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他们按临时更改的计划,把昏死过去的长生道教徒们记忆修改,然后毁去了一切长生道与他们搏斗的痕迹。而刘洋趁此下了西山,赶到了碧鸡铺中的唐家金店里,开始了对店中伙计残忍的血洗屠杀。而店掌柜也在店中,终将难逃一死。引出来刘洋道出,当年用唐掌柜做实验,就是为了记录人体是否能够承受瞑金浓郁阴气。同时,也是为了长生道的下一步计划所做准备。而如今试验已完成,因此刘洋要带走瞑金的同时,杀人灭口,毁灭一切痕迹。】
店中那盏孤灯中,细长的灯芯上灯火微弱,微光在刘洋上脸上带起了一片淡淡的昏暗,使得他脸颊上有鱼鳞之处闪闪光,但其他地方却是被阴影笼罩。
唐掌柜看向此时刘洋的眼中,满溢着慌乱和恐惧。握刀之手虽然举起了,却是动弹不得。一时间那唐掌柜满腔焦虑,面色也在额上细汗渗出之时,渐渐变得有些苍白。
孤灯微光之下,唐掌柜的脸色有如白蜡。
而刘洋的灼灼目光则充满了饶有兴致之色,当他打量着已经惊慌失措的唐掌柜时,就像是一只把老鼠逼到了死角上的猫儿,正在审视着无处可逃的老鼠。
那目光,让唐掌柜心生畏惧又束手无策。
“你知道吗?多亏了那些瞑金的阴气你才能多活了这两三年,成了怪物又如何?至少你确实是延寿未死啊。而告诉你这个办法和寻找瞑金办法的我,难道没有功劳和苦劳吗?”自夸着的刘洋踏前一步,掰开了唐掌柜紧握着短刀的手指,把手中刀取下后拿在手中,镇定自若的把玩起来。
在结界的保护下,他不必担心店里的血气会飘散出去引来外人,更不担心有外人能进入店中。刘洋有十足的时间,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而他为此乐此不疲,也兴致盎然。
“为什么一定要知恩图报和恩将仇报呢?你们有钱人都喜欢这样吗?”刘洋脸上笑容消逝,紧接着一声叹息后默然摇头。似乎是对唐掌柜对他刀剑相向而感到失望。
那盏孤灯上的灯芯上,豆大的火苗随之化为了青绿之色。店中也是有阴气凭空浮现,如轻薄柔纱般在店面里缓缓弥散。
转眼之间,这店面里的气温骤降了不少,刺骨的阴寒充斥着店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你确实应该愤怒。”刘洋微微低头,浑身上下都因为低沉的狞笑声而颤抖了起来。
那唐掌柜听到莫名其妙,一时间忘了方才的惊慌失措,脸上也浮现了费解之色。
片刻之后那刘洋抬头起来,再次与唐掌柜四目相对时,咧嘴一笑。那嘴角都裂开到了耳根处:“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试验品,试验一个正常的人类倒底能承受瞑金多少阴气的试验品。并且是为我下一步计划所需的试验,所以一开始我就是故意接着你的求生心切,引诱你去使用瞑金延寿。延寿是延寿了,但你的病根根本没有消除,病魔依旧缠身的你,所以你完全可以恨我。”。
说此话时,那刘洋一直都是洋洋得意,语气之中无不是充斥着骄傲和自豪,似乎对自己玩弄他人的事实,有着不小的成就感一样。
“虽然你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但你胸口的肉瘤似乎是瞑金阴气所制,我对瞑金还有着很多的不了解,它似乎能帮我研究瞑金,所以我决定也把它带走。”刘洋说着此话,把手中长刀刀尖,轻轻的点在了唐掌柜身上的那团青乌肉瘤上,然后缓缓轻轻的一划,又狞笑了起来。
那唐掌柜差点心胆俱裂,生怕那柄近在咫尺的尖刀,在下一秒后,就不小心刺破了他胸膛上的肉瘤一样。
灯火终于在刘洋手中的尖刀,于唐掌柜胸口的那团肉瘤上一划后,油尽灯枯而灭。紧接着就是黑暗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金店的店面。
结界之中被黑暗填充,伸手不见五指。唐掌柜的大喘气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那黑暗无边之中响彻回荡了起来。
许久之后,但惨叫声带起的回声消散之时,结界撤去,腥臭难闻的血腥从金店之中徐徐飘散而出,随着夜风在碧鸡铺上四散。
刘洋的身影已从那金店之中消失不见了,只有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满是血污的惨状。店里的黑暗里,随处可见血污痕迹,泼洒在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店伙计尸体之间,构成了一幅幅诡异恐怖的血腥画面。
而唐掌柜也瘫坐在了柜台之后,靠墙而坐的他双眼瞪大圆睁,眼中早已黯淡没了光彩,他的胸前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方才还嵌在胸口的肉瘤,已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椅子也四分五裂成了破碎的木屑和断木,脸上定格这惊愕和惶恐。
源源不断渗出的血污,在他身前流了一地,也渐渐地染红了一副死不瞑目模样的唐掌柜的衣裤。
他那一双目光早已黯淡的双眼,愣愣地望着身前一尺开外的地板上,已经打开的地下暗格。藏于其中的金柜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所破坏,整个柜子都已经变形,柜门似乎是被硬生生的撬开了一样,柜门已经扭曲变形。
而柜子的金子全然无踪,消失不见了。刘洋还是把这里所剩不多的瞑金,以及普通的金子一点不剩的带走了。
留在店里的只有死状凄惨的尸体,和刺鼻的恶臭血腥,以及刘洋的气息痕迹......
