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0] 菲罗斯托杰斯提到,霍诺留摆出凯旋式的行列进城时,勉励罗马人用勤劳的双手和不断地祈祷,重建他们的城市,同时编年史也赞许赫拉克利亚安的功绩。
[2271] 克劳狄乌斯·鲁提利乌斯·努马提阿努斯在发航的那一天,因为遭遇困难无法成行。但斯卡里杰精于天文和星象,他在公元416年9月24日离开罗马,到10月9日到达波尔图开始装船。鲁提利乌斯在这趟饶有诗意的旅程中,用非常兴奋的语气写信到罗马表示恭贺之意。
[2272] 奥罗修斯在阿非利加撰写这部分历史时,离事件发生不过两年,然而著作所述很多未必与事实相符。马塞利努斯的编年史说是赫拉克利亚安有700艘船和3000人马,后面这个数目一定有误,至于前面那个数字我倒没有意见。
[2273] [译注]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薛西斯的舰队早已集结了1207艘战船和3000艘运输船,可参阅希罗多德《历史》第七卷;亚历山大远征波斯的舰队,初期有160多艘战船和大批运输船,参阅阿里安《亚历山大远征记》第一卷。
[2274] 埃达提乌斯的编年史对这件事有记载,但根本无法令人相信,里面提到赫拉克利亚安前进到达翁布里亚的奥特里库卢姆,在一场大战中全军覆没,损失1.5万人。
[2275] 所有用赫拉克利亚安的名义所执行的合法行为全部无效,要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2276] 我不愿提到很多无聊的谣传,像是霍诺留得到失去罗马的急报,等他知道这不是他所喜爱的斗鸡(因为这只鸡取了“罗马”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世界的都城而已,于是就放下心来。但这种传闻在民间甚嚣尘上。
[2277] 索佐曼非常赞赏这种负隅顽抗的行为,出自教会历史学家之口倒是令人觉得奇怪,也会引起反感。他提到吉隆提乌斯的妻子是基督徒,从容赴义给她的宗教信仰带来荣耀,获得不朽的名声。
[2278] 西多尼乌斯·阿波利纳里斯(430—479 A.D.,诗人、克莱蒙主教)在指责君士坦丁的反复无常、约维努斯的机智灵巧和吉隆提乌斯的奸诈背信后,认为这些僭主所有的恶行都集中在达尔达努斯一个人身上。然而这位统领在世上已获得可敬的名声,甚至教会对他也都极为推崇,他与圣奥古斯丁和圣杰罗姆保持通信,后者甚至称他为“尊贵的基督徒”。
[2279] 这种表示的方式并不夸张,奥林庇多鲁斯在希腊原文里提到,这是一种匈奴人使用的陷阱,可以用来捕捉敌人,或者用来迟滞敌人的行动。
[2280] 埃达提乌斯希望国家发生这些灾难,可以用先知但以理的预言来解释,因而要修改事实的情节,以符合预言的内容。
[2281] 马里安纳(1536—1623 A.D.,西班牙历史学家)在奥罗修斯的著作里读到,蛮族要把刀剑打造成耕种的犁头。很多省民愿意与他们生活在一起,认为比受尽罗马人的压榨要好得多。
[2282] 照乔南德斯提出的体制,哥特人王座的继承权掌握在阿马利人手里,但他所指称的君主现在是匈奴人的臣属,在遥远的日耳曼和斯基泰指挥东哥特人的部族。
[2283] 君士坦丁堡获得阿道法斯的死讯,就张灯结彩举办各种活动大肆庆祝。希腊人在这种状况下,到底是痛恨蛮族还是拉丁人,倒是令人感到怀疑。
[2284] 这个时刻得到供应可以解燃眉之急。在西班牙的汪达尔人用“特鲁利”这个称呼来侮辱哥特人,因为他们已陷入极端悲惨的境地,就是1个金币才能换到1个“特鲁利”的面粉,也就是半磅的重量。
[2285] 普洛斯帕的编年史记载罗马人凯旋。有关阿道法斯之死和瓦利阿的功勋,奥林庇多鲁斯、奥罗修斯、乔南德斯及埃达提乌斯和伊希多尔的编年史都曾提及。
[2286] 奥罗修斯赞许勃艮第人温和谦恭,对待高卢的臣民像是基督徒的弟兄。马斯库在他的大作《古代日耳曼史》最后的注释里,把日耳曼王国的渊源交代得很清楚。
[2287] 除了在普洛斯帕的编年史里可以找到一点可疑的线索,在7世纪以前从未提到过法拉蒙德的名字。《法兰克人言行录》一书的作者认为,法拉蒙德的父亲马尔科米尔被放逐于托斯卡纳时,把他推荐给法兰克人,后来成为他们的国王。
[2288] 佐西穆斯提到不列颠和阿摩里卡的叛变,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古物学家,甚至连伟大的卡姆登,由于对欧陆的历史不够了解,也犯了很多错误。
[2289] 两位国家地理学家瓦罗瓦和丹维尔,在他们的作品《古代高卢一览》里,定出阿摩里卡的界限,这个名字在过去表示很广泛的地区,后来的范围缩小很多。
[2290] 杜博斯神父的体系,就这部分而言,我认为要提出抗议,孟德斯鸠也大声疾呼加以反对。
[2291] 普罗柯比曾经提到这件重要的史实,一般人都忽略不加理会。甚至就是比德(673—735 A.D.,英国天主教神父和教会史学家,死后被封为圣徒)也知道,罗马人最后是在霍诺留统治时期离开不列颠。然而现代的历史学家和古物学家,都延长了罗马人的统治期限。有些人认为从他们离开到撒克逊人抵达,其中的间隔只有几个月的时光。
[2292] 比德没有忘记为对付苏格兰人和皮克特人,不列颠偶尔可获得军团援助。以后还有更为可信的证据,独立的不列颠人征召1.2万人,到高卢为安特弥乌斯皇帝服役。
[2293] 我有义务说清楚历史真相,这一节所叙述的情况,有的只能靠臆测和类推。我们的语文在表达方面很呆板,有的地方不合文理,只能舍弃多余的修饰而采用单纯的陈述。
[2294] 这33个城市都有明确的记录,其中2个是自治城市,9个是殖民区,10个是比照拉丁地区给予公民权的城市,还有12个是有纳税义务的城市。
[2295] 活跃而博学的古物学家认为,有几个部族的不列颠君王,从克劳狄到霍诺留时代,虽然有较次级的管辖权,但还是在继续实施统治。要是我们采用这种不可能的说法,那倒会比较容易解释他们为何能在之后获得权力。
[2296] 在《职官志》里有很明确的证据,7个行省是维尼西斯、滨海阿尔卑斯、第一和第二纳博讷、诺温姆·波普利以及第一和第二阿基坦。杜博斯神父依据欣克马尔的著作,将第一阿基坦换成了第一卢格杜尼西斯或称里昂尼斯。
[2297] 蒙福孔神父在本笃会修院院长的命令下,着手进行吃力的编纂工作,把圣克利索斯托的著作编成对开本十三卷。他基于个人兴趣搜集大量伦理学的书籍,有些是奇特的古物,可以说明狄奥多西时代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
