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6] 根据教会的记载,阿拉斯最早属于异教徒所有,那是在克洛维受洗前很多年。
[2717] 图尔的格里高利拿克洛维的贫穷和他孙子的富有做对比,然而雷米吉乌斯提到他的父亲很有钱,足够赎回很多俘虏。
[2718] 苏瓦松的花瓶是很有名的故事,可以用来说明克洛维的权力和性格。但是就这一点产生了很多争论,被布兰维利耶、杜博斯和一些带有政治偏见的古物学家所曲解。
[2719] 尼韦诺瓦公爵是位家世高贵的政要,由他负责各种重要而且讲究技巧的谈判,可以见识到克洛维的政略运用非常成功。
[2720] 关于塞阿格里乌斯和他的父亲所据有的王国,比耶很精确地定出领土的范围和形势,但是他引用杜博斯靠不住的证据,没有将博韦和亚眠算在内。
[2721] 我认为弗瑞德格里乌斯很谨慎,在他的作品《图尔的格里高利之概述》里,用大公来取代罗马国王那个不可信的头衔。
[2722] 西多尼乌斯把塞阿格里乌斯称为蛮族的梭伦和安菲翁,用友善和公正的口吻提到这位被他美化的国王。靠着同样的方式,狡猾的德奥西斯将自己升上梅德人的宝座。
[2723] 比耶花了很大力气确定战场位于诺让,这里有一个本笃会的修道院,在苏瓦松北边约10英里处,地面很明显有一圈异教徒的坟墓。克洛维把勒伊利和库西邻近的土地赐给兰斯的教堂。
[2724] 苏瓦松的三种制造物是Scutaria、Balistaria和Clinabaria,最后这种用于整套甲胄中沉重的胸甲上。
[2725] 像这种说法只限于某些情况,历史无法证明格里高利的法兰西偏见有道理。
[2726] 杜博斯的叙述和他的读者都使我感到满意,不像图尔的格里高利一样一直弄不清楚状况,认为图林吉亚的日耳曼王国在莱茵河的对岸,而通古里亚的高卢城市位于默兹河。事实上这些都属于更古老的厄布罗尼斯国度,现在是列日主教辖区。
[2727] 瓦特维尔确定海尔维第亚的疆域就是阿勒曼尼亚公国、外侏朗尼和阿旺什(或称洛桑),都在现代瑞士国境内,分别使用德语和法语。
[2728] 在温多尼萨古老的城墙内,有哈布斯堡的城堡、柯尼希斯费尔德的修道院和布鲁克的城镇,这些都是后来才建造的。有见识的旅客知道,这些纪念物可以分别代表罗马人的征服、奥地利的暴君和封建采邑,还有僧侣的迷信思想和勤勉的自由权利。若真是哲学家,就会赞赏他那个时代的优点和幸福。
[2729] 图尔的格里高利在他的作品《法兰克人行谊》以及致狄奥多里克的书信中,提到阿勒曼尼人被击败,他们的部族有的定居在雷提亚受狄奥多里克的保护,后来狄奥多里克的继承人将这个地区的殖民区割让给克洛维的孙子。
[2730] 克罗提尔妲或者是格里高利认为克洛维侍奉希腊和罗马的神明,事实上很不可信。发生这种错误可以说明一种现象,就是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法兰克人已经把民族的宗教遗忘得干干净净。
[2731] 图尔的格里高利提到克洛维的婚姻和皈依,甚至就是弗雷德格里乌斯、不知作者姓名的《典范》《法兰克人行谊》的作者以及艾摩因本人,在听到后都没等闲视之。对这些极为重要的事件,长久以来传统倒是保存了很多关键性的情节。
[2732] 有一个旅客从兰斯回到奥弗涅,从书店老板或谦虚的总主教秘书手里,弄到他的演说词抄本。雷米吉乌斯有四封书信传世,看来配不上西多尼乌斯捧上天的赞许之词。
[2733] 雷米吉乌斯继承人之一的亨克玛为他作传。兰斯教堂古老手抄本的来源引起一些秘闻,因是亨克玛自私而大胆地杜撰,所以遭到焚毁。但让人特别注意的是,雷米吉乌斯在22岁(457 A.D.)那年授圣职出任主教,担任这职务有74年之久。
[2734] 在克洛维受洗时,一只白色的鸽子带来一瓶神圣而精纯的膏油,仍旧供法兰西国王在加冕礼中使用,而且里面的容量一直会自动补充,这则传奇的作者是亨克玛。韦尔托用极端的敬意和卓越的技巧,把禁不起检验的迷信基础连根铲除。
[2735] 这种粗俗无知的表达方式被格里高利很审慎地加以隐瞒,要是让弗雷德格里乌斯、艾摩因和圣丹尼斯知道,就会被当成基督徒信仰热诚的迸发而大加表扬。
[2736] 格里高利很冷静地提到克洛维一再犯下重大的罪行,表面装出悔改的模样,他得到的结论是野心主宰一切。
[2737] 在哥特战争获胜后,克洛维赐给图尔的圣马丁丰厚的奉献。后来他想用100个金币当作礼物好赎回他的战马,但是骏马受到蛊惑,留在马厩里不动,直到赎金加倍才肯出来,这项奇迹使国王大为惊异。
[2738] 维埃那主教阿维图斯就这个问题写信给克洛维,很多拉丁主教向他表示高兴和愿意追随之意。
[2739] 在普罗柯比的原作中是一个不知名的民族,瓦罗瓦恢复阿摩里卡人这个比较适合的名字,以后就一直沿用下去。然而一个不带成见的读者自然会假设,普罗柯比的目的是要叙述一个与罗马联盟的日耳曼部族,不是背叛帝国的高卢城市所组成的一个盟邦。
[2740] 普罗柯比提出这个重要的插曲,可以凸显出法兰西王国的根源来自何处,然而我必须提出两点:(1)希腊历史学家对西部的地理位置显示出不可原谅的无知;(2)这些条约和特殊的利益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可以追查,但是在图尔的格里高利所有的作品中以及《萨利克法典》里全都找不到。
[2741] 马赛所在的行省一直延伸到迪朗斯河,以后全都被割让给东哥特人,25位主教的签名等于代表了勃艮第王国,时间是公元519年,然而我认为温多尼萨没有被包括在内。主教与异教徒占多数的阿勒曼尼人住在一起,经常参加最近的基督教王国的宗教会议是很自然的事。马斯库提到勃艮第君主国时,提到了很多细节(在他那四个第一注释本里)。
[2742] 马斯库有充分理由不相信图尔的格里高利提出的证词。他从阿维图斯写的文章里,证实甘多柏德装模作样谴责此悲剧事件,他的臣民却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
[2743] 维埃那主教阿维图斯是主要当事人,可能是会议的秘书。迪潘发现短短一篇记载,提到他的为人和他的作品。
[2744] 图尔的格里高利完全依据自己的看法描述第戎的状况,并没有参考别人的作品。这座堡垒事实上可以称之为城市,一直到12世纪都在朗格勒主教的管辖之下,以后成为勃艮第公国的首都。
[2745] 图尔的格里高利同意有这么多法兰克人,但是他一厢情愿认为这些人都被甘多柏德屠杀殆尽。处事谨慎的勃艮第人饶恕了克洛维的士兵,将这些俘虏送给西哥特国王,安置在图卢兹地区。
