康提乌斯的努力。
[3378] 普罗柯比在《秘史》里提到,罗马教会获得同样的特权,这些为祸甚烈的恩惠最后还是受到撤销。
[3379] 拉克坦提乌斯的《基督教法学初步》是一部内容高雅但虚有其表的作品,目的是要仿效法学家的头衔和方法,其中主要的对象是乌尔比安、保罗、佛洛伦提努斯和马西安。
[3380] 盖乌斯虽然死于公元2世纪末叶,查士丁尼皇帝还是把他称为“自己人”。他的《法学初步》为塞维乌斯、波伊西乌斯和普里西安等人所引用,阿里乌斯派信徒所写的《概要》仍旧存世。
[3381] 名门大族宣示他们对纹章和封地拥有自古以来的所有权。十字军运动开始后,国君为了奖励军功,所赠予的纹章和封地才真正受到世人的尊重。为数众多的官员因为生活腐败,无法获得信任和权势,慢慢堕落成普通的群众,富有的平民逐渐获得尊贵的地位。
[3382] 要是一个奴隶被遗赠给几位受益人,最后就用抽签决定归属,未中签的人仍可分享这个奴隶的身价:普通家佣或女性在10岁以下是10个金币;10岁以上是20个金币;要是熟悉一门手艺是30个金币;可以出任公证人或代书是50个金币;接生婆或医生是60个金币;阉人在10岁以下是30个金币,超过10岁是50个金币;如果是经商的店主是70个金币。以上都是法定价格,远低于市价。
[3383] 塞涅卡提到伊里克索和阿里乌斯的案例,前者使他痛恨,后者受到赞扬。
[3384] 特伦斯的奇雷梅斯谴责他的妻子没有听从吩咐抛弃他们的婴儿,说话的语气就像父亲和主人,想要极力打消这名愚蠢妇女的顾虑。
[3385] 律师的意见和官员的权力,给塔西佗那个时代带来一些法律上的限制,就财产的处理而言,日耳曼人和罗马的市民有强烈的对比。德尔图良对于自己和同教兄弟受到的起诉提出反驳,认为这些是异教的法律。
[3386] 在冬季的作物之中,区分为有芒和无芒小麦两种,但是这里提到的麦,从叙述的形状看来像是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稻米。我相信保克顿那本极为实用的大作《度量衡学》,所以采用他的辨识方法。
[3387] 她只要喝过丈夫的酒或是偷过地窖的钥匙,罪名就能成立。
[3388] 梭伦的要求是每月付款三次。根据密斯纳的规定,每天的债务要强加在懒惰、强壮而又年轻的丈夫身上;一般市民是每周两次;农民是每周一次;骆驼夫是30天一次;海员是6个月一次;但是学生或医生免缴贡金;要是妻子每周按时接受食物,她就不能提出离婚的要求;允许履行一周斋戒的誓言。一夫多妻的丈夫可以分散责任,不是增加责任。
[3389] 《阿平安法》的通过,让我们听到瓦列里乌斯·弗拉库斯和缓的语气,以及老加图措辞严厉的监察官演说。但我们宁可听罗马建城8世纪那位文雅历史学家的讲话,总比6世纪演说家的粗鲁腔调要好得多。奥卢斯·吉利乌斯的著作很精确地保存了加图的原则甚至风格。
[3390] [译注]《十二铜表法》第六表之四:任何妇女不欲依上述方式隶属丈夫,每年须连续三天不与丈夫同居,即可中断丈夫对她每年的时效获得权。本条之着眼处不在于分居或取消婚姻关系,而是妻子可以依此不在丈夫的“夫权”之下,也可逃避父权的压迫。
[3391] 根据普鲁塔克的说法,罗慕路斯只允许在三种情况下离婚:酗酒、通奸和配制假钥匙。否则,丈夫如果滥用最高权力,就要将一半的财产给妻子,一半的财产给克瑞斯女神,并且向尘世的神明奉献牺牲(财产还有剩余?)。这条非常奇异的法律若不是出于想象,就是临时的权宜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