[2298] 按照并不精确的推算,一艘船顺风行驶一昼夜的距离是1000斯塔德或是125英里。狄奥多鲁斯·西库卢斯(公元前1世纪希腊历史学家)计算从帕拉斯·梅奥蒂斯到罗得岛的航程是10天,从罗得岛到亚历山大里亚是4天。在尼罗河上航行,从亚历山大里亚到北回归线上的赛伊尼,因为逆流而上最少也要10天。他提到在热带地区的边缘已非常炎热,这倒没有什么不对,但在说到处于北纬47度的梅奥蒂斯海,就像在北极圈一样,就未免言过其实。
[2299] 巴尔修斯就一个评论家而言,对于作者的敬仰已经到盲目崇拜的程度。他特别喜爱克劳狄安写来讽刺优特罗皮乌斯的两卷诗,认为要优于其他的作品。这几首讽刺诗确实文雅而又生动,要是抨击不那么含混闪烁而又能平心静气,当作史料运用就会更有价值。
[2300] 诗人生动地描述优特罗皮乌斯的残疾非常正确,克利索斯托的证词很可信,也赞同他的说法。克劳狄安提到,当优特罗皮乌斯把脸上涂的粉洗掉以后,面孔都是皱纹,像是极为丑陋的老妇人。他特别指出一个宦官从年轻到年老,相貌很难看出有什么很大的差别,这点倒是经验之谈。
[2301] 克劳狄安用夸张的语言,列举许多令人惊异的事物,像是生出怪物、会说话的动物、降下血雨和石块以及天上出现两个太阳等。第一卷诗最后的结语,是罗马女神赠给宠爱的霍诺留一段颂词,其中对她自己新近受到的侮辱也提出辩驳。
[2302] 克劳狄安用非常高雅的颂词,推崇马利乌斯·狄奥多鲁斯的文职官位和哲学作品。
[2303] 佐西穆斯说他“醉倒在财富中”,这种表达的方式非常有力。苏达质的《辞书》和马塞利努斯的《编年史》里,都大加责骂优特罗皮乌斯的贪婪。克利索斯托经常规劝这位嬖佞,过量的财富会带来虚荣和危险。
[2304] 克劳狄谈及阿布登提乌斯的罪行和放逐,这是讽刺诗人最好的材料。他把铜牛送给法拉里斯,可以在第一次审判时拿来使用。
[2305] 奥埃西斯是利比亚沙漠中一个面积很大的绿洲,用泉水灌溉能够生产小麦、大麦和椰枣。这个绿洲从北到南要走3天,宽度大概有半天的行程,从尼罗河畔的阿比杜斯向西走5天可以到达。奥埃西斯四周被寸草不生的沙漠围绕,它那肥沃的景象在对比之下,被称为幸福的岛屿。
[2306] 巴尔托卢斯认为要放在心里不动声色,巴尔达斯的意见是现在等于在地狱里受煎熬,我个人的看法是继续效法谨慎的海尼修斯。我必须赞同巴尔托卢斯的原则,在情绪上我偏向于巴尔达斯的感受,然而巴尔托卢斯的原则被红衣主教黎塞留的律师很庄重地引用,德行高洁的德·索被谋杀,优特罗皮乌斯应该负责。
[2307] 不过,让人感到怀疑之处,是这种法律与日耳曼的自由理念完全相违,结果还是偷偷摸摸放进教皇的诏书。
[2308] 佐西穆斯对特里比基尔德和盖纳斯的叛变,有冗长而详尽的叙述(他保留很多重要情节)。克劳狄安用来丑化优特罗皮乌斯的第二卷诗,提供了很多历史材料,当然有的地方还不够完整。
[2309] 克劳狄安很精确地说明,弗里吉亚人的历史悠久,很早就向四周扩展,由于比提尼亚人在色雷斯、希腊和高卢建立殖民区,疆域才受到限制慢慢缩小。他叙述弗里吉亚的土地肥沃,有四条河流出产黄金,不仅正确而且非常生动。
[2310] 克劳狄安对马斯亚斯河流入迈安德河的状况,与索恩河流入莱茵河做比较,不同之处是弗里吉亚两条河汇合以后,流速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减慢。
[2311] 塞尔吉是拉栖代蒙人的殖民地,有2万市民,到佐西穆斯时代没落为一个小镇。
[2312] 希腊的历史学家证实盖纳斯和特里比基尔德的谋叛事件,但是并没有传入克劳狄安耳中,所以他把东哥特人的叛变归于特里比基尔德的黩武好战,还有就是说他听从妻子的劝告。
[2313] 只有菲罗斯托杰斯提到这件轶事,不仅奇特也很受重视,哥特人的叛乱和宫廷的密谋有牵连。
[2314] 克利索斯托在另外一次讲道中很高兴地宣布,只要优特罗皮乌斯不离开教堂就不会被逮捕。佐西穆斯不以为然,声称他的敌人逼他离开圣所,然而给他承诺就是证据,说明事先已经有协议。克劳狄安也提到对他的安全给予有力的保证。
[2315] 依据《狄奥多西法典》上的记载,这份诏书的时间(公元399年1月17日)存在错误,优特罗皮乌斯的失势发生在那年的秋天。
[2316] 狄奥多里特力称克利索斯托提出虔诚的抗议,在他自己的作品里没有看到有关的记载,但是他暗示已经获得成功。这点证明与事实不符。蒂尔蒙特发现皇帝为了满足盖纳斯贪婪的索求,只有把使徒大教堂的金银器具熔掉。
[2317] 教会历史学家重视舆论,有时会加以引导,但是也会全盘接纳,因而非常有信心地认定,有一大群天使在护卫着君士坦丁堡皇宫。
[2318] 佐西穆斯谈及这种战船的得名来自黎本里亚人,速度跟50只桨的船只不相上下(并没有说明两者不同之处),但是要较三层桨船差很多,不过三层桨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然而他从波利比阿所发表的见解得到很合理的结论,说是布匿战争时代所建造的战船,在型号上要大很多。自从罗马帝国控制整个地中海以后,战争不需要大型战船,建造的技术式微,以致完全被遗忘。
[2319] 契斯浩尔从加利波利经过哈德良堡到多瑙河的行程,要花大约15天。他与英国大使一道走,所带的行李要装71辆四轮大车。这位学识渊博的旅行家声名显赫,曾经跋涉阻碍重重、人迹罕至的路线。
[2320] 佐西穆斯认为盖纳斯确实渡过多瑙河,但这说法必须修正,因为按照苏格拉底及索佐曼的说法,盖纳斯是在色雷斯被杀,亚历山大里亚和帕斯卡尔的《编年史》都记载了正确可信的日期。赫勒斯滂海战胜利是在12月23日(按照罗马人的历法是元月的朔日前第十日),盖纳斯的头颅被送到君士坦丁堡是次年的1月3日。
[2321] 欧西比乌斯写出哥特战争的叙事诗获得了很大的名气,那时他正在军中服役,对战况很清楚;过了40年后,阿摩尼奥斯在狄奥多西皇帝的面前,朗诵相同题材的另一首诗。
[2322] 苏格拉底的作品第六卷、索佐曼的作品第八卷和狄奥多里特的作品第五卷,对约翰·克利索斯托的平生提供翔实可信的材料。除了这几位众所周知的历史学家,我还引用四种主要的圣徒传记:(1)《君士坦丁堡大主教辩护录》这本书非常感人,作者的立场公正,用对话的形式写成,以献给海伦波里斯主教帕拉狄乌斯的名义出版,主教是作者志同道合的教友,对此事非常热心,这本书也刊入克利索斯托的一些作品;(2)禀性温和的伊拉斯谟斯(1466—1530 A.D.,人道主义者)为克利索斯托写了一本传记,他的叙述生动活泼而且充满善意,表现出行文的独特风格,但是本着教会古物学家的习性,对于重要的事项忽略不提,这是无法避免的缺失;(3)博学的蒂尔蒙特以无比的耐心和宗教的观念编纂圣徒的传记,仔细研究克利索斯托卷册浩瀚的作品;(4)蒙福孔神父是个工作勤奋的编纂家,曾经阅读有关的书籍,发现若干新的讲道稿,作为参考写出克利索斯托的传记。