[2746] 有关勃艮第战争我赞同格里高利的意见,他的叙述很精彩,普罗柯比根本无法相比。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是两次不同的战争,杜博斯神父清楚表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2747] 这也算是殉教者!这个字眼的原意是普通证人,意义受到多么奇怪的扭曲啊!圣西吉斯蒙德以善于医治热病闻名。
[2748] 在5世纪末叶之前,圣摩里斯教堂和他的底比斯军团,在阿高隆找一个地方供虔诚的朝圣客使用。这样一个乱糟糟的社区男女混杂,产生很多见不得人的行为,后来被循规蹈矩的西吉斯蒙德所废除(515 A.D.)。不到50年的时间,他的“光明天使”发起一次夜间突击,主教和教士都被谋杀。
[2749] 阿旺什主教马略对西吉斯蒙德的下场和勃艮第的征服,都提出了可信的日期。图尔的格里高利也叙述了主要的经过情形。普罗柯比和阿戈西阿斯由于相距过远,看来并不完全了解真相。
[2750] 说来真是奇怪,在用罗德兹古老方言所写的押韵诗中,发现了奎提阿努斯生平经历的一些最重要的事件,而且非常可信。
[2751] 孟德斯鸠提到西哥特人的法律并且加以证实,所有的主人在从军出征时,要有十分之一的奴隶随着前往战场。
[2752] 这种求得预兆的方式来自异教徒,后来就用《诗篇》或《圣经》来取代荷马和维吉尔的史诗。他们把在特殊场合之下听到或看见的神圣字句,将为首的字母组合起来,然后推测所代表的含意。从4世纪到14世纪盛行一时,虽然一再受到国务会议下达敕令谴责,国王、主教和圣徒还是乐此不疲。
[2753] 普罗柯比在修正本文并对错误之处加以申辩以后,就说阿拉里克战败之处是在卡尔卡松附近。我们从格里高利、福图纳图斯和《法兰克人行谊》一书作者所提的证据得到结论,会战的地点是在克兰河的两岸,普瓦提埃的南边,距离约有10英里。克洛维追到维沃纳附近赶上西哥特人发起攻击,在一个小村的边上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这个地方现在仍旧被称为圣奚拉里平原。
[2754] [编注]耶利哥城,《圣经》中提到,这座城是约书亚率领犹太人渡过约旦河后攻打的第一座城镇,约在公元前14世纪被摧毁。
[2755] 昂古莱姆位于普瓦提埃到波尔多的途中,虽然格里高利把围攻的时间延后,我认为他还是弄错了历史事件发生的顺序,而不是克洛维没有遵守战争的原则。
[2756] 罗里柯提到他们抵达比利牛斯山下的佩皮尼昂,这样一来就泄了底,因为佩皮尼昂要到10世纪才出现。作者的文体华丽但是过于穿凿附会,像一个先驱人物用比喻的方式叙述他的同胞法兰克人的一般历史,但是到克洛维死亡就结束了记载。
[2757] 《法兰克人行谊》的作者明确肯定,克洛维安置一部分法兰克人在赛通吉和布尔德罗,罗里柯倒是深表同意。然而他们很快就与阿基坦的罗马人混杂在一起,后来查理曼在这里建立了更多有势力的殖民区。
[2758] 由于克洛维是君王的敌人,意大利的《岁时记》对这样一个执政官,自然就会拒绝登录他的名字。但是那些能够解释君士坦丁堡和埃及保持沉默的合理假设,都被阿旺什主教马略同样保持不予置评的态度所推翻,他在勃艮第王国编写自己的《岁时记》。要是图尔的格里高利所提出的证据缺乏分量或是不够肯定,我就会相信克洛维像奥多亚克一样,接受大公这个永久性的头衔和位阶。
[2759] 在墨洛温王朝国王的统治下,马赛人从东方输入纸张、酒类、食油、亚麻、丝绸、宝石和香料等等。高卢人和法兰克人到叙利亚去做生意,而叙利亚人也在高卢建立贸易据点。
[2760] 法兰克人可以命令特里尔、里昂和阿尔勒的铸币厂,像罗马皇帝那样将一磅黄金铸成72个索利达斯金币,但是他们把金和银的比例提高到10倍,1个索利达斯金币的价值相当于10个先令。蛮族贡金的一般标准是40个笛纳银币或是3便士银币,而12个笛纳银币等于1个索利达斯金币,价值是1磅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到了现代的法兰西,这个比例反而减低。
[2761] 图尔的格里高利倒是展现出非常不同的风格,在同样的历史空间对蛮族贬多于褒,这很不容易。他们把粗野和腐化的行事原则合起来运用,真是让人感到极为震惊。
[2762] 杜博斯神父承认这种学习和研究的过程真的非常缓慢,他提到图尔的格里高利的有关作品,在公元1560年之前也只出版了一次。海尼修斯抱怨日耳曼对蛮族的法典摆出漠不关心和轻视的态度,出版者包括赫伦达斯和林登布罗杰斯等。现在这些法律和格里高利的历史著作,都是墨洛温王朝的纪念品,在《法兰西史》的前四卷表现出纯正和完整的面貌。
[2763] 《日耳曼法律史》和《日耳曼法律原则》是海尼修斯两本内容精辟的作品,我阅后获得很多助益。他在《日耳曼法律原则》一书的序文中,试着要为蛮族法律体系所产生的缺失提出辩白。
[2764] 《萨利克法典》的最早的文字显然就是拉丁文,可能是在5世纪初叶写成,在真假未明的法拉蒙德时代之前(421 A.D.)。序文里提到四个州推出四个立法者,很多行省像是弗朗科尼亚、撒克逊、汉诺威、布拉班特,都声称这些人由他们派出。
[2765] 很多学者知晓《萨利克法典》和《里普利安习惯法》。前者的运用范围从卡邦纳里亚森林直到卢瓦尔河,后者适用的区域从卡邦纳里亚森林到莱茵河。
[2766] 这种选择的自由是出于推测,来自洛泰尔一世的一部成文法,当然举这个例子过于接近现代而且难免会有偏见之讥。马布利从《萨利克法典》获得另一种见解,他的假设是法兰克人的法律开始时只限于蛮族,以后才包括所有的人(罗马人也在内)。我很抱歉要否定这种很巧妙的臆测,查理曼改进以后的法典表现出严苛的意念,皇家和沃尔芬比特尔的手抄本可以加以证实。至于宽松的解释来自富尔达手抄本的权威,赫伦达斯编纂后出版。
[2767] 在希腊的英雄时代,只要用金钱满足死者家人的要求,谋杀的罪名可以获得赦免。海尼修斯在《日耳曼法律原则》的序文中,以赞成的口吻暗示,罗马和雅典的杀人罪处罚也不过是放逐。话是不错,但是就罗马和雅典的市民来说,放逐就是最重的刑罚。
[2768] 这种不公平的状况在《萨利克法典》和《里普利安习惯法》中还是不尽相同,后者对罗马人并没有差别对待。然而教士的阶级位于法兰克人之上,而勃艮第人和阿勒曼尼人处于法兰克人和罗马人之间。
[2769] 安特卢斯逊毫无疑问是法兰克人地位最高的阶级,但问题在于这种位阶是及身而止还是可继承。马布利能够羞辱因家世带来的骄傲心态,倒是感到自得其乐,所以他特别提到,法兰西的贵族阶级最早是起于克洛泰尔二世统治的时代(615 A.D.)。
[2770] 参阅勃艮第人的法律、西哥特人的法典和奇尔德伯特的制度,这些跟巴黎无关,显然是奥斯特拉西亚的产物。未成熟的立法所造成的严厉不仅草率而且过分,奇尔德伯特惩罚谋杀犯和盗匪,有时连疏忽职责的法官也被纳入同一判决之中。西哥特人把手术失败的外科医生,交给亡故病人的家人去处置。
