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在年轻时曾得过所谓疲病,即腹中有硬块,有时腹疼难忍。经许多医生诊治,效果甚微。后来,朱元璋命御医戴思恭前去为明成祖治疗。戴思恭先看了一下以前的药方,认为用的药都很对,但为何不见效呢?
戴思恭问明成祖在吃饭方面有什么嗜好,回答说好吃生芹。这使戴思恭恍然大悟,遂投药一剂,明成祖夜里就拉下许多所谓“细蝗”,就是今天所说的肠道寄生虫病。
明成祖即位后身体也经常不适,筋骨常感酸痛。宫中的御医差不多都为他诊治过,但效果都不很理想。
一个太监向他推荐名医盛寅,遂将盛寅召至便殿诊治。经诊脉后,盛寅说明成祖得的是风湿病。明成祖深以为是,还说了一通南征北战、为风寒所侵的话。经服药效果甚好,盛寅也因此而被授为御医,并复丰厚赏赐。
明成祖年轻时在戎马佐您之际,也不允许他过多地注意一些小病。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病渐渐酿成大疾,不断地折磨他。再加上宫廷中优越的条件,他也渐渐地重视起养生之道来。
开始,明成祖反对各种神仙家的方术,他认为世界上没有长生不死之人,认为那些佞佛求寿之类的举动实属愚蠢之极。人只要清心寡欲,疾病自然会减少。养好所谓“正气”,各种“邪气”自然就难以侵入。这种主张也很受御医们的支持,认为以固本为要,求治不可太急,太急则伤其本。
经过几场大病的折磨以后,明成祖的身体明显衰弱,他对神仙家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这甚至影响到他晚年的性情。有一次,礼部郎中周讷从福建回来,说福建人祭祀南唐的徐知谔和徐知诲,非常灵验。明成祖遂命周讷前往,迎二徐的像和庙祝来北京,并在北京专门修建了灵济宫,以祭祀二徐。
明成祖每逢有病,便派人前去灵济宫问神。掌管庙中香火的庙祝谎称仙方献上。因药性多热,服后痰塞,气也不顺,明成祖也变得脾气暴躁,以至于失音。
有一天袁忠彻入侍,对明成祖说,这些症状“实灵济宫符药所致”。明成祖立时大怒道: “仙药不服,服凡药耶?”袁忠彻跪下哭泣,两个内侍也跟着哭起来。这一哭,明成祖更加恼怒,立命将两个内侍拉出去打了一顿棍子,并说: “忠彻哭我,我遂死耶?”
袁忠彻十分惶恐,跪着移至台阶下。过了好大一阵,明成祖的怒气才消了下来。在明成祖还是燕王时,袁忠彻和他的父亲袁珙就效劳于燕王府中,并对起兵之事多有贡献,所以与明成祖相知甚厚,因而敢进直言。明成祖这次虽然很恼火,但也未惩治他。
自永乐十五年(1417)在北京建了灵济宫以后,常有方士献丹药之举。明成祖有的接受,有的不接受。各种迹象表明这位皇帝晚年的身体已很病弱,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他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