[2323] 我对于克利索斯托数量庞大的讲道辞几乎没有接触,两位教会学者伊拉斯谟和迪潘(1657—1719 A.D.,法国神学家)写出内容丰富立场持平的著作,使我深获信心,然而前者良好的鉴赏力会因过分喜爱古物而产生偏失,而后者有时顾虑太多就会迁怒于人。
[2324] 君士坦丁堡的妇女分为两派,有的仇视克利索斯托,但更多人对克利索斯托忠心耿耿。三位出身高贵而富有的寡妇马莎、卡斯特里西娅和优格拉菲娅是赞成迫害的主要人物。这位讲道人当众指责她们华丽的穿着、年龄和丑陋的面容,使她们不得不有所收敛,更因而怀恨在心。但奥林匹娅斯因宗教的狂热展现虔诚的行为,因而获得圣徒的称号。
[2325] 索佐曼还有苏格拉底,认为克利索斯托真正的个性是克己复礼、温文儒雅,做人光明磊落、大公无私。要是他们真这样想,那对盲从冲动的导师是一种冒犯。这两位历史学家生在下一个世代,此时暴力活动已经缓和下来,再加上他们交谈的对象是与这位圣徒虽然熟悉但并不完全了解的人,所得印象与事实就难免大相径庭。
[2326] 帕拉狄乌斯就这方面为大主教做出义正词严的辩护:(1)他从不饮酒;(2)他的肠胃不好,需要特殊的饮食;(3)事务繁重、读书研究和虔诚祈祷,经常使他戒食到日落;(4)他厌恶盛大宴会上喧嚣的谈话和轻佻的举止;(5)他要节省金钱拿来接济贫苦大众;(6)在君士坦丁堡这样大的都城,邀请客人难免产生疏忽,他顾虑会引起忌恨和指责。
[2327] 克利索斯托很坦率地宣称,大多数主教都会得救,但担心少数会遭到报应。
[2328] 我故意略而不提这些在埃及僧侣之间发生的争论,像是有关奥利金教义和拟人论的问题;还有提奥菲卢斯的欺骗和暴力行为,运用手腕操控头脑简单的埃皮法尼乌斯,他那身材高大的弟兄受到迫害不得不逃走;以及这些僧侣在君士坦丁堡从克利索斯托那里获得并不稳靠的支持。
[2329] 佛提乌保存橡树园宗教会议的原始提案,用来对付错误的主张和行为。克利索斯托至少受到36位主教的谴责,其中有29位是埃及人,对他的判决书上有45位主教签名同意。
[2330] 帕拉狄乌斯承认,若君士坦丁堡的民众找到提奥菲卢斯,定会把他丢进大海。苏格拉底提到暴民和亚历山大里亚的水手发生打斗,多人受伤及失踪。只有异教徒佐西穆斯提及僧侣的屠杀,他认为克利索斯托有特殊才能,能领导不识字的群众。
[2331] 我们认为这自然是佐西穆斯的指控,但是值得注意之处,苏格拉底和帕斯加尔《编年史》都肯定是正统基督徒下的毒手。
[2332] 西塞罗用一个演说家和政治家的语气,表示出这种似是而非的动机。
[2333] 克利索斯托还有242封书信传世,这些信写给各种不同的对象,表现出坚忍不拔的毅力。西塞罗遭到放逐以后怨天尤人,实在难以望其项背。在第十四封信里,特别提到在旅途所遭遇的危险。
[2334] 克利索斯托被放逐以后,提奥菲卢斯刊行了一本篇幅冗长内容恶毒的作品,用文雅的词句不断对他发起攻击,说约翰·克利索斯托的灵魂里掺杂着魔鬼的思想,不仅罪有应得,还要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圣杰罗姆在他的朋友提奥菲卢斯请求之下,把这本“有益世道人心”的作品,从希腊文翻译为拉丁文。
[2335] 克利索斯托的继任者阿提库斯,在公元418年将克利索斯托的名字镶嵌在君士坦丁堡大教堂的彩色窗户上,过了10年他被尊为圣徒。西里尔继承他叔叔提奥菲卢斯的职务,迫于形势也只有屈服。
[2336] 这件事使圣约翰修会能够与主教的继任者重归旧好,他们过去一直不愿承认主教职务的继任者。在克利索斯托的一生中,圣约翰修会实施正统的领受圣餐仪式,受到天主教徒的尊敬,但是他们过于固执,濒临与教会分裂的边缘。
[2337] 根据有些记载,说是受到尊敬的圣徒遗体从科马纳迁出前,皇帝被迫写信去邀请并且表示歉意。
[2338] 加沙的波菲利在该城摧毁8所异教徒庙宇,宗教狂热更加高涨。
[2339] 杰罗姆用生动鲜明的笔调叙述,带来毁灭的蝗虫像乌云遮天,遍布巴勒斯坦的土地,及时吹起的一阵大风把部分蝗虫刮进死海,其余都吹到地中海里。
[2340] 这种传说虽甚嚣尘上,但只有普罗柯比形诸文字。蒂尔蒙特很有理性地辩称,这种说法带来很多好处,他的评论并没有受到教会权势的曲解,因为普罗柯比和阿戈西阿斯都算是半个异教徒。
[2341] 安特弥乌斯是菲利普的孙子,也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大臣,也是后来安特弥乌斯皇帝的祖父。他卸下波斯大使职务后,在公元405年担任执政官及10年的东部禁卫军统领。
[2342] 索佐曼在比提尼亚的奥林匹斯山附近看见锡里人在工作,私心感到极为欣慰,认为这个民族现在只剩下这些俘虏,其余已经全部被消灭。
[2343] 苏伊达斯相信涅克塔里乌斯教派所说的话,据称普尔喀丽娅之所以生气要对付教派的创始人,是因为涅克塔里乌斯指责她与英俊的保利努斯发生不正常关系,同时还与她的弟弟通奸**。
[2344] 弗拉西拉是最年长的女儿,在阿尔卡狄乌斯逝世之前死亡,也可能活到公元431年,身心方面有缺失或是残疾,没有获得任何位阶或头衔。
[2345] 普尔喀丽娅一再从梦中得到启示,说有个地点埋着40位殉教者的遗骸。此地原来是君士坦丁堡一个贵妇的住家和花园,后来当作马其顿僧侣的修院,最后成为圣泰尔苏斯教堂,是由在公元397年担任执政官的恺撒里乌斯建造,有关遗骨的回忆几乎为人所遗忘。虽然贾丁抱着很仁慈的看法,但是很难为普尔喀丽娅找借口,说她没有受骗上当,这件事发生时她至少已经35岁。
[2346] 两位教会历史学家间有明显差异,表面上要装出相类似的模样。索佐曼把一切成就都归功于普尔喀丽娅统治帝国,对自己的弟弟给予良好的教育,但是他对狄奥多西二世并没有赞许。苏格拉底装出不愿接受恩宠和名声的姿态,但是他给皇帝写出精心推敲过的颂词,而且很小心地压下他姐姐的气焰。菲罗斯托杰斯用温和而奉承的语气表示普尔喀丽娅的影响力,苏伊达斯恢复狄奥多西的本来面目。我按照蒂尔蒙特的例子,运用现在希腊人研究所得的一些成就。
[2347] 西拉斯主教是当代博学而虔诚的人士,最早赞许狄奥多西服从神的律法。