[2771] 谋杀可用金钱和解,在日耳曼仍旧留下一些痕迹可追踪,直到16世纪还可见到。
[2772] 海尼修斯对日耳曼的法官和法律体系这个主题,曾经有长篇大论的著述。在墨洛温王朝当政时期,我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提到估税员是从人民中选出。
[2773] 孟德斯鸠提到萨利克人的法律不承认反面证据(证明事实并未发生),所以普遍被蛮族的法典所采用。然而这种出身贫贱的侍妾,竟然成为克洛维之孙的妻室。
[2774] 穆拉托里在《古代的意大利》这本书中,就“神断法”提出两篇论文。他期望不要用火烧死无辜者,也不要让罪人藏身在纯洁的水底。
[2775] 孟德斯鸠不惜放下身段亲自说明和为决斗审判这个主题做辩解,他追溯这一奇特的制度一直从甘多柏德时代到圣路易时代,而一个哲学家有时会在古代的法律中迷失。
[2776] 当着虔诚的路易这个皇帝的面,曾经在亚琛举行过一次极为著名的决斗。尼吉卢斯的叙述里特别推崇贵族的马上战斗,然而法兰克人还不知道有这种方式。
[2777] 甘多柏德在里昂颁布最早的诏书中(501 A.D.),建立并合法运用决斗审判。过了300年以后,里昂主教阿戈柏德请求“虔诚者”路易废止阿里乌斯派暴君所制定的法律,他也提到甘多柏德和阿维图斯的对话。
[2778] 孟德斯鸠明白勃艮第人、里普利安人、阿勒曼尼人、伦巴第人、图林吉亚人、弗里森人和撒克逊人为何承认决斗审判,事实上《萨利克法典》并没有同意。然而尼吉拉斯提到,这个习俗至少在涉及叛逆的案件时会用得到。
[2779] 分配土地的方式通常用不引人注意的暗示,出现在勃艮第人和西哥特人的法律条文之中。孟德斯鸠校长很技巧地加以解释,我只想补充一点,对哥特人来说,地区的判决就是分配土地的明确证据。勃艮第人经常要夺走剩余的三分之一,除非他们对此加上50年的期限,否则罗马人总想要恢复他们的权利。
[2780] 这倒是很奇怪,对于巧取豪夺这种不可思议的臆测,孟德斯鸠校长和马布利竟然会同意。布兰维利耶伯爵穿过无知和偏见的乌云,表示对这个状况有深入的了解。
[2781] 可以参阅查理曼有关农村的诏书或法典,包括这个庞大君主国70多种明确而详尽的规定,要有羊皮和羊角的数量资料以及卖鱼的许可,要求大的庄园要养100只母鸡和30只鹅,小的庄园要养50只母鸡和12只鹅。马比荣曾经调查过墨洛温庄园的名称、数目和位置。
[2782] 可以从勃艮第的法律里找到一段文字,证明一个父亲从甘多柏德那里获得的皇家恩典,有功的儿子期望能继续保有被赐予的土地。勃艮第人可以稳固地维持原有的特权,这种案例对法兰西的受益人起了激励作用。
[2783] 马布利很明确地断言封地和采邑曾经发生变革,他的贡献在于精确区分发生的年代。孟德斯鸠在这方面是门外汉。
[2784] 萨利克人土地的起源和性质,在愚昧无知的时代倒是让人弄得非常清楚,现在反而使学识最渊博的学者都感到很困扰。
[2785] 圣马丁曾施展260次神迹,对亵渎神圣者一再施以惩处。这位图尔的主教提到,即使有些马匹像发疯一样乱跑,还是会回到这处神圣的草地。
[2786] 仅仅是存在嫌疑,勃艮第国王贡特朗的寝宫总管丘多,就被乱石击毙。索尔兹伯里的约翰强调生存的权利,暴露了12世纪各种残酷的行为。
[2787] 基督教发挥强大的影响力,战俘受到奴役的习惯在13世纪时完全消除。但是从图尔的格里高利经常出现的文章中知道,墨洛温王朝当政时,视这种状况为平常之事,无须加以谴责。甚至格劳修斯本人和他的评注家巴比拉克,花了很大力气去证明这个习惯符合天性与理智。
[2788] 图尔的格里高利提到一个很著名的例子,契尔培里克滥用身为主人的私权,在巴黎附近有很多家庭隶属于他的产业,被迫迁移到西班牙。
[2789] 当恺撒看见热尔戈维亚时就笑了起来,然而他提到热尔戈维亚围城之战未能获胜,还是不够坦率,我们期望一个经常赢得胜利的伟大人物要讲实话。不过他也承认,他在一次攻击中就损失了46名百夫长和700名士兵。
[2790] 克洛维的几个儿子在第一次或第二次的分配产业中,把贝里分给奇尔德伯特,后根据阿尔韦纳姆的说法,这位巴黎的国王进入克莱蒙时,整个国度的外貌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2791] 本笃会的编辑在为图尔的格里高利编书时,根据当地的状况,把这座堡垒命名为梅罗利阿克堡,位于上奥文尼,离莫里亚克有2英里路。
[2792] 图尔的格里高利提到阿塔卢斯的故事,他的编辑鲁伊纳特把两个阿塔卢斯混在一起。这个阿塔卢斯在公元532年还是一个青年,另一个阿塔卢斯是西多尼乌斯的朋友,是50或60年前的奥顿伯爵。发生这种错误不应该归于无知,只能说是出于人物本身的重要性。
[2793] 这位格里高利是图尔主教的祖父,活到92岁的高龄,出任奥顿伯爵有40年之久,后来担任朗格勒主教也有32年。根据诗人福图纳图斯的颂词,他在两种不同的职位上都有卓越的贡献。
[2794] 瓦罗瓦和鲁伊纳特把本文里的摩泽尔河改为默兹河,我个人没有太多意见。然而在检视详细的地理位置以后,我可以为此辩护。
[2795] 格里高利的双亲是贵族后裔,在奥弗涅和勃艮第拥有庞大家产。他生于公元539年,被授予圣职出任图尔主教是在公元573年,死于公元593年或公元595年,就在他完成历史著述后不久。
[2796] 格里高利的风格欠缺文雅和简明,他处于引人注目的高位,但对自己的时代和国家完全陌生。在这冗长的作品(最后五卷包含10年的时间)中,凡是后代想了解的事几乎全部被删除了。细读他的著作令人痛苦,因此我有理由做出不利于他的评价。
[2797] 法兰西的古物学家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用姓名来分辨罗马人与蛮族。他们的姓名毫无疑问可以形成合理的推测,然而在读格里高利的作品时,我看到贡达法斯的先世是罗马元老院的议员,而克劳狄反而成了蛮族。
[2798] 图尔的格里高利在第四卷到第七卷一再提到马摩卢斯,他的才华横溢倒是不足为奇。但如果格里高利附带的意思不便出口,那就是马摩卢斯的金库超过10万英镑。
[2799] 萨利克人的法律对教士的安全没有提供保护,我们认为就更为文明的部族而论,理应预知会发生谋害神职人员这种邪恶的行为。然而卢总主教普里提克塔都斯还是被弗瑞德冈笛斯皇后下令杀死在祭坛前。
[2800] 博纳米确定法兰克人的语言还是逐渐从罗马人的音调转换而来的。在加洛林家族当政时,法兰克的国王和贵族仍旧明了日耳曼祖先的方言。
[2801] 国民大会的制度与法兰克这个国家好像同时成立,但是从性格上来看,双方从来没有意气相投的时候。
