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美尔和埃及古代文献的迷宫中求索时,我十分幸运地发现了两位杰出的“导师”:罗伯特·坦普尔和撒迦利亚·西琴。
自1976年夏天我开始接触坦普尔的著作。他的书《天狼星的奥秘》探讨的是来自围绕天狼星旋转的一颗行星上的外星人访问地球的传说。
它是古埃及和苏美尔两大“先进文明”产生的原因!
虽然你可以无休止地讨论坦普尔的观点,但当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坦普尔的学识,艾萨克·阿西莫夫曾经忍不住评论道:“我从这本书中找不到任何错误,就其本身而言这是相当了不起的!”
坦普尔当然不知道自己彻底研究过的两大文明——苏美尔和埃及——与“火星的联系”。他的关注点在于:在细节化地比较古埃及与苏美尔神话、文献、史诗、象形文字与楔形文字字库,以及数百篇权威分析论文的基础上,研究天狼星本身,以及古埃及和苏美尔宇宙学/神学对它基本形状的描述。坦普尔也感觉到两种文化存在基本联系,它们为近年来的学术界所忽略。
坦普尔对我的研究作出的最主要贡献,是对两大文化的“特征”进行的详细交叉比较,而且为我提供了原始文献与原始分析数据等资料,这些都是被当代学术界忽视的内容:如埃及主神之一、“猎鹰之神”荷鲁斯的例子。
荷鲁斯是一只神圣猎鹰,也是古埃及人最敬畏的神话人物,许多庙宇中保存着将其神圣化的浮雕或雕像,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作品便是刻在一块黑色闪长岩上的,切夫伦-荷鲁斯伸展翅膀在法老头部盘旋护卫的雕像。
荷鲁斯是女神伊西斯与男神奥西里斯的儿子,他们是埃及历史上受到最广泛崇敬的神。
毫无疑问,天狼星代表伊西斯,这是一个“埃及天文学中罕见的肯定之处”。她还是奥西里斯的妻子和“太阳神”拉的女儿。
坦普尔认为,奥西里斯“在埃及神话中,只说他是一位神,并没有其他别名,埃及的众神只有他一个例外,其他的神也从未在古埃及人头脑中达到奥西里斯那样的高度,他们认为奥西里斯的贡献也是无与伦比的”。
想要揭开神话文献赋予众神的复杂面纱,弄清传说描述的神祇间的各种关系与行为,你应该首先明白的一点就是,神话故事的“演员表”是可以互换的,“各路神仙”总是来了又走,还会以不同的形式、披着各种伪装、在不同的故事中重新出现——必须在各种层次上同时解读这些故事。另外,坦普尔指出,古代祭司总是用“神圣双关语”来编码信息!这加倍了解读描写外星人访问地球的文献的难度。
所以,根据巴基的定论性著作,我们不难发现荷鲁斯(其名字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写法为“Heru”)也是古代太阳神。
Heru的出现比“拉”还要早上许多年,后来拉生了伊西斯,或者可以说Heru演化成“猎鹰荷鲁斯”——埃及人用他代表升起或落下的太阳。他还是古埃及“重生”的象征(如同他的“父亲”奥西里斯)。
如果读者现在感到有点迷惑,那么你不是一个人。但是接下来……
太阳神Heru与猎鹰形象的日出之神“荷鲁斯”的一个明显联系是“地平线上的荷鲁斯”,因为经过了日落的“死亡……然后重生”,太阳每天会从地平线上升起;而猎鹰的意象则不那么容易理解,但是鹰或者猎鹰在攻击猎物之前都会先在空中盘旋一阵,也许是“盘旋”这个动作与地平线上升起和落下的太阳的相似之处,构成了猎鹰与太阳两者的联系。
无数的埃及文献中曾经多次提到“地平线上的荷鲁斯”,人们已经耳熟能详。我在研究赛多尼亚地区时,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到火星建筑群对夏至日出这个时间的强调,而且那天的太阳是直接从“火星脸”上方升起的。古埃及对“日出”意象——“Heru”与“地平线上的荷鲁斯”——的着迷也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各种历史记载里……