[2348] 苏格拉底提到她的名字(雅典娜斯,雅典诡辩家莱昂提乌斯的女儿)、受洗和婚姻,以及在诗学上的造诣。有关她的历史最早记载是在约翰·玛拉拉的作品和帕斯卡尔《编年史》之中,这些作者也许看过优多西娅皇后当年的画像。现代希腊人、佐纳拉斯(11世纪拜占庭历史学家)和昔德雷努斯(11世纪拜占庭历史学家)全喜爱这则传奇故事,并不是欣赏她的才华。实在说,我从尼西福鲁斯的作品中推测她的年龄,这位罗曼史的作者好像缺乏想象力,当雅典娜斯引燃年轻皇帝心中爱意时,她的年龄已有28岁。
[2349] [译注]《但以理书》是但以理及同伴亲身经历的记录,以及但以理所得到的启示,其中见证的事有拒吃王膳、大像之梦、火中游行、大树之梦、解释文字及脱离狮口等;但以理所见异象有四兽、二羊、七十个七、末世的异象等,参阅《圣经》《旧约全书·但以理书》。《旧约全书·撒迦利亚书》的主题是努力重建圣殿,恢复敬拜的生活,分为两大部分,前面是建殿期间的信息,后面是建殿完成后的预言;预言方面提到弥赛亚,诸如被犹大以30个银币出卖、受到打击以及身体被扎伤等,还有就是后世的预告,诸如耶路撒冷被围、仇敌得胜、主的再临、神最后的审判和千禧年的景况等,参阅《圣经·撒迦利亚书》。
[2350] 荷马式的集句诗现在还存世,一再刊印出版,但是还有很多乏味的作品被认为是优多西娅的手笔,引起学者的争论。《爱奥尼亚》是一本包罗万象记载历史和神话的辞典,是为另外一个名叫优多西娅的皇后所编纂,她是11世纪的人,这本作品还有手抄本存世。
[2351] [编者注]海伦娜太后是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以信仰虔诚闻名于基督教世界。
[2352] 巴罗尼乌斯著作等身,而且文体华丽,但是他受到指责,把不同时代很多谬误的史实,不考虑真实性如何就全部放在一起。
[2353] 若要提优多西娅的丑闻,我仿效埃瓦格里乌斯(346—399 A.D.,基督教神秘主义者)和马塞利努斯伯爵的谨慎做法,可以参考《编年史》在公元440年和公元444年的记载。这两个可信的年份是后者指定,可以推翻希腊人很多不实的传言。至于像“苹果”这种耸人听闻的故事,只可见于阿拉伯人的《一千零一夜》,在那里没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2354] 普里斯库斯是当代人士,也是一个廷臣。他提到她时直呼其名,不管是用异教徒或基督徒的名字,都没有加上表示尊敬的名号和头衔。
[2355] 有关优多西娅的两次朝圣以及常住耶路撒冷,还有她的宗教生活和乐善好施,都可以参阅苏格拉底和埃瓦格里乌斯的著作,也要留意帕斯卡尔《编年史》的记载。在有关安条克的历史方面,约翰·玛拉拉是最权威的作者。盖内神父在关于丰饶巴勒斯坦的回忆录(我只看到摘要)中,计算出送给优多西娅的礼物价值20488磅黄金,约合80万英镑。
[2356] 苏格拉底是记叙波斯战争最权威的作者,我们同样可以参阅帕斯卡尔、马塞利努斯和玛拉拉所编这三种《编年史》。
[2357] 本书所述亚美尼亚王国的灭亡和瓜分,取材自克里尼的摩西(5世纪亚美尼亚文学家和历史学家)所著《亚美尼亚史》第三卷。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是最佳的历史学家,他可获得当地的资料,具有满腔的爱国情操,保持很特殊的见解,强烈表现本土和当代的历史感。普罗柯比用不同的方式叙述相同的事实,我所选的情节本身可信,而且与克里尼的摩西所记矛盾最少。
[2358] 亚美尼亚的西部在宗教仪式和课程中使用希腊语和希腊文字,但在东部行省使用这种腔调会受到波斯禁止之后,只有使用叙利亚语。等到5世纪初叶梅斯洛比斯发明亚美尼亚字母,接着就把《圣经》翻译为亚美尼亚文。原来与君士坦丁堡建立的密切的教会和民族关系,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渐趋松懈和冷淡。
[2359] 土耳其亚美尼亚现在的首府是阿尔泽隆姆,狄奥多西波里斯的位置在首府东边约35英里的地方。
[2360] [译注]祆教亦称琐罗亚斯德教或拜火教,是世界最古老的宗教之一,由波斯人琐罗亚斯德(628 B.C.—551 B.C.)所创,目前祅教徒被称为帕西人,一直受到伊斯兰教徒的憎恶和迫害。祆教的元素有地、水、火、风、日和月,尤其是称为密特拉的火、光和太阳是最被崇拜的对象。
[2361] 按照亚美尼亚使徒圣格里高利所定的制度,大主教通常由皇室人员担任,这样可限制僧侣阶层的影响力,使主教以下的神职人员能与群众打成一片。
[2362] 阿萨息斯皇室的分支仍旧存在,出任亚美尼亚的省长和总督等职位。
[2363] 公元前130年,波斯国君击败安提奥库斯·西德特斯以后,立即封他的弟弟瓦拉萨息斯为亚美尼亚国王。由于最后几位国王在位时期非常混乱,所以我们认为卡尔西顿会议(431 A.D.)以后,亚美尼亚王国才真正灭亡,而且是在波斯国王瓦拉尼斯或称巴赫拉姆在位期间,也就是公元420年到公元440年。
[2364] 皇室的继位模式不仅形形色色而且错综复杂,有的出于欺骗或运用武力,有的时机凑巧或纯属意外。格劳修斯(1583—1645 A.D.,荷兰法学家和历史学家)费尽心力想要制订合于法理的体系,但是徒劳无功。
[2365] 无论瓦伦提尼安三世是在罗马还是在拉文纳接受冠冕,最早的作者都不认同。在这种不确定的状况下,我相信对元老院表示尊敬是很合理的事。
[2366] 比亚伯爵对于这次割让非常关心,他不仅要找出事实的根据,还解释了割让的动机,以及所产生的后果。
[2367] 可参阅狄奥多西首次颁布的律令,经他批准后并入《狄奥多西法典》。在那之前约40年,除了有一条法规例外,所有制定的法律都能通用。那是在东部制定的一项法规——犹太人免除出任城市官员的义务。但在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的城市,因犹太人数量众多,西部皇帝单独颁布诏书,使这项法规无效。
[2368] 卡西多里乌斯(480—575 A.D.,狄奥多西大帝和东哥特人统治时代政治家和历史学家)将普拉西狄亚和阿马拉桑夏的摄政做了一个比较。他谴责瓦伦提尼安的母亲个性软弱,但推崇她作为情妇的德行。在这种情况下,阿谀之辞有时也会表达出老实话。
[2369] 埃提乌斯的父亲是高登提乌斯,是斯基泰行省地位显赫的公民,也是骑兵主将,他的母亲是意大利富有的贵族。埃提乌斯从年轻时就是士兵和人质,经常与蛮族在一起交谈。
[2370] 希波主教后来谴责他的朋友行为堕落——在发誓守贞以后还娶阿里乌斯派的女子为第二任妻室,同时还怀疑他的家里养着几位侍妾。