[2802] 黑暗时代的西班牙何其不幸,法兰克人有图尔的格里高利,撒克逊人或盎格鲁人有比德,伦巴第人有保罗·沃尔尼弗瑞德,但是西哥特人的历史之中,包括塞维尔的伊希多尔和比克拉的约翰所著的编年史,不仅篇幅简短,而且内容不够完整。
[2803] 上述这些事件是圣卜尼法斯的怨言,他是日耳曼的使徒以及高卢的改革者。圣卜尼法斯惋惜这80年的放纵和腐化,似在暗示于公元660年时,蛮族可出家当教士。
[2804] 西哥特人的《法典》一般分为12卷,经过波克订正以后发行,孟德斯鸠校长对这部书的态度非常苛刻。我并不欣赏这种风格,我也厌恶迷信,但是我必须说,这套民事法律体系展现了社会更为文明和进步的状况,勃艮第人甚至伦巴第人都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2805] 工作勤奋的卡特和才智过人的惠特克是当代的作家,我对他们深表感激。曼彻斯特非常杰出的历史学家能够掌握主题,虽然书名不起眼,但是范围涵盖整个英格兰史。
[2806] 内尼乌斯把谋杀300名不列颠酋长一事归咎于撒克逊人,这种罪行倒是合乎他们天生野蛮残酷的行径。但是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大石柱是撒克逊人的纪念物,巨人先将大石块从阿非利加运到爱尔兰,在安布罗修斯的命令和梅林的法术之下,再搬到不列颠。
[2807] 比德一一列举所有这些部族,虽然我会考量惠特克所著的评论,对于弗里西亚人等部族与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混合,我不认为有任何荒谬之处。
[2808] 比德列出7个国王,其中有两位是撒克逊人,一位是朱特人,四位是盎格鲁人。他们在7国联盟继续掌握最高的权力和名位,但统治权威来自征服而不是法律。他用同样的口气提到其中一个平定马恩岛和安格塞岛,还有一个将贡金强加在苏格兰人和皮克特人身上。
[2809] 惠特克很利落地点出荒谬之处。一般的历史学家热衷于有趣或重要的事件,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
[2810] 在莫尔伯勒附近的贝朗比里格或巴贝里堡。撒克逊的编年史指出名称和时间,卡姆登确定地点,亨廷登的亨利提到会战细节。这些都相当可信,12世纪的史家可用来参考的材料,现都已**然无存。
[2811] 康沃尔最后还是被阿特尔斯坦征服,他在埃克塞特设置了一个殖民区,不让不列颠人越过泰马河。康沃尔武士的精神受到奴役而堕落,从特里斯特爵士的罗曼史可以知道,他们的怯懦已经是举国周知。
[2812] 不列颠人在高卢建国,最早是6世纪时,由普罗柯比、图尔的格里高利以及图尔的第二次宗教会议(567 A.D.)得到证实。图尔的第一次宗教会议(公元461年或是公元481年)有一个不列颠的主教在上面签名,还有里奥泰穆斯的军队,以及吉尔达斯自由发挥的演讲词,可用来证明这次的迁移最早不过5世纪中叶。在此之前,阿摩里卡的不列颠人只见于传奇故事。
[2813] 比德在他的《编年史》中提到安布罗修斯是在芝诺统治的时代(474—491 A.D.),说他的父母身着紫袍,而他在《教会史》中的解释只是使用皇室的头衔和标志而已。
[2814] 这是古物学家一致同意的臆测,虽然看来有点可疑。安布罗修斯在西撒克逊与策尔迪克作战时,被纳坦利奥德击败,除自己丧生外,还损失了5000臣民。
[2815] 我对威尔士的吟游诗人米尔丁、洛马奇和塔利辛一点都不了解。我之所以相信亚瑟的存在和功勋,主要在于内尼乌斯明确而又详尽的证词。惠特克叙述亚瑟的战争听起来非常有趣,当然我不会说确有“圆桌”之事。
[2816] 托马斯·沃顿用诗人的品位和古物学家的勤奋,详细叙述中世纪罗曼史的发展过程,以及学术研究的大概状况。他的《英诗史》第一卷的前面附有两篇学识渊博的论文,对我启发良多,我受益匪浅。
[2817] 卡姆登把安德里达的位置放在纽温登,这里是肯特的沼泽地带,过去是一片浅海,正好在大森林(安德里达)的边缘,这个森林覆盖汉普夏和索塞克斯大部分地区。
[2818] 约翰逊认定有不列颠渊源的英文单词为数甚少。惠特克对英国语素有研究,发现至少有3000个词是外来语,特别制成冗长而详尽的编目。实在说,许多单词可能来自拉丁语和撒克逊语,然后被不列颠的当地方言所借用。
[2819] 在公元7世纪初期,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相互明了对方的语言,因为他们的根源都是来自条顿语。
[2820] 在第一代的意大利或苏格兰的传教士以后,教堂高阶神职人员中有很多是撒克逊的新入教者。
[2821] 卡特虽然引用了一些不列颠历史学家的说法,但我认为只有蒙茅思的杰弗里是唯一的证人。
[2822] 很可能存在很好的证据。结构松散而又混杂的日耳曼部落,却有两部法律存世,《安吉利法》和《沃里尼法》就是颁行于后续这段时期。
[2823] 从比德和乌姆斯伯里的威廉大致相同的证词中可以看到,显然盎格鲁-撒克逊人始终都坚持这种不近情理的做法。他们的年轻人会在罗马的市场被公开出售为奴。
[2824] 按照《伊纳法》的规定,越过海洋出卖奴隶就是不合法。
[2825] 一个瓦卢斯人可以据有一个海得(hyde为面积单位,约60到120英亩)的土地,价值120先令。同样的法律规定,一个自由的撒克逊人可以据有200先令的土地,而一个有封地的领主土地面积值1200先令。我们知道这些立法者都是西撒克逊人或默西亚人,在成为基督徒后继续进行不列颠的征战。肯特四位国王制定法律时,从来不管不列颠臣民的死活。
[2826] 比德叙述不列颠岛的教会状况,在他的历史著作(731 A.D.)中得出结论,提到不列颠人对英格兰国家和天主教会,始终抱着永难和解的深仇大恨,特别加以谴责。
[2827] 彭南特在威尔士旅行,为当地的吟游诗人提供很多有趣的资料。在1568年时,伊丽莎白女王特别在凯尔怀斯召开一次竞赛,有55位吟游诗人参与,用歌喉或乐器一比高下,由莫斯廷家族负责评审,奖品是一具银竖琴。
[2828] 坎布瑞西斯认为,罗马人、法兰西人和不列颠人有天生大胆而雄辩的口才。这位恶毒的威尔士人暗示,英格兰人之所以沉默寡言,是受到诺曼人奴役后所产生的效果。
[2829] 吉拉达斯详尽描述威尔士人和阿摩里卡人的风俗习惯,后来为韦尔托引用。
[2830] 这位希腊历史学家在叙述这些惊异事物时,自己也感到困惑,甚至连岛屿的名称是布列提亚还是不列颠都没搞清楚,用很多毫无关联的情节来加以说明。