坦普尔在重新计算巴基对“Heru”一词的翻译次数时首次突破性地发现:Heru一词也有“脸”的意思。“地平线上的荷鲁斯”“地平线上的脸”……
还有更多。
坦普尔指出:
在埃及语中,字母“l”和“r”是完全可以互换的,象形文字的符号也是同一个。因此,Heru可能就是Helu,如果给Helu加上一个希腊语的词根,就成了Helios——晚近的希腊神话中太阳神的名字。
大家可以看看利德尔和司各特对希腊词汇Helios的有趣解释。荷马在《奥德赛》中使用这个词来形容“起与落、光与暗、晨与昏”……荷马作为一位希腊人和诗人,竟然在埃及人之前使用从heru派生出的词Helios。
希腊名词“Heliopolis”(赫利俄波利斯)——太阳之城——是用来形容古代埃及太阳神“阿吞-拉”的庙宇所在地的,我们也可以把这个词理解为“地平线之脸的城市”。而且,赫利俄波利斯恰好位于现代开罗市郊。
坦普尔继续探讨古埃及词语Heru:
有趣的是,来自希腊语的词汇hero(英雄)也是派生自heru,而梵语中也有类似hero的词。梵语是公元前1200年之后出现的古印度语言,梵语中含有hero一词意思的词语是Vira。在早期的《梨俱吠陀》中,Vira一词被作为hero(与神相对)的同义词使用,而且已经得到了第一批迁移进入印度的雅利安人的证实。毫无疑问,这两个词是同源的,我认为它们……派生自同一个词:埃及语的heru。
坦普尔回到巴基最早对heru一词的翻译,他发现heru还有一个意思,几乎与希腊的hero和印度的vira是同义的:“意思是国王(法老)是太阳神在地球上的代表。”
坦普尔指出:
Hero这个词用在既不是神又不是恶魔的地球人身上……荷马曾经写道“英雄们(heros)已经厌倦了凡人的争斗”,尤其是在诗人品达的作品中,我们发现这个曾被用来描述一个“非神非人”的种族的词与heru是同义的,heru这个形容法老的埃及词几乎原封不动地进入了希腊语和梵语,又被引入拉丁语以及后来的印欧语系语言。
就这样,通过转喻,heru既是“地平线上的太阳”,又可以指“介于神和人之间”的种族,还可以是“一张脸”,以及“太阳神的代表——国王(法老)”。读者可能会问,这些意义会不会指的是同一样东西。
会不会是赛多尼亚的……
非常有趣……但我们完全无法证明。
这是所谓“神话分析”的一个陷阱:如果你努力寻找的话,你就可以从文字和语词中读出各种意思。但文献中没有任何地方提到赛多尼亚,甚至也没有提到火星,“heru”与“火星脸”之间的关联只是纯粹的猜测。
此时,我偶然读到伊恩·里德帕斯编纂的一本选集,全书收录的是发表在著名的《英国星际学会会刊》上的一些文章,其中一章的标题很有煽动性:
“前往火星的路标”
我既好奇又不安地翻开这一章,读到下面的话:
整件事最怪异的巧合之一便是开罗——金字塔所在地——得名于El-Kahira,这个词来自阿拉伯语的El-Kahir。
“意思是‘火星’……”
我忍不住眨了好几下眼睛。
开罗——火星?!
我立刻给兰伯特·多尔芬写了张便条,他随即证实了这条趣闻:开罗曾经易名,它原名的意思是“营地”,新名称来自同词根的阿拉伯语词汇,是“火星”的意思。
还是那个问题——是否有可能存在两个完全分隔的世界,它们都有“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而且,现在地球上的其中之一保存完好,更加接近它们的原型——开罗,它的命名是不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纽带?!
然而,这次偶然的发现与后来的研究进展比较,还是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