[2371] 普罗柯比提到埃提乌斯的奸谋、卜尼法斯的反叛以及阿非利加的丧失,这些传闻轶事也获得一些附带证据的支持,像卜尼法斯的悔恨,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宫廷,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2372] 萨尔维安把汪达尔人的胜利归于他们对宗教信仰的虔诚,他们实施斋戒和祈祷,在军队阵列的前面高举着《圣经》,用来谴责敌人不信上帝和亵渎神圣。
[2373] [译注]安纳斯河即现在的瓜迪亚纳河,流过西班牙中部,从葡萄牙的里斯本注入大西洋;梅里达位于西班牙的中西部,靠近葡萄牙边界。
[2374] 埃提乌斯是当代一个西班牙人,他记载汪达尔人渡过海峡是亚伯拉罕纪元2444年的5月份(年度开始是10月份)。这个日期相当于公元429年,也被另一个西班牙主教伊多希尔所证实。但还有很多作者,认为这个时间还要提早一两年。
[2375] 我们从埃提乌斯的论述中可以确定,盖萨里克撤离西班牙完全无误,波西狄乌斯对于汪达尔人的军队有详尽的描述。
[2376] 普罗柯比特别提到,一般而论,摩尔人和汪达尔人联合在一起,是在瓦伦提尼安逝世后的事。但也有可能,独立部族的行事方针,不会赞同一成不变的体系。
[2377] 参加迦太基会议的多纳图斯派主教有279人,他们声称总数不会少于400人。正统教会参加的主教是286人,120人缺席,除此还有64个主教的空缺未补。
[2378] 《狄奥多西法典》第十六卷第五项,列举从公元400年到公元428年,一系列取缔多纳图斯派的皇家法律令,其中列为第五十四项的法律,是霍诺留在公元414年颁布的,内容最严苛且收效最大。
[2379] 圣奥古斯丁之后改变了他的观念,认为要用合适的方式来对待异端分子,并发起热诚的呼吁,要对摩尼教徒有怜悯之心,赦免他们的罪过。洛克在他那老生常谈的著作里,将其选为人道主义最好的范例。另一个哲学家、可敬的贝尔使出全力驳斥此论调,说希波的主教就是到了老年,还认为迫害多纳图斯派是正当的行为。
[2380] 多纳图斯信徒夸称他们有成千上万的这种自愿殉教者,奥古斯丁认为可能是实情,只是数目太过夸张。但他很严峻地表示,少数人把自己烧死在世上,总比全部在地狱火焰中焚烧要好得多。
[2381] 按照圣奥古斯丁和狄奥多里特的说法,多纳图斯派倾向于阿里乌斯派的教义,至少有部分人抱持这种观点,所以盖萨里克才支持他们。
[2382] 巴罗尼乌斯提到汪达尔人和多纳图斯派的关系,认为丧失阿非利加这件大事,要想找出之所以如此的理由,应该是在天上而不是尘世。在蛮族的统治下,阿非利加的分裂分子享有一百多年不为人知的和平。等到这段时间结束,我们从皇家的迫害行动中可以再度追踪他们留下的痕迹。
[2383] 圣奥古斯丁在给卜尼法斯伯爵一封机密的书信中,并没有诘问发生争执的原因,只是很诚挚地劝诫,要善尽一个基督徒和臣民的责任,要毫不迟疑地尽快从危险而有罪的情况下脱身。要是能够获得妻子的同意,甚至可以出家过独身和苦修的生活。主教与大流士有密切的联系,他是负责前去和平解决争端的大臣。
[2384] 最早指控汪达尔人要把阿非利加化为赤地千里的荒漠,是出自下列例证:(1)迦太基主教卡普雷奥卢斯的一封书信,提起这件事作为他不能参加以弗所宗教会议的借口;(2)出自圣奥古斯丁的传记,这本著作是他的朋友和同事波西狄乌斯所写;(3)《汪达尔人宗教迫害史》提到有关的情节,作者是维克托·维廷西斯,该书所描述的场景,已经是时过境迁以后60年,作者想要表示的是他的宗教情怀而不是历史真相。
[2385] 古老的希波·里吉乌斯在公元7世纪被阿拉伯人摧毁,但在距此2英里处,人们用原来的材料建了一个新市镇,在16世纪时有300户人家,全部从事制造业,环境嘈杂不堪。邻近地区仍如往昔,有纯净的空气、肥沃的土壤和丰饶鲜美的水果。
[2386] 蒂尔蒙特所著《圣奥古斯丁传》是四开本一卷,有1000多页。博学的耶稣会教士花这么多的心血,是为了对教派的创始者表达虔诚的敬爱。
[2387] 至少就维克托·维廷西斯而言,提到的资料都有记载,然而根纳狄乌斯感到怀疑,是否有人读过圣奥古斯丁所有作品,或是有系统搜集过他的全部的著作。而且他的作品还一再出版,迪潘也编出让人满意的长篇节略本,收录在本笃会的最后版本中。我个人对希波主教的作品,只熟悉其中的《忏悔录》和《上帝之城》。
[2388] 圣奥古斯丁在幼年时代忽略对希腊语文的学习,他自己也不感兴趣,后来坦承读柏拉图的著作都是读的拉丁文译本。有一些现代学者认为,要是他不懂希腊文,根本没有资格对经典做出正确的解释。西塞罗和昆体良是跟随修辞学教授学习希腊语的。
[2389] 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从圣保罗和圣奥古斯丁那个时代以后,很少激起大家热烈的讨论。根据我的了解,希腊的神父对于半贝拉基教义仍旧难以忘怀,圣奥古斯丁的正统教义得自摩尼教的理论。
[2390] 罗马教会把奥古斯丁尊为圣徒,对加尔文(1509—1564 A.D.,神学家和教会政治家)大事谴责,然而两者之间就是拿神学显微镜来观察,也很难发现有何相异之处。莫林教义为圣徒的权威所压制,詹森教派类似异端邪说受到教会的贬抑,新教阿明尼乌斯教徒从旁嘲笑他们的争论,同样让人感到困惑。也许更理性独立的人看到阿明尼乌斯教派对《新约全书·罗马书》的评注时,也会微笑以对。
[2391] 纪念章正面是瓦伦提尼安的头像,背面是卜尼法斯站在凯旋式的战车上,一手拿鞭子一手执棕榈枝,用4匹马拖着座车,有的纪念章是四头公鹿。说真的,他这样做会倒大霉!我怀疑是否还能找到此类的纪念章,上面竟会出现臣民的肖像。
[2392] 普罗柯比写卜尼法斯的平生事迹,只写到他返回意大利为止。普洛斯帕和马塞利努斯都提及卜尼法斯的死亡,后者说到埃提乌斯提前一天准备好长矛,暗示这是一场正规的决斗。
[2393] 瓦伦提尼安颁布非常仁慈的法令,用来纾解努米底亚和毛里塔尼亚臣民所受的苦难,蠲免所欠数额庞大的税款,将贡金减到原有的八分之一,对于行省官员的判决,同意他们可以向罗马的总督提出上诉。
[2394] 公元前149年迦太基爆发第三次布匿战争,迦太基于公元前146年投降,全城被夷为平地,居民全部被发卖为奴。从公元前146年到公元439年一共是585年。
[2395] 我认为神话故事并不重要,叙述的着眼点在于图尔的格里高利所关心的部分,所以他才把殉教的事迹从叙利亚文翻译为希腊文,还写进欧提奇乌斯教长所撰的编年史里。