[2831] [编注]卡隆,希腊神话中的冥河摆渡者,通常被描绘成长满胡须的老人,肩负分辨来到冥河岸边的是死者的亡灵还是不应进入地府的活人的任务。
[2832] 克洛维的孙儿狄奥迪伯特是奥斯特拉西亚的国王,当代最有权势和黩武好战的君主,在位时期从公元534到547年,完成许多轰轰烈烈的冒险事迹。他的姐妹特德奇迪斯隐退到桑斯,在那里建立修道院,把自己的产业都捐献出去。要是我们相信福图纳图斯的赞美之词,拉迪格尔就失去了最有身价的妻室。
[2833] 她可能是盎格鲁人一个君王或酋长的姐妹,这位君主在公元527年登陆不列颠,经过多年的征战,在亨伯河和泰晤士河之间,逐渐建立东盎格利亚和默西亚王国。英国的作者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和事迹,但是罗威从普罗柯比的历史著作,联想到皇家的改变宗教信仰,罗杜甘尼的性格和立场所产生的悲剧。
[2834] 这是普鲁塔克象征性的表示手法,他的儿子朗普里阿斯对此深信不疑。我个人认为这是过分的赞誉之词,在普鲁塔克之前150年,希腊已经流行此种说法,引起波利比阿斯的注意并加以驳斥。
[2835] 这位史家是指波利比阿斯(200 B.C.—117 B.C.),生于希腊南部的麦加洛波里斯,被当成人质留在罗马10年,结识权贵,成为西庇阿的至交,著有《罗马史》40卷。
[2836] 萨路斯特听到西庇阿和马克西穆斯这段重要的表白,然而这对贵族兄弟早在萨路斯特出生前很多年就已去世。但是拉丁作家可以读到波利比阿斯的作品,他与西庇阿兄弟是同时代的人物和朋友。
[2837] 波利比阿斯是西庇阿的友人和教师,他提到迦太基被罗马人放火烧毁时,西庇阿念出《伊利亚特》描述特洛伊焚毁的两行诗句,感叹人世变幻无常,命运难测,害怕罗马有一天也会遭到同样下场。
[2838] 参阅《旧约全书·但以理书》第二章:“第四国,必坚壮如铁,铁能打碎克制百物,又能压碎一切,那国也必打碎压制国。”
[2839] 《鞑靼谱系史》的英国和法国编者,对于当前的状况增补了一些引人入胜的叙述,但是还不够完美。清朝在公元1759年讨伐弱小的布加里亚,前进到巴达桑地区,已经接近阿姆河的源头,卡尔梅克人被征服以后,我们一直怀疑这些民族的独立性。但是这种征服非常不稳定,我也不敢说对大清王朝的安全是否有所裨益。
[2840] 美国现在有600万欧洲血统的后裔,而且数量在北美还在继续增加。不论他们的政治立场是否会有所改变,他们都保持着欧洲人的生活习惯。英国的语言和文字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大洲传播极为迅速,更使我们感到高兴。
[2841] 诗人、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创作作品,是一件容易而又冗长沉闷的工作,因此我认为西库卢斯的证词不仅重要而且可信,自己也觉得非常满意。伊克锡法吉在他那个时代到红海去游历,只能对新荷兰的土著进行比较。当地的野蛮人不像想象中那样落后,还是有一些技艺和工具。
[2842] 讲起来让人感到奇怪,还是有些民族不知道如何使用火,甚至是奥塔海提灵巧的土著。他们没有金属,也不会制造陶瓮,所以不会用火煮食或加热**。
[2843] 《奥德赛》第九和第十卷,荷马对恐惧和无知水手的故事加以美化,把意大利和西西里的吃人肉者转移到巨大的怪物身上。
[2844] 发现者的功绩经常为贪婪、残酷和宗教狂热所沾染,民族之间的交流就会传播疾病和偏见。只有英国在这时代出于善意,算是很特殊的例外。在国王陛下的命令之下,纯粹为着科学和人类的研究,着手进行五次重大的航行。这位君主在不同的阶段赐给社会莫大的恩典,他在首都建立一所美术学校,同时把对人类有益的植物和动物,推广到南海的岛屿。
[2845] 乔南德斯(6世纪时哥特人历史学家,著有《哥特史》)推算出狄奥多里克的家谱,可以追溯到图密善时代的盖普特,这是一种半人半神的安塞斯。卡西多里乌斯(480—575 A.D.,狄奥多西大帝和东哥特人统治时代的政治家和历史学家)最早说他具有阿马立皇室血统,狄奥多里克的孙子是第14代直系后裔。佩林奇奥德花了很多精力,把狄奥多里克的谱系与本乡本土的神话与传统硬凑在一起。
[2846] 更为精确的位置是在佩尔索湖畔靠近卡农图姆的地方,马可·安东尼当年就在这个地方写出他的《沉思录》。
[2847] 他姓名的前四个字母被刻在一面金牌上,当羊皮纸蒙在上面的时候,国王用笔在上面勾勒。这些可信的事实经过普罗柯比(6世纪初期拜占庭历史学家)的证明,至少也有当代哥特人的认可,远胜过英诺狄乌斯和狄奥菲尼斯(752—818 A.D.,神父、教士、神学家和教会编年史家)捕风捉影的称颂。
[2848] 东哥特人的状况和狄奥多里克早年的事迹,可以在乔南德斯和马尔库斯的作品里找到,但是马尔库斯误以为他是瓦拉米尔的儿子。
[2849] 有许多残酷的行为都被怪罪到特里阿里乌斯军队身上,他们看上去不像瓦拉米尔部队那样野蛮,但是狄奥德米尔的儿子仍被指控,说他摧毁了很多罗马城市。
[2850] [译注]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物,只是名字相同。
[2851] 当他在自己的营地疾驰而过的时候,从所乘的那匹难以驾驭的马上摔下来,身体撞到架在帐篷或装在大车上的长矛。
[2852] 在一次作战行动中,由于萨宾尼安的将道和纪律发挥决定性的效果,狄奥多里克损失5000人马。
[2853] 狄奥多里克的行军经过英诺狄乌斯的补充说明以后,演说家的泛泛之言反而变成夸耀之词。
[2854] 我们必须知道有很多皇家头衔被到处乱用,完全是有名无实,何况意大利的佣兵部队是由很多部落和民族的人员所组成。
[2855] 要是演说家能当着国王的面提及与推崇他的母亲,我们认为狄奥多里克的确心胸开阔,并不会因为他的母亲是侍妾,或说他是私生子而受伤害。
[2856] 现代很受尊敬的作家西格尼乌斯提到这段逸事,他的用语很奇特,像是“你会回来吗?”,等等。看来他母亲有这样的表现,狄奥多里克的成功是有所本。
[2857] 英诺狄乌斯的演说夸大其词而且奴颜婢膝,公元507年或508年在米兰或拉文纳公开发表的。过了两三年以后,演说家被授予以帕维亚主教的职位,一直到公元521年过世为止。
[2858] 普罗柯比和瓦伦西安的断简残篇中,偶然出现的暗示性文字才是最有价值的史料。西尔蒙发现了原文,并刊印在阿米阿努斯·马塞利努斯(4世纪罗马军人和历史学家)作品的后面。作者的姓名不详,但是带有野性未驯的风格,从他叙述的各种事件中,显示出他对当时的状况非常熟悉,而且不为个人的情绪所左右。孟德斯鸠(1689—1755 A.D.,法国启蒙思想家、法学家、哲学家)校长计划要为狄奥多里克作传,在后世看来,这是一个生动有趣的题材。
