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菲黄岩岛冲突事件还在炽热进行中,已持续二十来天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似乎不会再有大的波澜,人家在咱的地盘上闹一闹,咱学会忍一忍,也一定会相安无事的,咱们大国,不是应该有大国风范么。不过关于黄岩岛,大国风范的事,在凤凰网上就还看到一段视频,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菲总统阿基诺夫人访华,对邓公说,至少在地理位置上,黄岩岛离菲律宾近一些;邓公回答说,在地理位置上,我看菲律宾离中国也近一些。邓公的智慧与大国风范是让人钦佩和自豪的。
上周到万邦书城,看到美国纽约大学美术史研究所教授乔迅所著《石涛--清初中国的绘画与现代性》,就买回一本,北京三联社二〇一〇年四月出版。还看到北京大学朱良志所著《石涛研究》,也是厚厚的一大册,相比较而言,后者有着浓厚的中国传统学术研究的特色,前者就显得活泛些。这些年,自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进来以后,中国读者能看到更多的类似的著述和作品了,他们的学术思路一破固有的传统模式,给学术界带来了清新的气息。史景迁的系列作品也是这样,尽管里边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但著述的思路是值得思考的。他们把一个人物,一个事件,或者一段历史,放入大的历史背景中去,做系统的研究,而不是在大的历史背景中去研究一个人物,一个事件,或者一段历史,看似二律背反,其实殊途同归,但却提供了一种较好的研究和解决问题的方法。
石涛在中国绘画史上的地位和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在十七世纪中叶到十八世纪初,他的绘画独创性特征明显,作为中国古代传统文人写意画的代表人物,三百年来影响巨大,尤其是他的《画语录》,在中国绘画史和美学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黄宾虹、傅抱石、张大千、谢稚柳、吴冠中、徐复观、俞剑华等都曾受其影响,并对石涛及其作品有着深刻的研究。乔迅的这本石涛研究,把目光放在了石涛晚年身处扬州且留存作品最多的十年,且以此为基点,试图系统性地重建石涛的生平、艺术及其所处环境,更重要的还在于,作者意在“现代性”的议题下,对这位艺术家的作品作历史性的诠释。书中选用了大量的作品图片,大部分来自于两岸馆藏资料,其真实性有着可靠的保证。作者使用的形式分析、图像学分析以及上世纪七十年代英美学界“新艺术史”兴起而形成的社会诠释模式,能给人带来新的阅读体验。看来中西方不只在南海问题上思维存在着差异,在一般的学术研究方面,逻辑也有着分野。
谷林《书边杂写》中有篇文章,本是想说《文坛怪杰辜鸿铭》一书的,但却先从徐志摩《爱眉小札》说起,说他收藏的一本中,里边有一幅邵洵美所作的画,画的是一副茶具,其旁题辞曰:“志摩是茶壶,小曼是茶杯。”他“当时横看竖看,不解所谓。”“新近翻阅岳麓书社一九八八年出版的《文坛怪杰辜鸿铭》,方才找到了出典。原来这位怪杰主张纳妾,把男人比作茶壶,把女人比作茶杯,宣称一把茶壶应该配几个茶杯--虽则在邵洵美的画中,茶杯只见一个。”“这幅画的含意以及画上题辞的来历,大约徐志摩和陆小曼也都不曾弄明白,不然,该不会把它们印到那本《小札》里面去的。”这样的写法,也是让人感到特别的,在温柔敦厚中见别致,而其意却是勾连的。
昨夜下过太大的雨,晨起天晴,似乎并不能看到雨的痕迹,但树叶与草,却是分明的绿了,而空气的清新,已是多日的没有的景况了,南海的天,也一定是蓝得惊人。
2012、5、1