[2396] 阿瑟曼尼(1687—1768 A.D.,意大利古物学家和图书馆长)引用两位叙利亚作者的作品。他们把七个长眠人的复活时间,说是塞琉古王朝建国的第736年(425 A.D.)或第748年(437 A.D.)。佛提乌(820—891 A.D.,君士坦丁堡教长和历史学家)读过的希腊译文上的时期是狄奥多西统治的第38年,相当于公元439年或公元446年。这期间要是从狄西阿斯宗教迫害开始算起,倒是很容易确定。但是说过了三四百年,穆罕默德就不知道这个传奇,也是说不通的事。
[2397] 詹姆士是叙利亚教会的东正教神父,生于公元452年,从公元474年开始写讲道辞,公元519年成为美索不达米亚行省萨鲁格地方的巴特尼城主教,于公元521年逝世。要是阿西曼尼把詹姆士的讲道辞译为希腊文,就可以用来答复巴罗尼乌斯的异议。
[2398] 圣徒的纪事历数量非常庞大,在126年(1644 A.D—1770 A.D.)之中,就有五十册之多,日期的进展还没有超过10月7日。压制耶稣会的时代,可能也终止了这件工作,即透过神话和迷信的内容,传递历史和哲学的教诲。
[2399] 像这种宗教的传奇可以带来很大的好处,穆罕默德为故事里的七个长眠人加上了一条狗(拉基姆);说是太阳为了表示尊敬,不敢把光线射进山洞,竟然每天要改变两次在天空运行的轨道;上帝很细心地照顾他们,为了防止躯体腐烂,要经常翻动他们的身体。
[2400] 保罗是阿奎莱亚的辅祭,生在8世纪末叶,他把这个故事放在海边一个大山洞里,说是发现北国的七个长眠人受到蛮族的尊敬,他们穿着罗马人的服装。于是辅祭猜测是上天特别把他们留下来,要在不信神的国度成为未来的使徒。
[2401] 有关阿提拉生平事迹的可信史料,可以从乔南德斯和普里斯库斯(公元5世纪,历史学家和修辞学家)的著作里找到。我并没有参考阿提拉的两本传记,一本的作者是12世纪的达尔马提努斯,另一本是16世纪的格兰主教尼古拉·奥拉胡斯。不论现代匈牙利人增加多少材料,全部都是传闻轶事,看来并不见得比神话小说高明。他们认为阿提拉入侵高卢和意大利时,曾经娶了无数的妻室,活到120岁。
[2402] 匈牙利在历史上连续被斯基泰人占领三次,成为殖民区。(1)匈奴人阿提拉;(2)公元6世纪的阿巴雷人;(3)土耳其人或马扎尔人在公元889年入侵,是现代匈牙利人的源头,与最早两次占领的关系微乎其微,因为时间实在太遥远。马修·贝利乌斯的著作对古代和现代匈牙利提供非常详尽的资料,我曾经参考著作的摘要。
[2403] 蒂尔蒙特太过于相信教会作家的著作,浪费很大精力去争辩,说是他们提到的战争与阿提拉等知名人士发动的战争,并不是同一场战争。
[2404] 现代匈牙利人推算出他们的家谱,认为自己是诺亚的儿子含的第三十五代子孙,然而他们连自己父亲的真正姓名都弄不清楚。
[2405] 要是比较乔南德斯与布丰(1707—1788 A.D.,法国自然科学家)的著作,那么前者得自第一手的资料。有关阿提拉的细部描述,可能出于卡西多里乌斯的记载。
[2406] 普里斯库斯提到的这个众所周知的故事,不仅出现在本文中,也被乔南德斯所引用。乔南德斯解释这把著名的剑和它的名字,特别附会传说和神话的性质,表面上看是斯基泰人的神祇,事实上是借用希腊人和罗马人的战神马尔斯。
[2407] 为节省篇幅,我长话短说。在活人献祭过程中,他们砍下牺牲者的肩膀和手臂,然后抛上天空,等掉落在祭坛柴堆上,看落下的位置和形状,可预判凶吉。
[2408] 奥古斯都说他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有人可以让他注视,而不用忍受别人用神圣的眼光看他,这种说法才是文明的英雄人物。
[2409] 布瓦伯爵想为阿提拉脱罪,认为他没有谋杀他的弟弟布勒达,不理会乔南德斯所提出的非常确凿的证据,也不同意当代编年史上的记载。
[2410] 哲欧根人相信匈奴人能随意召来暴风雨。14世纪信伊斯兰教的鞑靼人提到,名叫格兹的石头具有神奇的力量,能使自然现象产生变化,因而使他们在一场会战中失利。
[2411] 普里斯库斯的历史著作对战争有详尽记载,摘录本提到派遣使臣的状况,只有这部分保存下来。其他像乔南德斯、提奥菲卢斯、马塞利努斯伯爵和普洛斯帕泰洛的原本,及亚历山大里亚或帕斯卡尔的编年史,都很容易找到,不过,这些作者提供的资料不完整。瓦布对战争发生的原因、经过情形及持续时间,全都深入地进行了研究和检查,从而认定战争的时间没有超过公元444年。
[2412] 查士丁尼皇帝后来将这些堡垒全部恢复,扩大工事的面积并且增加防御的强度,但是很快被阿巴雷人摧毁,他们继承了匈奴人的权力和地位。
[2413] 蒂尔蒙特对这次地震非常注意,它的强度使君士坦丁堡、安条克和亚历山大里亚都能感受到自然界的威力,但是教会作家却认为是上天示警,加以热烈的庆祝。那些受到民众推崇的传道师对地震有偏爱,可以拿来大做文章。
[2414] 这位官员向蒙古皇帝提出报告,现在所据有的四个省(北直隶、山东、山西和辽东),在政府正常运作之下,每年的税收是50万两银、40万担米和80万匹丝绸。耶律楚材是位见识高迈操守廉洁的大臣,拯救人民免于流离失所,教导夷狄学习中华文化。
[2415] 屠杀的人数在马鲁是130万人、赫拉特是160万人、内萨布尔是174.7万人。有关这几个城市,我参考了丹维尔的投影地图。至于说到这些数字,我认为波斯人在夸大他们的损失,而蒙古人在炫耀他们的战功。(译者按:这三个城市被杀人数加起来是464.7万人,与本文所记434.7万人不符,有30万人的误差。)
[2416] 切列菲汀·阿里是位歌功颂德的廷臣,在颂词里留下很多恐怖的事例,提到帖木儿在德里的营地时,看到印度的大军出现在眼前,带着微笑下令屠杀10万名俘虏。他在伊斯法罕杀死当地的居民,砍下7万个人头堆成几座高塔。巴格达发生叛乱,他用同样的方式大力镇压。切列菲汀无法从官员那里获得正确的资料,但是有另外一个历史学家说砍下9万颗人头。
[2417] 后人称阿提拉是“上帝之鞭”,古代人像是乔南德斯和普里斯库斯都不知道有这个说法。现代匈牙利人凭着想象,认为高卢有个隐士最早使用这个说法,说是阿提拉喜欢这个头衔,可以增加皇室的威严。马斯库和蒂尔蒙特都提到此事。
[2418] 圣克利索斯托的传教士使大量斯基泰人改信基督教,这些人都居住在多瑙河北岸,以帐篷和大车为家。伊斯兰教徒、涅克塔里乌斯教派和拉丁基督徒,都认为成吉思汗的子孙会信奉他们的宗教,事实上,这些蒙古君王对相互敌对的传教士,无分厚薄一视同仁。
[2419] 日耳曼人把瓦鲁斯率领的军团杀得一个不留,还特别冒犯罗马的法律和律师。有个随军的律师被抓到,蛮族说是为了杜绝后患,就将他的舌头割掉,还把他的嘴给缝起来,大家这才感到满意,说是唯有这样毒蛇才不会咝咝作响。
[2420] 普里斯库斯的意思是,匈奴人觉得自己的方言不仅声音刺耳,而且造成很多麻烦,所以情愿说高卢话或拉丁话。