[2859] 他们认为最好的编纂者是马菲(1675—1755 A.D.,意大利戏剧家、建筑家和学者)侯爵,作品应该是在维罗纳出版,《蛮族的文雅之士》这本书的内容十分翔实,但还是很难交代得清楚。
[2860] 马菲对哥特人的偏颇行为有浮夸不实的记载,他因自身意大利贵族的身份而痛恨他们。身为平民的穆拉托里(1672—1750 A.D.,意大利古物学家和历史学家)屈服于哥特人的压力。
[2861] 英诺狄乌斯在他的作品中描述了哥特人的军事技术和增加的兵力。
[2862] 狄奥多里克将妹妹许配给汪达尔国王,她出阁坐船到阿非利加的时候,有1000名地位很高的哥特人担任侍卫,每个人跟着5个武装随员。可见哥特的贵族阶层不仅勇敢,而且人数众多。
[2863] 罗马的男童学哥特人的语言。哥特人对拉丁文一无所知,阿马拉桑夏是例外,她是女流之辈,所以在学的时候不会感到羞耻。还有就是狄奥达图斯,他的学问渊博,使得族人感到气愤和不齿。
[2864] 这是狄奥多里克的经验之谈:“罗马人变成哥特人是他们的不幸,这样做有利于使哥特人成为罗马人。”
[2865] 从卡西多里乌斯的书信中,可以看到哥特人在意大利所建立的军事组织和制度,博学的马斯库(1689—1761 A.D.,德国法学家和历学家)特别对此详加说明。
[2866] 异乡客经常在他的餐桌上和皇宫里表达钦佩之情,一方面是证明待客之道的花费很值得,再者可以激起官员的重视。有人在旁美言,君王就会委以行省的高位。
[2867] 哥特国君与勃艮第人、法兰克人、图林吉亚人和汪达尔人进行了公开和私人的结盟,见卡西多里乌斯的书信集里面搜集很多当时的书信,对于蛮族的政策和行为,提供了非常奇特的知识。
[2868] 从卡西多里乌斯、乔南德斯的著述和瓦伦西安的残卷中,我们可以看到狄奥多里克的政治体系。和平而且是光荣的和平,一直是他追求的目标。
[2869] 好奇的读者对普罗柯比所描述的赫鲁利人,会沉思他们的行为是否合理;有耐心的读者会陷入比亚悲观而详尽的研究之中。
[2870] 卡西多里乌斯注意到这种军事制度的精神和形式,但他好像只是把哥特国王的感想,译成了罗马人极为雄辩的用语。
[2871] 卡西多里乌斯引用塔西佗(1世纪罗马史学家)所提到的埃斯提安人,说他们是波罗的海没有文字的野蛮人,叙述他们的海岸盛产琥珀,是树木的树脂被太阳晒得干硬以后,经过波涛的纯化和冲刷而成。这种奇特的物质被化学家分解以后,产生植物油和无机酸。
[2872] 乔南德斯和普罗柯比描述过斯堪齐亚,也就是图勒。无论是哥特人还是希腊人都没有造访过这个国度,但是他们在拉文纳和君士坦丁堡,与被放逐的当地土著谈过话。
[2873] 在乔南德斯那个时代,黑貂栖身于苏塔斯,也就是瑞典,但是那些美丽的兽类逐渐被赶到西伯利亚的东部。
[2874] 在贝利的神话体系和传奇中,埃达的浴火凤凰,以及阿窦尼和奥西里斯每年的死亡与复活,都带有寓言意味的象征,用来说明北极地区太阳的消失和重现。这位有创作天才的作者,是布丰(1707—1788 A.D.,法国自然科学家)大师评价极高的门人。即使是最冷静的理智,也很难抗拒这套哲学的魔法。
[2875] 比亚是法国的大臣,在巴伐利亚的宫廷服务。他那自由奔放的心灵充满求知欲,促使他探索这个国家的古老事迹,完成12卷受人激赏的巨著。
[2876] 参阅卡西多里乌斯书信集中的皇家命令与指示,这些武装船只,比起阿伽门农用来围攻特洛伊的1000艘战船,看上去要小很多。
[2877] 英诺狄乌斯和卡西多里乌斯用皇室的名义,把狄奥多里克要保护阿里曼尼人这件大事记录下来。
[2878] 哥特人在高卢和西班牙的作为,卡西多里乌斯、乔南德斯和普罗柯比的叙述使人感到困惑。有关勃艮第的战事,杜博斯(1670—1742 A.D.,法国历史学家和评论家)神父和比亚伯爵之间产生了冗长而且相互矛盾的争执,我既不愿与闻,更无意加以调解。
[2879] 普罗柯比肯定地表示,狄奥多里克和继位的意大利国王都没有颁布任何法律。他的意思一定是说用哥特人的语文,因为狄奥多里克的拉丁文诏书直到现在还存世,有154项条款。
[2880] 狄奥多里克的钱币上刻着他的像,对于他那谦逊的继承人而言,能把名字加在统治皇帝头像的旁边,就已经感到满足。
[2881] 卡西多里乌斯和普罗柯比都曾提到皇帝和国王的联盟,对阿纳斯塔修斯和狄奥多里克的友谊大为称许,但是君士坦丁堡和拉文纳对于祝贺的象征性文体,解释起来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2882] 《职官志》的记载是17个行省,保罗·沃尔尼弗里德辅祭加上了亚平宁行省成为第18个。但是在这些行省中,撒丁尼亚和科西嘉为汪达尔人所据有,还有2个雷提亚行省以及科蒂安·阿尔卑斯被转让给一个军事政府。当前4个行省组成那不勒斯王国,詹农(1676—1748 A.D.,意大利历史学家)基于爱国的热诚加以详尽的分析。
[2883] 狄奥多里克手下的两位意大利重臣都叫卡西多里乌斯,是一对父子。儿子生在公元479年,从他的书信上知道他担任过财务大臣、御前大臣及禁卫军统领,时间从公元509年一直到公元539年,之后30年他出家成为教士。
[2884] 配给的粮食没有超过12万摩笛,也就是4000夸特。
[2885] 从卡西多里乌斯的编年史和书信中知道,狄奥多里克非常关切赛车场、竞技场和剧院的状况,不惜花费巨款维持原有的壮观气象。卡西多里乌斯对于这个题目下了一番功夫,他的学识本来就好,何况还要刻意地表现。
[2886] 就建立丰功伟业的事迹来说,哥特征服者自认虽不如图拉真,但远在瓦伦提尼安之上。
[2887] 卡西多里乌斯用华丽不实的文体描述图拉真广场、马塞拉斯剧院和提图斯竞技场,他的写作方式不值得读者细读。巴多罗买(1716—1795 A.D.,法国货币收藏家和古物学家)神父经过计算得知,圆形竞技场仅就砖砌和泥瓦的部分,现在就要花费法国币值2000万个里弗赫银币,就这个巨大而华丽的结构而言,砖瓦又何其微不足道。
[2888] 蒙特·卡瓦洛雕塑的马匹,是从亚历山大里亚运到君士坦丁浴场的,杜博斯神父对它不屑一顾,但是温克尔曼将之誉为神品。
[2889] 这些作品可能是凯旋式使用的战车,只有拖车的铜像残留下来。
[2890] 普罗柯比提到“迈戎的母牛”这愚蠢的故事,倒是被人误以为甚为机智,编入36个希腊谚语之中,流传后世。
[2891] 狄奥多里克非常喜爱这座城市,自称为“维罗纳人”和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凯旋王”,由此可见一斑。马菲也得到伯恩的迪特里克这个蛮族名字,他很高兴能在家乡用自己的知识来叙述哥特国王的事迹。