城隍庙街上,那猫将军好不容易才把鼠精囤积在庙中的诸多钱财,逐一都运出地洞后爬了出来,再把地洞填埋了。
月光依旧还是静滞状态,躺在门口的鼠精身上猫尿,已自然风干。但鼠精却还没有苏醒过来,猫尿不仅仅使得他恐惧过度而昏死,而且还让他浑身肌肉和经脉无一不是麻痹,妖气无法运转,一时半刻难以恢复。
如此一来,鼠精在城隍庙街上留下的痕迹就都不见了。就算是锁龙人们把结界撤去可后,城中之人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鼠精出现在城中之事。
只有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传说,会再昆明的民间再流传一段时间。可也是不过用不了多久,这种市井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会慢慢被遗忘,没人会再记得曾经有个侠盗确实很坏,坏到在城中四处偷钱而无一失手,但却会悄悄的把这些钱财分给了城中的穷苦百姓们。
更不会知道这个劫富济贫的大侠,其实是个鼠精罢了。
“我能不能洗个澡,然后再走。”那头上顶着不少土块的猫将军,看着木青冥施展出袖里乾坤,把那些钱财一点点的吸入自己的袖中后并未感到惊讶和神奇,反而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嗅了嗅后,脸上浮现点点不悦之色后蹙眉问到。
木青冥胃液还留在她的身上和衣服上,恶臭难消,让那猫将军一嗅之后满脸嫌弃毕现。对自己此时此刻身上的恶臭,猫将军实在是难以忍受。
木青冥稍加细想后,觉得这个要求也不过份,反正鼠精也顺利的抓到了,还被缚妖索捆绑着,不可能再轻而易举的逃脱。让猫将军洗洗干净再出也不迟。
他默然点了点头后,转头对铁桦说到:“铁桦叔,让猫将军和鼠精暂时去你住处,给他们洗洗干净后再出吧。”。
把烟杆顶端的烟斗在地上猛然连敲几下后,抖落了其中的烟灰后的铁桦站起身来,点头应声着把挂在烟杆上的烟袋,往烟杆上一绕后,大步走出门外,也是使出了和木青冥一样的袖里乾坤,把那昏迷不醒的鼠精收入了他的袖中去。
而妙笔也在此时,与那妙天一起把已经修改了记忆,但依旧在昏迷的长生道教徒,逐一搬入了城隍庙中后,安放到了殿内的已长出零星杂草的墙角处,让他们靠着斑驳的墙壁,继续昏昏欲睡。
不到明天早上,这些长生道的教徒不会再醒过来。而当他们再次苏醒之后,只会觉得是其他的教徒为了带走瞑金和钱财,见财起意大开杀戒,杀了他的同伴后打晕了他们。
并且在他们其中的一人,会误以为自己是省警厅安插在长生道中的探子。往后各种长生道的情报,都会由他秘密送出长生道据点。
联络方式和地点等,妙笔已经煞费苦心的编制了一段这些记忆,安插在了他的脑海和意识之中。
从此长生道中会有锁龙人的棋子,知己知彼也就此开始。
一切都做好之后,铁桦对那猫将军招手道:“你跟我来吧。”。
说罢铁桦就转身走到了城隍庙中,朝着城隍庙后而去。他要再那儿越墙而出,然后把猫将军率先带出结界去。妙笔把最后一个长生道教徒,小心翼翼的安放好后,和木青冥打了个招呼跟了上去。
猫将军应声也跟了上去,可没走两步就驻足不前,转过头来对着木青冥盈盈一笑,用娇媚入骨头的声音对木青冥道:“多谢木少爷了,以后有机会来安南,我可以亲自招待你。”。
“不客气的。”木青冥礼貌的一答,也笑了笑。而墨寒赶忙抢话说到:“不用你招待的,我们也不会去安南的。”。话语之中醋意满满,眼中也带着点点敌意,朝着那猫将军一眼瞪去。
那猫将军视而不见,对木青冥摆了摆手说了句:“后会有期。”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又扭摆着她那纤细的腰肢追着铁桦和妙笔而去。
“你敢和她后会有期我就和你拼了。瞧瞧那小妖精,一脸媚相,就不是什么好女人。”那墨寒不依不饶的谩骂到。
木青冥嘿嘿一笑,回了一句:“我哪敢啊。”。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把他们留在城中的妖气,都给淡化了,不留下一丝痕迹。”木青冥随之收起笑意,顿了顿声说到。
刘洋为何在金店留下痕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