[2421] 菲利普·科米纳(1445—1509 A.D.,历史学家)详尽叙述路易十一临终前几个月的状况,提到他的御医真是本领通天,能从这位严厉又贪婪的君王身上,硬是弄到5.4万克朗以及一个入息最丰的主教职位。
[2422] 克里索斯托大声疾呼也提出抨击,把拜占庭的奢侈品拿来拍卖对大家会有好处。每个富人的家里都有纯银的半圆形桌子,两个人都别想抬得起来。纯金的瓶子重达40磅,甚至连杯子和碟子都是纯金制品。
[2423] 从普里斯库斯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出和约的款项并不是很有条理,表达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马塞利努斯伯爵的说法就有点匪夷所思:(1)阿提拉自己乞求和平与礼物;(2)就在这个时候,印度使臣送给狄奥多西皇帝一头驯服的老虎,体形硕大而美丽。
[2424] 普罗柯比列举出色雷斯有182个堡垒或城堡,其中有一个堡垒名叫伊西蒙图,濒临黑海邻近的安奇阿卢斯,所处的位置非常重要。阿兹穆斯的名字和城墙到查士丁尼在位时仍旧存在,但是勇敢的居民遭到罗马君王的猜忌,后来全部灭绝,不知所终。
[2425] 圣杰罗姆和圣奥古斯丁之间发生激烈的争辩,好像是想用不同的方法,尽全力来调解圣彼得和圣保罗这两位使徒的口角,使得这个重要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事实上,宗教的严厉和宽厚,无论是天主教或新教的神学家,还是每个时代的律师和哲学家,对这个问题都有不同的看法。
[2426] 孟德斯鸠用生花妙笔,栩栩如生地描述阿提拉的高傲及罗马人的可鄙。他对普里斯库斯的断简残篇都没有放过,这让我很钦佩,因为很少有人理会普里斯库斯的著作。
[2427] 我倒是很愿意相信,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后来涉嫌叛逆,被阿提拉下令用磔刑处死。但是在被杀的这些人中,有两个人的名字都叫君士坦提乌斯,普里斯库斯很想说清楚,结果却让人更糊涂。
[2428] 马克西明施展长才,协助阿尔达布里乌斯在公元422年与波斯签订和平条约。等到马西安登基,拔擢马克西明出任寝宫总管,在公布的诏书中他位居四位首席大臣之列,后来在东部各行省担任政府和军队的各种重要职位。他平服埃塞俄比亚人的入寇事件,处理善后很得民心,等他过世以后,埃塞俄比亚人还感怀不已。
[2429] 普里斯库斯是色雷斯的潘尼乌姆地方人士,凭着口若悬河的辩才,成为那个时代最有名气的诡辩家。他撰写七卷《拜占庭史》叙述当时的状况,虽然学者对他的作品能有持平之论,我却认为他是异教徒。
[2430] 匈奴人一直瞧不起农耕生产的工作,他们是获得胜利的民族,难免要尽情运用所获得的特权。哥特人有很多勤勉工作的臣民,所以把邻居看成一群饿狼,心怀畏惧之感。萨尔特人和塔吉克人都是从事农耕的部族,除了供应自己生存所需,还要进贡给懒惰而又贪婪的主子——乌兹别克的鞑靼人。
[2431] 从当时的状况看来,普里斯库斯越过多瑙河和特斯河,并没有抵达喀尔巴阡山山麓。阿格里亚、托开伊和杰兹贝陵都位于平原,他行经的路线都被限制在上述地区之内。阿提拉的营地位于比尤达和多瑙河以西36英里,比亚认为是托开伊,而奥特洛喀赛这位博学的匈牙利人说是杰兹贝陵。
[2432] 阿提拉皇室所住的村庄,与成吉思汗后裔所住的小城卡拉科隆很类似,虽然看起来有很多定居的居民,就13世纪的状况,无论就面积大小和建筑规模而言,还比不上圣丹尼斯修道院所在的小镇。伯尼尔(17世纪英国历史学家和传教士)对奥朗泽布大君的营地极为赞誉,说是混合着斯基泰的习俗和印度的奢华。
[2433] 蒙古人在通卡特的宴会中,争相展现他们在亚洲夺取的战利品。但成吉思汗的宝座上仍旧铺着老旧的黑毛毯,从他擢升为君王以后,就坐在上面指挥黩武好战的游牧民族。
[2434] 要是我们相信普鲁塔克的记述,就会知道斯基泰人的习惯,是在纵情欢宴的场合,为了振奋战争的勇气,会拨着弓弦唱出豪迈的歌声。
[2435] 普里斯库斯提到这次出使发生了非常奇特的事件,但除了他的记述外,找不到任何旁证。我对这方面并没有成见,只是简要叙述当时的历史背景,与罗马使臣的旅程和任务的关系不大。
[2436] 蒂尔蒙特曾经提到过寝宫总管的继位,实际上是他们用狄奥多西的名义统治整个帝国。从历史的记载可以知道,在君士坦丁堡宫廷这类宠臣当中,克里萨菲乌斯可以算是最可恶也是最后的一个。他的教父优迪克是一个异端教派的创始者,克里萨菲乌斯不仅多方袒护,还帮着迫害正统教会。
[2437] 从普里斯库斯残留的作品中,可以知道这次阴谋事件以及严重的后果。这位历史学家并没有提到精确的日期,但是在那三四年之间,阿提拉和东部帝国展开了一系列的谈判,直到公元450年狄奥多西死亡才告终止。
[2438] 狄奥多鲁斯的选集和帕斯卡尔的编年史都记载着狄奥多西坠马身亡,并没特别提到受伤的情形,但是必然会发生这种后果,也没有必要加以杜撰,所以我们相信14世纪一个希腊学者卡利斯图斯的叙述。
[2439] 《亚历山大里亚编年史》或帕斯卡尔的《编年史》提到这段傲慢的言辞是在狄奥多西的时代,很可能他将时代提前了,但迟钝的编年史家编造不出阿提拉说话的风格。
[2440] 《法兰克王国创建史》第二卷,对高卢受到匈奴人入侵的状况,描述得非常清楚,但很有见地的作者都博斯神父,常为了体制和臆测而把自己弄得不知所措。
[2441] 维克托·维廷西斯提到他在作战时非常勇敢,等他运气不好时,就难免指责他行事过于鲁莽。塞巴斯蒂安配得上“急先锋”的美称,他在君士坦丁堡的冒险行动以及以后在西西里、高卢、西班牙和阿非利加做出的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都可证明这点。马塞利努斯和埃提乌斯的编年史里,都隐隐约约提起过,即使在他最不幸时,还是有很多追随者不惜为他卖命,所以他才能纵横赫勒斯滂海峡和普罗蓬提斯海一带,后来还占领巴塞罗那。
[2442] 弗里基里杜斯是当代史学家,写出这段对埃提乌斯的描述之词,他的作品有若干片段被图尔的格里高利保存下来。弗里基里杜斯基于责任或利害关系,夸大埃提乌斯的事功。若他不强调埃提乌斯的天性宽厚,就会更让人信服。
[2443] 使节包括罗慕路斯伯爵、诺里库姆省长普洛摩图斯和军方的罗马努斯公爵在内。陪同人员有该行省佩托维奥知名的市民塔图卢斯,以及奥列斯特的父亲,他娶了罗慕路斯的女儿。