[2892] 马菲把这些归功于哥特人的建筑术,就像语言和文字的没落,责任在于意大利人自己,不应怪罪于蛮族。不妨比较一下他与提拉波奇(1731—1794 A.D.,意大利文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观点。
[2893] [译注]蒂伯尔现称蒂沃利,普拉内斯特现称帕勒斯特里纳,两个小城都位于罗马的东南方约10到15英里处,坐落在亚平宁山的山麓,是罗马的屏障和门户。
[2894] 圣埃皮法尼乌斯用祈祷或金钱,从里昂和萨伏伊的勃艮第人手里赎回6000名俘虏,这种功德可说是最大的神迹。
[2895] 狄奥多里克施政作为的经济成效方面,在卡西多里乌斯的编年史中列入几个不同的项目,像是铁矿、金矿、庞普廷的沼泽、斯波莱托、谷物、贸易、琉柯索的市集或是圣西普里安在卢坎尼亚的市集、丰收、商旅或公用驿站、弗拉米亚大道。
[2896] [译注]farthing,英国货币,值四分之一便士。
[2897] 谷仓配售粮食大约是1个金币15到25摩笛(译按:罗马的固体容量单位,相当于1个配克或9公升),价格始终保持平稳。
[2898] 国王送给恺撒里乌斯300金币,以及一块重达60磅的银锭。
[2899] 埃皮法尼乌斯的奉献不过是2个重约70磅的银制蜡烛架,远不如君士坦丁堡和法兰西的黄金和宝石。
[2900] 我们也不会相信那个极其荒谬的故事,说是有一个正教辅祭改信阿里乌斯教派,结果被他斩首。为什么狄奥多里克的绰号叫作“阿非利加人”?难道是来自“狡猾”这个意义?这只是胡乱推测(译按:当时阿非利加为汪达尔人所据有,而汪达尔人虔诚信奉阿里乌斯教义,所以称他“阿非利加人”,就是指他是阿里乌斯派的信徒)。
[2901] 罗马人召开一场会议,用来证明并记录他的罪状。
[2902] 狄奥多里克剥夺他们的生计,使得整个意大利怨声载道。我倒认为制定这些刑罚是为了对付叛徒,这些人违背了忠诚的誓言。但是英诺狄乌斯的证词很有分量,因为他在狄奥多里克的统治下过了一生。
[2903] 对于这位圣徒和元老院议员的爱民之心,我们虽然表示尊敬,但是也要再做考量。卡西多里乌斯曾经多方暗示,波伊西乌斯的做法会加强或缓和大家的怨言。
[2904] 我从瓦伦西安的残卷以及狄奥菲尼斯、阿纳斯塔修斯和历史学家米斯西拉那些难懂而又简短的资料和各种暗示中,尽力采用合情合理的叙述,稍微修改他们的文字应该不算冒犯。我也像穆拉托里一样,参考两位帕吉所著的编年史和祈祷书,他们两位是叔侄关系。
[2905] 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亚美尼亚学者)写成《波伊西乌斯的重大功业和哲人生活》一书,提拉波奇和法比里修斯(1668—1736 A.D.,学者和语文学家)也是有用的参考资料。波伊西乌斯大约生于公元470年,死于公元524年,未迈入老年就过早丧生。
[2906] [译注]西塞罗的全名是Marcus Tullius Cicero,有时就用Tully来称呼他。
[2907] 波伊西乌斯在雅典攻读的疑点很多,尤其是长达18年更是让人难以置信,但是要说他到雅典游学倒是事实,也能在国内找得到证据,像是他的朋友卡西多里乌斯就表示过(虽然含糊而且闪烁其词),说他“在雅典停留甚久”。
[2908] [译注]普罗科卢斯,410—485 A.D.,拜占庭哲学家,在雅典的柏拉图学院求学,是当代最知名的新柏拉图主义分子。
[2909] 英诺狄乌斯和卡西多里乌斯的书信提供了很多证据,说他在那个时代享有很高的声望。这倒是真有其事。帕维亚主教要向他购买在米兰的一所古老房屋,他称对他的赞赏就是最好的回报。
[2910] 帕吉、穆拉托里等人都认为波伊西乌斯本人是公元510年的执政官,他的两个儿子是在公元522年出任这个职位,而他的父亲早在公元478年就已获得同样的荣誉。有人误把最后的任职算在他的头上,使得编年史上有关他的部分产生很大的困扰。他在职位、联姻和儿女这些方面自认获得很大的福分,但是这一切有如镜花水月。
[2911] 卡西多里乌斯在书信里特别说出,巴西利乌斯和欧庇利奥这两个告发者的人品不足以身居高位,同时也提到波伊西乌斯那不够格的同僚德科拉图斯。
[2912] 他们对于施用魔法进行严厉的调查,同时让人相信,有很多术士作法使狱卒发疯而得以逃脱,我认为所谓发疯只是用酒灌醉而已。
[2913] 波伊西乌斯自己写的答辩书,可能比他的《哲学的慰藉》还有趣。我们对于他的荣誉、原则和遭受迫害,必然赞同要保持一般的看法,也可以对照瓦伦西安残卷里简短而有力的文字。有位匿名的作家指控他擅长光荣而爱国的叛逆行为。
[2914] 提西努姆或帕维亚的欧西比乌斯伯爵下达命令,他在阿格罗·卡尔文提阿诺接受死刑。囚禁他的地方称为洗礼厅,是主座教堂所特有的建筑物,成为帕维亚教堂永久的纪念物。波伊西乌斯所住的高塔一直矗立到1584年,现在还保存着蓝图。
[2915] [译注]这里是指阿尔弗雷德大帝(845—899 A.D.),英格兰西南部威塞克斯王国国王,在位期间击败丹麦人的入侵,编纂法典。他将波伊西乌斯的作品译成盎格鲁-撒克逊文,乔叟曾经模仿它的风格。
[2916] 这里是指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三世(980—1002 A.D.),在位6年后病故,传闻是遭到毒毙。
[2917] 奥托三世的老师是博学的教皇西尔维斯特二世,为波伊西乌斯新建的坟墓撰写碑铭。西尔维斯特也与波伊西乌斯一样,在那个时代被无知之士称为巫师。传言这位正教的殉教士用自己的手提着头走过长长的道路。
[2918] 波伊西乌斯赞誉岳父的善行,普罗柯比、瓦伦西安的残卷以及历史学家米斯西拉,极力推崇叙马库斯的清白无辜和不可侵犯的地位。按照民间传说的意见,谋害他的人所犯的罪行,等于囚禁一位教皇。
[2919] 普罗柯比就是如此告诉我们,不知道他获得的这个奇特逸闻是来自市井之谈,还是御医亲口告知。
[2920] 疆域的划分是出自狄奥多里克的指示,在他过世之前当然不会执行。
[2921] 贝里蒙德是东哥特国王赫曼里克的第三代子孙,从西班牙退位以后,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无人知晓。从乔南德斯的作品中得知有关他的孙子尤塔里克崛起、婚姻和死亡的状况。尤塔里克参加罗马的竞技,获得众所周知的名气,但在宗教方面根本无足轻重。
[2922] 格里高利一世提到这个传说,经过巴罗尼乌斯(1538—1607?A.D.,意大利枢机主教和历史学家)的证实。教皇和红衣主教两人都是严肃的神学家,不应该信口开河。
[2923] 狄奥多里克自己,或者应该说是卡西多里乌斯,用极为悲惨的笔调描述利帕里和维苏威火山。