[2444] 普洛斯帕提及高卢有些比较偏远的地区被指定给阿兰人居住,然而都博斯不同意。如果不论都博斯的修正,合理假设阿兰人有两个殖民区或守备部队,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他的主张,消除他的否定意见。
[2445] 萨伏伊在古时称为萨保狄亚,阿米阿努斯最早提到。《职官志》里列出两个军事要点,都在行省的地区内,有一个步兵支队配置在多菲内的格勒诺布尔,还有一个船艇队停泊在埃布雷杜努姆,用来控制讷沙泰勒湖。
[2446] 萨尔维安企图解释神意的运作方式,可以解释成恶人的灾难是审判,正义之士的灾难则是试验。
[2447] 有关狄奥多里克一世统治的权威性说法,可以参阅乔南德斯的著作,埃提乌斯的《编年史》以及两位普洛斯帕的《编年史》《法兰西史》都对其加以运用和摘录。此外还可加上萨尔维安的神学论文和西多尼乌斯的《阿维图斯颂词集》。
[2448] 格里高利自己没有说出“墨洛温”这个名字,不过若是追溯到7世纪初叶,墨洛温王朝就成为了皇家的特定称呼,甚至可以代表法兰克王国。一个有才气的学者认为墨洛温来自伟大的马罗波杰斯,他能够确切证明,这位君王在把他的名字赋予这个家族时,年代远比基尔德里克的祖先更为古老。
[2449] 塔西佗(56—120 A.D.,罗马历史学家,著有《编年史》和《历史》共三十卷)和图尔的格里高利一直提及的日耳曼人习俗,最后还是被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所采用。在10世纪的一份手稿上,蒙福孔对一种很熟悉的仪式过程进行了完整叙述,虽然不知起源的时间,但在大卫王时代就已运用。
[2450] [译注]高卢南部地区成为罗马行省后,人民受到同化,与罗马人一样留短发,而中部和北部的高卢人都留长发,此地区自古被称为长发高卢。
[2451] 西多尼乌斯·阿波利纳里斯曾详细叙述古代法兰克人的外貌、衣着、武器和习性,这样描述虽然很粗糙,还是很有实用价值,丹尼尔神父特别加以推崇。
[2452] 有些地理学家说第斯帕冈的位置是在莱茵河的日耳曼这边。
[2453] [译注]贝尔京地方是指塞纳河以北到莱茵河之间的地区,后划分为四个行省,靠莱茵河的两个行省称为第一日耳曼尼亚和第二日耳曼尼亚;在西边的两个行省称为第一贝尔京和第二贝尔京,其中第二贝尔京行省靠海,第一贝尔京行省在内陆。
[2454] 卡邦纳里亚森林是阿登大森林的一部分,位于埃斯科河或斯海尔德河和默兹河之间。
[2455] 精确的地点曾经是一个城镇或是村庄,称为维库斯·海伦娜,现代地理学家发现不论是名称还是地点都位于兰斯。
[2456] 法兰西的学者急着要在高卢建立王国,就从西多尼乌斯的沉默中找出强烈的论点。西多尼乌斯不敢暗示说,法兰克人其实是在被征服以后,才被迫渡过莱茵河的。
[2457] 萨尔维安用含混而夸大的语气表示,博学的马斯库曾明确认定这三个城市遭受巨大的灾难。
[2458] 普里斯库斯提过他们的争位但是没有说出两兄弟的名字,他在罗马见到过老二,是一个没留胡须的年轻人,梳着很长的鬈发。本笃会的编者认为他们是法兰克人国王的儿子,但是这些国王名不见经传,统治着内卡尔河两岸地区。丰西马格尼有不同的看法,他证明了克罗狄昂的两个儿子争位,年幼的弟弟名叫墨洛维乌斯,是基尔德里克的父亲。
[2459] 墨洛温家族对王位的继承采用世袭制度,但是逝世国君的每个儿子,都有资格分享财产和领地。
[2460] 现在还留存着一种奖章,上面有霍诺里娅可爱的头像,头衔是奥古斯塔,背面有不太适宜的传奇“Salus Reipublicoe”,环绕着基督的圣名。
[2461] 这种说法很有道理,要是女性可以继承帝位,瓦伦提尼安娶了狄奥多西二世的女儿和继承人,就可以有权力统治东部帝国。
[2462] 乔南德斯叙述霍诺里娅的韵事并不完整,普洛斯帕和马塞利努斯的《编年史》也如此,而且他们的叙述并不一致,除非我们把她与尤金尼乌斯的私通,以及对阿提拉的许身这两件事的时空分开,不然无法解释这种叙述上的差异。
[2463] 乔南德斯的著作里,记载着这次战争最可信而详尽的状况。他运用很多卡西多里乌斯的史料,有的摘要引录,有的加以改写,不仅冗长而且重复,后来经过图尔的格里高利、埃提乌斯、伊希多尔和两位普洛斯帕的《编年史》,加以修正和润饰。《法兰西史》把可以搜集的古代的材料全部刊登上去,所以读者要仔细地分辨,有的部分虽说是摘录埃达提乌斯的《编年史》,但是与加利西亚主教所写的本文,明显有相互矛盾的地方。
[2464] 古老的传说还是值得重视,因为会与那个时代的真实历史发生连带的关系。
[2465] [译注]圣热纳维耶芙于公元423年生于南特,15岁时献身圣职,在巴黎被蛮族围攻时行神迹,救活人民无数,死于公元512年,成为巴黎的主保圣徒。
[2466] 比亚伯爵抱持怀疑的态度,但与主要的理由或批评不尽相吻合。难道图尔的格里高利对于梅斯受到蛮族摧毁的记载还不够精确?相隔时间不到一百年,受害的人民对城市的命运应是记忆犹新,难道居住在那里的君王不是奥斯特拉西亚的国王?博学的伯爵着手要为阿提拉和蛮族辩护,就尽量利用埃达提乌斯发生错误的地方,故意遗漏正确事实,像是埃达提乌斯就列举每次被毁的事例。
[2467] 阿维图斯的颂词以及乔南德斯的《哥特史》第三十六章,叙述了阿提拉、埃提乌斯和西哥特人的策略,但都不够完善。这两位诗人和历史学家明显带有个人或种族的偏见,前者过分吹捧阿维图斯的功劳和重要,后者担心会让哥特人的状况真相大白。但只要他们对雷同之处不厌其烦地加以解释,就可证明他们所述真实无虚。
[2468] 乔南德斯对埃提乌斯的军队做了查证:莱提人是一支血统混杂的蛮族,可能是高卢的土著,或是归化的异族;里普阿里人的得名是由于他们的地盘有三条河流通过,就是莱茵河、默兹河和摩泽尔河;阿摩里卡人拥有塞纳河到卢瓦尔河之间所有独立的城市;撒克逊人在巴约行政区有一个殖民城市;勃艮第人定居萨伏伊;布雷翁人是雷提亚一个黩武好战的部族,居于君士坦斯湖东边地区。
[2469] 奥尔良能够安然无恙可说是奇迹,这要归功于神圣的主教,而且他有先见之明。
[2470] 沙隆或称杜洛卡塔劳隆,后来又叫作卡塔劳尼亚,早先是兰斯区域的一部分,离兰斯城只有27英里。
[2471] 坎帕尼亚或称香槟,图尔的格里高利经常提到这个地方。这个行省面积广阔,兰斯是首府,最高行政首长是位公爵。
[2472] 我认为像这种激励士气的训话,通常是历史学家按情节的需要编写出来的。然而那些年老的西哥特人曾在阿提拉的麾下服务,把当时的状况不厌其烦地告诉卡西多里乌斯,所以阿提拉这段谈话的理念和表达方式,带有最早斯基泰人的那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