[2924] 查士丁尼的出生日期很难说得清楚,至于他的出生地点贝德里阿纳地区的陶里西乌姆小村,虽然以后用他的名字加上很多殊荣,正确与否还是不得而知。
[2925] 这些达尔达尼亚的农夫从姓氏上看来应是哥特人,甚至有点像英国人,查士丁尼是从uprauda这个字转变而来,他的父亲在所住的村庄伊斯托克被人称为萨巴提乌斯,他的母亲比格莱尼札后来将音节柔化,称为维吉兰提娅。
[2926] 路德维希(1668—1743 A.D.,德国历史学家和法学家)想证实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的名字都出自于安尼西安家族,为了建立他们与这个家族的关系,硬说奥地利王朝渊源于这个古老的罗马世家。
[2927] 财务大臣普罗科卢斯的操守受到普罗柯比的赞誉,财务大臣是查士丁尼的密友,任何人只要被皇帝收养,自然就会成为大臣的敌人。
[2928] 阿曼提乌斯是优迪克教派的信徒,故意被说成是摩尼教徒。阿纳斯塔修斯逝世后不过6天,君士坦丁堡可以听到狂怒的喧嚣,提尔获得处死宦官的信息后大肆欢呼。
[2929] 比亚伯爵对于维塔利安的权势、性格和意图有详尽的说明:维塔利安是阿斯帕尔的孙儿,小斯基泰世袭的君主,也是色雷斯同盟的哥特伯爵。贝西人是乔南德斯所说的小哥特人,维塔利安对他们可以发挥影响力。
[2930] 查士丁尼在幼年时代,曾经在君士坦丁堡当人质,与狄奥多里克相处过一段时间。阿勒曼努斯从一份手抄本的查士丁尼实录上,引用这件奇特的史实。皇帝的老师狄奥菲卢斯写出这本实录,路德维希盼望能让查士丁尼成为一位军人。
[2931] [译注]年长之人容易老病逝世,选举又可拿钱,讥讽这些人靠死人发财。
[2932] [译注]早在公元527年,查士丁皇帝去世之前,普罗柯比就以政府参赞和元老院议员的身份,出任贝利撒留最倚重的秘书。
[2933] 前面的7册战史中,2册与波斯人有关,另外2册谈汪达尔人,3册是哥特人。普罗柯比模仿阿庇安(公元2世纪亚历山大里亚史家,著有《内战记》等书)的体裁,各篇按照行省和战事发生的次序来编排。从第8册的书名看来与哥特人有关,事实上是前面几册的补充资料,时间到公元553年的春天为止,以后再由阿戈西阿斯(536—582 A.D.,拜占庭诗人和历史学家)续编直到公元559年。
[2934] 普罗柯比的著作虽然流传后世,但是时运不济:(1)他的作品曾经受到利奥纳德·阿雷廷的剽窃,用自己的名义出版;(2)最早两位拉丁文译者佩索纳和拉斐尔,任意删改文字,甚至没有参考梵蒂冈图书馆的手抄本,何况这两位译者都出任过罗马郡守;(3)希腊文原本直到公元1607年才由奥格斯堡的霍斯切利乌斯刊印出版;(4)马特里特(1621—1674 A.D.,说希腊语的犹太人,耶稣会教士)所刊行的巴黎版本不尽理想,在卢浮印行,因距离过远,梵蒂冈的手抄本只获得部分补遗资料。他所承诺的评注及索引都没有引用和编辑;莱登的阿戈西阿斯非常明智,在经过修订以后重印巴黎版本,也增加拉丁文的译本;伏尔坎尼乌斯是位学识渊博的译者。
[2935] [译注]地米斯托克利,527 B.C.—460 B.C.,曾任雅典的执政官,是希腊帝国和海军的建立者,萨拉米斯会战击败波斯,后被放逐住于阿尔戈斯,受到贵族的陷害说他私通波斯,亡命国外。
[2936] [译注]这位是小居鲁士,424 B.C.—401 B.C.,是波斯国王薛西斯之子,要与其兄阿尔达希尔争夺王位,雇用希腊佣兵,战败被杀。
[2937] 普罗柯比自己将这本书泄露出来,使得众所周知,苏伊达斯(11世纪拜占庭辞典编纂家)把《秘史》算成他的第9本著作。埃法格里乌斯(346—399 A.D.,基督教神秘主义学者)保持沉默,发出微弱的抗议。巴罗尼乌斯认为这本书哗众取宠而感到遗憾,所以对放在梵蒂冈的原稿特别注意,不让它流传到外界,在他死后16年才首次出版。阿勒曼努斯的注释很有深度,但是立场不够公正。
[2938] 《秘史》的内容,像是提到查士丁尼的时候说他是笨驴;他完全像图密善;狄奥多拉的爱人们被带有敌意的恶魔从这个**妇的**赶走;大恶魔预先告诉她的婚事状况;一位僧侣看到魔鬼装成君王的样子,代替查士丁尼坐在皇座上;仆人看见没有五官的面孔和没有头的身体在行走,等等。普罗柯比宣称,他和他的朋友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
[2939] 孟德斯鸠相信《秘史》的记载,因为这关系到帝国的衰弱,以及查士丁尼的法律经常朝令夕改。
[2940] 科弥托后来嫁给亚美尼亚公爵西塔斯,公爵的女儿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女儿,就是后来的索菲亚皇后。狄奥多拉的两个侄儿可能是安娜斯塔西娅的儿子。
[2941] 狄奥多拉在君士坦丁堡的雕像,被安置在一根斑岩石柱上。普罗柯比的《秘史》详尽描述她的容貌,阿勒曼努斯提到拉文纳有一个马赛克镶嵌画,虽然是用珍珠和宝石做成的,但看起来面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2942] [译注]这个岛屿是指塞浦路斯。
[2943] “伟大的命运已迎面而至,昔日的贫贱将随风消逝。”要不是沃伯顿(1698—1779 A.D.,格洛斯特主教、学者和评论家)远在视界之外写出赞誉之词,我还不知道是针对狄奥多拉而发,她不顾自己的恶行摆出扬扬得意的面孔。
[2944] 狄奥多拉的监狱位于皇宫的地下,是一个迷宫也是地狱的深渊。黑牢就是残酷的象征,但是这一切看起来像是恶意的诽谤或出于杜撰。
[2945] 圣萨巴斯拒绝为狄奥多拉祷告好让她生出儿子,免得他长大后成为比阿纳斯塔修斯还要邪恶的异端。
[2946] [译注]狄俄墨得斯是特洛伊战争希腊联军中仅次于阿喀琉斯的英雄人物,与奥德修斯一起大显身手;墨涅拉俄斯是海伦的丈夫,妻子被诱拐后才发起特洛伊战争,他是斯巴达国王,也是阿伽门农的兄弟。
[2947] 阅读《伊利亚特》第23卷,一幅活生生的赛车图画就出现在眼前,可以感觉到比赛的气氛、热情和所要显示的精神。韦斯特(1703—1756 A.D.,英国翻译家)的论文《奥林匹克竞赛》能够提供有趣而又可信的资料。
[2948] 按照卡西多里乌斯的说法,用albati、russati、prasini和veneti四种颜色代表四季,他喜欢把智慧和口才浪费在夸张的神秘事物上。前面三种颜色翻成白、红、绿没有问题,但是veneti来自coeruleus,这个字的意义很含混,适当的说法是天空反映在海洋之上的色泽,但是习惯上还是将它称为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